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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贵后专宠记-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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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你!快把人给我放下!”陆鸯鸯吃了一惊,片刻回神后,盯着东方恪大吼出声。东方恪冷冷扫了她一眼,丢下一句“闭嘴”以后,低下头温柔的询问阮流烟,“累了?”这么多人在,就被东方恪这样视若无人的抱起了,阮流烟有些不好意思,倒也没挣脱东方恪的怀抱下地,“有一点。”
    “那一会儿我们坐轿子下山。”
    东方恪依旧温柔,一旁的陆鸯鸯被无视的彻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看的出此时面前两人的关系了。
    以多数大堰女子的眼光来看,东方恪相貌虽不是最上层,也在中等以上,何况他身为皇帝,从小身上的那种贵气和不怒自威也会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臣服。陆鸯鸯刚开始被东方恪“惊人之举”吓到,后面亲眼近距离的看着东方恪对阮流烟的温柔以待,心底居然有个名字叫做“羡慕”的东西滋生出来。
    “这位是?”
    墨弦已经去叫轿子过来,这个空档里,将人靠坐在怀里,东方恪对着茗月询问。
    居然现在才注意到她!陆鸯鸯心里满腹牢骚,面上仍是笑语盈盈抢过茗月的话头,认认真真的介绍了自己一番。东方恪抬首扫了她一眼,“陆姑娘是上山还是下山?”
    陆鸯鸯迟疑了下,“上山。”
    “这样。”东方恪依旧冷冷的,“那我们便是不同路了,我与我家夫人正是要下山的,如此就要告辞了。”话毕,墨弦叫的轿子适时到来,东方恪横抱着阮流烟出的凉亭,将人放在交椅那般宽的轿身坐上。
    由于是山路陡峭,没办法像正常的软轿那样在这里使用,为了减少体积和重量,云隐寺周围的轿子用的都是如同寻常家里交椅那般大小,用比成年男人手腕还粗的竹竿做的轿架把手的软轿,这种轿子前后抬轿的各一人,上山下山最为稳当妥善。
    听说东方恪是要下山,陆鸯鸯此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头一次对人一见钟情,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人带着自己的娇妻离开。这滋味就像吞了一把黄连,被细致呵护的阮流烟微微冲她点了点头以示告别,陆鸯鸯愣神看人就这么往下山的方向去了。
    直到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陆鸯鸯方才如梦初醒,跺了跺脚往山下追去。“小姐,小姐——”忽略身后丫鬟初雪惊异的呼喊,陆鸯鸯脚下生风的追上了阮流烟离去的队伍。
    阮流烟对与陆鸯鸯追上来感到很奇怪,东方恪冷冰冰的不发一言,墨弦和茗月更是不用多说。忍住尴尬的意味四处散开,陆鸯鸯故作镇定的说是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不上山了,刚好陪着他们一起下山。阮流烟欲要让出软轿给她,被她结结巴巴的推辞回去。她本居心不良,再占了人家的轿子,那更是不太厚道了。
    之所以死活不坐软轿,陆鸯鸯其实有自己的小九九,她就这样徒步而行,刚好就能跟在东方恪的身侧。虽然他的右手边是他的夫人,但左手旁边就是她,这丝毫不影响他们交谈。
    “方公子,你们家是住哪里的呀?家里都有什么人呢?除了尊夫人,可还有…还有其他人么?”行在东方恪身边,陆鸯鸯忍不住开口打探。
    方公子?东方恪在心里重复,挑眉望了阮流烟一眼,后者对他报以微笑,略带不好意思和讨好的意味。
    “陆姑娘似乎问的有些逾越。”东方恪似笑非笑的睨了陆鸯鸯一眼,“恕方某无可奉告了。”陆鸯鸯脸色一僵,对东方恪不肯“坦诚相待”也不恼,“失礼了!我家就在山脚下的芍药县,方公子和令夫人若是不嫌弃,可以到我家歇歇脚。我爹爹素来热情好客,见到你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陆鸯鸯这话不假,他们陆家是经商世家,丝绸在都城是出名的口碑。虽然经商者的地位地下,但是架不住家里着实有钱,她的爹爹陆有福四十有三只得一女无子,陆鸯鸯从小在钱罐子里长大,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也从来不觉着自己身份比别人低下。
    娇养的久了就养成了骄纵的性格,陆鸯鸯性格泼辣,绝不任由着媒妁之言就把自己嫁了,但这样的性子但凡见到的男子就被吓得逃之夭夭。以至于陆鸯鸯现在年满双十,却仍然待字闺中,此番上山拜佛,就是被他的爹爹逼着上山。
    她本心情就坏,中途歇脚的地方却被人占着不准进入,便气不过与人理论,谁知那夫人温言细语,倒叫她发不出脾气了。后来再见着那夫人的夫君,她觉着自己一颗心算是有着落了。她陆鸯鸯既然看中,就得想个法子亲近亲近,大堰国三妻四妾的多的是,到时让这方公子纳她为妾,再想办法拢住他的心,也未尝不能让方公子把她抬成平妻。
    陆鸯鸯的算盘打的精,可惜用错了对象。一路上东方恪都是不冷不热的模样,让她心中除了暗暗着急以外,还气馁不已。努力说着逗趣的话,却换来对方那般的平淡的反应,中途歇脚时,陆大小姐终于忍不住寻了如厕的借口暂时离开寻想对策。
    “这个陆姑娘好像很喜欢交朋友。”目送陆鸯鸯远去的身影,阮流烟浅笑道,东方恪伸手将她发间一支有些倾斜的簪钗扶正,口中不以为然:“不用理她。”
    “不理她?”阮流烟不解,“这…不太好吧。陆姑娘一路上都对我们热情的很,看来是真的很想跟我们做朋友,我们不理她,岂不是伤了人家的心。”
    噗——
    茗月在一旁听的心中吐血,跟墨弦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面上双双无可奈何的表情。
    东方恪郁闷不已,面上表情阴晴不定。他真是不知道原来他的女人在对感情上这样迟钝,那个女人都那样纠缠了,她的思维居然还停留在人家是不是真的很想跟她做朋友的层次上。
    偏偏有时候这女人还敏感固执的可怕,真是…叫他有些哭笑不得……东方恪突然有个念头蠢蠢欲动,如果这女人真的不知吃醋为何物,那他不如尝试调|教调|教她一番,也叫她尝尝吃飞醋的滋味?
    阮流烟还在等候东方恪回答,对方良久未答话,叫她感觉有些不安。偏生这时候陆鸯鸯出现了,她的手里提着自家丫鬟准备的水袋,两手抓着小心饮了一口,她慢慢靠近东方恪的身旁,“方大哥,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东方恪眼角余光将阮流烟的表情收入眼中,思索片刻,转过头冲陆鸯鸯露出一抹微笑,“陆姑娘有心了,那方某多谢陆姑娘了。”接过陆鸯鸯递来的水袋,东方恪转头望了阮流烟一眼,接着一手稳住水袋,一手拧开盖子,抓着递至唇前。
    他的动作缓慢无比,全部的注意力都悄悄的放在阮流烟的身上。阮流烟自从他接过水袋就觉着心里开始不舒服了,此刻搭在软轿椅柄的双手就不自觉的收紧,硌的嫩白的手心有些钝痛。
    眼看着东方恪就要将陆鸯鸯对着嘴唇喝过的水袋瓶口对着饮水,她的胸口因心绪的转变而剧烈起伏。脸色由青转白,阮流烟终于忍无可忍:“等等!你不能喝——”

  ☆、第087章 画舫调情

“怎么了?”东方恪停下饮水的动作,转头望向阮流烟。阮流烟眼神飘忽,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借口能让他放弃那个水袋。一旁的陆鸯鸯趁机催促,“方大哥,你不是渴了吗,快喝呀!”
    再拉不下脸说出阻止东方恪饮水的话语,阮流烟索性撑着椅柄起身,快速走向道路一旁的松树下独自憋闷,身后茗月焦急跟前,被她勒令不得上前。
    说不清方才那抹不愉快是因为什么,总之就是看不得那副场景…深深吸了口气,阮流烟调整心态重新回到他们停驻的地方,东方恪还在跟陆鸯鸯讲着话,两人似乎谈论的十分愉快,不想看他们两人在一块磨蹭,阮流烟吩咐轿夫行的快些,把他们二人远远甩在身后,远离陆鸯鸯这个娇小姐和东方恪的气息范围,让她感觉轻松不少。
    行了没多久就到了山脚下,远远就能望见承载着无数有情人美好愿望的香樟树。阮流烟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那两人,想来东方恪定然把说的下山陪她掷姻缘牌的事儿给忘了。说不清是惆怅还是失落,她漫无目的的沿着人流行走,连身后跟着的茗月的呼唤都给掠过。
    “小心!”关切的男声在头顶响起,阮流烟回神,发现自己正被人托着左臂稳住身体——方才有小摊贩提着东西跑过,太急差一点撞到了她。顺着这儒意衣袖往上望,阮流烟望见一张五官端正,清秀俊逸作书生装扮的男子。
    “你没事吧?”见她稳住身体,男子放开双手,眼神关切的的询问。这双眼睛里满是真诚,阮流烟摇头:“没事。”话音落身子已经被人扳转了一个方向,赶来的东方恪抓着她的手臂打量,语气里带着责怪:“怎么这么不小心?”
    阮流烟别过脸不理他,人前不好惩罚这只别扭的小刺猬,东方恪自我解嘲的笑笑,转向一旁的男子,“多谢这位兄台扶了爱妻一把,在下姓方,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书生连忙回礼道:“方兄客气了,在下周鸳生。”
    “周…生?”追随而来的陆鸯鸯不可置信的拉长了语调,惹得阮流烟与东方恪对视一眼。“你这个书呆子怎么会在这里?”陆鸯鸯一出口,就是毫不客气的追问。周鸳生听到她问,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就…就是随便来看看的。”
    这支支吾吾欲掩又遮的劲儿完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看来这周鸳生就是追着这陆鸯鸯来的,大概是怕陆鸯鸯瞧见他、唐突了佳人,这才躲在山脚下“守株待兔”。
    周鸳生的确是追着陆鸯鸯来的,他们家跟陆家一样,都是做生意过活。周鸳生之所以认识陆鸯鸯,就是因为陆鸯鸯代替她家老爹给周家送过两大车绸缎,当时陆鸯鸯一身草绿色罗裙的少女装扮,仿佛枯燥时日的一股清流,在来的的人群里特别扎眼。周鸳生第一个就瞧见了,从此一颗心就沦陷了。
    “方大哥,你们一会儿去哪里呀?”
    无视了周鸳生,陆鸯鸯又开始对着东方恪问东问西,阮流烟在一旁看着,突然越过陆鸯鸯站定在东方恪的跟前,伸手整理他并不凌乱的衣领、前襟。
    陆鸯鸯一愣,脸色逐渐变的难看,“阮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不能跟方大哥说句话了?!”阮流烟摇头,浅笑开口:“不是,我的意思是,陆姑娘应该懂得什么样的人能碰,什么样的人是不能碰。我身边这位,就是你不能碰的,也碰不起的——”
    她淡淡的口气让陆鸯鸯面色苍白起来,她没想到一开始看起来温和无比,好似软柿子的阮流烟会前后变化这么大。这么强劲的警告单纯是为了施压她对东方恪的那一点小心思,被拆穿的窘迫让陆鸯鸯窘迫不已,恨恨的来回打量阮流烟一眼,她转身奋力跑走。
    “陆小姐——,陆小姐!”周鸳生慌乱的在后面呼唤,阮流烟抬了抬下巴示意,“既然有心,还不快追上去?”周鸳生还待犹豫,阮流烟下一句给他加了一剂猛药,“这里荒山野岭的,陆姑娘一个人跑走,若是遇上坏人可就不好了。”
    果然这句话讲出来,周鸳生急慌的脸色更加不安了,犹豫二三,他终于吵着陆鸯鸯跑走的方向寻去。
    自始自终东方恪都没有阻止阮流烟的所作所为,他看着她把陆鸯鸯“赶走”,看着她用语言刺激周鸳生去寻人,那嘴角微微的弧度似乎心情很好。反观阮流烟,经过了这一段小插曲,她的嘴巴抿的紧紧的,甚至有种拒绝和东方恪交谈的意味。东方恪看着她别扭的模样心里就有数了,吩咐墨弦与茗月走远些,他上前握住了阮流烟纤细的手腕。
    “做什么?”阮流烟并没有立即从停放的软轿起身,而是颦眉询问,仿佛东方恪不说出缘由就绝不随他去似的。这女人醋劲还挺大,东方恪哑然失笑,拇指摩挲着阮流烟手背的肌肤低声道:“不是说好下山陪你掷姻缘牌么,我没忘呢。”
    “是吗?”阮流烟转头看他,眼里意味不明,凉凉开口道:“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
    两人大眼瞪小眼,东方恪忍笑将阮流烟的手拉到脸侧贴着面颊,他的话里带着掩不住的笑意,“流烟,我很高兴。”
    高兴,你当然高兴了。
    阮流烟不满的瞪了东方恪一眼,想抽回自己的手。
    东方恪没让她得逞,“我高兴的是,你也会为我吃醋了。”
    “胡说什么——”
    阮流烟低吼出声,面颊快速而又可疑的红了起来,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不远处茗月不时带着打探的目光投递过来,也让她心慌不已,唯恐被人看出异状。
    “好好,是我胡说。”
    东方恪见好就收,面上的笑意却始终没有消退过。
    半推半就的被东方恪牵着手来到香樟树下,阮流烟心中有些甜蜜,有些紧张,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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