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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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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烟花
  一时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 才听到方奇然满含不解的声音。
  他困惑极了,来回看着周行与蒋存,像是不认识一般:“你们……何时如此勤学好问了?便是有什么疑难之处,也不必拉着云浮大节下的说吧!”又向着刘拂笑道; “小孩子家家; 快去看你的烟花去; 莫理这两人。”
  周行与蒋存下意识对望,同时触到对方眼中的问询之意。
  他们互换一个眼神,十分默契的闭口不言。
  若方奇然知晓二人心中想法; 一定会大骂一心看他笑话的两人无情无义。
  可惜的是; 此时的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抬手招来身后的小厮; 方奇然取过一袭狐皮斗篷,他见刘拂欲要推拒; 便笑道:“夜凉如水,高楼不胜寒。这好皮子我也舍不得相送; 且借你穿一晚。”
  方家乃是历经几朝的豪族,即便方侍郎已从本家分出独立门户; 身家亦无法估量。
  前世那个每到天灾; 便被圣上授意带头解囊捐赠的同僚; 似乎就是方奇然的曾侄孙。曾从方小少爷手中拐到无数珍玩的刘拂抿唇一笑; 拱手谢过方奇然,不再拒绝。
  那斗篷才被刘拂穿戴好,一贯体恤下人的方奇然,就忍不住瞪了身后的小厮一眼。
  上好的狐皮裁剪得宜; 油光水滑的下摆正好垂至刘拂脚踝,不大不小,很是合身。
  明显是趁着上台的这一个多时辰,临时改出来的。上等的狐皮经此一改,不知要废了多少去。
  但凡是个眼不瞎耳不聋的,就能看出方奇然不愿摧折刘拂脸面的良苦用心。
  想起自己方才言之凿凿,方奇然讪笑一声,很是不好意思。他万料不到带来的小厮如此实诚,连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意都不懂得。
  一向宽待下人的方奇然扭头,瞪了小厮一眼。
  如此尴尬境地,实属平生第一次。
  不待方奇然开口缓和下氛围,周行就已攀上他的肩头:“裁下来的边角皮毛,不如给云浮做些毛领手拢耳暖,也省的浪费了那些好料。”
  方奇然:……
  一把挡住方奇然招呼上来的手,周行笑道:“云浮不是那等俗人,奇然多虑了。”
  以刘拂眼力自能看出,她此时是披了上百两银子在身上。
  摸着光滑如丝缎的风毛,刘拂哑然失笑。不得不说,凭她此时的身家,是绝不舍得置办这么一件行头的。
  方奇然处处为人着想,送礼还要顾忌低位者的面子,对于世家子弟来说已是难得非常。
  刘拂叹道:“大哥盛情,小弟记在心里了。”
  她见方奇然仍面带窘意,便转了个身笑道,“至于那些毛领手拢耳暖,还要劳烦大哥了。”
  见刘拂脸上笑意真切,方奇然这才舒了口气:“你既叫我一声大哥,我自是把你当亲弟弟看的,这些琐事,再不必言谢。”
  刘拂偏头一笑,十分乖巧可爱:“大哥既如此说,那小弟就不客气了。”
  还未意识到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的方奇然:“自然。”
  瞅了眼周行,又瞅了眼周行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的小观音,刘拂笑道:“还要劳烦大哥,先将这位小娘子带去,这更深露重的,莫冻坏了小姑娘的身子。”
  万没料到她会有此一言,在场众人都是一愣,然后有志一同地看向小观音。
  而被众人注视的小观音,则是十分惊诧地抬头望向刘拂。
  哪怕抬头低头的动作仅有一瞬,也足以让看清她一双大眼中隐隐的泪意。
  刘拂因自家身世的缘故,最是心疼女孩儿。如今身入风尘,对这些可怜姑娘也越发怜惜。
  取过先前文会时,主办方见她衣着单薄赠与的斗篷,刘拂走近几步,亲自为小观音披上:“方公子人极好,你先跟他回去好好歇着,等周公子回府再做打算。”
  小姑娘秀美的脸蛋先是一白,又涨得通红。她用空着的手紧紧攥着刘拂的衣袖,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只是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刘拂微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发心:“莫怕。”
  她既将人抢了来,就得护好了。
  时下文人以风流为美名,烟花柳巷常是读书人聚会谈笑之地。早前聚星亭文会也有过以貌美花娘为赠的先例,这些花娘仅是与胜者一度春风,三五日后仍要回楼子里,并非真的被当作礼品送出。
  若是得缘,自此之后就会多了个常来常往,很能为自己提身价的恩客。是以这小观音,不几日还是要回到怡红院去。
  就算没有俗例在,想要攀侍郎高枝的守备大人,也绝不敢冒险将这么个娇娇儿放在初经人事的公子哥儿身边。假使因此科举失利,那就不是亲近,而是结仇了。
  他们一行中人,脾气最好的便是方奇然。且方奇然现在正尴尬,由他去送小观音回府,两人都能自在些。
  至于会不会发生什么守备大人期望的事……以方奇然的为人,定是不可能了。
  不过有此一遭在,即便今晚她未与周行发生什么,也不怕回到怡红院后会受鸨母责骂。
  毕竟不是每个老鸨,都像春海棠一样好说话。
  感到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刘拂收回思绪,看向面前的小姑娘。
  “刘公子。”小观音福了福身,微微抬起视线,半羞半怯道,“奴家谢妙音,公子大恩,妙音永世不敢或忘。”
  声若黄鹂,婉转清扬,果真对得起“妙音”之名。
  可是……看着谢妙音跟在方奇然身后远走的背影,刘拂叹了口气。
  可是姑娘,两个时辰前咱俩才互相通报过名字哎。
  周行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云浮艳福不浅。”
  “阿行慎言。”
  “周兄慎言。”
  徐思年插进刘拂与两人之间,对蒋存与周行拱手道:“时间不早,蒋兄周兄阿拂,咱们走吧。”
  刘拂摇头一笑,抖了抖厚重的披风:“周三哥,慎言啊。”
  ***
  他们到达河畔高楼时,楼下已站了无数百姓。
  这里是整个秦淮河岸观看烟火阵最好的地方,也是最接近他们父母官的地方。
  眼见着刘拂等人过来,方才看过文会的百姓们都认出了这个小魁首,纷纷笑着让出道来,间或呼唤着她的名字。
  刘拂全部含笑应了,将身后徐、蒋、周三人的风头全部抢尽。
  及至楼下,四人才停住脚步。
  留下少将军一人孤零零在下面,别说刘拂觉得不好意思、徐思年开不了这个口,就算是楼上的刘守备,也绝不希望见到这样的场景。
  “奇然还未回来,我总不好撇下他一个。”蒋存笑着摆手,拒绝了徐思年走后门的提议,“在下有几句话想与云浮说,还望徐兄给个方便。”
  徐思年深望刘拂一眼,见她点头,到底绝了反对的心。
  他轻叹口气,向着周行摆了个“请”的姿势,邀他一同上楼。
  见徐思年反应,蒋存不知为何,心下沉了沉。
  将人拉到兵士隔出的一处无人地,蒋存欲言又止望着刘拂,轻叹道:“云浮……”
  刘拂笑道:“二哥有事但说无妨。这般犹豫模样,可不像二哥雷厉风行的做派。”
  “之前是我口无遮拦。”蒋存苦笑道,“只望你知晓,我并非有意逼你。”
  “蒋二哥放心,我断不会误解你。”刘拂正色望他,“与人相交贵之以诚……我虽不诚在先,但哪怕有千种诡辩手段,也绝不会对着朋友使出来。”
  蒋存静立在那里,深深凝望着刘拂。
  话已至此,他心中猜想已坐实了十之七八,可不知是因为刘拂自己道破,还是因为……他从始至终都莫名信任着对方,所以明知自己被欺骗了,蒋存仍升不起丁点怒火。
  就像他从第一眼在花车上看到那龙女时,便在心底里认定了她有隐衷一样。
  许久之后,蒋存才拱手道:“我初来乍到,也不知哪里的酒好,稍后如何安排,就全听云浮的了。”
  “自然。”
  两人互行一礼,向背而去。
  刘拂上楼后,在楼梯口等她的人只剩下周行一个。
  “徐兄被他父亲招去了,知府大人刚才也在招你我过去。”周行顿了顿,“都说了?”
  刘拂将垂落的碎发抚至脑后:“他都知道了,倒是你……”
  “我?”周行挑眉,“莫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刘拂笑道:“酒后吐真言,待晚些你便也知道了——总不能只让方兄一个吃亏。”
  见周行欲要逼问,刘拂指了指不远处谢知府的背影:“莫要让大人久等了。若是周兄如蒋兄那般是个沉不住气的,那我现下便可全告诉你。”
  周行气得咬牙,想起蒋存的蠢样,到底忍下了再问的冲动。
  待两人与知府等人见礼后,烟花阵开始的吉时也将到了。
  楼上官员温和亲切,楼下百姓喜气洋洋,端的是一副佳节的好气氛。
  “金陵富庶,百姓和乐,确实是一片福地。”
  刘拂正欲接话,便被不远处的轰鸣声打断。
  那个方向……
  “方兄!”刘拂心中突地一紧,伸手抓住身旁的周行。
  一串烟花正在此时炸响,除了刘拂之外所有人都抬头赞叹,看漫天光华流转,五彩斑斓十色俱全。
  被扯住衣角的周行低下头:“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大哥1s


第30章 大火
  刘拂极目远眺; 只见背对秦淮河的东方火光耀天。但在七彩烟花遮盖下,欢庆佳节的民众与官员,无一人注意到那处的异样。
  建平五十三年一月十五,大火烧屋;刘守备费心讨好; 却迁任闽州的金陵守备。
  那场火灾; 除了一死两伤外; 别无他述。
  死的是谁?伤的又是谁?着火是起因又是什么?
  那没头没尾的案卷不论是初看时,还是先前想起时,刘拂都只是过眼后便放在一边; 不曾细思。
  但此时不好的预感却让她心中发紧。
  刘守备能来金陵这般一等一的富庶之地任职; 可见不止本事不错; 人脉也是不错的。
  而闽州与金陵间的差距,哪止十万八千里。他的考评虽算不得极优; 但在任上并未出过打错,又何至于此?
  她只希望是她多想了。
  周行道:“你方才说什么?”
  然后刘拂的复述; 再次被烟花的爆炸声压过。
  “云浮?”周行蹙眉,揉了揉耳朵。
  今年的烟花阵; 在这两声之后正式开始; 直到最后一枚消散前; 再不会停歇。
  “火!——方兄他!”
  刘拂扯开喉咙; 连比划带说,直喊地嗓间生疼,周行依旧一脸迷茫。
  此时天地都被照亮,城东的火光可谓不起眼至极。
  一口冷风倒灌进嘴里; 咳个不停的刘拂捂着喉咙,十分嫌弃地躲开周行为她拍背的手。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城东,满是焦躁。
  冬日干燥,百姓家中都屯了不少柴火,若是蔓延开来,只怕火势难以控制。刘拂能看清周行疑惑的口型,却已没时间在他身上耽搁。
  好不容易忍下咳意,刘拂抬头望了眼黯淡的月亮,松开周行的衣袖,拨开身前的官员,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谢知府身边,大声道:“大人!城东走水了!”
  一枚烟花冲天而起,发出巨大的啸声,与台下民众的欢笑声溶成一片热浪。
  谢知府毫无所觉。
  “大人!”刘拂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分明。
  她如今一介布衣,万不可对官员无礼……虽明知方奇然要死也是死在十几年后,可……
  可她不能坐视不理。
  方奇然既然是个短命鬼,少经些伤病,说不得能多续两年命。
  发现灾情辅助救灾,多少能在知府眼中落个好,唐突之罪或可相抵。
  正当刘拂准备拉扯谢知府时,就被一直留意着她的徐思年发现不对。徐思年截住她的手,走近问道:“阿拂?出什么事了?”
  又是一枚烟花炸开,纷至沓来的各色烟花将夜空映得五光十色,也将刘拂的话音都压了下去。
  不能再耽搁了。
  踮起脚尖攀住徐思年肩头,刘拂凑到他耳边大声道:“城东走水了!方兄或许正在那里!”
  少女芬芳的气息吐在脸胖,耳边微热的徐思年先是一僵,又是一愣。
  当他反应过来时,刘拂已拉着周行的手狂奔下楼。徐思年伸出去揽抱对方的手僵在一半,依旧空空如也。
  他闭了闭眼,抛开这些小心思,快步走至父亲身边。
  “父亲……走水……方公子……”
  ***
  将事情与徐思年交待后,刘拂也不再多停,毫不犹豫的拉着周行就走。
  被刘拂拽着手的周行一愣,微微踉跄一步才稳住身形。他低头向满脸急切的刘拂看了看,抿紧唇犹豫一瞬,便抬手拐在她肋下,携着人快步下楼。
  “唐突了。”
  耳边轰鸣阵阵,没空看他的刘拂,自然也没听到这声致歉。突然被拎起先是惊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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