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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农女攻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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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氏这次倒是嘻嘻一笑,难得地没有顶嘴就出去搭把手了。她倒真不是羞愧自己是四房,反而让二房和三房伺候着,只是想能够快点吃上午饭,她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赵氏去了灶厨,只是动口不动手,老是指使张氏和池宁柍端盘送饭,眼见饭菜差不多都要齐全了,她才端上灶厨里最后一盘馍馍出去。

    等所有人都坐齐了,女眷这桌才开饭。赵氏当先盛了一碗粳米汤,柳氏白了一眼赵氏,却也无可奈何。接着池宁桦也盛了,柳氏婆媳续上,而后周氏母女也依次续上。轮到许氏的时候,她让两个女儿先盛上,自己最后才要去盛粳米汤,赵氏喝完自己的那碗又要伸手去够饭瓢。

    池宁桐目测饭盆里也就剩下一碗半的粳米汤,如果赵氏又盛走一碗,那许氏就只能喝半碗汤了,一粒粳米都捞不到。赵氏就是每次都这么没皮没脸地吃了许氏的那一碗,柳氏也不管。

    池宁桐先赵氏一步够到饭瓢,接过许氏手中的碗就往里盛粳米,捞得一粒粳米也不剩,嘴上笑嘻嘻地说道:“好了,四婶,您可以继续盛了。”

    赵氏皱眉,见饭盆里全是汤水,抱怨道:“你都捞得一粒不剩了,我还盛个啥?”

    池宁桐看着赵氏嘻嘻一笑,讽刺道:“四婶,您这话可说得不对吧,我娘可是最后一个盛饭的,前头你们可不都把粳米捞走了?”

    宁桐见池宁桦和柳氏那两碗的粳米最多,便把许氏的碗朝饭桌当中一放,脸上的笑放大,拿出小孩子的天真,问道:“大伯母,我给您数数我娘这碗汤里的粳米,您看我说得对不对?”

    柳氏尴尬,脸色气得青白,可是对比着一下自己和许氏碗里的饭,实在是太明显了,自是不好发作。在一旁的池宁桦眉毛拧到一块,凶霸霸地对池宁桐吼道:“你们爱吃不吃,不吃就滚,瞎嚷嚷什么。”

    池宁桐心里的火气蹭蹭直冒,忍耐下来,心想:跟这群猪猡根本就讲不通理。既然你们耍没皮没脸的伎俩,我又何必跟你们讲情理?来啊,耍无赖谁不会啊?

    宁桐一撇嘴,哇的一声大哭出来,许是想起过往伤心的事,她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掉,却不忘哭诉道:“你们不让我娘吃饭,每次叫我娘饿着肚子下地,难怪她会在地里晕倒。大姐每次都不下地还能吃到浓稠的粳米粥,为什么我和二姐活做得多也就喝几口米汤而已?我们是池家的孩子还是丫鬟啊?”

    柳氏越听嘴角越抽,呵斥道:“三丫头你鬼哭什么?找打不成?我说二弟妹,你也不管管?”

    许氏本要开口,一旁的池宁柍在饭桌底下悄悄扯了她一下。许氏会意,到了嘴边的话一改,说:“桐儿,娘知道你们受苦了。”

    池宁桦的脸羞愤得通红,正要破口大骂,那桌的池海终于忍不住吭声,没好气地对柳氏说道:“你这个大嫂怎么当的?一碗水端平了不就得了?”

    柳氏来气,但丈夫开口了,她也不敢再多说话,只是辩解道:“我怎么没有端平了?”

    池海冷笑一声,说:“以后不管是饭还是菜,大家都是一样的分量。”

    池宁桦一把抢过饭瓢,将自己碗里的饭舀出一瓢,气炸炸地怼到许氏碗中,咬牙切齿地诅骂道:“好啊,给你吃,让你吃个够,吃死你。”

    宁桐见好就收,抽噎了几下,一脸天真地对池宁桦说道:“大姐,你还要再舀吗?”嘴上这么问着,手中早把那碗饭端到许氏面前。

    池宁桦看着宁桐带泪痕却精明的脸肺都要气炸了,正要发作,旁边的柳氏没好气地说道:“好了,吃饭吧。”

    池海以前都不会说柳氏做得不好,倒不是他真的以为柳氏做得有多好,而是大家都被柳氏压制怕了,谁也不敢像今儿这么闹着,当众揭她的短。

    在饭桌上,听着池宁桐笑嘻嘻的话,池海忍耐下来没说什么。直到池宁桐哇哇大哭地控告一番,他才忍不住说了柳氏一句话,就是这一句话也是给她脸面了。实际上,他心里最厌恶妯娌之间斗气斗计的,一个家往往也因此闹得鸡飞狗跳。

    他爹临终前,曾拉着他的手说了一句话:古人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你以后总要当家作主的,要记住这句话。

    那时,柳氏已经过门了,也听过公公临死前的这句话,知道池海心头的结。这时触碰到那个点,柳氏心里不是没有担忧,瞪了一眼池宁桐,那怨怒的眼神是恨不得吃了她。

    池宁桐对上柳氏的眼神,既不躲闪也不示威,只是任由她看着。柳氏心里一颤,心道:这三丫头以前见了我就跟老鼠逃街似的,怎么现在不怕我了?

    柳氏再瞧过去,见池宁桐脸色冷淡,眼底冷静,倒真是不像小孩子家的气质。她心里一颤,倏地移开了目光。

    池宁桐吃着粗糙的午饭,心里早就盘算开了:池家四房虽然还没分家,但是各房都是人心不齐,迟早都是要分家各过各的。那样是最好的,反正这个家大部分的人自私冷漠无情,根本就不是一路的。得要想办法赚钱,一旦时机成熟,就得带着许氏一家离开池家,搬到镇上去住,省得被这家不安好心的人从中作梗。

    却说,池宁桐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是做过一些小本生意的,在一线城市买不起一套房,却刚好赚够在三线城市的市区买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因而,论赚钱的本事,池宁桐还是有两把刷子了。

    只是,解决了饭食的问题,后头还有一件十分头疼的问题等着她。

 010 抓背后的鬼(上)

    吃过午饭,柳氏点名让赵氏和张氏收拾碗筷。经这么一闹,许氏怕大房早就在心里记恨下宁桐,便留下来帮着一起收拾,余下的人便三三两两回房歇午觉。

    宁柍走在前头,她可没时间歇午觉,这会儿可是迫不及待要回屋赶制嫁衣呢。走到门槛前,见地面印着一只脚印,上头沾着黏土,她心下觉得奇怪:娘还有小桐的脚没这么小啊。

    池守齐在宁柍失神的瞬间已经越过一步跳进门槛内了,后头池源和宁桐也跟着走进来,地面上的脚印便被踩得稀碎模糊了。宁柍没去多想,进了门槛就朝内室走去。

    “哎呀,我的嫁衣!”

    池宁桐正倒了一杯凉水润口,听到内室传出宁柍惊慌的叫声,呛得连连咳嗽,急急朝里头跑去。后头池源和守齐听到惊呼声也是吓了一跳,跟着跑进内室,但见挂在竹架子上的大红嫁衣两边的对襟破开一道大口子,那齐整的裂口一看就知道是被剪开的。

    还有九天就到了苏家来接亲的日子,本来只要再两天就可以赶制完嫁衣的最后一只袖子。这会儿再要重新置办尺头,就是十天十夜不睡觉也赶不出一件完整的嫁衣出来。池宁柍急得眼泪扑朔扑朔往下掉,焦急地说道:“这该怎么办?好好的嫁衣,怎么就被人剪破了?”

    池宁桐扫视了一圈内室,并没有什么东西被人动过,再往地下瞧去,见离嫁衣一步外的地面上有一些细碎的黏土,想来是有人来过这里。至于什么人,不外乎就是池宁桦或者是池宁榕了。

    宁桐的咳嗽缓住了,开口说道:“你们瞧瞧地上的黏土,是有人进来剪破嫁衣的”

    经宁桐这么一提醒,宁柍瞬地想起门槛外那个小脚印,难以置信地自语道:“是宁榕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池源心里也是着急,听大女儿这么说,疑惑地问道:“阿柍,你怎么知道是四丫头下的手?”

    宁柍抹了一把眼泪,解释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门槛前有个小脚印,上头沾着黏土,就跟咱这屋里的黏土一样。再说了,家里头也就榕丫头裹脚了,就只有她是小脚。”

    守齐在一边气呼呼地应和道:“早上我们大伙儿都下地了,家里头也就大姐和四丫头在了,不是她还能是大姐?”

    许氏在灶厨里也隐约听到了宁柍的叫声,赶忙擦好了碗筷回西厢房,踏进内室,一眼看到残破的嫁衣,也是忍不住发出惊诧声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守齐愤愤不平地解释道:“四丫头把我二姐的嫁衣剪破了,我找她算账去。”

    许氏一把拉住正要往外冲的儿子,安抚道:“齐儿,可别冲动,想办法补救这嫁衣才是最紧要的。”

    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池宁桐一字一句开口说道:“嫁衣要补救,谁在背后搞的鬼也要抓出来,否者只怕这嫁衣不能安生赶出来。”

    宁柍点头应是,看着妹妹想听听她的主意。守齐也安静了下来,跟着许氏夫妻一起看向宁桐。

    池宁桐微微一笑,反而不提抓鬼的话,把目光移向嫁衣,问道:“她想毁掉阿姐的嫁衣不就是不希望阿姐嫁进苏家?我们当然不能如她所愿,当务之急自然还是该想想办法应付嫁衣这事。娘,您看看可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许氏早就研究开了,她女工的手艺也是这田螺村有名的,盯着嫁衣破裂的地方,心头渐渐有了主意,把手一拍,对宁柍说道:“这破口正好是对襟开,两边各绣上一只鸳鸯,凑成一双,寓意好又可把口子补上。正好以前买的彩线还有剩,娘这就给你绣上去。”

    池宁柍听了眼里放出光彩,瞬地破涕为笑,赞道:“娘,您这主意好,我跟您一起绣,加上那只袖子,连夜赶工四五天就成了。”

    池宁桐见许氏想出了补救嫁衣的方法,松了一口气,小脸一沉,这才把刚才的话接下来:“爹、娘,这事不能这么算了,现在阿姐出嫁就遇上这事,那以后五哥娶媳妇,我出嫁呢,还不知道再出什么幺蛾子,得截住了这类事才成。”

    许氏想起自己的小女儿差点丢命,还硬生生挨下柳氏的大巴掌,心头就来气。听宁桐这么分析,到底沉不住气,再好脾气的人被惹急了也是会发火的。要是她大女儿的亲事就这么被吹了,她可绝对不会窝在一角一句话也不说的。

    许氏脸色一沉,对池源说道:“孩子爹,我在这个家吃苦受累也就算了,我三个孩儿比他们懂事乖巧多了,却要遭罪,我们做父母的怎么能忍心?既然知道这事是榕丫头做的,该去说一说,以后注意点才是。”

    池源为难,可一瞧大家齐齐盯着他的目光带着期待,他便不忍心拒绝,点头应道:“榕丫头确实不该,我去跟老三说说。”

    见池源朝三房的屋里走去,宁桐对许氏说道:“娘,我觉得榕丫头是受池宁桦指使的,最不愿意咱阿姐嫁入苏家的可不就是她吗?娘,我跟爹出去看看。”

    许氏还没答应,池宁桐已然跑到外面去了。她看到池源站在外头,客气地说道:“老三,你出来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池江应了一声,下了坑,看到自己的女儿一骨碌从坑上爬起来,吓得连连缩到墙角。他不解,皱眉问道:“你看见鬼?躲啥躲?”

    周氏这时也醒了,问道:“有人找?”

    池江打着哈欠说:“二哥找我,没事,你们继续睡。”说完他便掀开帘子走出来。

 011 抓背后的鬼(中)

    见到池江打着哈欠出来,池源尴尬,不知如何开口?但一看到宁桐就站在身后,终究还是把话说出口,“老三,榕丫头好好的,怎么就把阿柍的嫁衣剪坏了?过几天苏家就来接亲了,这榕丫头不知道怎么想的?”

    池江一惊,想起刚才女儿听到二哥的声音胆战心惊的样子就晓得她心里有鬼,原来是闯下这祸,回头不知道大哥怎么埋汰他?但他面上装得镇定,反问道:“二哥,话可不能乱说啊,榕丫头她一双小脚能上哪儿去?成天都搁屋里呆着了。”

    池源哑口无言,急得满脸通红。宁桐上前一步,学着小孩的样子,嘟嘴说道:“三叔,我们就是看到地上印着宁榕的脚印,所以才知道那嫁衣是她剪坏的啊。三叔,您要不信,跟我们去屋里头瞧瞧就知道了。”

    池江知道这一瞧就是铁定的事实了,家里头也就榕丫头裹脚了。他转身回屋,装模作样地质问女儿,“丫头,是你把你二姐的嫁衣剪破的?”

    池宁榕哇得哭出声来,本来要说是大姐让她这么干的,可是想起池宁桦承诺给她的那条手绢儿便住了口,只顾着哇哇大哭。

    池江和周氏对视一眼,心里头都默认了是自己女儿干的事。周氏打发池江出去,打算自个儿把前后的经过从女儿的口中问出来。

    周氏一把将躲在坑角里的池宁榕拽到跟前,虎着脸问道:“丫头,是不是你做的?”见女儿还是哭着不说话,周氏来了气,一巴掌乎在池宁榕脸上,吓唬道:“你要是再不说,明儿我就把你卖给拐子,到时候才有你真的哭的去。”

    池宁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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