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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本公主乏了(穿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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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语调不及眼下这声的利落。
  江窈意有所指道:“我向来是个护食的主。”分明是在拐着弯儿的说他中午抢食的事。
  谢槐玉正了正神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所以不高兴了么?”
  “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江窈觉得自己就不该和他说这么多,好像她无论说什么都能被他轻而易举绕过去,导致她一直处于很被动的状态,这让她很不舒服。
  “那是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呢?”谢槐玉忍俊不禁道。
  明知故问。江窈自以为十分凶巴巴的剜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提着裙裾从他身边贴着墙的缝隙飞窜似的逃过去,好在她身量轻盈,国子监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她量他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从这一日后,谢槐玉照旧是掐着时辰命哑奴来提醒江窈,她抱着字帖,一路上盘算着届时该如何开口,公主府当夜她受他要挟才故意那样说,反正她不会认账的。
  到了藏书楼才发现他不在,江窈攒了一肚子的话硬是没处说。
  她在谢槐玉面前,似乎总会接二连三的大意,她每每信誓旦旦的和他说一句话,都被他四两拨千斤似的挡回来。
  要不说人家是大反派笑到最后了呢,打一开始就和御前的钱荣发有着这一层关系,光熙帝平日里无论做什么,都爱留着钱荣发在跟前伺候,帝王的心思有时候可能连枕边人都不会透露,最知根知底的反倒是身边的大太监。
  可见这钱荣发也是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
  连累得她那一夜都胆战心惊的跟老鼠见着猫似的。
  等到四方堂外的枝桠上渐渐冒出嫩芽,时值岁末,眼瞅着年关将近。
  腊月二十九这日,连枝一大清早剪窗花的时候,还不忘给她用帕子包了一块粉蒸糕带过来。
  江窈此时刚听完司业的授课,换成以前的话,她定然都是强撑着困意,硬生生熬完一场授课,这次却不一样,司业一年到头故弄玄虚,今儿总算讲人话,准确的说,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给她讲吉祥话。
  这让她十分受用,同时又不得不感叹,若是在这偌大的国子监里头,人人都像司业这么会说话就好了。
  不像谢槐玉,当真是不识抬举。
  江窈大大方方的摊开锦帕,就着茶水小口口啃着粉蒸糕,糯米的香甜回味在舌根上。
  她现在才没功夫搭理谢槐玉,她近来习字的技巧突飞猛进,她腕力不足,好歹现在写出来的字能见人。
  所以她为了兑现当初在郑太后面前许下的诺言,特意给老人家用金墨在竹简上抄了一卷《心经》,以致于散学后待在公主府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一来么,希望她的皇祖母明白她并非是随口说说而已,提高一下自己的正面诚信度,二来么,连王淑妃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着郑太后客客气气的,她也不好落了下风,更何况郑太后待她这般好。
  其实刚开始江窈浑浑噩噩,掰着指头数着休沐的日子,哪里会顾及这些礼数上的事。
  还是许皇后派赵嬷嬷来公主府走了一趟,言语间点拨了她几句,听说江煊也在筹备年宴的贺礼。
  既然许皇后和江煊好像都很努力的样子,抱着不能拖后腿的态度,江窈这才想起当着郑太后的面,她貌似夸下过什么海口。
  虽然她抄经这里头有谢槐玉不少功劳,但江窈才不会被他的狐假虎威给蒙骗。
  谢槐玉在这段时日以来,照旧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来国子监,跟青天大老爷似的巡视一番,至于江窈为什么对他的行踪这么门清儿,倒不是因为之前安插真眼的功劳,而是她只要一瞧见哑奴到她跟前比划,她就知道谢槐玉这厮又来消遣她。
  用江窈私心里的话来形容,谢槐玉的脸皮如今已经厚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即使她一字一顿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她之前的话都是童言无忌,谢槐玉仍旧无动于衷,袖口一扬,又给她扔过来一本《三字经》,说什么人之初性本善。
  她当时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结果他煞有其事的掰扯半天,到头来是在罚她抄书。
  当天晚上她挑灯夜战,不就是抄书么,她现在可拿手了。
  以前一贯的和谢槐玉逆着来,她没尝到好果子,这次非要试试看,一昧顺着他的心意,兴许、大概,他就不会闲暇无事来消遣她。
  江窈抄到第一百二十七遍人之初性本善时,郁闷的扔下笔杆。
  她好像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敢情他第一时间没有反驳她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照他这个说法,自己同他说的那句仰慕已久,不但童言无忌,而且还发自肺腑,那叫一个掏心窝子。
  第二天她拿着抄了一半的《三字经》让人交过去,没多久哑奴便给她送回来,她本以为谢槐玉要问她要另一半的抄书,接过来一看,后面跟着他龙飞凤舞的评语,估计深怕她看不懂,一笔一划都清楚了然:难得可贵是天真。
  大有一副要把她的“真心告白”照单全收的架势。
  总而言之在江窈看来,谢槐玉的行径摆明,他十分乐在其中。
  但是江窈却不这么想,他要是再这么消遣他,她和他没完。
  她不知道的是,谢槐玉巴不得她和自己没完没了下去。
  粉蒸糕不知不觉被江窈啃完,她收回思绪,喉头还余着甜意,久久没有散去。
  “殿下。”秦正卿忽然出声道。
  江窈循声望去,秦正卿近来总是萎靡不振的模样,似乎遇到什么棘手事,她问过他一回,他言辞闪烁,顾左右而言其他,愣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她也没有再过问。
  她刚准备问秦正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连枝一脸兴奋的进来:“明儿给您做糯米糍好不好?”
  秦正卿整个人就跟当机了似的,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这感觉就好比你只问对方在不在,却又不说事情,这让对方回复个什么呢。
  于是江窈转头就把秦正卿这档子事抛到脑后,和连枝说起话来。
  明儿便是腊月三十,所以国子监散学格外得早。
  江窈坐在回公主府的马车里,一路上都在缠着连枝商量糯米糍的事。
  连枝被她缠得没办法,她当然听出来自家公主的意思,只能向她低头:“那奴婢回府便给您做。”
  江窈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回到寝殿,推开门里头暖意拂面,公主府的宫人早已掐着时辰给她添了银炭。
  第一件事不是像以前一样咸鱼瘫,而是到书桌上,顺手那么一摸——空落落的。
  江窈轻轻蹙眉,只见之前放着她书简的地方空空如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生出不妙的预感来。
  备给郑太后的贺礼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见了吧?
  她翻过边上的书架子,连塌上的枕头芯都拆过一遍,之前每天一睁眼都抱着不肯撒手的书简就这样无影无踪。
  连枝听了动静进殿,江窈将原委告诉她,“快去替我找呀。”
  连枝应声,一时间,公主府上上下下都各自放下手上的活计,替她找起书简来。
  江窈就纳闷了,好端端的东西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要知道,她为了给郑太后抄《心经》,抱狗蛋的功夫都被她用来和书简死磕。
  那可是她十多日的心血啊。
  公主府都快被翻得底朝天,别说抄着金墨《心经》的书简了,连竹简都没找到几幅。
  江窈拧着帕子,当即下令让人备马车,重回国子监。
  傍晚时分,暮色四合。
  国子监的大门紧闭,显然已经下了钥,整条街道上更是空无一人。
  专程负责下钥的小厮也不知道现在何处,宫外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厮丫鬟都会放回家两天,颇有人情味儿。
  命人去打听的话,又要花费不少功夫。别人她不知道,她知道哑奴无家可归,既在谢槐玉身边做书童,自然是要跟着他回相府。
  “去相府。”她记得谢槐玉第一次带自己去藏书楼时,拿了一大串钥匙出来。
  车夫很快就赶到通济街前正中央的官道上,“吁”一声勒住缰绳。
  苍木色的高门大开,相府的门楣上挂着一对明晃晃的灯笼。
  石狮子肃穆的立在两边,束髻戴冠的男子身形颀长,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正在拾阶而上。
  车帘半卷,江窈探出莹白一段皓腕,唤道:“谢相。”


第44章 
  国子监的池塘里,映出一对璧人的倒影。
  朦胧的月牙害羞得躲在薄雾后面,星光稀疏缀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像托着这一对璧人似的。
  谢槐玉的衣摆流转,拂过墨一样的夜色,他手里提着一柄宫灯,亲自给身后的小公主开着路。
  江窈就这么一步步循着他的印记,专挑平缓的石子小径走。
  他慢条斯理的替她找到藏书楼里每一处角落,以致于江窈手足无措的跟着他,全程不知道该干什么。
  本来就是她丢的东西,现在好像倒成了他丢了个什么心尖上的宝贝似的。
  不知不觉间,兜兜转转又上了顶层。
  她看着他只手遮天似的支开窗栓,晚风徐徐涌进来,江窈这才觉得里头狭窄的气息舒服些。
  地砖上被他垒着成堆的竹简,清一色的墨迹,没有一样是她的。
  江窈气馁的耸拉着脑袋,泄气的准备蹲在一堆小山似的竹简面前,沉痛哀悼一下她逝去的亲笔佛经。
  她后颈领子一凉,被人给拎起来。
  江窈迎上谢槐玉的眸光:“再没有别的了么?”
  谢槐玉薄唇微动:“没有。”
  江窈没有再理睬谢槐玉,外头传来动静,她刚想折回去问问连枝情况如何。
  “小殿下之前在相府可不是这样待臣的。”谢槐玉的声音清冷,透着一股子寒气。
  若是以前江窈一定会不以为然,可是这次她在他声音里居然听出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她踌躇着步子,谢槐玉忽然道:“你可还记得,第一次带你来藏书楼,我同你说过什么?”
  江窈只记得第一次跟着他过来,自己差点儿没被他害得摔下去。
  她现在情绪低落,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你当时肯定在心里头取笑我呢。”
  “取笑?”谢槐玉平生还从未见过像小公主这么清奇的脑回路,“什么?”
  贵人多往事,她当然得提醒他,“你憋着坏想害我摔下去的事。”
  “臣从来没有坑害过小殿下。”谢槐玉忍俊不禁道,或许他不该问她的,她像现在这样稀里糊涂的么,其实也挺让人羡慕。
  江窈急切的反驳他:“即便没有,将来也说不定。”
  她绕过红豆杉,朝木梯口的方向走去,谢槐玉像堵墙似的横过来。
  江窈往左,他便跟着她往左,江窈往右,他也跟着她一道。
  如此一番对峙下来,谢槐玉倒是没事人一样,江窈在他面前就像迈着小碎步似的,胸口的气息渐渐都不太平稳。
  “你看,你现在就在坑害我。”江窈成功抓住他的“罪行”,“以后指不定要怎么坑害我呢。”
  谢槐玉愈发哭笑不得的纠正她:“这不叫坑害……”
  “我没功夫和你疑义相与析。”江窈及时的打断他。
  谢槐玉低了低下颔,神色从未有过的郑重:“你可是为了当初静安寺的事,那天我下手确实重了些。”实际上,他已经足够耐着性,小公主的细胳膊太娇嫩,稍微碰一下都是一道红印。
  这还是她头一次听他提起静安寺,她还当他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对静安寺的事闭口不提。
  想起当时自己被他捆绑的细节,江窈窘迫又羞。耻,还不如不提呢。
  “你知道就好。”希望他能对自己的“救命”恩情念念不忘,虽然过程不太如意,他昏迷之际也是她和连枝搬他去得禅院,准确的说是连拖带扯,无论如何,忽略这些细节,她于他而言,再怎么说都是再造之恩,他建个庙宇供奉自己都不为过,他谢家世世代代都要来给她上香才对。
  后来事实证明,谢家后代确实历年都在供奉她的香火。
  “我改日亲自登门给你赔不是,可好?”
  说起来上次给她赔不是,还是为了打手心的事。
  谢槐玉确实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说出这种不可理喻的话,也罢,只当是为了她低头,千千万万遍都不为过。
  江窈本来以为佛经丢失而失魂落魄,现在因为他一句话,眉眼顿时活泛起来。
  她眉开眼笑的问他:“谢相此话可当真?”
  也该让长安城的人开开眼界,什么堪比圣人再世的谢相,放在她公主府的门楣面前,还不是照样老老实实的给她伏低做小。
  说得是夸张了些,可是话糙理不糙,到时候江煊肯定第一个羡慕嫉妒恨。
  “当真。”谢槐玉口吻笃定。
  江窈心情一好,心思也变得活络。
  她眼睛珠子提溜一转,和他翻起旧账来:“第一次来藏书楼你应过我的话,我可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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