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我在青楼改作业 >

第119章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119章

小说: 我在青楼改作业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日,忠信侯府与祁国公府,将会是最热闹的所在。
  忠信侯府芜花院中,刘拂一大早就被挖了起来。此时星辰在天,比之她平日起床读书的时候,还要再早许多。
  春海棠叉腰而立,被凤仙花染红的指尖几乎要指到刘拂的鼻尖上:“再没哪个新娘子如你这般,竟还能安心好眠的了!”
  刘拂睁开惺忪睡眼,瞄了春海棠一眼:“这话我记下了,待姐姐出嫁那日,便说来笑话你。”
  见她这幅惫懒模样,春海棠只气得牙痒,指了又指,竟是自己笑了出来。
  揽着刘拂肩头,硬将人按在妆台前,春海棠轻笑道:“刘小公子色若春晓,平日里不施粉黛便迷倒一众男女,今日盛装打扮,只怕平日里就恨不得将眼睛黏在你身上的周公子,要再移不开视线了。”
  她托着刘拂的下巴,向她指着镜中睡眼惺忪的美人儿:“云浮,姐姐惟愿你年年岁岁,胜似今朝。”
  “多谢姐姐吉言了。”刘拂轻笑一声,眼底也染上了喜气,“既是着急的日子,姐姐怎么还不为我梳妆打扮?”
  春海棠微愣,缩了缩手:“全福太太不知为何还未到来,我去给你催催。”
  不待她转身出门,就被望日骄与陈小晚拦住了去路。
  “我从未请什么全福太太,只有姐姐与这两个丫头为我打扮。”
  见春海棠红了眼眶欲要遁走,刘拂轻笑道:“还不快捉了她,扭送过来?”她笑望着挣扎不休的春海棠,“姐姐莫不是要我这个新娘子,满宅子的逮你不成?”
  她握着春海棠的手,将圆月梳塞进她手中:“再没谁的福气,有你带给我的这般丰盈。”
  若非是春海棠的真心实意,只怕她刘云浮此时仍在金陵挣扎拼杀。
  “我是薄命人……”
  刘拂握紧了她的手,郑重道:“那就由传些福气与你,只盼着小宋先生早早提亲,好叫我也蹭杯喜酒喝呢。”
  羞红了脸的春海棠,倒比刘拂更像个新嫁娘一些。
  而坐在妆台前笑望春海棠的刘拂,则更像是个轻佻的公子哥儿。
  虽因被打趣一时露了些难得的小女儿情态,但春妈妈依旧是那个在秦淮河畔叱咤风云的春妈妈。
  不消一刻功夫,春海棠脸上就已恢复了自如。
  她咬了咬牙,确认道:“那我便上手了?”
  “只要不将我化成个大马猴,一切随姐姐操办。”刘拂闭目静坐,再不睁眼。
  说心中一点不紧张,那是假的。
  只是那星星点点的忧虑还未来得及成型,就被对周行的信赖、对未来的信心打破。
  仅剩的一点忐忑,已不足够显露于表面。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
  春海棠的声音软糯非常,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轻甜,又含着如她性子一般的风风火火,清脆悦耳。
  即便闭着眼睛,刘拂也能凭借感觉,猜出此时进行到了哪一步。
  她的长发被挽起,紧紧在头顶盘成发髻;
  细细的绒线在脸上划过,带走细小的绒毛,带来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微痛;
  茉莉粉被轻巧的揉开,眉黛描画出微弯的弧度,想起幼年曾见过的一张青青红红惨白的新娘子的脸,刘拂突然庆幸起自己是请春海棠来操刀。
  便是宫中女婢的梳妆手法,也比不得金陵城中的春老板。
  她到底也是个俗人,期待着在成婚这日,将最美好的自己与心上人分享。
  “好了,我的祖宗,快睁开眼瞧瞧有哪里不满意?”
  春海棠的声音,打断了刘拂难得的胡思乱想。
  镜中的人,确实美貌非常。刘拂十分满意的左瞧右看,只觉自己若是个男儿,怕也会忍不住动心。
  当视线被大红喜帕遮挡住时,刘拂垂下视线,望着仅能看见的脚面,轻叹了口气。
  她抬起手来,捉住一角的璎珞,用手指细细摩挲着上面繁复的花纹。
  倒是可惜了绣娘的一番苦心了。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盖头可不敢摘!”
  视线重新开阔起来的刘拂微微摇头,目光坚定:“默存不会在乎这个。”
  她的与众不同,是打从出生起就已注定了的。
  既然今生已能全了从忠信侯府出嫁这个念想,又何妨再任性些呢。
  ···
  这场婚礼,办得极尽繁奢,又极其简单。
  刘拂梳妆完毕,眼前只有凤冠的流苏略略遮挡了容颜。
  她大大方方由刘平江背着,在观礼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步步由忠信侯府中走出,走过早已候在府外的周行,进了花轿。
  如他所料,在两人对视的瞬间,刘拂只在周行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惊艳,无有一丝负面的情绪。
  花轿摇摇晃晃,绕城两圈,终于到了祁国公府上。
  既没弯弓射轿门,亦没提裙跨火盆,那些对新嫁娘含着打压蔑视的习俗都不存在,唯有周行珍而重之的携手并肩,牵着刘拂步入祁国公府正门。
  拜过天地,便由前来代圣上相贺的皇太孙顶替了祁国公的位置,受了周行与刘拂的第三礼。
  待全了礼数后,从洞房之中走了一圈出来的刘拂就已撩起眼前的金线,与周行一道在席间谢过前来的亲朋。
  不论是护在新娘子身边的,还是立在新郎官身后的,具是同龄人中一等一的人才本事。
  席上宾客所见,只有夫妻一体,同进同出。
  虽是不合礼数,可是再如何古板的老学究看着眼前一幕,也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来。
  气定神闲饮酒致谢的刘云浮,仅需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足以证明她便是出嫁了,也绝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庸。
  她笑望着周遭的至交好友,唇边笑意满是志得意满,不带丝毫新娘子应有的羞怯局促。
  及至喝到面颊晕红,才与周行一道被送回了洞房。
  老翰林张了张嘴,到底叹了口气。
  “老哥哥,主人家大喜的日子,不论有什么心思,都要收着些好。”
  与那泡在书中不愿出来的书虫不同,老翰林身边坐着的中年人早已看出周行的未来大有可期,不由出言劝道:“你便是做他上峰,也不过是一时半刻的……”
  不料此言一出,那翰林老侍读脸上神色就愈发难过:“我是恨,却是恨家中儿子年幼,与那刘云浮年岁不甚相当。”
  同样有此心的,席上不止他一个。
  “……女学将开,前路待探,刘云浮便是嫁为人妇,亦有重担需得她抗……”
  “……她之成就怕是不止如此,倒是周默存仍是个六品储相,看不出端倪……”
  挽着周行手臂的刘拂戳了戳他腰间,轻笑道:“你可听见了?李相爷说你配不得我呢。”
  周行也不气恼,反以为荣,捉住刘拂的手低笑道:“那我也唯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以求早日追上娘子,与你比肩而立了。”
  “什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先生我教你多年,竟只教会这个了么……”刘拂嗤笑,却在对上周行意有所指的目光后哑了嗓音。
  她轻咳了一声,低垂下视线,躲开对方似要着了火的眼神。
  “你唤我什么?”
  周行蹲下身,强使她与他对视,再避无可避:“娘子。”
  男人的声音温润和煦,如山间清风使人醉心于其中。
  “娘子。”他握着刘拂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这洞房之中,除了娘子,我还能唤你为何呢?”
  似是被他满是深情不见底的目光所慑,刘拂不再躲闪,直直望进周行眼底。
  她微弯下腰,低头以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炙热的气息互相交换,似乎连身边的空气都变得火热起来。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俊俏容颜,刘拂轻舒口气,似是叹息,又似是无尽欢喜:
  “那我也唯有投桃报李,唤你一声行郎了。”
  …全文完结…
  关于秘密的小番外
  新婚之夜,第二次梳洗之后,新房中终于安生了下来。
  刘拂窝在周行怀中,因着今日早起,晚上又很废了一番力气,已是困得眼饧口涩,迷迷蒙蒙地与周行闲话。
  “所以说,你是从六十年后而来?”周行紧了紧揽抱着刘拂的手,脸上没有一丝困意,“那……可曾见过我?”
  原是如此,那之前一切一切不解之处,就都解释得通了。
  “自然见过。”刘拂阖着眼帘,轻哼一声,“是个极古怪的老头,脾气又臭又硬,直如茅坑里的粪石一般……有史以来但凡没有谋反之心的三朝老臣里,数你混的最惨。”
  听着刘拂细数琐碎往事,周行唇边溢出一丝苦笑。
  自家人晓得自家事,这样横冲直撞不知转圜的事,确实是他干的出来的。
  “那我……他,可有婚配?”
  “孤落落一生……是我送他寿终,亦是我一手……替他操……办”刘拂困极,说着说着,便已陷入了黑甜梦乡。
  周行吻了吻心上人的额头,心中只觉得庆幸非常。


第180章 番外
  番外
  她已能将两人分开看; 他却晓得,若非有她存在,等候着他的; 怕照旧是一场空落落。
  这天晚上,周行做了场梦。
  梦中他是个不苟言笑的枯瘦老者,负手立在高阁之上,遥望着廊下二小儿追逐打闹。
  他提起嘴角; 似是想笑,却被经年累月的重重心事与不被理解压得早已忘了笑得滋味。
  画面突转; 那两个小儿已长成俊秀青年; 老者依旧立在原处,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一边紧箍; 一边松手放出一片广阔天空。
  ‘禀相爷,照您吩咐,已放小侯爷过了查验。’
  ‘禀相爷,小侯爷名列榜首。’
  ‘禀相爷; 小侯爷被圣上点做了今科第一。’
  老者拿着抄录来的答卷; 反复阅览几次,拍案大笑:‘好!好!此女当可富国□□!’
  这许是他那孤寂的后半生里; 最开心的时候。
  周行兀地惊醒,忍不住低下头头; 用唇轻碰了碰怀中刘拂微肿的唇瓣。
  “阿拂,多谢你。”
  (番外一完)
  番外二·蒋存与陈迟
  塞北的风霜; 是能直接割破人面颊的猛烈。
  “少将军,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一口烧刀子下肚,冷透的身子也暖和了起来。蒋存倚在城墙垛头上,眺望着南方。
  他早已习惯了这里的苦寒,是以虽长久立在寒风里,也不觉有什么不适。
  身后护军的窃窃私语,被风顺入耳中,蒋存只是听着,并未插话。
  “听说今日安西将军亲自送粮过来?”
  “可不是,若非如此,你觉得还有谁能劳动咱们少将军早早等着迎接?”
  “久闻安西将军跟少将军有些师徒关系,也不知他们谁更厉害些?”
  “自然是少将军!不过……不过胜负乃兵家常事,不必拘泥于此。”
  蒋存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陈迟是天生的将才,也是天生的武者,不过几年征战,就已有了让他倍感紧迫的实力。
  算起来也有两年未见,不知那小子可曾超过了自己。
  正想着,便见远处荡起一阵滚滚烟尘。看那烟尘,应是只有一人。
  蒋存站直了身体,弯弓引箭,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利箭划破长空,带着尖利呼啸,射向来人。
  “少将军!未明对手,恐伤友军!”
  “无妨!”蒋存大笑挥手,“来者定是陈蛮将!”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那如梭利箭就已纵至百步之外,虽带着虎啸龙吟之势,依旧被人紧紧捉在手中。
  轻松随意,就如捉了只鹌鹑。
  且不说他捉箭的自如,就说刚刚还远在天边的人,转瞬策马奔至眼前,就足以让人惊叹。
  护军看在眼中,不由咂舌。
  他们少将军的臂力没人比护军更加了解,这陈将军,怕是丝毫不弱于人。
  且与少将军间的默契,更是无与伦比。
  不待他再胡思乱想,蒋存已下至城门,纵马出城相迎。
  “好兄弟,脚程竟比往日慢了些。”
  “路上领兵清缴了一队山匪,这才耽搁,还望兄长恕罪。”
  蒋存拍了拍陈迟肩头:“果真是阿拂教出来的,好好的蛮将,竟似是儒将一般。”他揽着陈迟,大步走向营中,“粮草自有人接应,咱们许久未见,正好痛饮三百杯,也算为你接风洗尘。”
  陈迟目光微闪:“兄长如今好酒量,饮罢可还作诗?”
  不妨有此一问,蒋存唇边笑意僵了一瞬。
  再开口时,连高昂的声音也低沉了些许:“这是天生的毛病,哪是想不写就不写的呢……不过是些‘寤寐思服’的靡靡之音,不好拿出来与人看便是。”
  自打他父帅病逝后,蒋存便常年驻扎北疆,不止酒量,爱好也变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怕只有藏在心中近十年的那个人。
  酒到酣处时,蒋存到底忍不住开口问道:“你阿姐可还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