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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贵女盛宠札记-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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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笑着颔首道:“挺不错的。想当初在西北,我也穿过街上买的花布袄。”
    说起这个,旁边杜鹃忍不住笑了。
    她听娘娘说起过这事儿。
    西北的花布袄和京城的不一样,有他们自己的花样子和样式,穿在身上,又暖和又活泼。
    当时在西北的时候,何氏看着西北的一切都感觉十分新鲜有趣,就各样都试了试。那花布袄自然没有躲过去。
    娘亲唤人买来的花布袄,兄妹几个怎会拒绝?当年的冬天就穿上了。虽然偶尔穿一次“过把瘾”,但是那新鲜有趣的感觉,却是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挥之不去。清雾在宫里和身边人聊天的时候,偶尔也会提起来。
    暖和起来后,疲累的感觉便如潮涌袭来。
    杜鹃看这屋子里有张厚毯子,就铺到了地上,让清雾躺下歇息。
    穆海则是从那口箱子里将棉被拿来,递给了杜鹃,让她给清雾盖好。
    因为这里只有一间屋子,没有隔断。穆海就拿出了原先准备的一个不透明的长布,唤来邓不问,扯在屋子里挂上。
    长布将屋子隔成了两半。
    一边是躺着的清雾,还有守在她旁边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杜鹃。
    另外一边,则是依然沉默的邓不问,还有穆海。
    清雾刚下后,环顾四周,想想自己的大婚之夜,有些无奈地摇头苦笑。转念想到霍云霭的处境,她又忧心起来。
    只是,再担忧,她也没开口去问穆海。只心里想着那个少年,暗暗地为他祈祷默念,一遍又一遍。
    实在累得连脑子都不转圈了,她才睡了过去。
    为了省下物品和空气,无事的时候,清雾大都是仅点一个蜡烛。待到大家一起吃干粮的时候,方才点上两根。
    至于路嬷嬷……
    除了穆海经常施些手段去逼问她一些事情外,压根没人去理会她。
    路嬷嬷只能点头或者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她也曾试着求助,不住地又是点头,又是面露哀求,想要让人给她松了绑。可是这样的背叛之人,谁耐烦去搭理她?
    当真是连个眼神也欠奉。至于粮食和谁,更没人浪费在她身上了。
    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很慢。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凭着蜡烛的用量来大致推测,约莫过了多少时候。到后来,根本懒得去算了。只机械重复着吃饭喝水的动作,看着那水缸里的水一点点减少,心也一点点地往下沉。
    杜鹃有些害怕了。凑着穆海去给清雾盛水的功夫,轻声问清雾:“娘娘,咱们就这么干等下去、等人从外头进来接咱们?那陛下那边万一、万一……”话一说完,她又忽地神色一凛,自打了一个嘴巴:“娘娘,奴婢嘴臭,您只当我刚才想吐象牙得了!”
    她这话一出来,穆海都被她逗笑了。想想又有些心酸,拍了拍她的头,“说甚么啥话呢?陛下只不过得将事情处理好保证宫里足够安全,才能来接娘娘,这才迟了些。”
    清雾也笑,只是笑容里参杂着担忧和忐忑,慢慢地笑着笑着就哭了。
    邓不问就适时地递上清雾擦脸用的帕子。待她擦完泪了,他便拿回去重新挂在墙边,又缩回去坐着了。
    就在大家的心快要沉到谷底的时候,地道的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148

  虽然门被打开时,只有轻微的响动,但那声音在地下屋内的众人听来,却是仿若洪钟一般震撼人心。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望了过去,静静看着点点亮光透过通道照进屋内,先是不敢置信,而后心里泛起点点欢快,最后化为狂喜。
  “有人来了!”杜鹃高兴得忘了尊卑礼法,拉着清雾的手又笑又跳,“娘娘,咱们可以出去了!”
  清雾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通道的台阶,慢慢站起身来,期盼着望向那一点光亮。
  穆海紧走两步到了阶梯下,高声询问了两句。有人高声答了他。
  穆海撤了回来,立在清雾身后。紧接着,便是顺阶匆匆而下的脚步声。
  “娘娘,可以走了。”穆海在清雾的身后轻声说道。
  可以走了。
  已经第二次有人这么对她说了。
  清雾指尖动了动,触到自己衣裳边,冰冰凉凉的,瑟缩地收了下指。抬手抿了抿鬓发,抬眼看到一行人急促却又有序地走到下面来,她眼中一热,这才真正体会到了那句话。
  可以出去了。
  期盼了许久,真正确认了的时候,她的心情竟是比自己原先想象得要平静得多。
  清雾缓步向前,静静看着众人对她跪下行礼,高呼千岁。眼睛却是不由得四顾环视,试图从中寻到那个最为熟悉的身影。
  ……可是,没有。
  霍云霭没有来。
  他并不在人群之中。
  清雾其实并不是希望他丢下万千事务专程来寻她。她怕的是这几日自己最为担忧的事情。
  他是否受到了那些人的暗算?他有没有受伤?他可还安好?
  即便刚才穆海已经确认过,来人确实是霍云霭的手下。但只要没亲眼看到,她就没法放心。
  迎接清雾的队伍中,打头的是于公公。
  清雾看清是他后,心下稍定,让众人起了身。又在众人恭敬而立、分开的的那条道上,缓缓前行。
  前来迎她的宫人分跪道路两侧。除去从地下通往上面的台阶处太窄无法如此外,从地下屋内,到皇后寝殿,再到殿外,皆是如此。
  凡是清雾所到之处,宫人皆是跪在地上,山呼娘娘千岁。
  和这热闹情形相映的,是那冷冰冰令人犯怵的宫殿。
  道路上随处可见或是浓稠或是干涸的血迹,到处是碎屑,只中间清理出来的一条道路算是完好,却算不得整洁。偶尔看到沾了血的碎末,只扫一眼,便不敢看第二回。只因辨不清那到底是血液沾染在了木头渣上,还是那本就是血肉的碎块……
  看着被砸得没有一处完好的寝宫,清雾忍不住遍体生寒。
  “陛下现在何处?”清雾朝着在前头引路的于公公看了一眼,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语气显得颇为镇定。
  于公公低声答道:“娘娘稍后便知。”
  清雾一下子心就慌了。
  若他无碍,于公公怎会遮遮掩掩不相告?
  再开口,她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发抖:“若他伤到了,公公无需瞒我。”
  于公公这才晓得,自己刚才那句“娘娘稍后便知”,竟是吓到了清雾。仔细想想,也是自己说得做得不够妥当。忙快速说了个地名,“陛下本是要亲来迎接娘娘,无奈逆贼口出狂言,非要见陛下不可。奴才觉得那地方太过腌臜,所以未曾告诉娘娘。”又道:“奴才脑子犯浑,请娘娘赎罪!”说着竟是停步就要往下跪。
  清雾这才晓得,霍云霭竟是去了那刑室之中。难怪于公公遮掩着不肯告诉她。忙上前去扶于公公,“公公言重。不过是一句话罢了。”
  清雾对他如此礼遇,因他是霍云霭身边最得力的人之一,更因为,血腥杀戮的这几天,他带了人忠心耿耿护住霍云霭。
  原先便觉得衷心十分难得。在经历过路嬷嬷的背叛后,这种感情,让她更是感慨。
  于公公谢恩起身,朝清雾身后远处看了一眼,眸中闪过愤恨。
  小李子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对于没有后人的他来说,那就跟自家后辈差不多。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视为亲子一般疼爱的小徒弟。可是,最后,背叛了他的,也是那个人。
  想到自己多年的疼爱最终化作乌有,像是一个笑话,于公公的笑容有些惨淡,“奴才识人不清,差点害了陛下,万死难辞其咎。”这便是在为自己刚才的太过小心翼翼而作解释了。
  短短时日内,原先有说有笑的一个总管太监,竟是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他佝偻着脊背,继续引路。往前走了两步,身子晃了晃,赶紧停了一瞬,方才继续往前走去。
  清雾看着于公公的状态,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似下一刻,这个衷心为主之人,就要倒在地上一般。
  片刻后,眼见于公公的步履愈发不妥,她心下暗惊,忙唤来穆海,“于公公的事务,你暂且接下。”又对于公公道:“你去休息一会儿。”
  “奴才无妨。奴才还……”
  “这是命令!”清雾放冷了声音,不容置疑地说道。
  这般状态若再不休息的话,怕是会劳累过头,对身体有碍!
  于公公自然知晓清雾是为了他好。只是他没料到,自认为遮掩得够好了,皇后娘娘竟然还能留意到他。
  怔了一瞬后,于公公突然跪伏在地,高声喊道:“奴才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娘娘千岁千千岁!”
  于公公这突然拔高了声音的一句,让每个宫人的心都提了上去。
  所有人都循声望了过来。
  于公公在宫中多年,积威甚严,宫人少有不怕他的。
  看着以最恭敬的姿态跪倒在地的于公公,他们骤然意识到一件事。
  眼前这个身姿柔弱脊背挺直的女孩儿,再不是他们所熟悉的柳大人,而是这天下的皇后娘娘!
  与之前那声跟随众人高呼千岁时候不同。此刻众人的心里,忽地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怕和恭敬。无需旁人去示意,他们尽皆再次叩头,跟随于公公高声喊道:“娘娘千岁千千岁!”
  喊声震耳欲聋,直达天际。
  逆贼为了寻到清雾借以要挟帝王,将皇后寝宫翻了个底朝天,能砸的能翻的,尽皆破坏殆尽。
  反倒是宁馨阁,因为清雾自打大婚后,便没再踏足那里,尚算安好得留了下来。虽然有几间屋子里的器具也被毁了,但里面没有血迹,没有污杂之物,清理过后便可使用。于是清雾便回了宁馨阁暂且歇着。
  窦嬷嬷早已等在了那里。原本于公公问过她要不要去迎接清雾,但她思量过后,决定还是先带了人将宁馨阁打扫出来为好,便坚持留了下来,指挥着小宫女们将每个屋子都清理干净。
  虽说在命人做事,但她一直在不停地往院门处看。一见到清雾,提了许久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她当场痛哭失声,跌坐到了地上。
  清雾看着窦嬷嬷的模样,眼里也泛起了雾气。
  看到清雾伤感,窦嬷嬷赶紧止了泪。抹了抹眼睛,高声喊了小宫女们去做事。“一个个的呆站着做甚么!还不快去!”
  杜鹃让人烧了热水,伺候着清雾从头到尾地清洗一番。
  清雾置备的那些衣物,除去身上穿着的外,已经没有完好的了。幸而霍云霭让人新制的一些未曾送来,留在昭宁宫里,还算得用。
  窦嬷嬷看到了清雾安然无恙,忐忑的心算是放了下来。亲自过去将衣物和新被褥取了,让杜鹃伺候清雾换上衣物,她则去铺被褥。
  待到收拾齐整,杜鹃和窦嬷嬷便要服侍清雾去睡。
  哪知清雾不肯。
  “我在这里看会儿书罢。”清雾揉了揉眼,拿着一本书册走到桌边。坐下后,又朝院门看了一眼。
  窦嬷嬷刚才就是这样不住地望着那边、等待着清雾归来。看到清雾的举动,她还有甚么不明白的?
  娘娘这是担心皇上呢。
  想到陛下刚将逆贼尽数擒了便让人去接娘娘,而娘娘一回来就想着见到陛下,窦嬷嬷又是心疼,又是高兴。
  眼见杜鹃上前欲劝,窦嬷嬷忙去阻了她,“你去泡杯浓茶来。”她吩咐完杜鹃,又对清雾道:“我去拿些点心来。”
  窦嬷嬷生怕清雾前几天没吃好,好生准备了许多新鲜吃食方才回屋。结果推门一看,却见女孩儿手执书卷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窦嬷嬷忙退了出来,掩上门。正犹豫着要不要和杜鹃一起扶了娘娘回屋去睡,便见一个高大身影转过院门处朝着这边行来。
  正是霍云霭。
  年轻帝王身着玄衣,大跨着步子前行。行止间身上衣物闪着暗光。乍一看去,像是暗纹。仔细去瞧,才能发现竟是点点血迹。
  他挟带着满身血气而来,满面肃杀,神色凝重。转眸一扫四周,其中戾气骇得众人心惊肉跳,腿一软尽数跪到了地上。
  “雾儿呢?”霍云霭看向窦嬷嬷问道。
  “娘娘就在屋里。”窦嬷嬷闻着皇上身上的血腥味,手脚都有些发抖,“刚刚睡下了。”
  霍云霭听闻清雾回来了,心下一松。
  他有心想要让她安睡,可是,牵挂了好几天的心始终无法平静。立在院子里半晌,终究是无法忍耐,朝着闭合的屋门行去。
  只一眼。只看一眼也好。
  那可是他的女孩儿,他的新婚小娇妻。
  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屋,年轻的帝王努力放轻脚步,走到女孩儿身边。强压住拥她入怀的冲动,手脚绷直不动,只眼神不住往她身上去,肆意地凝视着她。
  他本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够轻的了。谁料女孩儿动了动,竟是醒了。抬起惺忪睡眼,有些茫然地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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