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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当玄学风靡世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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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半截缸的步子是十分有力的。它每迈一步,似乎这铺满了石板的地面就要跟着震上两震。
  “咚——咚——咚——”
  它一步一步地走着,向辛玉衍和林立原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随着林立原握着剑柄的手不断地分泌着汗液,辛玉衍看着正一步步往这边靠近的半截缸,甚至还忍不住分神思考了一会儿——
  她想,这半截缸一定是故意的。哪怕它身上的铠甲是沉重的,哪怕它的身体是极度有力的,但作为一个人制半截缸,它也不至于是行动迟缓到这个地步的。
  但偏偏,它却选择了要这样一步一步、缓缓地踏来。
  辛玉衍和林立原就站在平地上接连着通往侧墓室的小道前方的五六米前。
  “唰——”
  谁也没想到那半截缸,在离他们不足两米远的位置,会突然向他们狂奔而来,甚至,它身上明光铠的甲片,也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铮——”
  辛玉衍和林立原同时动作,区别只在于辛玉衍是在掌心瞬间凝气了灵力,而林立原则是不退反进,双手一同握住了剑柄,向半截缸冲去的同时,也提着重剑向半截缸砍了过去——
  “哐——!”
  半截缸抬起了氧化得只剩下几片薄缕覆盖着的手臂,生生扛住了林立原砍来的重剑。
  人制半截缸是刀枪不入的。
  这是半截缸胸腔心脏处嵌入的黑缸的作用,也是人制半截缸成为超脱僵尸而存在的魔物的象征。
  “沙——”
  半截缸的手臂上半点伤痕也无,甚至由于武遂生前的无比神力,那半截缸在林立原已经扛得脸红脖子粗的情况下,还似是毫无压力一般,用抬起的手臂压着林立原的剑,带着林立原连连往后退了回来。
  “啪——!”
  辛玉衍伸掌,将掌心里聚集好的灵力一齐打出。
  那透过屏幕靠着直播的观众们并不知道辛玉衍做了些什么,但那些曾经和辛玉衍一起探索过公寓的其余通灵师们,却能大致猜到,她一定是又用灵力了。
  灵力的概念,通灵者的圈子里自来都是存在的。不论是华夏的玄门弟子,还是国外的巫师、灵媒等等。他们大致都知道,通灵的人,体内是可以聚集灵气的,这也是一个人能够成为一名通灵者的唯一标准。
  关于灵力的运转,那是体内的。比如,他们要看到过去、现在、将来,用特定的仪式,或者特定的咒语,那些灵力就会在他们的体内运转。
  但那些都是自动的。除了华夏玄门的那些道士,可以通过特定的方式,将体内的灵力运转到符纸上头,再用符纸来作为媒介运用灵力以外,没人知道怎么把灵力掌握在手心,随心所欲的自由运转。
  从前的人,能够引来天雷、呼风唤雨,是不是也是因为他们能做到掌握灵力呢?
  那些见过辛玉衍使用灵力的通灵者们,在心里早就有了这个疑问,却又因为他们和辛玉衍并不相熟而一直没能把话问出来。
  “叮——”
  清脆的一声兀地响起。
  屏幕前的人,即便是通灵师们,也只能猜想到辛玉衍是使用了灵力,但那正和半截缸两厢较量着、被压得节节后退的林立原却看得清楚——
  那一束从背后射来的灵力,精准地打向了半截缸的左胸膛!
  那“叮”的一声,也不知道是灵力打在明光铠身上的声音,还是那灵力穿过了明光铠打在半截缸胸口黑缸上的声音,总之,随着那一道声音响起之后,那半截缸手臂上的力气顿时就被卸了下来,整个往后退了有两三米远。
  “道长,麻烦你看住路口了。”
  辛玉衍对着因为对手猛地卸力、而不得不用重剑撑在地上防止摔倒的林立原,轻飘飘地撂下了这样一句,也不知是从哪抽出了一把软剑,脚底轻盈地就向着那半截缸飞身而去。
  那软剑通体霜色,只那被辛玉衍握住的剑柄,隐隐约约间,似是能让人看清被雕刻了一条青龙。
  “唰——!”
  软剑刺破了空气,发出铮鸣。
  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抑或是屏幕前的人们集体产生了错觉,他们在看着辛玉衍在刺出那一剑的时候,恍惚间,似乎看见那霜色的剑身,仿佛有一道青光闪过。
  “叮——”
  悠长的鸣声。
  那半截缸似乎是发现了辛玉衍这一剑的目的,在辛玉衍剑尖离自己只有两个拳头远的时候,甫一站稳,便迅疾用手背挡住了左胸胸口。
  而那一声清脆的长鸣,也即是辛玉衍软剑的剑尖刺上半截缸刀枪不入的手背的声音。
  不似林立原那样要和这半截缸比力气,辛玉衍见一剑不成,也没有纠结,把握着剑的手往后收了收,脚尖一点,兀地就飞离了地面两米高。
  “唰——”
  她在空中转了个圈,双足牢牢地站稳在了半截缸的双肩上。
  半截缸是没有脑袋的。
  武氏后人虽然将武遂的脑袋重新缝在了他自己的遗骸上,但没了就是没了。这半截缸脖颈上顶着的脑袋,仅仅就是个并不好看的装饰品,是没有半点作用的。
  那半截缸的脑袋动不了,不能抬头,便只能左右把身子用力地摇晃了两下,希望能把辛玉衍给晃下来。等见这法子不管用,辛玉衍还是稳稳地站在肩上,这才用两只枯爪猛地向辛玉衍的脚腕抓了过去。
  “哐搽——!”
  半截缸的枯爪上落了空,甚至,因为枯爪上太过用力,而没站稳地踉跄了一下。
  “叮——!”
  半截缸才刚要站稳、直起身来,背后和左胸膛对应着的位置,便猛地受了一股重力——
  填入心脏处的黑缸,是贯穿胸口前后的。
  在被挖掉了心脏的那块地方,胸口是缸底,背后是缸口。
  缸口那地方是没有皮和骨的。辛玉衍这样直直一刺,直接就从黑缸的缸口刺进了缸底。
  这若是普通的黑缸,在辛玉衍剑尖刻意的重力之下,早就该碎裂了。但这却是用极阴毒的法子制出的黑缸,只要这黑缸还在半截缸的身子里头,半截缸刀枪不入,这黑缸也同样只会刀枪不入。这是两方阴煞的相互作用。
  然而,即便如此,这黑缸却仍旧是半截缸的唯一弱点。只要她把这黑缸给刺出了半截缸的身体,这半截缸和这黑缸,也就统统都废了。
  行动迟缓地用手掌捂着胸口,半截缸感受到胸口处的黑缸蓦地松了松,也不敢像先前同林立原对抗一样硬拼力气,就着胸口受力的方向,猛地往前迈了一个大步,这才脱离了辛玉衍刺来的剑尖,感觉到胸口黑缸上受力的地方猛地一松。
  脑袋是缝在脖颈上的,它不能回头去看辛玉衍。事实上,它也不想去看辛玉衍。
  早在这两个人上山的时候,它就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到了强大的威胁。那是千年前的自己都不一定能打得过的,更何况是现在没了灵魂献祭、只能靠阴气重新修炼的自己。
  魔物和简单的僵尸不同,魔物是有着简单的思考能力的。这也是半截缸叫人忌惮的原因之一。
  从一开始,这个半截缸就没想过要和辛玉衍交手。所以,他这才没像从前那样,为了要亡魂献祭,去蛊惑那些偶入大山的人进到阴门村来。甚至,为了让这两个人离开,他还特意动用了他本就不多的阴气和煞气,让林间升起了层层白雾。
  若不是知道这两个人是存心要让自己湮灭,它甚至都不想从石棺里起来和这两人战斗,哪怕就像千年前一样,再被封印个数百年。
  “咚咚咚咚!”
  半截缸勉强脱离了辛玉衍的剑尖,在石板地上站稳,也不敢和辛玉衍去硬抗,连忙抬着步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连忙就到了挡在路口的林立原前面。
  “哐——!”
  抬起枯爪,它重重地砸向林立原,也没有要和林立原迂回的想法,顾不得林立原死了会不会让身后那个女人暴怒,只想赶紧让林立原赶紧把路给让开!
  千钧一发之际,林立原再次用重剑扛住了半截缸的动作。
  他双手握住剑柄,借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抵抗着半截缸一只枯爪的力量。
  眼睁睁地看着半截缸这只枯爪还没松下力气来,另一只枯爪就疾速抬了起来,预备向着自己的头顶砸下来,林立原脖颈上青筋爆出,咬着牙,拼命地瞪着眼,不敢任由身体的本能让眼睛闭上,就算死,也要竭尽所能地再多拖这半截缸最后一秒。
  阴气和煞气产自于天地,这半截缸要是逃出了他们的视线,也用不到一秒的时间,它就能让自己浑然融入到这因为阵法而聚满了阴气的大山里,任谁都找它不到。
  耳边一片寂静。
  似乎连半截缸那抬手的动作都成了慢动作。
  “叮——”
  在半截缸那枯爪离自己头顶还有最后五厘米的时候,它的动作忽然停住了。就连它抵着他重剑的另一只枯爪上的力道,也猛地被卸了下去。
  它胸口的缸底,再次被来自于背后的剑尖抵住了。
  辛玉衍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没人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半点想法。她只是手上握着剑柄,一点一点、更加地用着力,感受着那被剑尖抵住的黑缸,一点一点的松动着。
  “啪——!”
  “啪嗒——!”
  随着那半截缸动作迟缓地捂住了胸口,似是动弹不得的、僵硬的维持着同样的动作,林立原也只感觉脑袋里的一根弦、猛地就断裂开了。
  “啊……”
  林立原的脑子里一片刺痛,嘴上也忍不住被痛得□□了一声。
  “哐当——”
  他手里的剑掉落在了地上,双手颤抖着抱上了脑袋,捂住了太阳穴,猛地跪着趴在了地上。
  半截缸在攻击他们的意识海。
  辛玉衍同样感受到了从意识海里传来的一点异样,她知道,这半截缸是希望通过攻击她意识海的方式,让她手里的剑尖送上一点,好让它有时间从这里逃离出去。
  但它想错了。
  她是修道者。修道者虽也修身,但最根本的却是修心。否则,大元王朝的修道者之间,也不会有“一朝悟道,坐地飞升”的传闻。
  感受着意识海里因为半截缸的攻击而传来的点点异样,辛玉衍知道,林立原除了脑子里的钝痛以外,大概也和她看见了同样的场景——
  血。漫天的鲜血。
  血珠连成一串,高高地飞起,又高高地洒落在了地上。
  “杀!”
  前面是他以为的“敌人”,背后是把他当做敌人的“友军”。
  他的脸上、头盔上、铠甲上、手上,无一不是血迹。他以为他是在斩除叛军,他以为他是顶天立地的威武大将军,但到头来,这却是一场独独针对于他、针对于他的军队、他的家族的阴谋。
  无数的士兵、无数的长矛绕着他围成了一圈。
  他跪在地上,被所有的矛头指着,脸上全是血,看不清表情。
  那时的他,应当是怔然、带着心死的麻木的。
  那一天,所有那些和他征战过的将士们,全都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跪伏在地上的林立原,忽然停止了身体上的颤抖。他脑子里的神经仍旧是疼痛的,但他生生忍了下来。
  没有道理的,他就是知道,脑子里的那个场景,是武遂大将军被害的场景。
  是的,被害。说是自欺欺人也好,他不想用“被擒”去形容那样一个场面、去形容那时的大将军。
  脑海里的刺痛仍旧继续,之后,脑海里又出现了许多的画面——
  将军被斩的时候,是春天。那时,天上还下着些细雨……
  武氏一族被抄时,死了很多人。有些是自己受不了折辱撞死在士兵面前的,有些是在推攘之间,被士兵“误杀”的。那其中,还有许多都是只有三五岁的孩子……
  恨啊!心底全都是恨!忠肝义胆!义薄云天!原来,这世上是没有公道可言的。做坏人,要比做好人痛快许多。至少,他们的家人不会死,他们自己也性命无忧。
  那一天,武氏残存的族人狼狈地从狗洞里逃了出来,怀里抱着武遂的遗骸,满是恨意的离开了咸阳……
  这是千年前的画面了,屏幕前的观众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立原的眼眶里,却忍不住流出了泪来。
  武遂和武氏一族千年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听着别人转述着,总是不足以让人感同身受。
  就好比同样的经历,林立原看着那石棺上刻着的内容,顶多也就是喟叹几句,而现在,却情不自禁地掉下了眼泪。
  或者,这本身也是那半截缸的目的。
  意识海的攻击,对林立原的作用很大,但对辛玉衍却显然是没什么用的。那么,来硬的不行,那来软的呢?
  纵使这个世界的灵力曾经消无过,但这半截缸却仍旧是实实在在地在这个世界存在了千年。再怎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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