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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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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那行人匆匆走过,他才敢起身,转头望向其中一人的背影。
  那人身形颀长,比旁人起码高出半个头来,背影也是一样的冷硬笔挺,像雪中劲松,又像永不会弯折的长枪。
  他一走过,空气都阴凉不少,四周的压迫感经久不散。
  小太监长长出了一口气。
  身旁传来同伴们的窃窃私语。
  “摄政王战场上待久了,这气势当真骇人。”
  “他这是往哪儿去呢?”
  “我猜是泰安宫——听说皇上夜里哭的厉害。”
  “唉,也是可怜。”
  “摄政王这一回来,若是从前的事看开了,放下了,倒还好,只怕他还记着……”
  “怎会不记得?当年圣祖皇帝驾崩,摄政王回京奔丧,进宫觐见先帝和江皇后,回府后呕出一口血,生了一场大病,都说是过于悲痛所致,依我看啊,八成是气的。”
  “……气的?”
  “可不是?若没有当年的一场风波,江皇后和他本是……唉!”
  “造孽,造孽哟……”
  *
  泰安宫。
  李太妃哄了半天,总算把小皇帝给哄睡了,可没一会儿那小小的孩子又醒了,这回也不大哭大闹了,只一个人缩在床角,可怜巴巴地擦眼泪。
  泰安宫里住的不是先帝的妃嫔,而是小皇帝的祖父、圣祖皇帝剩下的妃嫔,而今也没几个人了。
  李太妃就是其中之一。
  在过去的几天里,她突然从一个寂寂无闻的太妃,一跃成为所有人争着巴结的对象,就跟作梦似的。
  只因除了圣祖皇帝的遗孀,她还有一个身份。
  ——摄政王凌昭的母亲。
  李太妃挥了挥手,遣退试图上前把小皇帝抱下来的嬷嬷,柔声道:“福娃乖,快别哭了……”
  小皇帝红着眼,用肉肉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带着哭音问:“太妃娘娘,父皇呢?父皇去哪儿了?”
  李太妃叹了一声:“你父皇……他去了一个地方,暂时回不来。”
  小皇帝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开口:“那……那母后呢?”他突然难过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忍不住哭出了声:“母后呢?我要母后,把母后还给我……呜呜呜……”
  周围的宫人有心软的,此刻都默默垂首拭泪。
  小皇帝才几月大就没了娘,江皇后养了他几年,母子情深,偏又出了事,现在连先帝都去了,好不可怜。
  孩子还小,哭声满是稚气,就这两天,小脸蛋瘦了一圈。
  李太妃瞧着心里也难受,愁眉不展,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
  僵持一会,身后传来一道平淡冷沉的声音:“您会见到她的。”
  殿内的宫女太监见到来人,忙乌压压跪了一地,齐声道:“参见摄政王殿下,摄政王殿下千岁。”
  凌昭面无表情,抬手示意他们退下。
  李太妃转身,惊讶道:“你来了?”
  凌昭微微颔首:“儿子给母亲请安。”
  李太妃摇了摇头,见到他,有些如释重负,悄悄使了个眼色:“……快想想法子罢,才多大的孩子,这么哭下去,伤了身子如何是好?”
  凌昭便侧眸,望向缩在床角里,吸鼻子打哭嗝的肉团子。
  江皇后出事后,小皇帝是养在先帝身边的,平时由老嬷嬷、奶娘和宫女们照看。他和李太妃不熟,但是李太妃生的慈眉善目,他多少生出一点亲近的心思,可凌昭就不同了。
  摄政王是见惯了杀伐血腥的人,虽眉目俊朗,但睥睨之间自带森森寒意,寻常人等见着都胆寒,遑论一个五岁的幼儿。
  小皇帝畏惧他,再不敢哭出声响来。
  凌昭隔着几步的距离,站在床榻前,淡淡望着小皇帝:“皇上为何哭泣?”
  小皇帝瞥了他一眼,糯糯道:“想见父皇,想见母后。”
  凌昭眉目不动:“父皇只怕见不着了,至于你母后……”他停顿片刻,那双冷厉深沉的眸子,终于起了一丝波澜:“……总会见到。”
  小皇帝一喜,脱口道:“什么时候?”
  凌昭答道:“不是今天。”
  小皇帝失望地抿起嘴。
  李太妃松了口气,露出笑颜,想去抱住小皇帝。
  凌昭突然道:“母亲且慢。”
  李太妃一愣,怔怔看着他。
  凌昭伸出手,又道:“请母亲借我一块帕子。”
  李太妃想通了他的意思,不禁觉得好笑:“难道你没有吗?”
  凌昭简略道:“有,只能我用。”
  李太妃瞪他一眼,将绣着红梅的帕子递过去。
  凌昭接住,对着小皇帝伸出手:“擦干眼泪。”
  小皇帝怕他,乖乖用帕子抹干净了泪水,只剩下一双圆圆的大眼睛依旧红肿,乌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又畏惧地盯着陌生的男人。
  凌昭见他不哭了,便对李太妃道:“前朝还有些事,我先行一步。”
  李太妃赶紧打断:“等一等,你跟娘过来,我有话单独与你说。”
  凌昭颔首,随着她走到偏殿。
  左右无人,李太妃叫心腹王嬷嬷去门外守着,这才低声道:“昭儿,我听到了一些风声……前朝的事情,娘知道自己不该管,也没法作主,可是无论你想如何,你总得记着当年先帝对你的恩。福娃是个可怜孩子,你……你如今身负辅政重任,已经是一人在上万人在下,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千万别起。”
  说到这里,李太妃有点紧张,悄悄看了看儿子,却见他神色如常。
  她忍不住叹了一声,接着道:“若非先帝在你父皇面前,帮你说情,那年你能不能从狱中出来,还说不准。”
  凌昭许久无言,忽的一笑,轻轻道:“他对我的恩?”
  李太妃心头一凛,想起长华宫里的人,更是哀伤:“这……只能怪造化弄人。”
  凌昭冷笑道:“不,母亲,从没什么造化、天意,有的只是人心险恶。”
  李太妃皱眉:“他到底救了你的性命!”
  凌昭神色骤冷:“这条命,我很稀罕么?”
  李太妃呆住了,无言以对。
  凌昭退后两步,行了一礼:“儿子告退。”
  *
  燕王府。
  先帝丧期,王府的牌匾还没来得及换新的,依旧是从前燕王府的字样。
  花园一侧的偏厅,安静得落针可闻。
  凌昭独自一人坐在主座上,下首的位子本有客人,茶杯尚且冒着热气,可人已经走了。
  他的门客,也是谋士张远刚才来过。
  “王爷,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只要一份禅位诏书,兵不血刃,您就能坐到那个本就属于您的位子上!”
  “这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您为大夏立下的功劳,朝中有谁能比得上?您想想戍边时过的日子,想想您这些年来受过的伤,流过的血!”
  “新帝年幼,一个五岁的孩童,怎堪当治国重任?”
  “您至今迟疑不决,不是因为先帝,更不是因为圣祖皇帝,难道是因为……江皇后?”
  凌昭抬眸,望向地上的一摊水渍。
  张远冷不丁提起那人,他一时动怒,摔了茶盏,如今下人过来收拾了碎片,水渍却未曾干涸。
  江皇后,江皇后。
  他甚至分不清,恨的是张远提及那人,亦或是这刺耳的封号。
  江晚晴。
  凌昭忽然觉得疲倦。
  先帝过世前,紧急召他从边疆回来,连赶了几天几夜的路,紧接着便是国丧,前朝多少事情待他定夺,加上丧仪和哭闹不止的小皇帝……这些天来,他几乎没闭上眼好好睡过一觉。
  可直到念及这刻入骨血的三个字,他才觉得累了。
  他抬手,从怀中取出一方绣帕。
  帕子很旧了,样式朴素,上面绣着精致的出水芙蓉,角落里用红色的丝线,绣出了几个小字。
  吉祥,如意,平安。
  这是在他第一次出征前,江晚晴熬了一宿没睡,送给他的。
  凌昭用指腹摩挲着那粉白的荷花,眉心渐渐拧起,目光往上,落在他手背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上。
  那年他听说江晚晴被指给了太子兄长,赶去尚书府,少女形容憔悴,苍白着脸承认确有此事,又用发簪抵住细嫩的脖子,逼他走,争执之下,她手中的银簪,在他手背上划下一道血痕。
  当时她吓白了脸,就像突然崩溃了,泣不成声。
  她说:“你放过我罢。”
  凌昭微眯起眼,将绣帕重新放入怀中,起身离开。
  也许,他是该去长华宫一趟了。


第3章 
  长华宫现在等同冷宫,偌大的地方空荡荡的,从前下人住的一排庑房,现在也没几个人了,以至于宝儿和容定都能独占一整间。
  宝儿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气势汹汹地推开门。
  屋里暗幽幽的,像是几天不通风了,弥漫着一股怪味。
  宝儿抬头,只见足能容纳六、七人的床榻,只有一人横着卧在上面,大热天的没盖毯子,朝一侧睡着,微微蜷起身体。
  那人瘦的厉害,正好背对着她,凌乱的黑发间,露出一截苍白修长的颈项。
  宝儿两手叉腰,大声道:“好呀!你跟御膳房的人顶嘴,挨了几下板子,这都多少天了?你还准备继续装病不成?”
  容定只不理她。
  宝儿心头火起,柳眉倒竖:“长华宫守在殿内的,只剩你我二人,你偷懒不起,可不是把活都赖在我头上了?你快起来,跟我一起伺候皇后娘娘。”
  床上的人还是没动静。
  宝儿气的想用鸡毛掸子打他,刚走近一步,却听容定低低咳嗽了声,道:“皇后娘娘……难道不是太后?”
  宝儿愣了愣,道:“这得看摄政王的意思。”
  容定忽的笑了声,那语气说不出的古怪:“他有什么不肯的。”
  宝儿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转身关上门,凑过去:“小容子,你进宫也不久,但好歹比我时间长,你可知先帝和咱们娘娘,究竟为何变成这样?”
  容定没答话。
  宝儿也不是真的期待他有答案,兀自在桌边坐下,喃喃道:“难道真的天子风流,伤了娘娘的心?唉,原来再贤惠的女人,终也会伤心难过的。”
  容定沉默一会,冷不丁开口:“你们娘娘……她好么?”
  宝儿未曾注意到他奇怪的称呼,答道:“娘娘有什么不好的?整天念书喝茶,西边儿的李贵人成天哭泣,你也晓得那声音有多渗人,唯独娘娘半点不在意。我要有娘娘那心性,都能修炼成佛了。”
  容定笑了笑:“那就好。”
  宝儿站了起来,用鸡毛掸子敲了敲床沿,哼了声:“我再宽限你两天时间,你若是还偷懒装病,我就告诉娘娘了!”
  说完,转身走了。
  门开了又关,容定缓缓从榻上坐起。
  少年长得极为秀美,只是此刻形容憔悴,眼窝深陷,脸色泛着病态的白,唯独一双细长的眼,却凝着这皇城禁宫最深沉的黑。
  他慢慢举起手,细细审视着十根干惯了粗活,长了茧子的手指。
  这当然不是他自己的手。
  半晌,他重重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
  他曾是皇城之主,天下之主,他的灵柩还停在永安殿,未曾葬入皇陵,可死后再次睁眼,本应成为先帝,位列太庙的他……竟重生成了一名身份低微的假太监,服侍着被他关了禁闭的冷宫皇后。
  前世九五之尊,万人之上,今世命如草芥,任人践踏。
  多么荒唐。
  *
  自从摄政王来过一趟,小皇帝乖了许多。
  今早,李太妃喂他吃粥,他默不吭声地吃下半碗,才小小声道:“太妃娘娘,吃不下了。”
  李太妃笑了起来,拿起帕子,替他擦拭嘴角:“皇上再吃一些吧,吃了才有力气。”
  小皇帝犹豫了会儿,点了点头。
  李太妃称赞道:“皇上真懂事。”
  嘴上这么说,看着小皇帝的眼神,却带着一抹怜惜。
  李太妃心里觉得奇怪,小皇帝作为先帝唯一的皇子,送到江皇后身边后,又被立为太子,这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可这孩子非但没有骄纵之气,言行之间,反而有一种怯生生的感觉,怕生的厉害。
  小皇帝吃完了,慢吞吞伸手,拉住李太妃的袖子:“太妃娘娘,今天……我可以见母后了吗?”
  李太妃神色一暗:“还不可以,再等几天,你皇叔会带你去见你母后的。”
  小皇帝扁起嘴,强忍住眼泪,哽咽道:“父皇也是那么说的,他生病前,也说福娃很快就可以见到母后了。他撇下我去了别的地方,我还是没见着母后。”
  李太妃叹了声,将孩子揽入怀中,轻拍他的背脊安抚。
  想起长华宫的那位,说不伤心,那一定是假的。
  李太妃看着江晚晴长大,知道她是个好孩子,更差点成了自己的儿媳,这原本应该是个美满的故事。
  终究,可惜了。
  *
  又过了一天,容定终于肯下床了,便来请安。
  只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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