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出宅记(重生) >

第178章

出宅记(重生)-第178章

小说: 出宅记(重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手?你们能寻到他踪迹?”魏眠曦坐在庭院荷池旁的石桌前,慢慢品着手中烈酒,宛如自言自语般说着。
    只是若仔细看去,借着月色清晖,便还是能看出,夜色掩藏之下女人的轮廓,这人一身黑衣,几乎要融进黑暗间。
    俞眉婷听出他言语音的嘲讽,只是挑挑眉。
    又被他看穿了,霍铮擅长易容,武功又高,在出宫门没多久,他就已经摆脱了他们埋在暗地里跟踪的人,如今他们并没有他的下落。
    “仔细寻找,总有蛛丝马迹可寻,有何好担心的。”俞眉婷不以为意,“你只需告诉我,要不要动手,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行。”
    上次任务失败,她已经在他面前好一场没脸,这次她存了立功之心,想叫他另眼相看。
    说起来,她倒很欣赏魏眠曦这样的男人,绝情、狠辣,不择手段,叫她心甘情愿臣服。只可惜他还是有弱点,还不够完美。只有除掉他的弱点,他才会更强大吧,才能带月尊教成为真正的武林霸主,否则她始终担心有朝一日,他利用完了他们,便会翻脸不认。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不必了。你上次告诉我,霍铮也中了慈悲骨?”魏眠曦将酒饮尽才抬眼看她。
    “是啊,他自小就被皇帝送来月尊教当质子,救出时被长老下了毒用来牵制皇帝,谁知被云谷的鹿长天给破坏了,原来你不知道?”俞眉婷说道,“不过这些年云谷也不过是在用药勉强替他续命罢了,就算我们不杀他,他也活不长久。”
    “俞宗翰也离京了。”魏眠曦忽然转移了话题。
    “怎么?他与我们商议之事有关?”俞眉婷上前一步,冷道。俞宗翰常年在外,极少见她,而她从小又被母亲教养长大,日夜灌输着关于月尊教的一切,早没将自己当成俞家人了,父女情份更淡薄如纸。
    “宫里探子回报,徐苏琰把皇陵地图送给皇帝了,而霍铮与阿远成亲不过一月便着急离京,他身中慈悲骨,而慈悲骨的解药藏在皇陵中,你猜这其中可有牵连?”他反问她。
    说起来真是可笑,慈悲骨的解药下落,还是他亲口告诉给阿远的。
    不过也好,如此一来,他便有机会一箭双雕。
    “你的意思是……”俞眉婷即刻领会,“我父亲是去找皇陵,而霍铮也跟去了。”
    她大喜。
    “你们不必找霍铮下落了,他肯定不会以真面目示人。你找人跟着俞宗翰就行,他那里人多容易跟,不过也要小心,别打草惊蛇,只要跟着。”
    “为什么只是跟着?我们不出手夺图吗?”俞眉婷疑道。
    魏眠曦冷嘲她一眼:“蠢货。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比俞宗翰更在行的探墓高手?跟着他们,等他们找到皇陵,替我们挖通盗洞,破了机关,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俞眉婷咧唇笑开,蛇般阴冷。
    “可别让霍铮拿到解药,最好能在皇陵里就除掉他。”魏眠曦又摸起腕上佛珠,“京里大事已到紧要关头,我不能离,皇陵之事交给你们。你叫你的人给我盯紧一点,别出纰漏!”
    “是。”
    俞眉婷领命。
    深夜风起,刮得院中草木簌簌,明日大概是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老实交代,在我心里,全文唯一虐点,就是接下去这段了……(顶锅盖,别打我)
    我家小霍要消失比较长一段时间,以及女主开始SOLO,真正崛起,当然这个还是爽的。
    终于看到一点点结局的曙光,哈哈哈。

☆、第168章 猜忌

兆京五月,繁花盛开,满城香暖。昭煜殿后的玉兰树开了花,枝梢上挂着一簇簇莹白的花朵,风一过便全院飘香。
    “小世子,你慢些儿,小心伤了自己。”
    青娆正带着小霍翎在树下钩玉兰花玩。俞眉远很喜欢玉兰香,每年都要收集许多玉兰做香囊,一到花开的季节,她就会让人打下许多玉兰,或用绳串了挂在屋里,或扔在清水里,熏得满屋花香,连香料都省了。
    钩玉兰的器具是根长竹杆,一头绑着小铁钩,人站在底下举着杆,瞅准了花一钩,便能钩下完整的花朵来。竹杆很长,足有三个霍翎高,霍翎费力举着杆子,有模有样地学着大伙钩花,将青娆看得心惊胆颤,母鸡似的护在小奶娃身边,极力想劝他放弃这项兴趣,奈何霍翎乐此不疲。
    别看他人虽小,耐性却出奇的好,钩了一阵没钩下花来也不急,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梢头花朵,小嘴抿得紧紧,如临大敌。
    众人就见他小藕似的手臂一挥,枝梢簌簌响了几声,竟真给他钩下几朵白兰来。
    小霍翎绷紧的脸这才松开,露出孩童的笑来。他得了花便将杆子丢开,小腿儿颠颠迈开,奔向站在不远处的江婧。
    “娘亲,给你花。父亲不在,阿翎代他送。”嫩生生的童音咬字都带着奶味,含糊却甜人,说得江婧眉开眼笑。
    玉兰树下坐着的俞眉远抬了头,酸酸道:“那我呢?婶娘也是娘呢。”
    小霍翎眼睛眨了眨,又飞奔过来,扑到她膝前,俞眉远忙把手里的信往旁边一放,伸手抱住了他。
    “这朵给你……阿翎代叔叔送。父亲说了,阿翎是男子汉,要保护疼爱女人,娘亲和婶娘,阿翎都疼。”霍翎年纪小小,说的话却十分有条理。
    俞眉远心都被他甜化了。这霍家的男人,倒真是一个比一个会哄人,她可以相像小霍翎长大了该多讨姑娘欢喜,恐怕霍汶霍铮两兄弟加起来都比不过他去。
    霍铮一走便是两个月。这两个月多亏江婧和长宁时常带着小霍翎来寻她,叫昭煜殿里多了人气,排解了她寂寞,初时疯狂的想念被压下,如今虽依然想着,可心情到底平静下来。
    昭煜宫的门不常开,俞眉远难得安分,几乎不踏出殿外。宫里可比俞府后宅复杂,她不愿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勾心斗角上,便索性远远避开,只同江婧和长宁往来。其他人要想拜访她,都通通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之门外。
    岁月似乎静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等他回来。
    风缓缓拂来,放在一旁的信纸被吹飞,叫人拾起。
    “亲亲阿远……”有人念出声。
    俞眉远脸大红,将小霍翎抱到一边就立刻跳起来,从那人手里抢回了信。
    都怪霍铮,每回写信回家都内容直白,就跟在她耳边说情话一般。他每月都寄两封信,这已是他寄回的第四封信了,俞眉远昨夜才收到。她看了一夜没够,将信贴着里衣藏了,只希望想他了就能看看信,解解想思之苦。
    “想不到二皇兄是如此肉麻之人,看不出……嘻嘻……”长宁被她劈手夺回了信,也不恼,只是笑着坐到她身边。
    “你怎么又来我这里?今天母后不是替你安排了赏荷会,听说召了不少青年才俊进宫来,你不去选婿,跑我这来做什么?”俞眉远将信仔细折好,收进怀中。
    天已渐热,宫里诸人早就换上单薄的衣裳,俞眉远躲在昭煜宫里更是只着一身素色绫袄,凉快得很,倒是长宁这个整日嚷着“热”的人,今日却规规矩矩穿了厚重的华衣,倒叫俞眉远想起这事来。
    也不知在她离京那段时间里,长宁和左尚棠之间发生了何事,长宁绝口不提左尚棠这人,左尚棠也再没出现过。长宁年岁渐长,因帝后宠爱故在宫里多呆了两年,如今也到了非嫁不可的年纪了,帝后二人便开始频繁地召见京中才俊,想替她挑个如意郎君。
    “都说了随便他们挑,还非要我亲自看,我烦。”长宁随手拾了朵半开的玉兰,将花瓣一片片剥下。
    她脸上毫无羞涩,不似一般待嫁女儿。
    俞眉远虽不知她与尚棠出了何事,但大抵也明白,她还不能忘记这个人,因而便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
    “到底是你要嫁人,还是父皇母后要嫁?自己的夫婿,是要对着一辈子的,若是挑错了,悔的可是你一生。长宁,哪怕只是看看,也许真能遇上对的人,人生在世,有时不必太过执着。”俞眉远轻声劝道。
    “你怎么也开始劝我这些了?好没意思。”长宁撇撇嘴,不悦道。
    俞眉远知道长宁听不进耳,这般大的姑娘,有几个心里没些牛脾气的,尤其是在爱情这上头,她自己从前还不是比长宁更执拗,非抓着一个魏眠曦不放。
    “好了,不说你行了吧。”俞眉远摇摇头,看到小霍翎已经跑到江婧怀里,她记起一事,又问,
    “我瞧着江婧皇嫂近日愁眉不展,可是太子在西北大营那边出了状况?”
    “你两耳不闻窗外事,还看得出来这个?”长宁打趣了她一句,正色道,“不止是西北大营出事,京里也不太平。西北监军曹如林数月前被人满门灭口,曹如林本人更被发现死于西北大营中。不过曹家还留了个活口,这几日进京求到张轶府里,只说一家上下均因查探通敌叛国一事被杀,如今凶手仍逍遥法外,他想求父皇彻查此事,替他们报仇。”
    “曹如林?通敌叛国?”俞眉远心里一惊。这事在她回京之前就已经发生,为何到了这时才被人捅出,还有那曹家几曾有什么活口留下?分明已经全部死绝了?
    “这与太子又有何关系?”她再问。
    “张轶前几日在早朝之上已将此事禀明父皇,并将人带到了乾华宫里,曹家那人虽未明言,可字里行间却含沙射影直指太子哥哥,如今朝野上下猜测纷纷。这两年太子哥哥诸般不顺,朝中大臣早有不满,若非父皇一力压着,再加上太子太傅江家辅佐,早就有变故了。倒是五皇兄近年来办成了几件大事,有张轶辅佐,如今再算上魏家,简直是如虎添翼,朝中早有更换储君的言论。如果通敌叛国之罪被坐实,就算父皇再想保他,又如何堵得住天天悠悠众口?”
    “曹家活下来的人是谁?”俞眉远奇道。
    “说是曹大人的庶子,曹家被灭门之时他恰好外出访友,故逃过一劫。”长宁掰散了花,抖到地上,脸色颇沉。
    “庶子?那他可曾提到通敌叛国的证据?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若是涉及太子,没有证据怎可胡乱攀咬?”俞眉远思忖问道。
    “这我就不知了,我只知后来父皇与张轶密审了此人,至于他们说些什么,我就不知了。”长宁拍拍手,换上笑颜,“好了,父皇疼爱太子哥哥,只要他没做过,父皇必定不会叫他受屈,你别操这些心。还是二皇兄好,闲散人一人,什么都不用理会,你也可以做个逍遥王妃,不像婧嫂嫂,操尽了心。”
    俞眉远心中并不轻松,反倒有些沉重。
    通敌叛国的证据是她与霍铮保下,再由霍铮亲自交到李辰征李大人手中送回兆京,这其中并无变故。霍铮回京后亦在惠文帝那里见过密匣,一匣一锁,没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里面的东西不可能被调包。可若其中真是通敌叛国的证据,惠文帝早该发难,怎会一直秘而不宣,压到如今被张轶捅到殿上?
    除非,密匣中的证据牵涉之人对惠文帝而言很重要,因此他才隐而不发。
    “阿远?阿远?怎么呆了?”长宁见她发愣不由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俞眉远回神,拢紧的眉头松泛,若无其事笑道:“这几天若外头还有什么事,你也告诉我一声。虽然如今我不爱管外事,但太子与我们同为一体,共损共荣,有些事还是早点知晓为好,你我也能应变。”
    “好。”长宁喜欢她那句“同为一体,共损共荣”。
    帝王之家无手足,可霍汶霍铮大概是异数。
    ……
    惠文帝头很疼。
    大安朝与狄蛮在漠北征战了足八年才宣告完结,还未等休养生息完全,萨乌又进犯西北疆域。因着战事连连,如今国库空虚不说,西北战事胶着,胜负难测,现在又冒出太子通敌叛国之事来,简直是火上浇油的麻烦事。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不肯回宫。”站在书案对面的锦衣男人躬身禀事,说话间有些犹豫,似在斟酌用词。
    “你说什么?”惠文帝蓦地睁眼,目光冰冷。
    太子通敌叛国之事早就传到他耳中,密匣中所收之物赫然是霍汶与萨乌二王子暗中所传之信,他本就压着不放,只派人去西北暗查此事,探子回报确有可能,他方令人传旨先命霍汶回京,不料两个月过去,霍汶竟抗旨不从,执意留在西北大营。
    想起密匣中所藏之物,惠文帝的脸色越发沉冷。莫非霍汶真有反意?这两年来因为他待张淑妃、霍简越发亲厚,也越来越看中霍简,再加上张家扶持,魏家辅佐,霍简声名早已超过霍汶。霍汶那孩子心思沉,很难叫人看透他的想法,难道已因此对他这父亲心生龃龊?觉得他有易储之心?
    要知生在帝王之家,弑父纂位之事并不在少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