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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持国-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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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谋反,秋白也有参与其中,想必那些谋士们已经将他供了出来,这次真是在劫难逃了。
  七天后,秋白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审问。
  审问中,秋白完全否认自己与勤王谋反叛变有关,将自己推的一干二净,一口认定是勤王的谋士们想拖持国公主下水,继而先从他下手。
  当秋白的供词拿到苍慕禄手中阅览时,又是十日后了。
  这时祁国传来消息,秋家举兵造反,沈楚两家拥护,小皇帝和长公主死于乱箭之中,天权军更是指望不上,因为在重阳节时,叶钧已将祁国军权归还,举天权军撤出祁国,回到叶国边境休养生息。
  在秋家军的轮番进攻下,祁家王朝,攸攸危矣。
  如此情况逆转,让苍慕禄不得不重新考虑如何处置秋白。
  又过月余,祁国大局已定,改朝换代,以自家姓氏秋,为国号,年号,光明。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苍慕禄判秋白无罪,秋家派人来接秋白与楚千悠回国。
  苍慕禄在乱世中登基,年号玄龙,苍国百废待兴。
  “如今乱党已经扫净,罪王苍慕勤伤重不治,算是大事已了,圣上是否有纳妃立后、繁衍子嗣之意?”御书房里,一名大臣探话道。
  苍慕禄摇摇头:“子嗣之事不必着急,朕膝下有一位皇子,两位公主,已经足够。朕欲为父皇守孝三年,纳妃立后之事,三年后再议。”
  大臣垂了垂头,得,这一下推到三年后了。
  “若无其他事,你们就先退下吧。”苍慕禄说完,大臣们就告退了。
  早已等候在外的小正等大臣们都退了出来,连忙进来禀报道:“启禀圣上,焕安宫里的罪人醒了。”
  苍慕禄持笔的手抖了下,一滴朱砂墨落在奏折上,他抬起眼,悬着的心却终于落了地,他的嘴角勾了起来,微笑道:“朕去看看他。”
  灰谷山脚下的一个茶棚里,身着黑衣的画柒看着远远走过的官车,他又转眸去看叶莳,叶莳一直盯着那辆挂着秋字归雁旗的马车,直至再也看不见。
  “公主,我们已经在此耽搁许久,眼下不宜再做耽搁了。”
  叶莳低头缀饮了口甘甜的茶水,摇头纠正:“画柒,日后没有祁国持国公主叶莳了。”画柒眉目微蹙,只听她又道:“只有叶莳。”
作者有话要说:  





☆、溪山垂云

  溪山位于叶国北部,乃叶国洞天福地,高山耸入云层,又有温泉自山顶缓缓流下,取名溪泉,早年曾建小型避寒行宫。后迁都于此,开辟溪山阳面缓坡,扩建行宫,新帝都就围绕着整座溪山而建,规模堪比旧行宫的十倍,取名溪城。
  南叶的冬日有些不好挨,大部分时候,雪花还没落地就化成了雨水,最冷的时候,也不过冰渣子夹杂北风席卷过境,刺骨的冷。
  冰雨中一辆马停在一座府门前,府门上牌匾高挂,上书钧王府三个烫金大字。
  钧王也就是叶钧。
  叶钧做了祁国帝君后,钧王府便空了下来,只留几个看家护院的奴仆和一位老管家打理着王府,一年又一年,老管家终于盼回了王府的主人,此刻老管家撑着油伞,恭顺地领着奴仆们等候在府门前。
  叶钧向来不讲排场,此次归都,只乘一辆马车,带了一名侍女,两名轻骑侍卫,一名贴身侍卫同行。
  马车开了门,一神色冷峻的黑衣男子从马车中跳了出来,苍鹰般的眸子四处扫看一遍,才对里面的人道:“主人,到了。”
  只听里面的人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老管家正欲差遣奴仆扶持,只见黑衣男子第一时间搭了手过去,然后,就将他们的王爷抱下了马车。
  对,他们的王爷就这样被抱了下来。
  老管家感觉浑身一抖,这么冷的天,额角竟冒出了汗,老管家定了定神,恭声道:“恭迎王爷回府。”
  身后的奴仆见着如此境况,也合声如此。
  黑衣男子将裘衣从马车里拿出,为叶钧披上。
  叶钧微一抬手,老管家示意奴仆起身,让开中间的路给王爷通过:“南思,领路。”
  话音刚落,老管家便神色一凜,抬起眼角看了眼那名叫南思的黑衣人,心中暗惊。他,竟然是南思?!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是这小子竟一直在王爷身边……
  南思轻车熟路地引着叶钧来到了正厅,叶钧落座下来后,立刻就有侍女将上好的茶水奉上,叶钧缀饮一口,舒坦的展开了眉:“还是家里的茶好,陈叔,这些年,你老受累了。”
  陈叔立刻弓腰作揖:“王爷言重,这是老奴的分内事。”
  “我眼睛如今不方便,很多事还要继续劳烦陈叔。”叶钧挑了挑嘴角,手指懒洋洋地一抬,指着站在身后的南思:“他是南思,想必陈叔也记得。日后在王府里地位等同于本王,你可明白?”
  “老奴明白。”陈叔微微一点头,心中已有了分寸,府中事物不多,他这个老头子到也还能管理几年,只是府里现有的产业,现况,还是得跟王爷禀报一下,于是他顿了一会,禀报道:“王爷,这些年您不在府里,这些王府里现有的产业,不知王爷何时过目一下?”
  “给南思,我说了,他就是我。”叶钧品完了茶,将茶碗放了下来。
  “是,是。”陈叔连忙称是,让帐房将一厚摞账本放到了桌子上。
  “马车走了一日,倦的很,南思,带我回房休息。”叶钧起身,又将手递给了南思。
  南思头也不抬地领着人走了,他对王府里的一切,熟悉的很。
  陈叔看着俩人形影不离的模样,拍了拍额头:“快,把账本送到王爷的书房去。”
  帐房难免好奇,捧着账本凑了过来:“陈叔,那名叫南思的黑衣男子是谁呀?地位如此之高?”
  陈叔似乎陷入回忆之中,最后叹气道:“那是先帝赐给王爷的贴身侍卫,王爷五岁时他就跟在身边了。”
  帐房先生挑起了双眉,一副了然的样子,也不再多问,忙送账本去了。
  翌日卯时三刻,叶钧接受王府里奴仆们的跪拜之礼,再用过早膳后,回了房间。
  这位王爷深居简出,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名门闺秀有的一拼,后来得知,王爷眼睛不好,见不得光亮,每次见他都是蒙着眼睛,由贴身侍女颜月伺候着,而那位贴身侍卫南思,再也没在人前显露过真身。
  王府里少不了思春的丫头,私下里谈论着王爷身边的南思侍卫多么英勇神武,英姿飒爽,卓尔不凡。偶有小厮在清扫房梁时发现有脚印在上面,猜测南思日夜在房梁上守护王爷,是个“梁上君子”。
  放在书房里的账本通常是南思过目后,简述给叶钧听,叶钧稍给处理意见,然后南思审批下去,一来二去,王府里的丫头们都喜欢文武双全的南思,他成为了丫头们单相思以及梦境里滚床单的对象。
  叶国人人皆知,叶国有一个叶钧,叶钧握有天权军,天权军所向披靡。忠则巩固皇权,定国平天下。逆则为江山社稷之毒瘤,帝王寝食难安。
  叶钧在叶国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官职,空有几个好听的虚位,并没实权。
  但贵胄大臣却觉得叶钧并非等闲之辈,他的归来,让朝中沉浸在一种紧张的氛围里。他归来数日,竟无人拜访,正值局势微妙之时,任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还是看清局面再站队也不迟。
  天权军并非叶钧一手创建,叶钧的亲生母亲瑶贵妃是边疆少数民族的族长女儿,老族长降于叶帝,为叶国固守边疆四十年,一生只有一女,所以当老族长过世时,留了这么一支“天权军”下来。
  瑶贵妃将天权军交给圣上,叶帝言瑶家忠君为国,守卫边疆,劳苦功高,而叶钧又自幼在苍国做质子,叶帝觉得亏欠于他,于是在他归国之际,特将天权军交给叶钧,成为他的亲随军,不在帝王管辖之内。
  皇太子登基时,叶钧刚从苍国归叶不久,许多大臣谏言,天权军乃是社稷之毒瘤,江山之恶疮,叶钧此人更是留不得,说来也奇怪,几本弹劾的折子就如同石沉大海,被压了下来,时间久了,也就无人问津,直至当今皇帝叶信登基,也没再提起过。
  天权军曾是叶国最凶悍的军队,在老族长的带领下奋勇杀敌,而真正让它名扬天下的,则是叶钧。
  在叶钧的带领下,天权军创造不败奇迹,将军队扩大三倍,成为崇沅大陆上闻风丧胆的王牌军队。
  在叶钧回到溪城的第五日,宫里来了圣旨,皇叔远道归来,侄儿皇帝没理由不召见,这几日忙于政事,今天终于得空接风,请他入宫一叙。
  “南思,晚上陪我入宫一趟。”叶钧对着空气说话。四周一片静悄悄的,他听不到回音,便轻咳了声,带着点无奈地道:“南思……”
  “不去。”
  “都多少年了。”叶钧抬手,衣袖轻掩咳声,嘴角却露出了淡笑:“你不陪我去,那我只能随便遣人随行了。”
  南思默不吭声,但却有了动作,他利落地从房梁翻身下来,站到他身后,将他蒙着眼睛的黑布解开,在他耳边说道:“主人,时辰不早,该熄灯歇息了。”
  南思拿开灯罩,捻灭了灯芯,好似那火的热度无法将他烫伤,四周暗了下去,叶钧的眼,却睁了开来。
  叶国皇宫地势较高,每日早朝,大臣们的马车只能停在山脚下,自己步行上山,而年过六旬的老臣上回早朝则如同要了老命,苦不堪言,叶帝却言经常爬山有益于身体,故而叶国老臣极少,大多告老还乡,不再糟着心,还要着命。
  而眼睛不便的叶钧则幸运的多,叶帝知他有眼疾,特地差了顶软轿接他入宫。
  软轿舒适,到了内殿,也得下来。
  宫中不比王府,闹出误会可是会要人命的,在叶钧的一再要求下,南思显露真身,随叶钧进宫。
  虑安殿中年轻人居多,几位王爷,郡王,都是侄辈的,见今天主角到来,也要拱手上前问句“钧皇叔好”。
  叶钧好多年没与亲戚们走动,难免生疏,问着太监这个是谁的儿子,那个又是谁的孙子,一来二去,等人全了,圣驾也到了。
  叶帝今夜穿着尤为普通,那是件连龙纹都没绣的苍色长袍,一条银色腰带紧束窄腰,面若冠玉,眸似点漆,风姿特秀,爽朗清举,举手投足间有清风拂面之感,只伶仃一瞥,便觉心旷神怡。
  叶钧眼蒙黑色薄纱,侧目询问南思,南思撇过一眼,垂眸想了想,最后实言道:“比你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钧微点了点头,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叶钧离国多年,如此接风宴不便多问细究,但话题还是牵扯到了祁窑战事,以及祁国如今近况,而叶钧也趁此机会表忠立场,不会再参与进两国争斗之中,至于皇帝和在场王亲贵胄信不信,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圣上,钧皇叔许多年未归,上次来时,还是圣上登基之时,想来也有十年之久,现在叶国民生富饶,都是圣上治国有方,也全依锐不可挡的天权军,皇叔真乃贤臣啊!”
  说话的是明王,叶钧过耳不忘,自然记得他的声音,于是客套地回搪几句。
  叶帝听言,笑了下,未语。
  明王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就没再说下去,借着敬酒的机会,却打开了话匣子,小声问叶钧:“钧皇叔,有个事我想问,皇叔你可一定要答我!”
  叶钧放下酒樽,正言道:“明王问便是,皇叔自然知无不言。”
  明王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嘿嘿笑道:“钧皇叔,我那只见过一面的苦命小妹,如今何在啊?据闻,苍祁叶三国都不见她身影啊。”
  苦命小妹?叶钧挑了眉梢,顿了顿,下一刻就想到他问的是谁。
  阿莳在祁国夺权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被剥了兵权,和亲去了苍国,勤王又造反不成反被诛杀,成了死丈夫的寡妇,可不苦命么?想到这里,难免心中叹句“我可怜地女儿啊!”
  明王以为钧王并不想透露,正要追问时,只听钧王缓缓说道:“勤王造反与阿莳无关,苍帝并没迁怒于她,现已进入叶国境内,昨日来报,她要在天权军驻扎地耽搁几日才会回来。”
  “呃,苍帝没追究小妹,到也是看我叶国天威啊!”明王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阿莳也是个贪玩的性子,小时候回来,就抱着我大腿要竹马骑,害的我大冬天砍竹子给她做竹马。”明王仿佛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之中,说着,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一转眼也是大姑娘了,等她回来,我这做兄长的可要给他寻觅个好汉子,我这妹子,命苦啊!”
  明王虽口无遮拦,却并非恶意,叶帝依旧未言语,自己饮着酒。
  叶钧含笑点头,“承蒙明王惦念,本王已经命人接回了阿莳,她母亲不在了,本王自然要多回护着点。”
  这酒醇香,叶帝今日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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