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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公主流浪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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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报仇行吗?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是为不孝。忠、孝,如何抉择?
  难道,一定要把上一辈的恩怨一直延续下去吗?
  师父培育我,真的是为了帮我报仇吗?难道真要为了一己私利,把整个国家搭进去?既然这是我的国家,我可否为这个国家的百姓保住紫皇的性命?
  我该怎么走下去?爹娘,师父,紫然……
  晌午,萧俊卿才回到然惜宫自己的房间。刚一回房,就被小言叫住:“小菌子,一大清早的你跑到哪儿去了?半天都不见人影。”
  萧俊卿回复一下心情:“什么事?”
  “没事。”小言的表情有点暗淡,“只是奇怪,皇上下令然惜宫的人不许外出,你却失踪不见,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找个角落静一下心而已。”小菌子不以为然道。
  “哦。”小言见小菌子神情冷漠,强咽下关心的话语,转身离去。
  萧俊卿叫住小言:“公主殿下心情如何了?”
  小言回道:“还是那样,早上才发了脾气,谁也不愿见。”说完叹口气,觉得没法,“这会儿该用午膳了,不知会不会有胃口。”
  萧俊卿眼眸中略带些痛楚,语气却极其平淡:“尽量劝劝吧。”
  “只能这样了。”
  小言走后,萧俊卿倒在床上,继续思考着今后的事,却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叹气、捶床、咬牙,都无法发泄胸中的郁结之气,萧俊卿爬起床,慢慢挪到铜镜前,伸手往脸后脖子根处搓上几下,现出几条皱纹来。轻轻捏着皱纹往上前方一扯,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便撕了下来。只见那张面具薄如轻纱,附在脸上,如真实一般。难怪拥有宁安王英俊的面孔、上官雨倔强的眼神的他,十年来竟没被觉出破绽。
  再瞧萧俊卿本人,棱角分明的轮廓,长长的剑眉,狭长的凤眼微眯着,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再配上修长而不消瘦的体形,玉葱般的纤手,整个人本来都透出一种迷人的刚毅与坚强,但如今被浓浓的哀伤所覆盖,背影显得寂寞、孤独。
  这时,小菌子一手拿着面具端详,一手揉搓着剃光却又长出细茬胡须的下颌。对,是胡须,原来十年前萧俊卿只是假净身,便被上官苏托关系送进了宫里。
  许久,他轻轻放下面具,走到床后从柜子里端出一个锁着的小盒子出来,卡擦一声打开盒子,拿出一把小小锃亮的剃须刀放在桌上。掬一捧水洒在面颊上,抹些肥皂搓出泡沫,用剃须刀刷刷刮着,不一会儿便把胡须茬儿全数刮去,下巴光亮光亮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冷的文,我到底还要不要日更下去啊??唉~~我知道我写的文不好,但是有看文的就请留个爪印,安慰安慰残夜吧,拜托拜托(双手合十虔诚状)!!

☆、第十九章

  
  不管然惜宫的人们愿不愿意,时间还是像流水一样飞快地过着。
  期间,考虑到这是非常时期,各国来使都会互相拜访,当然少不了紫然。所以,然惜宫只被禁足了半天便解了禁,紫皇等人无论有多怪异,都还是会考虑国家利益与名誉的。
  于是,紫然郁闷之下再度去找拓跋风兄妹,也是为了躲避小菌子忧伤矛盾的眼神。
  “笃笃笃……”
  “进来。”磁性的男性声音令紫然心中荡漾,面色泛红。紫然微微稳住心神,轻移莲步迈进屋去,只见拓跋风端坐于书案后,头也没抬地忙碌着。
  仔细瞧去,黑发挽髻,秀峰紧蹙,丹凤上勾,英鼻挺拔,薄唇紧抿,身上套一件雪白镶金丝的外袍,虽在凝眉思索,却仍是那么阳光帅气,让人不知不觉中感到温暖和信任。
  紫然竟看得痴了。
  拓跋风忙碌许久,见并未有人声,疑惑地抬起头,便撞进了一双柔情似水的星眸中,心中悸动。两人对视,竟都移不开视线。
  “咳咳……”拓跋风率先醒觉过来,尴尬地别开脸,“不知是紫然公主,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风哥哥……”紫然羞涩过后便有些委屈,为拓跋风的可以疏离。本来是想来找风、云兄妹倾吐心中郁闷,不想拓跋云被看管起来不能相见。受拓跋云所托来恳求拓跋风放行,却发生刚才的尴尬事。而今,拓跋风的疏远让紫然说不下去,心里更加抑郁。
  见到紫然霍然低沉的神情,听闻她弱如蚊蝇的叫唤,拓跋风没来由地一阵心痛,柔声道:“紫然,找我什么事吗?”
  “风哥哥?”紫然有些惊讶,抬起眸疑问地望向拓跋风。方才还远远的,忽然竟如此温柔?风哥哥,你对紫然还是有情的,对不对?
  “嗯?”拓跋风走出来,习惯性地伸手去抚摸紫然的头,立即醒悟紫然已非小孩,尴尬地收回手。看着眼前拥有天仙般容貌的娉婷少女,心跳竟愈来愈快。
  紫然也害羞地低下了美丽的头,只用眼睛瞟拓跋风。
  仍然是拓跋风先回过神来,再次问道:“紫然找我有何事?”
  紫然想起来此的目的,也就想起了拓跋云风风火火、开朗不拘的性格,想想当下两人的忸怩,也觉得可笑起来。赶紧调整好心态,紫然抬头回道:“我本来想找云姐姐聊聊天,谁知云姐姐门前守卫不让进,只好来找你。”
  “哦。”拓跋风有些许的失望,原来不是来找我的。紫然,你心中还有你的风哥哥吗?还会像以前一样依赖我么?“我给你手谕,让守卫放你进去便是。”
  “谢谢。”紫然松口气,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忽然想起什么,怯怯地开口道:“风哥哥,凌绍他……”
  “替云儿求情?”听到紫然提起凌绍,拓跋风有些不悦,还有些……不知什么感觉,就是不适。
  “不,不是的。”见拓跋风不高兴,紫然赶紧否认,竟有点急躁。“我是……”却说不下去。
  “那是为何?”拓跋风忽然提高声音,吓了紫然一跳,也吓了自己一跳。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听到紫然提起凌绍会很不高兴,有点像嫉妒、愤怒。“手谕写好了,你拿去吧。”
  把纸张递给紫然,拓跋风硬硬地加了一句:“我正忙,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说完回到书案后坐下,继续低头看奏折,仿似不愿多看紫然一眼。
  紫然望着对面案后忙碌的男子,委屈地红了双眼,嗫嚅着:“我只是想说,凌绍这个人很诡异,我不喜欢他。”手中紧紧拽着那张还留有风哥哥余温的纸,默默地转身离去。
  拓跋风听到紫然泫然欲泣的解释,心中五味杂陈,忙抬起头,刚好瞧见她轻轻迈出门槛转身离去,肩膀微微抖动,好像……哭了。心中抽痛,顾不得想及其它,拓跋风站起身追出门去,一路跟随紫然来到一个小角落,便瞧见这位风闻全大陆的美人儿站在花丛后轻轻抽泣。而她的手里,仍然紧紧拽着那张自己写的手谕。
  原来,名人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光鲜的。委屈、伤心、疲惫,都不能展现人前,都无人分享,只能默默躲在角落里独自疗伤。
  拓跋风轻轻走过去,站在紫然身后。他伸出手扶住紫然的香肩,把她扳过来面向自己,叹口气将美人儿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在紫然头上,温柔地道:“心中有什么委屈,就跟风哥哥说说吧。”
  紫然靠在拓跋风厚实温暖的怀里,头一阵阵发晕,不敢相信拓跋风竟会拥抱自己,幸福早已代替了一切感情。没有说话,紫然只是羞羞地将头埋进拓跋风怀中,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原来,风哥哥对我果真有意。”
  ——————
  紫然回去时是欢呼雀跃的,甚至有些羞涩,一路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和拓跋风的柔情蜜意当中,完全没瞧见半路挡住自己的拦路人。
  已经来紫国好几天了,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十年未见的可人儿,却总被父皇塞满的大堆事物缠住,宫南佑极是苦恼。终于,今天得以迅速从繁忙中脱出身来,不理会那帮即将入棺材的老不死的唠叨,溜了出来,恰巧碰见高高兴兴回宫的紫然。
  宫南佑忙也眉开眼笑地等待紫然走近,打招呼时才发现美人根本不理会自己。平时被人巴结还来不及的宫南佑哪里能够忍受,尤其还是心仪的姑娘?
  宫南佑上前一把拉住紫然,冷嘲道:“敢问紫然公主殿下,紫国的待客之道就是对宾客视而不见?”
  紫然本是自顾想着事情,突然被人拉住已是吓住,再听闻宫南佑的话语,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见是青松国太子,慌忙道:“紫然一时未察,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既是道歉,必要有诚意。”宫南佑倨傲地看着满脸窘色的紫然,很是得意,“不如紫然公主殿下陪本殿喝一杯吧!”说罢,原本拉住紫然还未放开的手,竟摩挲了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碰到紫然的胸。
  紫然大窘,想要挣脱宫南佑逃离,却不敢明目张胆地甩开他。
  正在此时,有人掺和了进来。
  “俗语云:‘男女授受不亲。’”来人道,“光天化日之下,青松国六皇子与紫国公主拉拉扯扯,岂非惹人口舌,引人非议?”
  紫然借此机会赶紧甩开宫南佑,正当离去,抬眼间瞧见是凌绍。凌绍冲紫然笑笑,示意其离开。紫然不解其意,但当此时,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于是,转身跑开了。
  宫南佑见美人离去,又见阻拦自己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顿时怒不可遏:“你是何人,竟敢搅了本殿的美事。本殿乃青松国太子,你应当称呼我为太子殿下!”这个他倒是听得清楚。
  凌绍嗤之以鼻:“光天化日,降低身份学那街上流氓轻薄女子,亏你还敢抬出自己的名号来,真为青松国丢脸。”说完还“嗤”了一声
  “你……”宫南佑气急,一时竟无言以对。
  “太子?”凌绍继续道,“凭你,当得起吗?青松国皇子众多,皇位还不一定是谁坐上呢。”没等宫南佑有所回应,不见如何起势,人已经在一丈开外。
  “你……”宫南佑望着远去的身影,恶狠狠地道:“别让我再瞧见你,否则……”否则怎样,还没想好。
  这边宫南佑还在腹中诅咒那人,那边凌绍已经跃入一处宫殿之中。他四下望见没人,闪进偏殿。
  细观偏殿布置,对门正中一尊高大的佛像坐在香案上,佛像前香炉袅袅升烟,香炉旁摆着许多瓜果输盘,一个有些旧的木鱼陈放着。香案前是个旧蒲团,从形状上看,主人经常跪在此蒲团上虔诚祷告。而后便是几张桌椅,整齐摆置。
  凌绍熟练地来到佛像后面,伸手一按,一道暗门缓缓出现。凌绍闪身进入,内里是间密室,摆设极其简单朴素,只有一张桌、四把椅子和一张床、一个衣柜。
  桌前已经坐了一个人,是名女子。她正在倒茶,见凌绍进来,站起身激动却故作镇静地道了声:“你来啦。”便双手把茶端给凌绍。
  她竟是上官芸身边的女官,香凝。
  凌绍不慌不忙坐下,不耐道:“你命小春子传信给我,让我马上来见你,有什么事?”
  香凝走过去,手搭在凌绍肩上,看着他的眼中柔情似水,轻声道:“没事就不能叫你来?”
  凌绍端着茶杯的手停了会儿,轻轻放下茶杯,转头时已是嘴角含笑,站起来回拥住香凝,把她在桌上,手不老实地乱摸着,嘴里说道:“能,知道你是皮痒了,要我来摸摸。”
  香凝欲拒还迎地娇笑着,接而捂住嘴,听了听外间动静,才放心地与凌绍亲热。
  半个时辰后。
  凌绍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皇后那儿有没有什么异样?”
  香凝坐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轻轻靠着凌绍宽阔厚实的肩膀,迷恋地看着他,道:“我照你的吩咐,每日在熏香里掺入少许‘迷神散’,一日都不曾间断过。”
  “嗯,看得出效果。”凌绍套上外袍系上,转身亲了口香凝,“继续这样,我定不会亏待你。”
  香凝笑着轻轻捶了凌绍一下:“凌郎,只要你别走出这道门就忘了我便好。”
  凌绍笑着捏了下香凝的粉脸,没作声,转身离去。
  香凝望着紧闭的密室的门,喃喃道:“凌绍,我为了你,背叛我服侍了二十多年的主子,你可千万别负了我,否则……”目光渐渐凶狠起来。
  原来,香凝是上官芸的陪嫁丫鬟,自幼侍奉左右,如今却……
  唉,女人哪,为了情竟能做出如此不义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迎宾殿。
  丝竹声声声起,云袖飘飘飘动。
  正当此时,煦日艳丽,和风徐徐,紫枫飘飞,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主宾皆欢,
  丝竹忽停而又起,舞者亦是去而忽来,却是换了一波。
  琴声铮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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