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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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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拂挑眉:“若我没记错,初七可不是你的休沐日。”
  徐思年微愣,本就温柔的眉眼愈发温和,英俊的面庞上难得浮现起一丝紧张:“你还记得我何时休沐……阿拂,我……”
  ……我可为你赎身……
  他剖白心事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抵在唇上的折扇打断。
  数日前千金求来的古扇,此时成了最糟心的物件。徐思年的视线顺着折扇下移,停留在握着扇柄的,那只白玉似的手上。
  刘拂恍若无觉一般,轻笑着收回执扇的手,展开来细细把玩:“朱淞大师的画作……我喜欢得的紧,送我可好?”
  徐思年抬起视线,正对上刘拂清澈的眸子,只觉得被深深望进了心底。
  少女脸上一闪而过的忐忑茫然,被他尽收眼底。
  方才的激动瞬间沉淀下来,半是甜蜜半是苦涩,让徐思年握着杯子的手不断收紧。如今功名未立,仍依托于家里,以阿拂的身份,必会折辱了她……
  他怎么舍得!
  徐思年掩下心事,轻笑道:“这有什么。你既喜欢朱淞大师,我便多为你寻些。”
  浑不在意的态度,就像送出去的东西是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小玩意。
  刘拂失笑:“大师的墨宝可遇不可求,能得此一宝,已是你我的缘分。”
  她眼见着徐思年眸光微颤,撇开视线,就知道自己话中的意思被他听进去了。
  赎身又如何呢?难不成要抓着对方眼下的热情,话赶着话让他抬自己进府,然后做个美貌的宠物,等待色衰爱弛的一天?
  已见过朗朗乾坤天地之大,怎还会愿意困在三尺后宅之中,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
  而且刘拂心知肚明,她面前上这个愣头青似的青年,也曾是花丛中的老手。今日有碧烟,后日就能有赤霞。
  所以她才眼疾手快地阻止了话题继续下去。
  见徐思年情绪低沉,刘拂轻声哄道:“我虽想同你出去散心,但要你逃学出来陪我,还是不必了。”
  对话被强拉回正题。
  与在元阳书院读书的汪然不同,徐大人为独子徐思年请了候补的三甲进士做西席,是以他休沐的时日比旁人多上一倍,晚间也常有空。
  徐思年摇头:“前日先生得了父亲的荐书,已去淮安上任了。”
  “也难怪你今日有空来寻我,原是头上的紧箍松了些。”刘拂疑惑道,“新先生未到,你如何知晓腊月初七一定有空?”
  见她好奇,徐思年润了润嗓子,正准备打开扇子装样,才想起已将东西送了人。
  他收回空着的手摸摸鼻子:“没有新先生。德邻书院的宋院长孝期将尽,书院会在二月重开,父亲已与院长见过,开年后便去读书。”
  德邻书院?刘拂眯了眯眼,沉默一瞬。
  这间享誉江南的金陵第一书院,在许多年后她回乡备考时,已不复存在。
  “听说宋院长治学最是严苛……”徐思年小心翼翼地握着刘拂的手,苦恼道,“阿拂,我以后不能日日来看你,你可千万不能忘了我。”
  刘拂随口安慰:“总还有休沐的日子。”
  德邻书院院长宋理,及书院下各个负责教习的宋氏子弟,都因一场无妄之灾被牵扯进夺嫡之乱。一门三十六进士的金陵宋家,自此湮没。
  在家国天下面前,所有人都如蝼蚁般渺小无力,任人宰割。
  曾看过宋理先生大作,很是钦佩对方风骨文采的刘拂心中一动,在听到徐思年接下来的话后,暂将心思搁一旁。
  徐思年道:“因着宋院长的关系,那诗会其实还有层别的意思。”
  “选拔学生……不,是宋院长要选拔弟子?”刘拂直抓重点,“既如此,我还是不去了。”
  宋理虽未入官场,但教出的学生无数,朝堂的官员中上更有许多宋家子弟,哪怕是对同知之子徐思年来说,也是未来官途上的有力帮助。
  带一个青楼女子出席这样的场合,即便是个清倌儿,也会给老先生落下不好的印象。
  她是要利用徐思年不假,却也不能害了他。
  “到时我送套男装与你,再无妨的。”徐思年柔声道,“我知你心胸比一般女子不同,那样的场合你定会喜欢的。刚巧趁着宋先生在,旁人的注意力不会全凝在你身上,等下次再去,就更便宜了。”
  有一,自然有二。
  在刘拂的计划中,学子们的诗会是她实行计划的重要场合,但当徐思年主动提出来时,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的有些感动。
  不论徐思年是不是一时情热,起码此时此刻,他是全心全意为了她着想的。
  这次,被握着手腕的刘拂没再立时挣睁开,她垂着眼帘,轻声道谢:“松风,你且放心。”
  在刘拂的记忆中,徐家并非倒在十年后的大乱里,而是因为官职不高,早早就被充作炮灰发落贬谪。可以想象,眼前贵公子似的徐思年,在官职被捋家道中落后,会是怎样的凄凉模样。
  徐同知不过五品,在地方上是仅次于知府的实权官员不假,但实际在高位者眼中,或许还比不上德邻书院的宋院长。
  不过如今有她在,不敢夸下海口让徐思年安富尊荣,但也能保他一世安康。
  刘拂与生俱来的自信,从未因身份的改变而消失。
  第一次听到刘拂唤他的字,徐思年的嘴角爬上笑意:“阿拂,你的心意我全知晓。”
  知晓个鬼。
  “你放心,我绝不似汪兄那般。”徐思年一把握住刘拂的手,郑重道,“你且等我金榜题名。”
  刘拂:???
  这怎么又扯上汪然了?
  不明所以的刘拂决定岔开话题,重新掌握主动权:“你方才说要我扮男装?”她抿唇,半是委屈半是难过,“还说不是怕我丢了你脸面!”
  在楼中待得的越久,与女人接触得的越频繁,刘拂便越觉得,在很多时候,胡搅蛮缠是破开困局的好方法。
  从未见过刘拂如此模样的徐思年笑意更深,边收敛笑容边耐心地哄劝,浑然不觉以自己的身份,完全不必如此。
  腊月初一,徐思年答应的男装就送到了刘拂手上。
  褒衣博带香囊玉佩,徐思年为人细致,置备的东西无一不精,无一疏漏。这身打扮因着过分奢华或者朴素,而在诗会上被人当做踏脚石。
  想起年少时曾参加过的几次书生集会,刘拂心中突然多了两份兴味。计划要一步步地进行下去,但在枯燥的进程中,给自己找些乐子也是好的。
  就是不知六日后的那场诗会,能不能让她顺心如意。
  “阿拂,快去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阿拂:全程重点错,全程神闪避


第14章 开端
  及至腊月初七那天,一大早徐思年就亲自来接刘拂出门。
  刘拂听到龟公通报后就走出房门,当徐思年下车进楼时,正对上她迎来的身影。
  将满十四岁的少女身量还未长成,纤腰不盈一握,即便穿了不少,仍是文弱单薄。她乌发高束,露出白玉造的小脸,眉眼间藏着笑意,让人见之生喜。
  徐思年看着她走向自己,脸上就不觉挂上了笑意。
  “徐兄。”刘拂抱拳一揖,举止大方,不含丁点女气。
  即便早前已见过,来时徐思年满心自家宝物怕被别人偷走自家宝物的担忧,此时细细看去,只觉得面前上是个精致的小公子,再猜不到是个女儿身。
  他忍笑道:“阿拂,你我亲如兄弟,如此可是叫错了。”
  刘拂将脸上憋出一丝红晕,再次抱拳:“松风兄。”
  “今日恐怕有雪,我带了斗篷与你。”徐思年大步向前,亲自替刘拂披带。
  两人离得极近,低头就能看见少女精致的鼻头。长睫一颤一颤的,刮得他心痒难耐。
  此时气氛极佳,若是原来,怕是要忍不住亲她一亲。
  对上少女清澈的视线,徐思年心下一叹,只觉得往日的风流手段,当着面前的人都施展不开。
  不是不能,是不舍得。
  方才那股自家宝贝不愿让人见到的心情再次翻涌上来。
  徐思年想了又想,到底忍不住向春海棠问道:“春妈妈,你们这儿可有什么抹脸的黑粉?”
  不等春海棠开口,刘拂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抹脸的黑粉没有,灶下的炭灰倒是有不少。”
  她久扮男装,一眼就看透徐思年的心思,不过是怕她容貌过人,容易教人探出究竟。
  徐思年脸上果真现出些尴尬,直看得春海棠心惊胆战。
  “所谓常备不懈百密一疏,忧心过头反倒会使我露馅。”刘拂冲春海棠安抚一笑,调转手上的折扇敲了敲徐思年的肩头,“松风兄,你这思前想后的,可不像平日的洒脱脾性。我大大方方地现于人前,怀疑我的人只会觉得自己多思多虑。”
  她扮了那么多年的男子,从未露陷的秘诀,就是先骗过自己。
  不论是与同僚勾肩搭背抵足而眠,还是与红颜知己饮酒谈笑听曲观舞,都让自己完完全全的沉浸进去,从不去想这个动作会不会让人觉得娘气,那句话会不会太没有男子气概。
  久而久之,在暴打了数个笑她像小姑娘的同僚后,再无人议论刘少师的过分阴柔。如今重作女儿身,也不会拘束着自己喝酒吃肉,大步走路。
  她刘拂,本就特立独行,乃是石破天惊第一人。
  展开双臂转了个圈,随手将扫到身前的一缕发丝丢到脑后,刘拂揽住望日骄贴了贴她的脸颊,大笑道:“你若今日才认识我,可会觉得我是女儿家?”
  只会觉得你是个小色胚。望着小脸绯红的望日骄,徐思年咽下那点莫名的嫉妒,默默摇头。
  可他心知肚明,即便是今日才认识她,也会忍不住被她吸引。
  ***
  诗会开在东城的梅园中。因着时辰尚早,徐思年先带着刘拂在清欢楼中用过早饭,才坐着马车向梅园而去。
  路上通过他的恶补,刘拂已明白了这场诗会的性质。
  主办方是谢知府家的二公子谢显,受邀的多是金陵中才名颇盛的士子,还有曾在德邻书院复学、因着老师们守孝散馆而被安排在其他书院读书的学子。
  说是一场互增有无的交流,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同科同年未来同窗们增进感情的集会。
  虽然文人嘴利难免相争,但目的不在夺魁的刘拂,跟在徐思年身后也能玩得的安心。
  他们到达时离约定的时间还有段距离,却已能在门前看到迎客的主人。
  “这谢公子,看起来脾气不错。”刘拂才挑起帘子,就被车外骑马的徐思年将脑袋按了回来。
  徐思年压低声音道:“快下车了,你别东张西望。”
  即便隔着厚厚的帘布,也能感受到徐公子冰凉的指尖。刘拂忍不住逗他:“松风兄,你冷么?我将手炉与你吧?”
  回应她的,是徐思年不屑一顾的冷哼。
  雪已下了一会,怎么可能不冷呢?这些公子哥儿,真是爱面子到了一定地步。
  想起自己年少时也干过这般为了面子活受罪的蠢事,刘拂咂嘴失笑,乖乖坐好。
  仅几步路的功夫,马车就已稳稳停下。
  刘拂拒绝了徐思年的搀扶,自己扶着车框一跃而下,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她才整好衣袍,就听到不远处青年男子含笑的问候声。
  谢显快步迎上:“松风兄许久不见。”
  徐思年同样拱手问好,接着道:“我带了位小公子同来,还望显弟不要见怪。”他回身拍了拍刘拂肩头,“谢二公子比你年长,你且唤一声显兄就是。”
  谢、徐两家之亲密,三言两语间就可见一斑。
  能得诗会主人的庇护,再无人敢骚扰她。刘拂知徐思年用意,忙上前见礼。
  两人厮见过后,刘拂这才抬头细看面前的谢显。对方不过十六七岁样子,披着厚厚的狐皮斗篷,面色青白血气不足,看起来很是单薄。
  十足十的病秧子。
  将手中暖炉向对方递了递,刘拂轻声道:“显兄手中的凉了吧?不如先用我的。”
  徐思年顾不得喝醋,大惊失色,一手拉着刘拂,一手推着谢显的肩膀,将人扯进园中。又扭头吩咐大松口气的谢家小厮,务必好好迎客仔细解释,万不可叫哪怕一人觉得被怠慢了。
  及至三人坐进点好炭盆的屋中,见谢显的脸色缓过来些,徐思年才松了口气,开始斥责他不顾身体。
  谢显无奈苦笑,只得连连认错:“松风兄勿恼,小弟近来身体大安,赏赏雪也无妨的。”
  两人的模样,像极了唠叨的奶嬷嬷与被唠叨的小娃娃,喝茶吃点心的刘拂闻言偷笑。
  “今日来客无一个是不通情理的,你又何必磋磨自己的身体!”徐思年喝了口茶,接着训道,“若非阿拂看出你身体不适,你还要站上多久?……咦,阿拂,你怎知他手炉凉了?”
  徐思年与谢显两人目光同时转向刘拂。
  被两双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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