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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翡翠娘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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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郄看了那人一眼,居然是低着头的,没让她看到具体长什么样,不过这个‘司朗’要是假的,这里头可就有戏看了。

    小孩子怕生,被推着上前,后面的手松开了,就不敢再上前一步,眼睛也只管往中年男人的方向去。

    陈郄看着这人,想着还是能看出点什么来的,当初从人贩子手里救出那个司朗的时候,虽然都是这种怕怕的模样,可明显这一个要多了点小家子气来。

    “司朗是吧?别怕,到姐姐这来?”陈郄把声音憋得甜甜的,朝孩子伸出手来。

    然而孩子只是看了她一眼,再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最后也不知怎么想的,突如其来的就朝着中年男人奔去,嘴里还带着哭音叫了一声,“爹——”

    这一叫,陈郄的耳朵就动了动,“我怎么听着这不像是本地的口音?”

    司家世世代代在蓬莱县郊外住着,自然是江南的口音,陈郄这话声音不高,却也不低,恰好能让屋子里的人听明白。

    中年男子忙解释道:“我是复州人,自幼教导小儿诗书,口音上就随了我。”

    “哦。”陈郄话一毕,又好奇,“可我听你这口音,也跟孩子不一样啊?”

    读书人,都要学官言,官方语言说得好,就十分占优势,中年男人的官话就说得极好,没有带此地的口音。

    中年男子抱着孩子没说话,司家那位老三爷就要开口了,“两位……”

    陈郄打断他的话,直接道:“直接说你们是什么章程吧?”

    老头子就道:“可司家这一房都压在司朗身上,他要是进了京城,这生意又当如何是好呀!”

    陈郄就要笑不笑道:“不是有亲爹跟你们族人在么。怎么?族人有难,就不想帮扶帮扶?”

    这话要是没有百多把刀在旁边,保准就让人心动了,陈郄这话明显就是在讽刺。

    不过司家的人现在是打算先把这两个明显砸场子的人给送走。

    老头子就顺着陈郄的话道:“那还请贵人给我们几个时日准备。”

    陈郄点了点头,“也不是不行,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

    听说人会走,司家人都松了一口气,老头子脸色都好了许多,拱手道:“还请直言。”

    陈郄道:“当初老公爷曾送过贵府半截玉佩,约定将来司家若有难处,便可拿玉佩为证。如今司家的求救信国公府是收到了,请问那半截玉佩此时可在?”

    这些人知道才有鬼了,司家老三房的不知道,就只有看中年男人了。

    然而中年男人也摇头,陈郄就道:“此等重要的东西,当然是传给子嗣的,可是传给了司朗?”

    中年男人怀里的孩子,将头埋在自己亲爹怀里,也问不出什么来。

    因此中年男子就道:“还请贵人给我们几日期限,让我等在府上找一找,等找到了就立即送还贵人!”

    陈郄正打算再纠缠玉佩的事情,门外就有司家的仆从满头汗的跑了进来,“三爷!姑爷!曾县令在门外,还请两位老爷出门迎接!”

    屋漏偏逢连夜雨。

    家里蹲着两尊恶神,外面又来了个目的不明的。

    老头子跟中年男人看向陈郄两人,正欲开口,陈郄就先一步说了话,跟着刘喜玉道:“既然是县令大人来了,我们要不要一道出去迎接迎接?”

    刘喜玉身上的国公品阶远远高出了一地县令,不过两人的品阶类别都不一样,加上刘喜玉是化外之人,见不见都是随性,也不招什么话语。

    知道陈郄是想看热闹,刘喜玉就点了点头。

    因此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出了司家,倒是把莫名其妙跟着来的曾县令给吓了一跳。

    别人客气给你脸,和自己以为自己真有脸从来都是两回事。

    “小公爷!”曾县令赶紧先行了礼叫道。

    刘喜玉也回了句,“曾大人客气了,务须多礼。”

    曾县令今年才三十有六,能坐在蓬莱县县令这个位置上,摆明了就是有能力也有后台。

    刘喜玉说不必客气,曾县令也就放轻松了点,本早也知晓刘喜玉早来江南之事,就问道:“小公爷来司家,可是有事?”

    刘喜玉点头,几人就朝着司家里面走。

    再看见里面带刀的百来号人,曾县令的嘴角就抽了抽,“司家可是哪处得罪了小公爷?”

    要是有,作为父母官,又倒霉跟上官住在一个衙门里的曾县令为了自己好名声,也是可以从中调停调停的。

    刘喜玉就道:“司家祖上与我祖父有故。”

    曾县令就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两家既然有故,司家掌事过世,前来吊唁也属自然,只是没想到是国公府的小公爷亲自来,也不知道两家亲密到了何种地步,往常倒是半点没看出来。

    等着三人坐下了,曾县令注意到刘喜玉身边坐着的人,虽然穿着男装,但一看就是女子,就问道:“这位是?”

    刘喜玉简洁道:“舍妹。”

    虽然不知道刘喜玉从哪冒出来个舍妹了,不过刘喜玉既然这么说,曾县令也就当了真,说是男女有别,人家都故意穿着男装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坦然道:“之前小公爷请下官前来,也不知所谓何事?”

    刘喜玉就跟陈郄道:“可与曾县令直说。”

    陈郄点头,就把之前胡编乱造的故事说了一遍,“曾大人也知晓,我们一行早到了蓬莱县,一直不曾露出行踪来,也是因先前司家掌事连续给了京中国公府两封信,本以为到江南来就能知晓司家发生了什么事,可哪料得打听到的是司掌柜病故了。”

    “司掌事在信中明说病无大碍,这会儿又突然过世,我跟小公爷心中犹豫许久,才决定先前来上门吊唁,又请曾大人前来,好看看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解我们心中疑惑。”陈郄最后道。

    这就是明晃晃说司掌事的死并不寻常了,要说实话司家跟衙门里的关系也不错,不过江南里的商户们谁都跟衙门关系不错,司家并不算是最受瞩目的一拨。

    曾县令对司掌事的印象是没病之前,看着三十多岁,显得有些催老,但却是个十分爽利的女子,就回头问司家的两人,神情和煦,“本官记得当初司掌事精神气极好,这突然病故莫不是发生了急症?”

    曾县令虽然是父母官,但也不可能知道蓬莱县每个人的身体好坏,因此对于司掌事病了半年的事情并不知情,还当司掌事是突然病故,才惹人嫌疑。

    而站着的司家老三房那老头儿在这会儿,却是突然一转之前较为恭维的态度,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后面司家的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曾县令素来是个和气的官儿,规矩也不大,讲究的是个官民和谐,这噗通噗通跪了一地,又被吓了一跳,“呀?这又是怎么了?”

    司家老三房的老头子跟学了川剧变脸,这会儿已经泪流满面沾满了胡子,一脸可怜兮兮模样,“求青天大老爷给我们老百姓做主啊!”

第084章 内部分裂 

    曾县令可管不得陈郄跟刘喜玉两人了,赶紧把司家这老头子往上扶,“哎呀,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这又不是在公堂上,何必动辄就跪呢!”

    陈郄在一边瞧着,心里就琢磨,曾县令你要拉人家起来,好歹也用力点啊?

    没用力的曾县令自然没把人给扶起来,他是官,下面跪着的是商,按照规矩见面都该跪的,扶不起来也不扶了,继续坐下来跟刘喜玉为难道:“小公爷你看这?”

    曾县令知道来不是好事儿,可好歹也得让他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不是。

    刘喜玉就凑在曾县令耳边说了一句,对方的脸就飞快变得严肃了。

    “当真?”曾县令神色复杂的看向了跪下面前人一眼。

    刘喜玉点头,“否则我等何以来司家这一趟,实在是事情出乎意料。”

    曾县令摸了摸胡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刘喜玉要劳烦他来走这一趟了,可不就是个不好说的事儿。

    “既然是这样。咳咳,”曾县令咳了两声,“大家心里都有委屈,不如就到衙门里说个清楚如何?”

    这下陈郄就知道刘喜玉是把实话说给了曾县令听了,看来曾县令跟刘家关系当还不错,她让人请本地县令来,为的就是把这事儿闹开了去。

    不过这事儿要闹到衙门里去,就算司家有人想要咬刘喜玉一口,也怕有太多万一,司家这老头子就犹豫道:“可曾大人公务繁忙,此事又太过荒唐……”

    就这犹豫当口,陈郄瞄了下面跪着的两大一小一眼,已经扬声吩咐下去了,“把棺材抬到衙门里去,请衙门里的人查,看到底是不是意外病故!”

    就这一句,之前还哑巴着的司家人顿时跟炸了毛一样,围着门,义愤填膺道:

    “怎能如此!”

    “简直欺人太甚!”

    “莫名其妙!”

    下面跪着的中年男人此时一抬头,双眼通红,随后一跃而起,捏着拳头冲向陈郄,“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刘喜玉吓了一跳,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朝着旁边一偏,打算挡下这一击,然而陈郄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反而上前一步,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捏住了中年男子的手腕往旁边一拉,一声脆响之后,脚就跟飞毛腿一样,对着人的□□就是那么一下。

    “嗷——”男人一声惨叫,瞬间疼得弯下了腰,别说是打陈郄,就是再上前一步都没了想法。

    陈郄冷眼看着人,毫不犹豫对着人肩膀又是一脚,把人踢了个仰倒。

    男人疼得在地上翻滚,身边的孩子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只管抓着自己亲爹的袍子,也不知该怎么办。

    刘喜玉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陈郄把人家拉得一个踉跄,他可是亲眼看着的,谁知道这么个姑娘,既然能对付一个壮实的男子?

    男人的惨叫刺耳得让刘喜*一软,顿时下了个决定,以后绝对不能招惹陈郄动手,这可太缺德了,是要人断子绝孙了都。

    然而陈郄又道:“把棺材抬到衙门,谁敢拦着就别客气!刀子是来见血的!”

    曾县令万万没想到还能闹到动刀子的地步,还有抬棺材道衙门去之类的,衙门里也没有这规矩呀,就司家这事儿,有怀疑也只用请仵作上门就是,忙道:“哎呀,其实……”

    陈郄却是打断了曾县令的话,低声道:“曾大人可看这孩子的反应。”

    曾县令立马想起刘喜玉跟他说的那句话了,眼睛往孩子那一看,一时间里没发觉什么异常,“他怎么了?”

    陈郄道:“这孩子口音跟蓬莱县的口音并不一样。还有这孩子好歹也九岁,能知善恶,有喜怒哀乐了,孝道在前,可瞧着自己亲娘的棺材要被动,是什么反应?”

    别说亲娘的棺材要被动该怎么样,就是司家其他人敢怒不敢言之下还满脸愤慨,可作为亲儿子的‘司朗’这就有些奇怪了。

    倒不是此时被吓着只会哭得奇怪,而是之前陈郄开口说要动棺材,这孩子的表现太过于冷淡。

    可别说孩子怕,一切有大人做主的屁话,也没让孩子拦着人如何如何,但好歹有些异样反应才是。

    偏偏这孩子之前跟着自己亲爹跪在那,对于别人要抬自己亲娘棺材半点回应都没有,活像跟他没关系一般。

    这可是九岁的孩子,不是一岁两岁三岁什么都不明白,陈郄又添了一句,“不曾听说司家孩子脑子有问题。”

    曾县令眼观四方,陈郄说得这么明白了,之前孩子的反应也回忆了起来,也难怪吴国公会有这般怀疑,就对着陈郄点了点头,然后大喝一声,“够了!成何体统!全都给我停下!”

    曾县令带来的总捕头赶紧跑出门去把人拦住,可不能真让人把棺材抬了,这可是在江南,闹大了可就麻烦了。

    “不抬了!不抬了!”总捕头叫得是声嘶力竭,生怕人家耳背听不见。

    已经走到灵棚前的带刀护卫们停了下来,本就做个样子,谁又愿意寻晦气来抬棺材,里面装的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抬了还能给自己添光。

    可怜总捕头放下心来,又得跑回去给曾县令回话。

    曾县令冷着一张脸,也不玩官民和谐一体那套了,“全都带回衙门里去,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清楚的?闹成这样,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都枉读诗书一场了!”

    又对着外面围着的司家人软了脸色道:“死者为大,真有恩怨,也当报官解决,可别再像此回这般不体面了。”

    能领头的两个都被抓了,加上来砸场子的是京都国公府来人,司家其他人能说什么,什么都说不得。

    这会儿司家人的棺材不用被抬走,司家颜面得存,还得感激曾县令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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