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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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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来的正是时候,水刚沸。”
  回应她的,是门扉关阖的声音。
  屋内寂静无声,没有得到应答的刘拂也不再自说自话,只专心致志烹茶。
  及至第二遍茶开时,周行才从门边走至桌旁,缓缓坐下。
  “三哥有什么话,不如直说。”斟满周行面前空杯,向着他推了推,“相交多年,你该知晓我的脾气。”
  直来直往,她从不会生气动怒。但若在心存疑虑后,还一直一声不吭妄加揣测,就不要怪她不顾兄弟情义了。
  紧攥着茶杯,像是完全察觉不到痛楚一般。
  周行喉头微动,许久后才吐出一句话:“阿拂,你接近太孙,究竟所图为何?”
  “只要你说,我便信你。”
  “可是当真?”
  周行阖上眼帘,轻声道:“自然。”
  刘拂却知道,她若真的对太孙图谋不轨,只怕不顾兄弟情义的,就要变成周行了。
  家国天下乃周家人心中最重,周家子弟行事,从无一人违背。
  看着周行手背鼓起的青筋,刘拂轻叹口气:“我若说……我能掐会算,是算出了那日可在诗仙坟前碰见太孙,你可信?”
  周行万料不到有此答案,下意识想要摇头,却在睁眼后对上刘拂的眸子时,轻点了点。
  “我知三哥无法尽信。”刘拂莞尔一笑,伸指沾了一星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捌’字。
  “若八个时辰后地龙翻身,直隶地仙庙塌,且烧香祷祝者无一人丧命,三哥日后便全心信我,可好?”
  在少女灼灼目光下,周行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一切,就待明日再见分晓了。”
  被刘拂笑声一激,周行莫名有些心慌,他举杯准备送茶入口,然后微启的唇就贴上滑腻的手背。
  若没记错,这是第三次了。
  “茶还烫哩。”刘拂收回手,笑着摇头。
  周行一惊:“可有烫着?”
  他翻来覆去看过刘拂掌心,见没有红痕,才放下心来:“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
  刘拂撇嘴:“也不知是谁莽撞。”
  两人间的气氛突地变得诡异非常。
  当瞄到周行微红的耳根时,刘拂才惊觉话中唐突。她轻咳一声,颇为尴尬:“三哥竟像大哥附身了。”
  周行撇开眼,适时岔开话题:“方才恰好有京中书信传来。家门有变,后日我送你至将军府,便不入内了。”
  他轻声道:“若将军夫人怪罪,还请阿拂替我开脱。”


第90章 洞彻
  传给周行的信; 不止有祁国公府的,还有武威将军府的。
  接过对方递来的信笺,刘拂展开才看了一眼,双眉便紧紧锁成一团。
  “三哥; 信你可看过了?”
  周行点头:“不自量力; 不听劝告; 徐思年其人,说是风流不羁,不如说是粗豪直莽。”
  如此刻薄言语; 已有段时间没有听过。
  刘拂有些想笑; 当想起心中所书时; 提起的唇角已垂下:“松风兄并不似你口中这般莽撞。”
  徐思年未听劝告,参加了此次春闱; 却因病未能取个好名次。
  若是落榜,对生来便一帆风顺的徐思年来说; 还可称作是件好事;但如今位列贡士榜尾端,一个不慎; 就要陷入同进士的尴尬局面。
  殿试少有落选的; 但同殿三甲未来可走的道路; 却完全不同。
  一甲二甲都属化鱼成龙; 日后谁压过谁去还不一定。可仅凭三甲进士名前的一个“同”字,就可将两拨人的命数自此分开。
  同进士,如夫人,有史以来; 同进士出身者,再无一个得封四品以上官衔的。
  徐思年病情未愈,若不多做筹谋,只怕终其一生,都无法超过其父的品级。
  见她愁容,周行已能确定,不论徐思年作何想,都不可能再是自己的敌手。
  面前少女所需的,是一个能与她并肩叱咤于天地的人。
  凌空翻个白眼,周行深吸口气,难得好脾气地改口道:“确实。”
  “徐兄本人,还是极有本事的。”他语调平平,尽力用友善的语调去阐述,“约莫着是在江南被捧得太高,才会觉得自己病中仍能文思敏捷,力压天下才子。”
  刘拂眉心紧蹙:“待明日事了,咱们即刻回京。”
  见她一脸愁容,周行应声道:“也好,恰好明日庙会,不如去城隍庙替徐兄求道符箓。”
  “倒看不出三哥也信命数。”
  周行深深望着刘拂,摇头道:“我原是不信的。”
  在今晚听到少女的那番生而知之的言论前,他从不信什么因果,什么命数。
  此时却只望世间真有神佛,只盼明日城隍庙真的因地龙翻身而塌,真的未伤一人。
  他才好说服自己,相信阿拂与谋朝篡位之人无关。
  凡有意为祸苍生者,皆是周氏之敌。只愿神佛保佑,他不要与放在心头的姑娘对立两派。
  “那明日可要早点去求平安福。”刘拂轻叹口气,“免得庙塌庙祝跑,咱们寻不到人捐香油钱。”
  她信誓旦旦的模样,惹得满心思绪的周行的嘴角跟着上扬。
  周行突地想起一事,挑起的唇角再次放下:“若说青山上紫气东来是你算到的,那临清江边太孙欲要白龙鱼服,莫不是也是算出来的?”
  不等刘拂回答,周行肃了肃面容道:“便是你天赋异禀,随意测算天机只会伤了寿数,再不可如此。”
  对着周三公子严厉的目光,刘拂心中一暖。
  即便还未看到结果,即便还未确认她是否是窃国蛀虫,但对方与自己的关怀,全都情真意切。
  刘拂心思微转,拍了拍周行手背,安抚道:“我岂会不懂这个道理?三哥放心就好。”
  “那江南科举舞弊案……”
  刘拂截口道:“不敢欺瞒三哥,确实是我从食客口中听来的消息。”
  一骗当由万骗圆,便是刘拂也不觉头痛。
  “太孙会在那日驾临临清,非我掐算,实是推测。”刘拂故技重施,伸手沾了茶水,画出陆、水两条从安徽入京的路。
  “那日我从太孙口中听闻,他此行是为了回乡祭祖,是以便留了个心眼,路程两厢推算一番,左右便是在那几天。”
  秦恒自然没有说过这话,只是当时周行正在酣睡,刘拂料定他不会拿这点小事去问询,是以才敢扯这么个幌子。
  按起居录记载,他们在当涂相会之时,正是太孙刚从京中出发没多久。皇室南下惯走水路,回京时亦是如此,是以只记得祭祖大典时辰的刘拂,才敢不紧不慢一路游玩。
  她虽有过目不忘之能,但大多事还是得动脑子去想。
  所幸术学得不错,这才没在临清扑空。
  见周行死死盯着那两道水线不放,刘拂便猜出他是在心算时间可对的上。
  她偏了偏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三哥,日后为官,银钱粮食乃是民生之所望,亦是立国之根本,既然下届春闱是在三年后,那咱们不如提前研究研究《九章算术》与《周髀算经》?”
  周行:……
  他对上少女晶亮亮的目光,即便知道她有心戏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好。”
  具保定百里之外,正卧床养病的徐思年,与来探看他的方奇然、蒋存、谢显等人同时打了个喷嚏。
  “以免过了病情,大家近日不必再来看我了。”徐思年皱眉摆手,“凭咱们的交情,松风尽知各位的情意。”
  他转向谢显:“特别是你。”
  谢显撇嘴:……
  ***
  从刘拂房中退出,周行静立片刻,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峰。
  明明是再亲密不过的触碰,她却视若平常。
  已是第三次了,前路漫漫,也不知何日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现在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周行自失一笑,使人招来负责护卫他们安全的侍卫统领,吩咐对方明日全员出动,寻一批锄头铁器,去城隍庙周围候命。
  阿拂所言实在是神之又神,周行虽信她,却不敢将百姓性命当作玩笑。
  明日乃是四月初一,正是百姓赶集热闹的时候,保定作为一府之首,城隍庙处的庙会更是热闹非凡。他便是拿出祁国公府的招牌,也不可能让保定知府在没有根据的情况下,驱散民间自发的集会。
  除非……除非太孙出面。
  周行掩在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又轻抚了抚方才被刘拂碰触过的地方。
  他深吸口气,大步向着太孙屋中走去,再未回头看过一眼。
  在周行的身影消失后,刘拂打开房门,望着空无一人的院落轻叹口气。
  明知他去找太孙的举动有可能会引出二人间的嫌隙,但周行还是去了。
  便是刘拂也难以分辨,此时自己心中是何感受。
  其实在她杜撰出能掐会算之能时,便已预想到周行会去寻太孙借力,使保定百姓少受地龙翻身之害。
  为了家国天下,为了黎民众生,他甘愿背负泼天骂名,又何论一个她。
  总是能洞彻人事的刘拂,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
  第二日晨起,打点好心事的刘拂却没等到约好共进早膳的两人。
  不论是按着宫中习惯,还是根据三年相处的了解,刘拂对二人的作息都清楚非常。
  四更半起身,五更开始读书习字练拳脚,待到辰时洗漱罢,再进早膳。
  自幼如此的教养长大的两个人,在与她有过约定后,却双双没有出现在饭桌前,实在是稀奇中的稀奇。
  待饥肠辘辘的刘拂领着陈迟去周行屋中寻人,却扑了个空后,恰巧在屋外撞见了太孙身边的贴身小太监。
  陈迟一手将人拎开,皱眉道:“怎得这般心急火燎的?小心冲撞了我家公子。”
  小梨子稳住脚步,苦着脸对刘拂行了个礼:“刘公子在就最好了!”
  刘拂微愣,莫名觉得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想。
  以她对两人的了解,此时太孙既已与周行互相摊开了身份,他身边的陪侍,就不该还是原来的态度——天子天子,自是高凡人一等。
  作为天子之孙,未来的大延继位者,即便太孙心中不愿,亦无法再如平常那般,与她把酒言欢平起平坐。
  “刘公子,还请你快使陈小哥将周公子抬回来吧!”小太监皱着脸,委屈极了,“小的没本事,实在无法尽信服侍两位醉醺醺的公子爷!”
  刘拂回神:“你说什么?”
  一杯就倒的周行,与好酒的太孙共饮一夜?
  抬头望了眼高悬天际的朝阳,刘拂头一回生出自己还在梦中的错觉。
  “小迟,你去帮帮梨子。”刘拂挥手转身,“我再回去歇歇。”


第91章 戏言
  话是这么说; 但刘拂到底随着二人同去。
  他们所住的客栈是保定最好的一家,除了天字上房之外,还有专为贵客备下的小院。
  早前先行走水陆归京的张寅难得开窍,沿途留下侍卫为他们提前置办好一切; 包管皇太孙一路玩的开心舒适; 不受半点委屈。
  秦恒头回深入民间; 先头还没分辨出这比行宫差了不少的院子好在哪里,但经刘拂有意无意的提点之后,便将“民脂民膏”四字深深刻在脑中。
  刘拂正大光明地破坏了张寅在太孙心中的印象; 又劝着太孙不要浪费银钱; 一同在张寅布置好的地方住下。
  她与周行领着望日骄与陈迟兄妹住一院; 秦恒独个住在被将军府护卫所住客房紧紧包裹着的小院。
  两间院子本非一体,是以刘拂跟着小梨子七拐八绕了一会儿; 才走至秦恒独居之处。
  “我三哥可醉的厉害?秦兄呢?”
  小梨子一边推门,一边禀道:“回刘公子的话; 我家主人酒劲上头,周公子倒还好些。只是周公子略有些脾气; 不许奴才等近身; 是以才来麻烦陈小哥。”
  刘拂微愣; 与陈迟对视一眼; 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疑惑。
  周三公子的酒量如何,莫说刘拂,就连一直伺候在旁的陈迟都清楚不过,说他一杯就倒; 是大家看在朋友情谊上给他面子。
  他们站在院门前,已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邹、邹公子!你坐坐!坐坐!莫再扯着伤处!”太孙哄劝的声音远远传来,咬字十分吃力,明显已被酒水泡醉了舌头。
  吐字不清,话中的意思却是清楚的。
  伤处?
  刘拂目光凛冽,直射向小梨子。
  常在天子驾前侍奉的小梨子抖了抖,竟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慌乱:“奴才离开时,是真不知周公子受了伤……”
  “去传大夫。”
  陈迟正要领命而去,小梨子似想起什么般抢了活就跑。
  不及再问,刘拂分花拂柳走进院中,正见周行背身立在桌边,双手撑着桌沿,一动不动。
  从背影看,除了衣摆出略有褶皱外,并未与平日里有什么不同之处。
  可是伴着花香的淡淡血腥气,让人无法忽视。
  她与秦恒点了点头,在对方的手势示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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