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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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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对着周行的刘拂闻言,无声地笑了笑。
  不过是单方面的一见如故罢了,要到小侯爷长成了老侯爷,才能见见真正的她。
  在决定了与周行等人一同上京时,关于是否要提前接近忠信侯府一事,刘拂想了许久。直到今日,都没能做出个决断。
  可当方才在院中撞见年幼的祖父时,心中的悸动才让她下定了决心。
  既是从三年前开始,这世事就已因她的到来生了改变,那就不要再畏首畏尾,多做担忧,若真能助祖父一臂之力,就算因此没了日后的刘平明,她心中亦是欢喜。
  只是要对不起还未出世的父亲与母亲了。
  刘拂抬手,轻拭了拭眼角。
  一直关切地注视着她的周行心中一震:“阿拂,你还有我。”
  他虽不知她与忠信侯府间到底有何因缘,却知道不论是何事,他都会站在她身边。
  “不过是被沙子迷了眼。”全不知周行已在方才假想出一出恩怨大戏的刘拂失笑回身,笑望周行,“三哥,谢谢你。”
  不为周行的安慰,只为他明知有事,依旧什么都不问的信任。
  刘拂眉眼含笑,本就明亮的眸子似被泉水洗过般温柔清澈,比之之前更多了十分的坚定。
  “你考的如何?可有十成十的把握?”
  周行点头:“若我不中,只因与这书院八字不合。”
  “那恐怕与我也八字不合了。”刘拂摇头晃脑,啧啧出声。
  周行:???!!!
  对他大变的神情视若无睹,满心满眼都被祖父占据的刘拂边往书院走去,边思索着问道:“三哥你说,山长为了照顾新来先生的情绪,会否同意多纳一个学生进来?”
  周行:“各家书院皆有先生之子附学的,晋江书院也不例外。”
  “需得亲眷?那可难办了。”她轻叹口气,“也不知山长会不会卖我这个面子。”
  周行:??????
  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阿拂,你可是想让小迟去哪家书院读书?”
  刘拂终于回头望他:“小迟已确定了要参加三年后的武举,我作何要难为他?”
  “那你?”
  终于想自己漏了一件大事未说的刘拂咧嘴一笑:“三哥,你若与晋江书院有些缘法,日后怕是要叫我一声刘先生了。”
  晋江书院的选拔名单出来前,刘拂就已接到了正式的任命书。
  当她与薛山长的第二次长谈之后,依旧没能问出那位引荐她的“徒孙”是谁的刘拂,另一件请求却得到了满足。
  “忠信侯府的刘小公子灵性上佳,本因年岁太小,所以院中先生们都有些犹豫。”薛老先生捻须而笑,“有你举荐,那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万料不到此事如此顺利的刘拂愣了愣:“薛老的意思是?”
  “晋江书院的规矩,入门附学者不论年岁身份,均不许带伴读伺候生活起居,一点一滴都需自己亲力亲为。”
  薛老略顿了顿,笑得愈发慈和:“不过刘小公子年纪尚有,比之其他学生怕是有许多不便,但书院也不能因他破例。既是云浮你引荐来的,那由你负责最好不过。”
  至此,刘拂才终于明白了自家祖父耿耿于怀一生的,被晋江书院拒之门外的原因。
  她竭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尽量让自己不要露出哭笑不得的样子。
  “山长放心。”若是别人,刘拂怕也嫌麻烦,只是这个人定是不同的。
  祖父虽是为了忠信侯府让她一生难以安然,却也照料了她十数年,费尽心机替她铺平了道路。
  现在唯一要头疼的是,她与祖父的第一次见面,似乎并未留下多好的印象。
  刘拂颇有些苦恼地轻叹口气。
  “云浮放心,此中内情老夫定不会讲与第二人知晓。”
  见薛老先生话中似有深意,刘拂微愣后坦然笑道:“并无什么内情,只是同姓之谊,且与那孩子合得来罢了。”
  “那孩子”三个字说的字正腔圆,满是年长者对年幼者的喜爱。
  刘拂回忆着望日骄往常撒娇的模样,低头抿唇,羞涩一笑:“山长您也知晓,我虽扮作男儿模样,但到底是个女儿身……见了可爱孩儿,难免心喜。不过您放心,云浮既选择了这条路,就绝不会败坏了晋江书院的名声。”
  有些话不必藏着掖着,正大光明说出来,才能真正打消旁人的疑虑。
  薛老先生哑然失笑,抬手示意刘拂品茶,再不提此事。
  闻着袅袅茶香,刘拂心中微叹。与忠信侯府之间的缘法,只怕终她一生,都不会与第二个人吐露。
  又闲谈了一阵后,刘拂告辞出门。她特意抬头看了看天空,见朗朗无云,才放下心来。


第117章 六艺
  日后以师生的身份相对; 对祖父怕会有许多不敬之处,只盼不要哪日天降惊雷,劈了她这个不肖子孙。
  因着六艺早已不是选官必考的科目,是以整个晋江书院上下二百余学生中; 在头十天里见过刘拂的仅有三十余人。
  但这三十余人里; 没有一个在放课后对小先生有只言片语的谈论; 被心怀好奇的同窗问的急了,全都摇头叹息闭口不言,更有甚者; 还以袖掩面奔走躲避。
  他们越是不说; 学生中的猜测就越是离奇; 虽称不上人心惶惶,到底心思轻浮了不少。
  而书院先生们的一言不发避而不答; 在学生们眼中更是坐实了新先生没有真材实料,是靠关系才进的书院。
  是以在第二个休沐日后; 晋江书院来了个小先生的消息便传的京中皆知,还没几句好话。
  一时全城上下; 众说纷纭。
  被摈于门外者心生庆幸; 推崇崇敬者扼腕叹息; 不论是造谣生事的还是闲着磕牙的; 都将这位年不满二十的小先生视为晋江书院沦陷于于世俗之中的开端。
  有满心忧虑的妇人拉着归家的儿子絮絮询问,话语间满是对那小先生的不放心。
  像陈家太太这般,自家孩儿即将排上六艺课的,心中忧虑更深。
  陈太太嘟囔道:“都说晋江书院如何了得; 竟也会做这样蝇营狗……”
  坐在主位眉心紧锁的陈老爷呵斥道:“住嘴!无知蠢妇,薛老先生乃文坛泰斗当世大儒,老人家的决定,岂容你多嘴多舌!”
  陈太太吓得一颤,犹豫再三,尽量委婉了些:“咱们大郎的前途要紧……”
  立在堂中的陈秙忙道:“母亲先不必忧虑,刘先生所授科目,并不会影响孩儿来年应试。”
  “大郎,你说新先生尊讳为何?”
  “先生姓刘,讳摩之。”
  陈老爷眉头一紧一松,脸上露出些喜色:“子不言父名,徒不言师讳,大郎你做得极好。刘小先生实非常人,日后课上,你定要恭敬如对为父,平日里若有什么不通之处,也可去问询试试。”
  “可是老爷……”
  “亏你日日与别家太太闲话,竟想不起前段时间,关于武威将军府少将军的传言么?”
  蒋少将军?莫不是……
  即便猜到了是谁,陈太太心中仍不安定,轻声道:“少将军自幼习文断字,是京中多少名师打下的根基,那小先生再有本事,又如何能领了头功?”
  “妇道人家,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在儿子面前到底不好太下他母亲的面子,陈老爷冷哼一声负手出厅,“你莫不是觉得自己精过了各位大人?过上一年,别恨刘小先生只教六艺才是!”
  能让多位名师都未教导出成效的少将军夺得一个好成绩,这才更说明了那刘小先生的本事。
  “母亲放心。”陈秙上前,轻揽着母亲,安慰道,“书院多年未开六艺一科,众师兄们也并未有何缺漏,孩儿只尽心听讲就是。”
  陈太太拭了拭眼角,叹息道:“通五经贯六艺,你如今相交多是与咱们相同的平常人家,却不知以后入了官场,诗乐相合、御射相投,能在人事交往上有多大的益处。”
  她目光放空,似在回忆着幼年的生活:“六艺贯通,可明心智,正神思。只盼那小先生……能好好教你。”
  多年后,当刘小先生的身份被公之于天下后,陈秙每当想起父亲今日对“妇人之言”的轻蔑,都会在心中告诫自己,绝不可看轻每一个人。
  特别是女人。
  ***
  刘拂的第二次授课,是子班与午班同上。
  子者,未升之旭日;午者,烈烈之骄阳。正是晋江书院里或年岁最幼或底子最薄的一班,与三年后便要参加院试的一班。
  两班相加,不过二十七人。最幼者,为年仅七岁的忠信侯府小侯爷刘昌;最长者,为几近而立的冀北书生张轩。
  辰时正,一身水色长衫的刘拂迎着初夏的晨光,站在花亭前等候着学生的到来。
  她立在两层石阶上,负手而立,含笑的眸子正对着每个前来向她问好的学生。
  除了与刘拂相熟的方奇然、周行、谢显三人,其余学生躬身行礼的动作都有些僵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因传言对这位小先生存着疑虑,但当直面对方时,却不敢露出一丝轻视与不恭敬。
  特别是当他们看见,素来横行无忌的周公子乖巧行礼的时候,心中的质疑再不敢表露出来。
  不论如何,周公子能有如此做派,就说明那些传言有十之五六是真的。
  让先生等着学生,实在是太不应当了。
  只是……众人看着亭前的二十八枚蒲团,面面相觑。除了与刘拂有交往的四人外,其余人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方奇然的身上。
  原因无他,谢显初来乍到品性未显,周行家中骤变想来愈发暴躁,此时他们唯一能指望的,只有素来脾气不错的方小公子。
  站在最前面的刘昌抬头望了眼台阶上衣带当风的小先生,抢在方奇然前面开口道:“小先生,《周礼》中未曾说过,先生授课学生听讲时,具要站着吧?”
  他说完便有些后悔,忍不住鼓了鼓脸颊。
  “确是如此。”刘拂自然不会生气,点头微笑向后一指,动作一气呵成,“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但其实于如今的科举取士来说,并无太大的用处。”
  “如今传下的君子六艺,出自《周礼》,以各位学识,相比不需要我一一介绍。六艺中以礼乐为主,另四艺为辅,咱们今日不讲五礼,先讲这音乐 。”
  在刘拂所指的方向往前百十米处,正是晋江书院的琴房。
  往年书院虽然没有专授琴艺的先生,可是其他师长偶有空闲时,也会拉着一班有兴趣的学生,于琴房中泛音抹弦,以陶冶情操,在枯燥的苦读中寻些乐趣。
  众生闻言,都愣了愣。
  不乏有学生抬眼偷看刘拂,见她神色温和,胆子也大了许多。
  “小先生……咳。”一不小心学着刘昌称呼了的学子用轻咳掩盖自己的窘然,干笑道,“敢问先生,咱们可是要去琴房?”
  这一地的蒲团,怎么看怎么是特意摆下的。
  如他所料一般,刘拂十分自然地摇了摇头:“榴花正好,流水易佳,自然是在这里。”
  “可是……禀先生,院中杂役不多,搬琴来此,恐是麻烦了些。”
  看衣着打扮言谈举止,这十七八岁的少年,该是个世家公子。居高而立的刘拂可以清晰地看清他的面容。五官俊秀,身姿略显单薄,印堂发青眼底微黯,不足之症不需把脉,全显在了脸上。
  刘拂回忆着之前所看的子、午二班花名册,轻声问道:“出生者可是吴灏澜?”
  吴灏澜微讶,拱手答道:“回先生,正是学生。”
  还真是他。
  刘拂大大摇头,余光扫向谢显。
  若说谢二公子是先天不足以致少年夭折,那这位吴公子,便是家中溺爱过度,虚不受补的代表了。
  头次乡试伤寒病逝,与十次院试十次被半途抬出最后抱憾而终相比,也不知哪个更令人惋惜些。
  刘拂的摇头惋惜,却镇住了吴灏澜:“先生?可是学生……说错了什么?”
  不止吴灏澜,其余学生都互相对望,脸色已不如刚来时轻松。
  他们虽不忿刘拂小小年纪便成了书院先生,但再怎么自矜自傲,仍都秉持着尊师重道之礼,不曾对刘拂有过一句不敬。
  而此时见刘拂似是不满,难免有些无措。
  见情绪很是到位,刘拂清了清嗓子:“各位可曾想过,山长缘何不许你们带伴读入学?”
  吴灏澜蹙眉不语,另一学生答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很好。”刘拂失笑。
  在对方拱手称“多谢先生夸奖”时,她却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圣人之言自有其道理,但各位难道真觉得,仅是不带小厮自己操持琐事,便已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了么?”
  晋江书院的学生若连这点觉悟都没,那就真是枉费了薛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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