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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五十年代小日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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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还有启康和凤芝,还有爹和启宽大哥。
  他们待她不错,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到牵连。尤其是启康,学习成绩很好,如果因为这个而前程受到了影响,实在是太可惜了。
  可这事,她又该如何出面?
  徐甜甜谢过了启康,就回了自己屋子。
  她坐在窗前,想了又想。
  不禁想起了那人临走前,宝儿未能入籍之事。
  这事来得莫名其妙的,虽然与爹留了一手有关,可事情的结果却是出乎意料。她猜测,这一定是族里的因素。
  可那究竟是什么因素,能使老爷子和爹同时改变了想法?
  她分析来分析去,觉得族里能起到作用的,无外乎那几个人。
  于是,就一一推算了一番。
  最后,把重点集中到了存贵叔身上。
  这事,从一开始他就参与了进来。
  况且,这人能掐会算,见识颇广,也是个异人。
  莫不是他算出了什么?
  徐甜甜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她想,那封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的,那张照片也得赶紧烧了。
  否则,后患无穷。
  *
  徐甜甜起身出了屋子。
  她去后院里看了看,见启康还在喂羊,就冲他招了招手。
  启康一见,赶紧跑了过来。
  “启康,姐想请你帮个忙……”
  “姐,您就说吧?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做到……”
  徐甜甜压低了嗓门,说了几句。
  启康一听,连连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回了院子。
  这会儿,冬娃正在凤芝屋里玩耍着,也没顾得上来粘人。
  徐甜甜虚掩着屋门,坐在窗前等着。
  不一会儿,启康溜了进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纸和一支毛笔。
  徐甜甜接过来,在桌上铺开黄纸,拧开笔帽“刷刷”写了几个毛笔字。
  字体虽然歪歪扭扭的,可意思却十分清楚。
  她吹干后,给启康也看了一眼。
  接着,把黄纸折了起来,用一块小油布包好了,还用一根黄线牢牢地系着,留了个挂扣。
  她把布包放在启康手里,郑重地说道:“启康,这个关乎到咱全家,也与你日后的前程有关,一定要注意保密哦……”
  “姐,您就放心好了,我对谁也不会提起的……”章启康压低了嗓门保证道。他把布包放进衣兜里,脸上却是兴奋异常,眼睛也闪闪发亮。
  “好,那就开始行动吧?”
  “嗯!”
  启康说着,悄悄出了屋子。
  瞅着院里无人,就一闪身出了院子,往村西头而去。
  *
  黄昏时分,章存贵像往常那样,从镇上返回了村里。
  他到了自家院门前,刚想叩门。
  一抬眼,就看到门环上吊着一个油布包,在风中晃晃悠悠的。他心里一动,就把布包取了下来,揣进了衣兜里。
  进了院子,他洗了洗手。
  就回到里屋,打开了布包。
  见里面是一张黄纸,颇感诧异。
  而黄纸上的那则警示,更是令他惊讶万分。
  这是一封天书?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可里面的意思与自己起那一卦,极其吻合。
  这是专门来提醒章家族人,避开那桩祸患的?
  他顾不上去猜想天书的来历,立马出了院子,往村东头而去。
  *
  徐甜甜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
  自从启康走后,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正计算着时间,就听到院门“吱扭”响了一声。
  透过窗户一瞧,见启康一闪身进了院子,还随手把门梢给扣上了。
  他脸上掩饰不住地兴奋,隔着窗户,冲她点了点头。
  就溜回了自己屋里。
  徐甜甜一见,心知事情已经办成。
  顿时放松下来。
  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就听到院门被人叩响了。
  她心知自己不能露面,就趴在窗前瞅着。
  章存林在屋里听到动静,就出来开门。
  见存贵兄弟来了,虽然有点惊讶,还是把人迎进了屋里。二人刚一坐下,就见存贵问起了启铭的近况。
  对存贵兄弟,他一向信赖。
  于是,就把那封信和照片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章存贵一听,神色微动。
  看来那则警示上,说得都是真的。
  于是压低了嗓门,一脸神秘地说道:“存林老哥,我跟你说啊,那信和照片一样都留不得……”
  说着,又提点了一二。
  章存林一听,大吃一惊。
  里通外国,这还了得?
  放在戏文里,这不就是汉奸走狗之类的东西吗?
  这事,真有这么严重?
  可见存贵兄弟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
  他考虑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下来。
  他想,趁着外人还不知道,得赶紧把那信和照片都给毁了。
  章存贵也松了口气。
  这才有功夫琢磨起那则“天书”来。
  关于他那一卦,除了存林老哥和章老爷子之外,并无外人知晓。
  可这封“天书”又是从哪来的?
  难道这村里,还有什么奇人不成?
  想着这人的推算与自己的卦象如出一辙,也暗自惊讶。
  看来,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徐甜甜趴在窗台上,见存贵叔出了屋子,一脸轻松的样子。
  而爹却是神色凝重。
  心知,这事基本上成了。
  她捂着嘴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觉得自己的智商,还是蛮高的。
  心里也暗自得意起来。
  *
  第二天一早,章存林就去了大哥院里。
  他直接进了老爷子屋里,向爹和娘恭恭敬敬地问了声好。
  接着,就坐下来。
  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对爹说道:“爹,昨晚孩儿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启铭和宝儿,却看不清他们的眉目。醒来后,心里实在是想得慌,就想再看看那信和照片……”
  “哦……”章老爷子松了口气。
  立马从铺盖下面掏出了那封信,递给了儿子。还指着墙上,说道:“存林,那不是照片吗?墙上正挂着呢,你随便看吧……”
  章存林看完了信后,又捧着相框看了又看,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临走前,向爹哀求道:“爹啊,孩儿这两天老是梦到宝儿,爹能不能把这信和照片借给孩儿,让孩儿压在枕头底下冲一冲?”
  章老爷子一向迷信,自然相信这种说法。
  见老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点头同意了。章存林得了信和照片,又陪着爹娘说了几句话,哄得老爷子十分高兴。
  他又坐了一会儿,就借机离开了。
  一出院门,章存林才松了口气。
  他三步并作两步,回到自己院里。
  他进了屋,就取出了香炉。
  把那封信和照片都搁进了炉子里,擦地一下点着了火柴,把信和照片都燃着了。
  不一会儿,就化成了一团灰烬。
  毁尸灭迹,查无可查。
  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看着那团灰烬,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日后,启铭又有信来该咋办?
  看来这事,还得和大哥说道说道。
  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老爷子见到信了。
  *
  吃了响午饭。
  一家人就搬着凳子,去了识字班。
  上课前,曹组长先上台讲了几句。
  说就在几天前,新政府正式颁布了第一部《婚姻法》。从今往后,无论是乡里还 
  是县里,都提倡婚姻自由,结婚要去区里登记,这样就能受到法律的保护。
  底下的乡亲们,听得似懂非懂的。
  倒是那些未出阁的小闺女们动了心。
  这公文里说,反对封建包办婚姻,提倡婚姻自由,那以后就能自个儿找对象
  了?就像戏文里唱得那样?
  这可真够稀罕的。
  顿时一脸兴奋地咬起耳朵来。
  曹组长一见,就和叶先生低语了几句。
  叶先生点了点头。
  宣传《婚姻法》,他也正有此意。
  于是,一上课,就先在大黑板上写了“婚姻法”三个大字。接着,围绕着《婚姻
  法》的内容,大致讲解开来。
  徐甜甜坐在下面,心里一阵激动。
  她知道,从此以后,农村妇女在家庭中的地位会发生改变。
  等到人民公社兴起后,更会变个样子。
  而一旁的凤芝,也睁大了眼睛,认真地听着。
  自个儿挑选对象?
  也就是说,再也不会出现大哥那样的情况了?
  也能避开三哥那样的负心汉了?
  光想想,就很激动啊!
  倒是在坐的那些青壮年汉子,听得直皱眉头。
  从今往后,这结婚的事儿,政府也管?
  还有那离婚的事儿,政府也支持?
  啥是男女平等?
  对自家媳妇儿,既不能打也不能骂。
  就这么惯下去,还不得翻了天了?
  有几个中年汉子,想站起来问问叶先生。
  可瞅着屋里一大群女人,就有些胆怯。
  只好在心里憋着。
  *
  下课前,崔大婶子也借机上了台。
  她身为妇救会主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宣传机会。
  她站在讲台上,挥舞着双手,一脸兴奋地说了一通。
  “乡亲们,刚才叶先生把这《婚姻法》的意思也给大伙儿讲了。日后,咱村里还会组织乡亲们继续学习……这个法,说白了就是,从今往后,十里八乡的大闺女们能自个儿找对象了,寡妇们想改嫁也不用再经过夫家和娘家的同意了,自个儿就能当家做主了……”
  崔大婶子这么直白地一说不当紧,底下的那些光棍汉们和鳏夫们,立马竖起了
  耳朵。
  要按这说法,岂不是一桩好事?
  要知道,这十里八乡的寡妇可是不少。
  解放前,世道混乱。
  旧政府当权时,这乡里被拉去当兵吃粮可不少。这些年下来,也多了不少孤儿
  寡母。
  按照这《婚姻法》,寡妇如果想改嫁,岂不是说走就走了?
  这么看来,这条文也不赖啊?
  章存林在下面坐着,也听到了那句“寡妇改嫁”。
  这犹如一声响雷,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第25章 
  章存林心里的这个人; 是不可说的。
  他一直瞒得很紧,家里人还不知道这事。
  她姓崔,以前也是虎头村的闺女。
  十多年前,嫁到镇上的沈家; 生了一个儿子和俩闺女。当家的是个打烧饼的;老早就去世了; 只撇下她孤儿寡母的; 相依为命。
  为了维持生计; 她一咬牙就接了当家的班。
  在镇子上; 沿街摆着个烧饼摊子; 过起了抛头露面的日子。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沈崔氏仅三十出头就守了寡,外加上皮肤白净; 模样儿还算周正; 自然颇引人注目。这一露脸不当紧,她的烧饼摊子前也格外热闹。
  时不时; 就有来搭话的; 也有上来调笑的。
  当然; 也挡不住地痞流氓前来骚扰。
  沈寡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一开始; 她扎着个围裙,不苟言笑; 不理不睬; 只是埋头做事。可发现人家根
  本就不怕她,时间一长也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她嬉笑怒骂; 说变脸就变脸。
  一言不合,拿起笤帚就打,搞得那些二流子们也没办法,背地里都喊她“母老虎”。
  可她这么一发威,摊子前也渐渐平和起来。
  无论是谁来了,她都能巧言应对。
  于是,靠着这股子泼辣劲儿,在街面上扎稳了脚跟。
  由于手巧,她打的烧饼个头大、芝麻多,吃着宣乎,味道还好。
  一来二去的,也有了点名气。
  虎头镇上,一提到“沈寡妇的烧饼摊子”,街坊邻居们都知道。
  十里八乡来赶集的,也有慕名前去尝尝的,好解解馋。
  那年春天,他去镇上给爹买烧饼时,认出了她。
  小时候,他在村里见过她。
  知道她小名叫腊梅,是腊月里生的,比他小三岁。虽然从未和她说过话,可多少有点印象。后来,见她年轻轻的就守了寡,也抱着点同情。
  觉得她,真是可惜了。
  而两年后,启宽娘也走了。
  他也成了个鳏夫。
  那时候家里困难,也没续弦的念头。
  只想着把几个孩子拉扯大,早点成家立业。
  一恍,五六年过去了。
  家里的日子逐渐宽裕起来。
  偶尔想吃个烧饼,就去光顾她家的摊子。
  一来二去的,就有了点头之交。
  渐渐地,俩人熟识起来。
  她见了他,也格外客气。
  后来就改了口,称呼他为“章大哥”。
  他瞅着她,和他年岁相当,人勤快不说,心眼儿也不错。
  就存了一份心思。
  而她呢,对他也有点意思。
  只是碍着那寡妇身份,不好轻易开口。
  况且,她还拉扯着三个孩子,即便有啥想法也难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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