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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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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这是太医院,皇上把咱们赶出来了,咱们倒是去哪儿啊?”
  ……
  房内,江晚晴捧着自己的粽子手,缩在角落里,只低着头,不言不语,过了一会儿,恍惚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禁抬头。
  这一看吃了一惊,她脸色微变,用帕子挡在脸前,别过头:“你、你干什么?”
  他在脱衣服。
  光天化日,太医院里,他把人都赶走了,开始脱衣服。
  ……?
  凌昭不答,又过上片刻,他平静的开口:“转过来。”
  江晚晴浑身不自在,不肯放下薄薄的锦帕,语气紧张:“你穿上衣服了吗?这是白天,那么多人在外面干站着,你不要胡来——”
  凌昭淡淡道:“听话,别让朕动手。”
  江晚晴知道讲理行不通,只能不情不愿地放下手,偏过头看了一眼,愣住,半天发不出声音。
  他赤着上身,显然没穿衣裳,这不重要。
  自小习武,多年征战,他的身材是军人的标准体型,从宽阔的肩背到收紧的腰腹,全无一丝赘肉,肌肉线条分明。而在那之上……在他身上,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尽是已经愈合的旧伤,其中有一条狰狞的长疤,几乎纵贯腰背。
  江晚晴脸色苍白,呆呆地看着他,依旧说不出话。
  凌昭神情淡漠,走过来,单膝触地,平视着她:“看清楚了?”
  江晚晴点点头。
  凌昭见她满脸惊惧之色,便牵起她的一只手,将她微凉的指尖,按在他胸前唯一的新伤上。
  方才匕首刺破了一点皮肉,血早就止住了,只是残留着些许血渍,但在数不清的旧伤衬托下,太过微不足道。
  凌昭看住她的眼睛,沉声道:“朕自十七岁随军出征,这许多年来,大伤小伤不计其数,多次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还在乎一点不痛不痒的皮肉伤吗?但是你不行。”
  他眉心拧起,拧出一道深深的刻痕,倾身向前,抵住她冰凉的额头,低低重复一遍:“……你不行。朕在外苦战,置生死于度外,为的是守护大夏万民,也是护你平安,所以你绝不能有事。”
  江晚晴又点了点头。
  凌昭微微一笑,起身穿衣,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呆呆的样子,挑眉:“朕若怕死,留在帝都当个锦衣玉食的皇子就好,何必远赴北地?身死算什么,心死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正如那年帝都春色,她凤冠霞帔风光出嫁,北地小雨,他在营帐中听了一夜雨声,心死如灰。
  上阵杀敌,一要英勇无畏不惧死亡,二要心怀敬畏珍惜生命,可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痛不欲生的滋味。
  凌昭系上玉带,又问她:“还敢不敢了?”
  江晚晴摇头,心有余悸:“不敢了,不敢了。”
  凌昭眉眼冷沉:“不敢什么?”
  江晚晴垂眸:“……不敢行刺了。”
  凌昭气结,抬手揉她头发:“你听见朕说什么了吗?是不敢刺你自己了。”
  江晚晴没接他的话,攥紧小小的锦帕,小声重复道:“总之不敢了,不敢了。”
  凌昭摇头,笑了一声,心中无奈至极,对她伸出手:“过来,朕送你回去。”
  江晚晴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粽子手,心不甘情不愿:“……不要,我能走。”
  凌昭便沉下脸,淡淡道:“抱还是扛,你自己选。”
  江晚晴长叹一声,只能由得他,路上又用小帕子挡住脸,一声不吭。
  回到西殿,凌昭刚把江晚晴放在榻上,外面起了一阵骚动。
  李太后脚步都有些踉跄,扶着门便进来了,脸上容色惨淡,乍一眼看见江晚晴包成粽子的手,失声哭了出来:“宛儿,宛儿你的手怎么了?你的手……”
  江晚晴忙安慰道:“小伤而已,已经好了,太医慎重起见才小题大作。”
  李太后压根不信,颤抖地捧起她纱布缠绕的手,温热的泪水一滴滴掉在上面,转头看见皇帝,不禁气得捶了他两下:“皇上!哀家当年就跟你说了,宛儿这样的姑娘家,你送她胭脂水粉、送她头饰首饰,这是应当的,你偏送她刀啊剑啊的伤人利器,干什么呢?!你……你瞧你干的好事!”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往皇帝胸前打,江晚晴脸上白了白,急忙起身拦住她:“别,别……是我自己闯的祸,和皇上无关——”
  李太后转身搂住她,心疼不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他说话?这一个姑娘家的,好好的手伤成这样,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病症、伤疤。”
  她流泪不止,用帕子擦了擦,站起身:“宛儿你歇着,别怕,哀家这就命人熬些大骨汤来,咱们一定能养好的。”走到半道,又瞪了皇帝一眼,沉沉叹一口气,这才摇着头离去。
  江晚晴等李太后走了,才松一口气。
  凌昭看着她,俯身低语:“太后说的对,都想行刺了,你还帮朕作什么?”
  江晚晴屈起双腿,缩在床榻一角,没说什么。
  凌昭笑了笑,走到外面:“来人!”
  以王充为首的太监宫女全聚了过来,跪在他跟前。
  凌昭俯视他们,声线冷漠:“自今日起,任何足可伤人的利器,都不得近宛儿的身,包括小刀、剪子、针线——听清楚了么?”
  众人齐声道:“奴婢/奴才遵命。”
  凌昭便又回来。
  江晚晴看他一眼:“绣花针……”
  凌昭淡然:“朕对你不设防,却得防着你伤自己,这两日等你反省过了,告诉朕为何有此一举,到时再说。”
  江晚晴轻叹一口气,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信……然而摸了个空,她一惊,刚抬头,却见那信在皇帝手里。
  凌昭原本准备走了,恰好看到墙边一角有张散落的信纸,便随手捡起来。
  江晚晴脱口道:“皇上——”
  凌昭已经看完了一遍,黑眸凝起阴郁的戾气,蓦地回头,咬牙道:“你一心求死,就为了……”
  他捏紧那信,恨不得将其化为齑粉,胸膛起伏,竭力克制怒气:“朕早与你说过,你嫁他非你所愿,即便是你愿意的,朕都不在意了,你究竟在意什么?”
  这个答案,江晚晴自己都不知道,只能低着头道:“……挣一座贞洁牌坊。”
  凌昭暴怒:“朕给了你贞烈的谥号,还不够?”
  江晚晴偏过头,又不作声了。
  凌昭双手紧紧攥住,骨节捏得咯吱作响:“凌暄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留下这句,他推门出去,疾步远去。
  容定守在门外,听见他的话,挑了挑眉:“……我也想知道。”
  宝儿瞪他一眼,听见江晚晴在里面唤她和喜冬,慌忙进去了,看见江晚晴包成粽子的手,心疼落泪:“姑娘,姑娘的手坏了……”
  江晚晴耐着性子道:“没坏,修修就能用。给我拿把剪子来,我把布条拆了。”
  宝儿哽咽道:“皇上说了,不准姑娘碰那些害人的东西。”
  江晚晴气道:“你——”
  正说着,容定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子,他侧坐在床上,轻轻拉过江晚晴的手,二话不说开始拆包着的细布。
  喜冬变色:“小容子,你没听见皇上的话吗?你想抗命不成?”
  江晚晴轻轻咳嗽一声,吩咐道:“冬儿,你和宝儿在外面守着,这缠的太多了,我难受。”
  宝儿还想再说,喜冬拉着她一起出去了。
  殿内一阵寂静。
  江晚晴又咳嗽了声,道:“对外,你就说是我自己拆的。”
  容定没答话。
  江晚晴记起来他在跟自己冷战,很多天不理人了,便叹了声,也不说话。
  待拆完了,容定看了看伤口,轻轻吹一口气,问:“疼么?”
  原本就是惊吓多于疼痛,江晚晴摇摇头,想起什么,问他:“那封信——”
  容定唇边浮起一丝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姑娘不小心掉的,我看了一遍,又放了回去。”
  江晚晴分不清尴尬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张了张唇:“你图什么呢?”
  容定反问:“姑娘又图什么?”
  江晚晴无言以对。
  容定沉默片刻,低声道:“有那么一刻,见皇上带你出来,我当真以为……”
  他微微蹙眉,唇角的笑泛着苦涩,手心抚上她苍白的脸:“倘若今生再不能相见,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竟是多谢姑娘恩赏。”
  江晚晴怔了怔,他从来都是那么冷静的人,此时手心却有冷汗。
  容定闭了闭眼,依稀还能看见地上几滴猩红的血,灼伤了眼目,再次睁眸,眼底浮光明灭,声音沙哑:“以后,我再不与姑娘置气了……你在这里就好。”
  好好的,留在他身边。


第42章 
  皇宫,藏书阁。
  难得前朝无事,自凌昭登基以来,第一次在这里停留了将近两个时辰。
  平时,他较少踏足此地,就算百忙中抽空来一趟,也不过取些急用的书本典籍,很快就离开了。
  然而此刻,紫檀木小长桌上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书卷,他粗略翻了一遍,就搁在一旁。
  王充在旁边看见了,本着为皇帝分忧解难的心,劝道:“皇上,您要找什么,让奴才们去就好,何必亲自动手呢?”
  凌昭眼睛都没抬一下:“等会自有人来整理。”
  又过了一会,他仿佛满意了,从梯子上下来,吩咐两旁:“叫秦衍之过来。”
  秦衍之刚走进来,看见桌子和地上散落的书卷,愣了愣,又见皇帝正端着一盏茶,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信纸,更觉奇怪。
  他跪下行礼,道:“参见皇上。”
  凌昭抬手,示意他起来,目光仍锁在那张皱的不成样子、破破烂烂的纸上,那是江晚晴写的可笑又可恨的绝笔信,其中几个字用朱砂红笔圈了起来。
  “旧情难忘”。
  原本心中一阵烦躁,看着这几个字,反倒平静了下来。
  秦衍之一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掩住一声咳嗽:“昨夜微臣去过张先生府邸,皇上交代的事情……问过了。”
  凌昭侧眸:“说下去。”
  秦衍之颇有几分为难:“这……张先生还是那句话,您要立后,为时尚早,宛儿姑娘名义上是您的义妹,不太好办。况且,离先帝下葬不过月余,至少等上半年一年的,再谈立后之事,比较妥当。”
  凌昭眉目不动,平淡道:“半年后又如何?”
  秦衍之心里发毛,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硬着头皮回答:“张先生他们几位商量过了。半年后,若皇上心意不改,那么最简单也是最周全的方式,就是一步步来——这里是详细的计划,请皇上过目。”
  凌昭拧眉:“你读。”
  秦衍之额头上冒出冷汗,心里实在不情愿,可又不能抗命,只得忍着极度的尴尬,照着纸上读出来:“皇上若能顺利过太后那一关,可将宛儿姑娘太后义女的身份废除,降为普通宫女,接着侍寝第一次,封为美人,侍寝三月,以侍奉天子有功的名义,升为嫔,怀上龙子后封为妃,生下龙子后封为贵妃,等小皇子长大,母凭子贵,皇上立他为太子之时,顺道给他母亲以皇后之位,也在情理之中——”
  话没说完,凌昭一掌拍在长桌上:“荒谬!”
  秦衍之也觉得荒谬,默默收起这份计划书,藏进袖子里。
  凌昭气笑了:“拖延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他低下目光,看着信上娟秀的字迹,唇边一抹冰冷的笑,带着三分苦涩,七分自嘲:“朕如今还没怎么,她就三贞九烈,随时准备殉葬。这话当真传进她耳里,岂不是立刻就要悬梁自尽?”
  秦衍之道:“皇上息怒。立后毕竟不是小事,张先生说了,明天他进宫,亲自向您解释其中的曲折道理。”
  他瞥了眼皇帝的神色,犹豫道:“皇上,恕微臣直言,江姑娘……未必愿意。”
  这句话说出口前,他已经想好了后果,想到凌昭也许会动怒,也许会斥责他放肆……然而,没有。
  凌昭十分平静:“朕知道。”
  他越是这样,秦衍之越是不安:“皇上?”
  凌昭道:“立后的事先放一放——”他看向紫檀桌上的书卷,语气淡淡:“最近朝中无大事,明早张远过来,你和他一道翻阅,之后该怎么办,你心里有数。”
  秦衍之一头雾水。
  不,他心里真没数啊。
  凌昭已经站了起来:“朕还有事,这里交给你们。”
  秦衍之转身,脱口道:“皇上!”凌昭看了他一眼,他一时语塞,停顿了下才道:“微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凌昭挑眉:“衍之,这句话,你最近说的太多。”
  秦衍之苦笑:“微臣不敢擅自揣摩圣心,唯恐出错。”
  凌昭嗤了声,分明不信,但也没继续为难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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