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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物以稀为贵-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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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汹涌澎湃表面心平气和的吕夫子,将徐冉的印本递了过去,示意她读给大家听。
  徐冉受宠若惊。
  想不到吕夫子这么开明,不但接受她非一般的想象力,而且还让她读给大家听。第一次写的白话文被当成例文,徐冉小小激动一把。读的时候,声音洪亮,自信十足,语气亢然。
  等她读完了,全堂鸦雀无声。
  徐冉一愣,往前一看,台上站着的吕夫子脸色铁青。
  “这就是你交上来的游记?”吕夫子几乎是咬着牙同她说话。
  徐冉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吕夫子好像没有半点要表扬她的意思……
  吕夫子点了韩通的名,拿了本子递过去,示意他念自己的游记。
  韩通朗朗而诵,吕夫子鼓掌,斜眼看了看徐冉。听听,这才是标准的好文章!
  徐冉摸摸头。措辞优美,格式正确,跟她的游记确实不太一样。
  吕夫子恨铁不成钢,指了指,道:“徐冉,站到台案前来,罚你站着听课。”
  徐冉悲催地站了整整两个钟头。
  内心悔不当初,要是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绝对不会一兴奋就把文章交上去的。编个理由说作业被野狗叼了都比现在这样受全班注目要好。
  吕夫子讲了整整两个小时的诗赋。讲到重要处,时不时地往徐冉那边瞪一眼,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徐冉将头埋低。
  等下了课,吕夫子收拾书本往耳房去,顺便喊了徐冉一起。
  一顿耳提面命。
  吕夫子训人功夫太厉害,吓得徐冉都不敢提醒他擦擦嘴角的唾沫。
  受了训,徐冉垂头丧气地回了学堂。
  还没坐稳,旁边苏桃赵燕就凑过来问:“冉冉,你写的游记后面还有吗?变成鸟的吕夫子后来变回去了吗?”
  本来以为还是苏桃赵燕为了安慰她才这么问,后来等到下学时有别的同学也过来问她后续时,徐冉便有些讶异了。
  回了府,吃完饭做好功课,离入寝还有一小段空余时间,徐冉索性提笔写下游记后续故事。
  反正也是闹着玩的,罚都被罚了,干脆写完吧。
  一个完整的故事由此而生。
  “变成鸟的吕夫子,带领大家飞向乐山……吕夫子飞在天上不识路,一不小心往南边飞,那里有海。吕夫子老了,没多久就飞不动了,大家掉下海里。吕夫子掉进海的时候,被海龟咬了,然后他咻咻一下又变成只大海龟……”
  总得来讲,这是一个不断被咬变成不同生物的夫子,驮着大家一路往乐山前进中途经历艰难万险的英雄主义故事。完笔时,徐冉很是满意,取书名为《吕夫子被咬记》。
  这本《吕夫子被咬记》本来只是拿给苏桃赵燕看,不知怎地,就在堂里传开了,还有人专门拿她的原稿去印。由于里面的人名都是真的,每个人都能找到相对应的人物,每个人物又有独立的一段小故事,所以看起来格外带感。
  语言简单,故事节奏快,主旨鲜明,很快地《吕夫子被咬记》便成为了六级三堂人手一本的班书。
  
  徐冉完全没有想到《吕夫子被咬记》能这么受欢迎。那天她念文章的时候,下面可是没一人出声,她还以为大家都嫌弃呢,哪料到原来大家处于震惊中。
  想象力得到充分肯定后,徐冉高兴之余又有点担心。万一这书传到吕夫子那里怎么办?吕夫子心理阴影有多大,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很大。
  此时,故事主人公吕夫子坐在自家书房案前,手上拿着一本缴获的《吕夫子被咬记》,内心复杂程度无法言说。
  等他一口气翻完整本书后,心理阴影已经大到无法计算。
  老伴牵着小孙子进屋来,小孙子吵着说要听爷爷讲故事。
  吕夫子讲了一个又一个,刚提个开头便被拒绝了。“都听过了!我要听新的!”小孙子奶声奶气地要求着。
  吕夫子叹口气,瞄到桌案上的《吕夫子被咬记》,犹豫地翻开了书。
  听完一小段故事后,小孙子爬到他腿上,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爷爷,你好厉害!简直就是神仙!”显然是将故事当真了。
  被孙子夸了的吕夫子很是高兴,看了看手里的《吕夫子被咬记》,同小孙子道:“还想听吗?后面的故事里爷爷会变得更加厉害哦!”
  小孙子连连点头,“还要听!”
  吕夫子心满意足地开始念后面的故事。
  为了弥补诗赋科目上的不足,不再交大白话文滥竽充数,徐冉终于鼓起勇气,准备潜心修炼。誓要做一个看到星星就会吟诗看到月亮就会作赋的文艺好少女。
  为此,她特意找了徐娇陪她看月亮。
  夫子讲过,诗,要讲究情怀。她得有情怀。
  对于情怀,徐娇表示她很有一套。“什么是情怀,就是你看到某样事物时,内心的第一声感叹。二姐,你抬头看看月亮,月亮像什么?”
  徐冉快嘴答道:“像大饼。”
  徐娇:“……”
  如此翻来覆去看了几天月亮,还是没能闷出什么诗句。一条道行不通,那就走另一条。徐冉暗自想,总得有条路是能走的。
  徐冉开始用最笨最基本的方法——老老实实研究别人写的诗。翻烂了好几本诗集,连上东宫礼训时都在背诗。
  刘嬷嬷已经教完笑姿,开始教走姿了。徐冉练完走姿,偶尔休息时便拿出诗集来背。
  有一回太子来思华殿慰问,听见她嘴上振振有词,凑过去一听,耳熟得很。
  方才她念的,分明是他写的诗。太子皱眉,对于女子这样直白的殷勤讨好方式,他一向是不太喜欢的。又或者说,已经厌倦了。
  太子明知故问:“你为何念这首?”
  徐冉一惊,发现他在身后,忙地回头。对于他突然的问题,徐冉有些莫名其妙,挥了挥手里的诗集本,“回殿下,我在背诗。过些天要考试。”不单单只念一首的。
  诗集本上写着《名诗文汇》,是本大合集。
  太子一滞,佯装淡然,指指她手上的诗,“那你再看看,这诗是何人所作?”
  徐冉闷头一看,念了出来:“周——景——昭?”
  太子满意地看着她。
  还装?
  徐冉抬头问:“周景昭谁?哪位皇亲国戚么?”听着很是熟悉哦。
  太子噎住。徐冉一脸认真表情,倒让他不知该从何判断了。难不成是真蠢,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大周子民,连太子之名都不知,简直笑话。
  太子冷冷看她一眼,然后就走了。
  等礼训完上马车的时候,徐冉突然灵光一现,想起周景昭这个名字的主人了。
  颤得两手发抖,为自己的智障泪流满面。
  万一因为这个得罪学神,他登基以后一不开心要她小命怎么办?
  七天后再入东宫见太子时,徐冉惴惴不安,满心想着如何补救。中午用膳时,太子正好也在东宫,两人一同吃饭。
  徐冉想了很多个开场白,旨在解释自己背书太多脑袋一时卡壳并非真的不知道学神大名。结果话还没出口,往太子那边一望,瞅见他冷若寒冰的面瘫脸,话嗖地一下就随嘴里的饭食一同咽回肚子了。
  算了,反正两年内她对学神而言还有挡箭牌的作用,等两年后朝学神索要一个免死金牌,她就不用怕了。
  太子这个时候开口了,“多吃点。”
  一句客套话,他不过是觉得这气氛实在太过凝重。
  徐冉愣了愣,紧接着咧嘴一笑,再无半点纠结,放开了吃。
  学神都发话让她多吃点,还矫情个什么劲。
  吃吃吃,吃饱了下午才有力气继续礼训。
  太子动了动碗筷,眉眼间闪过一抹惊讶,很快便平抚下来。
  大概是真蠢。
  蠢了吧唧的徐冉,吃完午膳后,顺便还解决了一碟小食。太子全程静静地看着,并未说什么。
  等到徐冉下午结束礼训准备回府时,太子站在丹陛之上,漫不经心地朝起轿的方向看了看。
  徐冉正同刘嬷嬷告别。
  太子负手而立。
  细想起来,短短一个月的时候,她倒是同东宫上下的宫人处得不错。连福东海都在夸她的好处。
  远远地,看不太清楚,只知道在笑。不知说了什么,刘嬷嬷也同她一起笑。
  太子想起中午她吃饭时的模样,心里升起一抹异样。
  虽然蠢,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至少,处着不累。
  

☆、第 18 章

  翻来覆去背了些天诗,知识储备量一增大,徐冉莫名有种即将开挂的自信感。
  诗赋课上,以前她从来不敢举手发言的,现在不同了,只要吕夫子一提问,她就自动反射嘴巴痒。
  吕夫子讲春天,“关于春日的诗……”
  徐冉迅速抢答:“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杜浦《绝句》咏春必备。
  吕夫子看她一眼。徐冉得到鼓励,立马刷刷一口气背出十首春日之诗。全是名句,全是经典!
  一堂课下来,只要吕夫子刚起头,徐冉便立马背出相应的诗句。那速度,跟背台词似的。
  等下了课,吕夫子回到耳房,夫子们也在。正在沏茶的刘夫子凑过来,满脸忧愁同吕夫子道:“老吕啊,你堂上的徐冉,最近好像太积极了点。”
  除主教员外,其他夫子同时兼任好几个堂的课,心里对不同堂的学子自是有个比较。刘夫子这话说的含蓄,吕夫子一时没听出各种意味。心想,积极是好事啊,这证明他堂里的学子奋力向上有活力啊!
  教史学的唐夫子正趴在案上逗乌龟,听见刘夫子这么一句,立马抬起头冲吕夫子道:“是啊老吕,你可真的好好管管那个徐冉。昨儿个我上史学课,复习唐代史学,课讲到一半,提了句盛唐之衰,嘿好家伙,她立马张嘴就来了首司马光《过洛阳城故》。本来呢,也挺应景的,但是吧,她这一发言,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教算术的宋夫子放下手里的花盆,“我教算术她也能来首诗。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廿一枝。七子团圆整半月;除百零五便得知。这不,今上午刚念的!”
  吕夫子捋着小胡子,面对夫子们的告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等下了学徐冉按例来报告堂里的学习情况,吕夫子留她谈话。
  “徐冉啊,你最近很用功,不错。”
  徐冉觉得自己也挺努力的,点点头,毫不羞涩地受下吕夫子的夸奖。
  夸完了人,吕夫子开始了解情况,“只是,你最近为什么总背诗呢?诗赋课上,确实是应该咏诗诵文的。但其他课上,比如说策论算术这样的课,你也背诗,这就不对了。”
  徐冉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
  依吕夫子这语气,十有八九肯定有其他夫子告她的状。
  仔细想想,最近好像咏诗的频道确实太频繁了点。
  吕夫子虽然本着让她“改过自新”的念头训话,但也怕伤害到学子的学习积极性,所以又开口问:“从前不见你这么爱背诗,怎么突然如此积极?”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吕夫子想了想,还是将后半句咽下了。最近看别堂抓了太多问题学子,止不住地担忧。喜欢咏诗是好事,但徐冉这样子,有点跟夫子对着干的意味啊。
  吕夫子晃晃头,抬眼见徐冉摸着脑袋,脸上委屈表情。
  “我诗赋功底太差,想着多背些诗文,潜移默化地兴许就能写出好诗了。”所以她条件反射地咏诗,纯粹是背诗太多的后遗症!
  吕夫子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懂得正视自我,取长补短,不错。
  只是——
  他从案柜下取出这几日的诗赋堂外题,翻开徐冉的本子,“诗背得确实挺好,挺应景。但你这作诗的本事,好像没有半点长进?”
  说白了,背得好,然并卵。
  徐冉扫了扫自己写的打油诗,忙地移开视线。多看一眼都羞耻。
  吕夫子叹一口气,从旁取出一张毛边纸,指了指墨砚。
  徐冉秒懂,忙地殷勤研墨。
  吕夫子写下两个字——音调。抬头道:“作诗呢,首先讲究的,便是音调。这个大家一般都会,幼学一级的内容,想必你没有忘记吧?”
  徐冉点头。刚开学那阵,她还不是很熟悉文言文模式的上课方式,每晚让红玉翡翠念音律,早就将声韵启蒙那几本书背得滚瓜烂熟刻在脑子里了。
  吕夫子不太放心,当场让徐冉背声韵启蒙。徐冉眼都不带眨地,一口气背完。
  吕夫子一捋小胡子,“很好。”继续写下一排字:“知道音调了,下一个便是平仄。这个是重中之重,需得慎记。”
  徐冉往前一凑,纸上写着——
  “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这是基本型。
  “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平。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此为演变型。
  后面还有其他两种演变型。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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