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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皇子妃奋斗史-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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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僧不多,很快就被擒拿下来,包括孟氏母女,范恬呆呆站着,悲怆的神色,他目中有泪。
  这一幕定格在傅芸最后的记忆,她捂着头紧紧闭上双眼,“不,不要这样这样看着我。”
  她不想面对范恬,她本来就是要死的,她当时直接往护卫的刀刃扑,可惜未果反被制住。
  她终究还是瞥见他悲怆的泪。
  “不,不。”
  傅芸曾经以为,自己的泪已尽,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灾厄中已流尽。但此刻,她以为早干涸了的眼眶再次湿润,泪如泉涌。
  “哭什么哭?!”
  孟氏厉声喝问:“你是不是又想着那个姓范的?!”
  她忧心儿子安危本焦躁,见状更是急怒交加:“你怕是早就忘了你兄弟了,一心只有那个姓范的!”
  “一见那姓范的就失了心魂!若非如此,……”那姓邵的如何能避过?!
  孟氏气得不打一处来,若是当时女儿能配合,两人一起拦截邵箐,未必就会险险擦过。
  但她及时刹住了话头,她没忘记铁牢外立着一列持刀守卫。
  孟氏垂目,遮住眸中一抹暗光。
  也不知魏景死了没有。
  她深知,安王筹谋已久计策毫无纰漏,但魏景也非等闲人物,曲阳战局,不知如何了?
  她母女失手被擒,魏景若还在,未必就是必死之局。且就算必死,她还有儿子。
  她必须尽力为儿子挣取生机。
  孟氏心念百转,再次陷入思绪当中,谁料这时,却忽然有一阵脚步声突兀而起。
  脚步声稳健有力,一下紧接一下落在大青石铺就地面上,回声格外清晰,仿佛踏在人的心坎上。紧接着,就是一连串“啪啪”的膝盖落地声,无声见礼。
  孟氏呼吸一紧。
  谁来了,呼之欲出。
  她立即给了傅芸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那脚步声已停在石阶上的门洞前。
  孟氏慢慢回头。
  仅有几点灯火的昏暗石牢中,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缓缓步下,他一身黑衣,面容冷戾,森冷之意扑面而来。
  “舅母看我没死,可是很意外?”
  阴冷暗哑的男音,为这个阴森森的地牢增添了更多寒意。孟氏一垂眸,再抬起却已悲声哭道:“不,不是的。是我辜负了殿下厚爱,我该死!”
  魏景目光冷冷,无丝毫波动。
  孟氏却并未在意,她仿佛已陷入自己的悔恨当中:“我不想的,我真不想,是那安王!都是那安王拿住了阿沛,要挟我们的,说我们不从,就杀了阿沛!”
  孟氏掩面痛哭,无力跌坐在地上:“傅家就剩阿沛一丝血脉了,你舅舅就剩这么一个儿子!我,我没办法,我只想保住阿沛,好歹对得住和你舅舅夫妻一场!”
  说到儿子,她真情流露,泪如雨下,一时连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
  “殿下,还记得你舅舅吗?你舅舅膝下五子六女,如今就剩五娘和阿沛了。我没用,保不住儿女,不得不听命行事,……”
  孟氏膝行至铁栅栏前,哭道:“舅母对不起你,舅母就是立时死了也毫无怨言。只是阿沛,阿沛他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救救他!”
  孟氏终于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此刻她也不单单是演戏,涉及儿子她无一不是真情实感,泪水模糊了双目,哭声悲怆:“夫君就剩阿沛这点血脉了,求求你救救他!”
  傅竣母亲早逝,继母面甜心苦,他是胞姐傅皇后小心护着长大的,姐弟感情极深。这种深厚的感情一直延伸到两外甥身上,傅竣对外甥们的好,不含半点谄媚,是真心实意的好,说是比亲儿子还好一点不过分。
  魏景对舅舅的感情也是极深的,否则他不会数年不间断的苦寻孟氏娘仨,并真心相待不存疑。
  孟氏深知,她很清楚唯有傅竣,才能触动魏景。
  那她成功了吗?
  还真是的。
  亲舅的笑脸在眼前一晃而过,头顶上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种欣慰的轻抚,“我傅氏先祖开国时也是勇将,可惜子孙无能,弃武从文,深以为憾啊!”
  “今后就看殿下的了!”
  傅竣满目骄傲,当时那种兴奋自豪原来从未遗忘,饶是魏景满腔愤恨,也不禁滞了滞。
  他的舅舅,就是因为舅舅,他数年来才苦苦寻觅从不间断,即使毫无音讯,也未曾有一丝一毫的放弃。他甚至想过,若以后复仇成功,他得了天下,还能广告天下寻之。
  舅母表弟几个若还在,听了消息会主动联系他的,比人海茫茫胡乱摸索好多了。
  他好好照顾她们,教导表弟让他秉承舅舅旧志,让舅母颐养天年,让表妹们寻个好的夫家,和乐一生。
  可惜,可惜他换来的却是又一场背叛。
  魏景痛苦闭上眼睛。
  眼前的孟氏痛哭流涕,懊悔自责,真情流露表现无懈可击,所叙所言也合情合理。他本应该相信的,但可惜,他骗不了自己。
  孟氏真是被要挟着,不得不为吗?
  不。
  这几个月时间下来,孟氏表现得太好太完美了,尤其是纳妾风波那一场,她的凄厉的哀泣入木三分,连魏景也为之动容。
  傅芸尚可说是陷入往昔噩梦,那孟氏呢?真真假假的说辞,是什么支撑着她这般成功地出演了这么一场好戏,超水平发挥,神态动作足可乱真。
  魏景可不是一般人,哪怕被亲情遮蔽,他敏锐还在。
  偏偏孟氏做到了。
  她不可能是客观被威胁的,但凡心里有一丝不甘愿,她也无法办到。
  她必是主动的。
  她是很乐意的。
  魏景有时,真痛恨自己这般敏锐。
  他重重吸了一口气,将胸臆间涌动的情潮压下,睁眼,冰冷如昔。
  他短促冷笑:“凭什么呢?”
  孟氏欲杀他的骨肉,却让他救她的儿子?
  孟氏一滞,抬目看魏景,对上一双微泛赤色的眼眸。
  “安王大败,仅余数百残兵退回汉寿。”
  孟氏大惊:“那阿沛呢?!”
  魏景并没说任何前情提要,只冷冷道:“被安王带回。”
  被安王带回?
  仅剩几百残兵?
  以魏景之能,若有心,仅剩这几百残兵,如何救不了傅沛?
  孟氏并不知魏景早已离营,也不知当时战场特殊,她按常理推断,得出结论,登时头脑那根线弦“啪”一声绷断。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贼子!和你那皇父是一个模样,心狠手辣!!”
  所有希望陡然落空,孟氏癫狂,手一指魏景:“还有你那愚蠢的母后!!”
  撕开所有伪装,孟氏原形毕露,神色怨毒:“若非你那蠢笨如猪的母后,若非你兄弟二人过分张扬,我傅家如何有灭门之祸?!”
  “我的夫君,我的儿女,还有我的父母姐弟!”
  旋涡的中心,无一人能幸免,可怜她的老父老母,年近古稀难得高寿,正要好生庆贺,谁知却喝成了断头酒。
  “你们都该死!”
  “死得好啊,蠢妇死得好!东宫满门死绝最好不过!还有你!”
  孟氏浑浊的双目流露出深切的怨毒,切齿道:“你该死!正该和你那小杂种一起下地狱!”以鲜血祭奠她所有血亲的在天之灵!!
  蠢妇?死得好?
  东宫满门正该死绝?
  小杂种?
  头脑“轰”一声巨鸣,魏景呼吸一窒,双目瞬间赤红。
  眼前孟氏怨毒的面容,和他记忆中皇父那张慈和的脸融合在一起,后者瞬间变得狰狞。
  两者重叠,难以分割,切骨的恨意随着血液快速涌动,几要冲破血脉,魏景面容一阵扭曲,嗜杀之意森森而出。
  他大恨:“来人,开门!先把他那双招子给我来剜出来!”
  他要亲自剥了他的皮,将他剁成肉泥!!
  魏景喘息粗重,双目赤红,视野中甚至隐约浮起一层血雾,他神色嗜血且狰狞,隐隐带着狂乱,再次陷入旧日不可自拔的失控状态。
  韩熙觉得不太对,只他忠心不二,闻言还是毫不犹豫上前,但接过钥匙之际,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主子一眼。
  心一突,魏景真很不对劲,他不禁隐隐担心起来。
  然就在韩熙手上迟疑一瞬之际,他耳朵一动,忽听见一阵由远而近,轻盈却急促的脚步声接近,夹杂着焦急的呼唤。
  “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阿箐就是怕魏同学一朝回到解放前,他渐渐走出来不容易


第122章 
  邵箐醒时; 就知魏景不在她身边了。
  若他在; 他总是第一时间知晓她睡醒的。
  她睁眼问:“平嬷嬷,什么时辰了?”
  回答她是孙氏的声音:“申时三刻; 快申正了。”
  孙氏一直焦心女儿,但奈何女婿不让人进正院,好不容易魏景到前头去了; 她忙匆匆过来守着。
  孙氏就坐在床畔; 见女儿醒,忙俯身搀扶起,又赶紧抖开厚衣裳给她穿上; 待穿戴梳洗妥当,又将人扶到美人榻上坐着,她迟疑一下。
  “元儿,你……”
  “阿娘; 我已经想清楚了。”
  孙氏欲言又止,就是想劝女儿三思。她也是一个母亲,能理解女儿的选择; 但在她心里肯定是女儿比未出生的外孙更重要。
  邵箐明白的,她捉住孙氏放在她手臂上的手; 微笑:“待把孩子生下,还有七成痊愈机会了。倘若不痊愈; 也未必不能恢复一些。”
  邵箐面带微笑,心绪不但平和,而且很积极。
  她这人是有点倒霉; 但每每总能逢凶化吉的。比如刚穿过时就成了流犯惨遭追杀,她磕磕绊绊到底过来了;又比如迫不得已纵身大江,她也全须全尾上岸了。
  多小的几率呀,她都过来了。这回也一定可以的。孩子和眼睛,未必不能两全。
  况且现在养尊处优的,能有多难?总不能比刚来时随时会毙命难吧?
  邵箐不爱自怨自艾,从发生意外到现今,她已经调整好心态。
  孙氏重重呼了一口气:“那好,会好起来的。”
  这种坦然积极的心态,也很得颜明赞赏。
  邵箐睡醒没多久,颜明来给她再次诊了诊脉,点头道:“这样很好,要坚持住。”
  对于一个医术精湛的医者而言,他太清楚心态对患者的影响了,邵箐虽柔软,但她坚韧和沉稳不亚于魏景。
  邵箐闻言笑:“嗯,我会的。”
  心坦然,她浑身动力,坐不住了,索性让孙氏和平嬷嬷扶着去院子遛了几圈,听天气,还议论了几句。
  回到屋里,一边听春喜给她念书,一边和孙氏闲聊着。聊曲阳大胜,聊邵柏,聊孙氏还不知在哪个亲家家里养着的儿媳妇。
  她的态度,感染了所有人,连日来笼罩的沉闷的气氛终于一扫而空,屋里朗朗读书声,欢声笑语。
  邵箐心情很不错,她还亲自点了膳,选了自己爱的菜,又选了魏景爱吃的,还问了孙氏,不过孙氏摆手没好气,说她回去吃,就不杵在女婿跟前碍眼睛了。
  实际上,她巴不得女儿女婿感情更好一些,毕竟总有隐忧的。
  又是笑语一番,只是待到小厨房来禀说膳食备得差不多了,却还未见魏景回来。
  邵箐奇:“什么时辰了?”
  “夫人,酉时一刻了。”
  酉时一刻,十足的晚膳时间了,平时魏景被耽搁了尚且使人来说一声,更何况现在?
  邵箐转念一想,立即想起那孟氏母女,一惊,忙道:“快,平嬷嬷让王经去前头问问,夫君可是去了地牢?”
  孟氏母女,罪有应得,她并不在意这二人的生死。
  她只在意自己的夫君。
  巨创后的魏景,明显是出现了一定的心理问题,邵箐并不是心理医生,她只能努力用自己的方法去劝阻他,引导他。
  长达数年。
  很不容易的,然在这个他渐渐要走出来的关口,却出现了这么一对孟氏母女。
  邵箐这两天也是大变连连,一时顾不上这二人,如今想起,心急如焚。
  她不想魏景变回原来的样子,更不想他继续反复煎熬,最怕一旦回去了,再想走出来会更加艰难。
  邵箐连声催促,平嬷嬷等人不敢怠慢,王经飞奔至前院一问,果然,魏景真是去了地牢,并且已有些时候了。
  邵箐“霍”地站起,也顾不上自己眼睛不方便,一叠声道:“快,快扶我去!”
  软轿一直有备着,只是邵箐从前不爱坐,亲卫们立即抬了来,她登上软轿,匆匆赶往地牢方向。
  地牢这等要地,历来闲人勿近,但邵箐例外,一乘软轿直接抬至石牢的大铁门前,才被小心翼翼放下。
  孙氏平嬷嬷一左一右扶着,邵箐走得很稳,她心中急躁,催促道:“我们快些。”
  就在这时,忽爆起一声厉喝:“来人,开门!先把他那双招子给我来剜出来!”
  虽发声处距离大铁门位置颇远,但这声音很高,诸人依旧能清晰听见。狠戾至极,森森寒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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