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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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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书的是娇杏,那就不必再想法子掩藏了。以那女子的本事,想来也看不出她的深浅。
  或者说,整个饶翠楼中,她只需费心骗骗春海棠就好。
  完全不知望日骄已想了多远,理清新思路的刘拂已迅速回神。
  见望日骄满脸忧愁,还显稚嫩的一张美人脸,看着就让人心疼。
  刘拂忍不住笑道:“我终于知道,周幽王为何如此昏庸了。”
  可惜她没有烽火戏诸侯的能力,并不能将美人逗笑。
  而且美人不止没笑,反倒快哭了。
  望日骄紧紧拉着刘拂的衣袖,哽咽道:“碧烟,都是我不好……”
  “嗯?”刘拂一愣,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立时慌得手忙脚乱,“好好的,怎么哭了?”
  从望日骄袖中掏出她的帕子,刘拂抬手替她拭泪:“你不好什么?”
  “若我早些告诉你……早些告诉你娇杏的重要性,你也不会惹这么大的麻烦上身……”
  哎呦呦,实在是多虑了。
  她实在怕极了这些会掉泪的小姑娘。刘拂很是哭笑不得:“你早些告诉我,我只会早些去挑破这层窗户纸。”
  现在她满心盘算的,就是怎样早些闯出个名堂。
  与她定位相同,又样样不如她的娇杏,就成了最好的开刀对象。
  当教导你的老师处处比不过你的同窗时,哪怕她积威再深,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巨大的影响。
  人与人之间的优劣,从来都是对比出来的。
  “你放心。”刘拂拍拍望日骄的肩头,淡声道,“别的不说,你好歹算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学生,竟不信先生的学问么?”
  或许是因为她的态度太随意,又或许是想起书案前手把手写出的一行行字,望日骄愧疚的情绪奇异地被安抚下来。
  “我记着今日就有娇杏的课?你且等着看吧。”刘拂轻笑道,“若是再不赶快些,可要迟了。”
  为了姑娘们早日成材,以便早日回本,她们的课程自早到晚,安排得满满当当。
  两人相携而去,一个温和柔雅,一个潇洒随性。
  便是这两道背影,就足以编撰出无数故事。
  从不曾将课业放在心上过,怡然自若走向授课处的刘拂还不知道,她接下来要面对的,将会是称得上人生污点的丑事。
  ***
  琴棋书画四科具被安排在下午,而上午的时间,则是读书识字、仪态举止两科,与昨日所学知识的练习。
  负责教导众人的,要么是同属贱籍的乐工,要么是年老色衰的妓子。像饶翠楼这样的小青楼,是没有专门负责调。教新人的嬷嬷的。
  这是她们的幸运,也是她们的不幸。
  乡下来的野丫头们被填鸭式的塞进无数知识,不论资质如何,在十五岁前都必须掌握一门吹拉弹唱的手艺,识得千八百字,脱去一身惫懒姿态。
  其实对于春海棠催人上进一事,姑娘们虽满心疲惫,却也是承情的。
  女子本就如浮萍般的生身父母已靠不住,能多学些本事,日后也多一份生路。
  天下间再没哪个花娘能卖到老的,早晚有一天,被她们深恶痛绝的、满是龌蹉的勾栏院,也再不能庇护她们。
  这些话,早在她们第一日上课时,就被春海棠点明了。
  十二三岁的姑娘,半大不小,大抵也懂得孰是孰非。
  有人的地方就有小团体。春海棠这次一共买进豆蔻年华的少女十二人,除了刘拂与望日骄外,其余十人的关系很是亲密。
  而经过早上的事后,那十个姑娘看待她们二人的态度,也有了变化。
  与娇杏的对峙已让好感初步萌现,态度真正的改变,则是在吃罢早饭后,例行练习弹奏的那一个时辰里。
  虽不通乐理,但已分得出好赖的姑娘们瞪大了眼睛,愣愣望着端坐在瑶琴前的碧烟。
  春海棠对碧烟和望日骄的偏爱有目共睹,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小姑娘们里也有天赋上佳的,在被乐师表扬过后,一直卯着一股劲拼命练习,就是想等碧烟来时,好向春妈妈证明自己并不比她差。
  可越是有天赋的人,就越能看清彼此之间的差距。
  当别人随手拨弄出的声音,比你苦练两个月用心弹奏出来的曲子还要好听时,再多的话只能是自欺欺人。
  刘拂提起裙摆席地坐在琴前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汇聚在她的身上。她恍若无觉一般熟悉着乐器,再抬头时已能看到小姑娘通红的眼眶。
  自觉收敛许多的刘拂摸了摸鼻子,匆匆站起走到望日骄身边,低声教导起她指法上的不足。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大到无法追赶时,大多数人的嫉妒之情,都会转化成钦慕。
  不过人无完人,便是聪慧如刘拂,也不可能事事精通。
  今日的第一堂课,并不是备受刘拂期待的娇杏姐姐主讲。
  教导她们礼仪姿态,甚至日后教授舞蹈床技的,是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嬷嬷。
  据刘拂之前打探到的消息,该嬷嬷姓张,是在饶翠楼鼎盛时期讨日子的花娘,很是见过一番大世面,只因后来被小白脸骗了身家银子,才回来自卖自身,及至干不动了,又留下来当了教养嬷嬷。
  别说是她们这帮小的,就算是当年的春海棠,也在张嬷嬷手下受过一番磨砺。
  对于刘拂来说,张嬷嬷的存在,几乎将她无所不能的形象打破。她从未想过,这世间对女子竟是如此苛刻,行走坐卧,无一没有规矩。
  而在花楼之中,本就严苛的规矩更是紧上一层,从摆臂的幅度到跨步的步幅,就连喝茶时小指要翘起的角度,都要经过精细的训练。
  古诗有云“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便是描述女子仪态之美。
  不拘是大家闺秀还是青楼花魁,所有女人如此约束自己的原因,都是为了讨好男人。
  刘拂心中叹息,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身为男子即便朝不保夕,也比做女人如蒲苇般依托他人来得好。
  此时的她,即便心有不愿,但在腰杆还不够硬挺的时候,也不得不屈服于现实。
  作为侯门嫡子,刘拂的仪态不可谓不好。
  当年刘拂行走在外时,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类的词常不要命似的往身上撒。可当她重归女儿身,曾经的文质彬彬就成了致命的缺点。更别说多年女扮男装遗留下的丁点“男子气概”,既让她身心俱疲,也让张嬷嬷生无可恋。
  拎着小竹板的张嬷嬷巡视一周,又站回了刘拂面前。
  “立容!坐容!行礼!”
  张嬷嬷一句话,刘拂一个动作,一个动作之后接着的,往往是小竹板的破空之声。
  ***
  一堂课艰难地挨了过去,张嬷嬷才黑着脸出门,望日骄就惨白着小脸奔出去,浸湿了身上的帕子赶回来给刘拂敷手。
  “幸亏嬷嬷打的是左手。”望日骄拭泪,小心翼翼怕碰疼了刘拂,“不然一会课上,娇……”
  刘拂用空着的右手捂住了望日骄的嘴:“张嬷嬷有分寸的,绝不是刻意为难人。”
  她的仪态确实不达标准,受训也只能咬牙认下。
  而她左手也写得一笔好字这件事,前世既已瞒了一世,今生也要继续瞒下去。
  技多不压身,杀手锏这种东西,出其不意时总能派上用场。
  望日骄抿唇:“可明早的练习……”
  手上的胀痛让刘拂微微蹙眉,随口开导道:“以我的技艺,少练几天无所谓的。”
  这下别说其余姑娘,就是满心担忧的望日骄都忍不住柳眉倒竖:“就你能耐!”
  嘴上气恼,扎帕子的手还是轻了又轻。
  见刘拂故意做出龇牙咧嘴模样,望日骄与小姑娘们也都笑了起来。
  那十人中像是领头的一个站出来,笑望着刘拂道:“骄儿姐姐再不收手,碧烟姐姐就要疼哭了。”
  她说着从腰带里掏出三枚铜子儿,蹲下身递给望日骄:“趁着还有些时间,骄儿姐姐快去让厨下煮枚鸡蛋,好给碧烟姐姐去肿。”
  刘拂一愣:“怎好要你的钱。”
  这姑娘与她同姓刘,花名还未另取,众人一贯叫她刘娘子。刘娘子的父亲是个赌徒,硬卖了她抵债,来楼中两月仍藏着的钱,十有八九是她那懦弱的母亲偷偷塞给她的。
  对刘娘子来说,恐怕是当作念想的可能性更大。刘拂即便要接受小姑娘们的好意,也不能收这钱。
  望日骄觑到刘拂神色,伸出去的手也收了回来。
  刘拂冲她安抚一笑,摇头示意自己不疼。
  将两人互动看在眼中,刘娘子心底羡慕非常,语气愈发软了。她又递了递钱,轻声道:“今日听到姐姐的话,我才知晓咱们日后能倚靠的仅有自己。春妈妈心善,打从进了饶翠楼的门起,我便再不需要惦念过去了。”
  人在逆境当中,总会飞快地成长,抛去不切实际的幼稚。
  刘拂心下微叹,到底接过了那三枚铜板。
  见她将钱交给望日骄后,不止是刘娘子,连她身后的九个姑娘都松了口气。
  ***
  及至蒙学课上,娇杏果真发难。
  她望着刘拂被包扎严实的左手,发出响亮的嗤笑。
  “怎得?才第一天就受了这么大的苦头?”娇杏啧啧道,“张嬷嬷也真是的,竟不知你是春妈妈的心肝宝贝儿么,就算做得不好,也该给你留点颜面。”
  见刘拂垂眸不言,娇杏冷笑道:“先生问话,你闭口不答,是什么规矩!”
  “先生?”刘拂先是抬眼看她,又望向身后的小姑娘们,眼中满是真情实感的疑惑,“娇杏姐姐可是一直如此自称?”
  作者有话要说:  阿拂(大马金刀坐姿):完人不是人,是神!
  ···
  哎呀呀一点点小磨砺,很快就过去了


第7章 出身
  不等娇杏阻拦,众人已点头称是。
  法不责众,在众口一词且自己确实说过不少次的情况下,娇杏只冷笑以对:“怎得,碧烟姑娘又有指教了?”
  她今日若压不下这小蹄子,要如何服众!
  “即便说过,那又如何?这天下间,还有不许传道授业的人自称先生的道理么?”
  “唔,道理是有的。”刘拂掰着指头细数,“毕竟批面风水相面者都称先生,他们虽不如咱们娼妓卑贱,到底也不是牌面上的人物。”
  说罢又含羞带怯,红着脸抿唇笑道:“还有那些地主家的坐馆女先生,私下里的勾当不说,明面上也是教书育人的。想来姐姐当年在主家见的多了,才会这般自称。”
  这娇杏,原是个大地主家的家生子,因爬了哥儿的床害他误了学业,以至惹恼太太被发卖出来。
  她素日里红袖添香,自然识文断字。
  被道破底细的娇杏面上阵青阵红,冷下脸怒斥道:“既如此,你还不快与我道歉,只跪下磕个响头,我便不拉你去妈妈处问责。”
  “可惜这道理,是原先的。”刘拂抱拳,对着京都方向一拱手,正色道,“只是自建平五十一年腊月初八起,圣上亲封衍圣公之女为‘言信先生’,至此之后,寻常女子再不可用此称呼。”
  她句句铿锵有力,让人不得不信服。
  “你!”娇杏咬牙,几次张口想要驳斥又吞回话头,撑住身前的木桌,掩饰发颤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憋出一句:“你是哪个牌位上的人物,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消息!竟敢拿圣人胡说八道!”
  “呵。”刘拂笑道,“姐姐忘了,腊月初八时,我还是个良民……有腿有眼,不需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亦能去衙门口看朝廷敕发的榜文。”
  刘拂道:“不知娇杏姐姐,可还要我叩头认错?想来春妈妈此时,已经起了。”
  能在青楼中混得如鱼得水,甚至能挣得春海棠的性任,娇杏火爆的脾气之下,自不会是一颗看不清形势的榆木脑袋。
  她很快冷静下来,用手中的竹板敲了敲桌案:“上课!”
  这堂课,注定不会安生。
  时下纸笔金贵,书本更是贵重。
  相比起三个铜板一枚的鸡蛋,薄薄一本《千字文》也要五十文钱才能买到。
  春海棠虽舍得买纸给她们练字,却不舍得一人配上一套教材。是以整个饶翠楼中,只有娇杏手上有书。平日上课,都由她将字句用木炭抄写在小木板上,供姑娘们识认。
  两个月的时间,已够她们认上许多字,而接下来,则要用棍棒驱赶着背诵经典。
  像花娘这样的身份,自不可能去考科举。头悬梁锥刺股地读书,不过是为了伺候贵客时,不会在对方文兴大发时扫兴。
  而妓子们等级的划分,也从此刻正式开始。
  以后的日子是否会好过一些,全看自己是否努力。
  闲闲研墨的刘拂打量过所有姑娘的神情,心中莫名有些酸涩。这些女子,全都有姣好的容颜和聪明的脑袋,她们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不断地为着这个目标而努力。
  可不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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