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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持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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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千程如梦

  苍慕勤将原本预定好的计划暂停了下来,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何须再大动干戈?于是在九月初八这天夜里,原本应该规定到位的人,如今只到了三分之一,为的是防止禄王逼宫。
  初八夜里,苍慕勤来到了鱼柳园。
  他屏退了人,坐在叶莳面前,脸上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他已胜券在握,皇位在手的感觉已经让苍慕勤抑制不住自己,他对正在吃点心的叶莳说:“公主,不管如何,还是要感谢你和你的天权军,没有天权军,我简直像是失了左膀右臂。”
  叶莳嘴角沾了一块糕点的碎渣,苍慕勤看着,笑了笑,用手指将碎渣抹掉。他又摇了摇头,否定了某些事,炫耀起来:“叶莳,其实如果没有天权军,我也是父皇认定的真命天子,皇位继承人,你看,你从来都是多余的。”
  她还在吃着,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苍慕勤把点心盘子拿到自己面前,不让她吃,让她好好听他讲话:“你从来没尊重过我,从来没把我当作成你的夫君,从来没真心实意地关心过我,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她听着,默然不语。
  他站起身,冷笑着:“你如今又是什么?你只是一个傻子,磕坏了头的傻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已经笑的癫狂,起身走到叶莳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弯下腰在她耳旁说道:“你该为自己觉得悲哀,你最喜欢的秋白如今恨你入骨,他在沉秋园里跟楚千悠每日有说有笑,逍遥快活极了,你以为他会跟你走?你以为他爱的人是你?你以为他最值得信任?甚至把天权军拱手交给他?”
  “天真,你太天真了。”
  叶莳的瞳孔缩了一下,然后渐渐地,那种呆傻的目光又覆满眼眶。
  “我记得,我永远记得你屠杀苍国百姓的恶行!你手起刀落。”他用左手模仿着砍刀,砍在她的脖颈上:“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刀接一刀地砍,砍的刀都卷刃了,砍到血流成河,我在树林里,那么无能为力,没办法阻止你。”
  “你在吓我,你在震慑我!你在杀人给我看!”苍慕勤狠狠地说:“我确实被吓到了,我害怕极了,你的威慑力确实不一般,我没有实权,没有兵权,连父王也不怎么在意我,若不是我这些年南征北战,一刀一刀砍下来,我怎能赢得父皇垂爱?怎能坐得上这王位?!”
  “腐朽的苍国,父皇老了,不敢拼杀了,他太中庸了,所以我取而代之是早晚的事。”
  叶莳伸手,去拿放在对面的点心盘子。
  盘子在桌子上拖动的声音刺耳极了,犹如苍慕勤喷溅在她耳畔的呼吸声,他连呼吸里都布满了憎恨。
  她拿起糕点就往嘴里塞,塞的满满的,就像塞住了自己的耳朵,再也听不到这世上纷纷扰扰的声音。
  “可是,持国公主……”苍慕勤的声音哽了哽,又道:“我又好想成为你这样的人,因为只有成为了像你这样的人,才能把昏庸无能的父皇赶下龙椅,皇位,从来都是至高至强者得,我要像你一样狠毒,像你一样没人性,才能狠下决心来夺嫡!”
  苍慕勤说的慷慨激昂,叶莳的眸光闪烁着,继续往嘴里塞点心。
  苍慕勤单膝跪在叶莳身旁,抓住她的双手,强迫她看自己。
  他注视着她,终于开心且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说:“傻子,真该让你照照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现在有多傻多呆。”
  他说:“我永远都不会成为像现在的你这样的人,你的人生,太失败了。”
  他说:“我不会放你走的,那等于纵虎归山。”
  他说:“我为你准备了点东西。”
  他拿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盒子出来,翡翠的颜色,通透光亮,他拧开盒子,里面有灰褐色的粉末,盒子放在了她的鼻前,他还嬉笑着用另一只手扇了扇风,让味道冲入她鼻间:“你去过父皇那,一定闻过这个味道吧?这叫浩思阑珊。没错,父皇的浩思阑珊就是我让池瑶拿去给父皇用的,浩思阑珊珍贵无比,只剩这么一丁点了。你看,我对你多好,以后每日都为你燃浩思阑珊,这样你就可以在梦中与秋白相见了。”
  苍慕勤收起盒子,喊了侍女进来,他将装有浩思阑珊的盒子递给侍女,交待道:“以后王妃入睡前,都点上这盒香料,当然,如果她白日想闻的话,你也要给王妃点上。”
  侍女接下,连连称是。
  苍慕勤给侍女递了个眼色:“去,伺候王妃洗簌,然后燃香,给她嗅品。”
  屋内只留有一盏引夜的小油灯,叶莳穿着素白的亵衣躺在床上,烛火明灭,床头不远处的莲花香炉正散着微烟,香气扑鼻间,叶莳坐起了身,望着那只香炉。
  浩思阑珊,能让人梦见人生最美好的际遇么?
  第一次在苍帝殿里闻到浩思阑珊,觉得昏昏欲睡,可这次却觉得没那么睏乏了,她起身提了茶壶过来,掀开莲花香炉的盖子,正欲往里倒水,熄灭香料,水壶已经倾斜,一滴水落了下来,微热的的莲花香炉发出“嘶”的一声,冉冉升起一道白烟。
  叶莳将茶壶放到桌子上,看着香炉。
  我人生里最美好的际遇又是什么呢?
  这是一条天路,会引导她走向最美好的过去。
  她怔忡地看着香炉,拿着盖子的手微抖,最后她盖了香炉盖子,躺在床上,阖了眼,在忐忑不安中,慢慢地睡着了。
  寻常梦中,人从来不会出声说话,做梦者却能知道他的意思,而且很少能梦到非常连贯的情节。
  梦都是一段一段的,没有衔接,在一个个场景中快速跳跃,快到想不起之前的梦是什么。
  这个梦太清晰了,清晰的就像现实一样。
  受了浩思阑珊的影响,她像是一个回到过去的飘渺无影的旁观者。
  “阿莳,这是凤洄。”叶钧和蔼地说。
  “他真漂亮,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持国公主走过去,拉住凤洄的手,凤洄明显缩了缩,她察觉到后,依然紧紧地拉着他:“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她露出如阳光般的笑容。
  睡梦中的叶莳不知不觉地蹙起了眉,画面已经转到了另一个场景。
  惊天憾雷打个不休,凤洄打着雨伞迎接她从宫外归来,她从马车上跳下来,微微淋了雨,头发有些打绺,凤洄将自己的伞遮在她头顶,自己被大雨淋着。
  她推开他的伞,抱住凤洄,两人被大雨淋透:“凤洄,接下来的十年,我要让祁国成为一个强国,让百姓不再受饥贫之苦。”
  “公主,人生在世几十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会在你的背后支持你。”
  她就在凤洄的怀里,他的臂弯像一个港湾,永远会给他支持与鼓励,叶莳慢慢地抽动着肩膀,大雨混合着泪,模糊了画面。
  “秋霁哥哥,你说,你说母皇下旨,要你适婚于长姐?!”
  秋霁动了动嘴角:“是。”
  她愣了片刻,心中忽然疼的难受,可不一会,她便笑了出来:“那么,恭喜你们。”
  她竟恭喜他们?“你……”
  “秋霁哥哥。”她扬着头,笑着告诉他心中所想:“你是我的一个幻想,你英俊潇洒,温柔体贴,文武双全,有哪个姑娘会不喜欢这么优秀的你呢?是阿莳不够好,也不够幸运,配不上秋霁哥哥。”
  “不,莳公主你很好!”秋霁摇摇头,如在梦中地说道:“你很好,只是人生在世,有很多事不能随着心意而行。”
  “长姐新婚丧夫,多年孤身寒苦,这也算了结林季庭将军的一个遗愿吧。”
  秋霁:“莳儿。”
  叶莳:“我也是有件事要告诉秋霁哥哥你。”
  “何事?”秋霁凝眉,心中忐忑不安。
  “前些日子父君问我,想不想去天权军。”她转过身,向小亭外挪动着脚步。秋霁看着她的背影,愣住了,他觉得他心爱的姑娘会离他越来越远,远到无法再触碰到:“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军中历练学习,好好习武,如若今生还能再见,我定要向秋霁哥哥讨教功夫!”
  “莳儿!”秋霁冲了过来,将她抱住:“莳儿,今日一别,不知再见时是何种境况了。”
  叶莳觉得自己要落泪,连忙装笑:“父君说,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许我们会越走越远,也许我们再也碰不到一起去。”她转过头,踮起脚尖,在秋霁嘴角吻了吻:“我听父君说,我对你的这种感觉,叫做初恋。”
  “初恋?”秋霁重复着。
  “父君说,初恋就像南思爹爹酿的酒,看着清澈,闻着香,喝着苦,畅饮后还会晕,会哭,会发疯,会睡着。”
  秋霁:“……”
  “酒醒过后,那种苦涩的味道像是扎根在了味蕾,时不时地溜出一丝苦味儿出来,让人捉急。”
  秋霁:“……”
  “父君还说不用怕,只要有一坛更好的美酒扎根在你的味蕾上,这样就不会时常想起那苦涩的酒了,时间久了,长了,也就淡忘那苦涩的味道了。”她抿着唇笑:“秋霁哥哥,你这杯酒我已经尝过了,确实苦涩,不好喝。”
  秋霁盯着她,不知该作何答。
  她又何尝不是他的一杯苦酒呢?
  “莳儿。”
  “嗯?”她抬起头,看着他晶莹的目光。
  他唇瓣动了动,忽然俯下头,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两个,三个,四个,很多个,最后四片唇瓣纠缠在一起,有咸涩的液体被卷进两人的舌尖,绽放在味蕾上。
  这个吻持续了多久,两人都记不清了,因为吻的太深情,太用力,两人的唇瓣都微微发麻。
  秋霁看着她黑嗔嗔的眸子,叹息着道:“忘了我吧。”
  叶莳点点头,最后在他的唇角吻了吻,勾出一个笑来。
  树影摇晃,他们越走越远,终将背道而驰。
  梦境中的叶莳看着他们两人,不知不觉地,自己竟流下了眼泪,画面渐渐模糊起来,游离之中,她看见远处的一颗参天大树后,秋白露出了半张惨白且悲伤的脸。
  原来这一切,都被秋白看到了啊。
  他站的那么远,应该听不到什么,只能看到这些吧?明明是斩情断念的别离词,在秋白眼里,却是有情人诉说离别苦吧。
  原来误会,早就埋下了。
  军营中的光亮比不上宫里亮堂,丝丝冷风吹进来,烛火被罩在灯罩里,仍然抖动了下。
  几员将军在旁等候公主的谕令,这时秋白从外面走了进来:“公主,今日中秋,我做了月饼,蒸了河蟹,泡了壶清茶,公主尝尝看?”
  叶莳从繁忙的军务中抬起眼,扫看了下秋白手中的托盘,以及微微笑着的秋白。她以下巴指了个地方:“我正忙着,先放下吧。”
  秋白将托盘放在她旁边的桌上时,她忽而用眼角的余光扫看了下秋白的手。
  原本白皙的十指上面遍布一些紫红色的锯齿状伤痕,已经微微发肿,她的目光又扫过了那些拳头大的河蟹,河蟹被草绳捆着蒸熟,蟹壳红的发光,钳子大的离谱,糕顶盖的肥,她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正是乍冷的时节,他亲自去稻田地里抓的螃蟹,挑拣了又肥又有黄的蟹,手指肿成这付模样,估计是抓螃蟹和捆螃蟹时,被螃蟹的钳子夹得。
  这还没完,又去做月饼,和面制馅的,哪一样不上手?简直是雪上加霜。
  “下次不要再做这些事!”那些火头军都是干嘛的?交给他们做就好了,看这手指肿的!
  她的话显露出微微怒意,几名将军也抬头盯着他看。
  秋白尴尬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你下去吧。”叶莳盯着他的手指,又抬眼看了看还在愣神的他,催促道:“还愣着干嘛?”
  秋白呐了片刻,却无法理解她真正的意思,只点了点头,道了句告退。
  众将军一看秋白退下了,有嘴馋的已经笑眯眯地对叶莳道:“公主,这螃蟹凉了就不好吃了,您不吃,就便宜了兄弟们呗?”
  叶莳看着他垂涎三尺的模样,笑了出来:“好,吃吧!”众将军立刻露出狼虎之姿,正欲冲上前来,叶莳却抬手让他们停一下。
  她从中拿了一块月饼,一个螃蟹后,挥了挥手。
  众将军一哄而上,抢夺起来,你抢我手上的,他抢他嘴里的,好好的螃蟹都被掀了盖,吸了黄,肉还没来得及细品,就已经被另一个人抢了,你争我夺上演了好半天,地上狼藉一片。大部分螃蟹在抢夺中掉落在了地上,连肉都没来得及吃,争抢之中,一壶上好的铁观音洒在了地上。
  一名将军在争抢中炸了毛,于是端起一盘月饼,狠狠摔在地上:“高晨贵,你丫抢我螃蟹,我就让你吃不着月饼!”
  “驮老金,你丫活腻了!”
  于是这场抢食演变成了武斗,众将军看月饼沾了灰没法吃了,于是纷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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