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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贵后专宠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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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耻!阮流烟在心里暗骂,当对方的手掌触上她的衣领,她登时睁开眼睛,双手阻止男人再碰她,“不用了!我已经醒了,可以自己上药!”话音未落,阮流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全身的衣物都已经被换了去,现在身上穿的,根本不是晕过去前那一套,里衣也是!这里看不到旁人,又只有东方恪一个人,那…
  思及此,她的双颊顿时通红,“你,无耻!”
  东方恪收回了手,好整以暇,“这里偏僻,秋容不在,我不可能让外人近你身。”
  阮流烟依旧对他怒视,就像是一向雪白温顺的兔子,突然有一天被欺负的急了要咬人,那模样与之前反差甚大,又莫名让人觉得有趣。
  不过东方恪深知阮流烟不是兔子般温顺的性格,她是一只表面温顺,内里嚣张不羁的小猫。刚开始她对他的温顺都是假象,现在或许她抱了必死之心,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他不敬。可是这只猫再野也已经是他的了,想走,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我们现在在哪里?”冷着脸,阮流烟问出早就想问的话,已经起身走到窗前眺望远方景色的东方恪答的不疾不徐:“回宫的路上。”
  “那那些人在哪里?”
  从床铺起身,阮流烟往身后垫了一块枕头靠坐,东方恪转头,从窗边踱步过来,“走了。”
  “不可能!”阮流烟不肯相信,“他们不会丢下我的,你在骗我!”
  “清醒点。”无视她焦急的样子,东方恪在桌前落座,厄自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你跟命,相比较而言,那个人还是比较惜命。”
  他的话宛若惊雷,狠狠劈中了她。阮流烟愣住,直把嘴唇咬到青白。良久,她对着东方恪平静道:“你这么处心积虑追我回去,到底图的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了我,我不信。”
  她的眼眶红红,却始终没有一滴眼泪出来,东方恪来到床铺,一只手去抓她的放在手心,搓磨她修剪的圆润的指尖,他轻描淡写,“如果我说,就是因为对你动了心呢,你可信?”
  “我不信!”
  猛地抽出手指,阮流烟对着他崩溃大喊。怒气、委屈都在这里面,她的胸|脯因为激动剧烈起伏,“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从来就不…”
  “我知道。”东方恪打断了她的话,见阮流烟愣怔,他口中又重复一遍:“我知道。”
  阮流烟望着他的目光变的古怪,这个男人果真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吗?可他为什么不拆穿她?想到之前东方恪说的‘如果我说,是因为对你动了心,你可信?’这句,她不禁浑身打了冷颤。
  缩了缩身子,阮流烟发现自己满腹的怨怒居然有些消散,支撑她再去冲撞男人的东西消失了,清醒过来的她不禁手心沁满了细汗。这个男人是九五之尊,却容着她无礼,顶撞,也许正如他所言,他动心了,可自古薄情帝王家,若是她真的超越了东方恪容忍的底线,他恐怕也会毫不迟疑的杀了她。
  侧过身子对着里侧墙壁,阮流烟非常识时务的岔开话题,“我饿了,能不能让人送点吃的?”这句话说出来,一直以来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东方恪开门吩咐下去,不一会儿有店小二送吃食上来。
  用过膳已是申时,东方恪让她再睡儿。这几天风餐露宿,加上伤口的折磨,阮流烟的身体早已有些承载不住,只不过她一直在硬撑。现在身处在这客栈里,身子一沾上床铺,所有的疲倦都一阵一阵上涌,压的她眼皮沉沉,恨不得睡个天昏地暗。
  既然逃不了,那就随遇而安,阮流烟不是遇见一点事就要死要活的人,而且她也不相信东方恪所说的,殷明誉放弃她是因为惜命。一定是还有别的原因,脑海里闪过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阮流烟的心里一阵难受,在她被李福山施以严刑的时候,救了她离开的居然是对有着不轨之心的继兄,这一切真是太可笑。
  可苏长白是文官身单力薄,她真的不该奢求,怀着复杂的心情入睡,阮流烟没有心思再去防备东方恪什么,就连这人抓了她的手放在手心轻握,她整个人也是没有太大的反应。终于当她睡去,东方恪起身来到房外。墨弦就在房门外留守,见他出来立即恭敬让开身子。
  阮流烟的猜测有一半是对了,殷明誉确实不是因为惜自己的命放弃她,而是他知道了一件让他无法容忍的事情。阮流烟中了“惊蛰”剧毒,给她下毒的则是她的父母亲——殷忠贤,金琳儿。
  说是每月服一次解药,上月搭下月,这称得上是何解药?分明是让人慢慢煎熬的慢性毒|药!惊蛰剧毒霸道难解,就算是他能带走阮流烟,到了月底她毒发,他也只能眼睁睁看她受苦无可奈何。
  东方恪一点一点将这些披露出来,听在耳中,殷明誉双手握拳似要杀人。他清楚的知道,既然殷忠贤把人送进宫,就代表他有十足的把握将人捏在手中,自己身为他的儿子,对他最是了解不过!再过些时日又是月底,若是不能及时拿到解药,那烟儿必定要惊蛰折磨,痛不欲生。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东方恪也在赌,他在赌殷明誉对阮流烟的在乎程度,一个男人,能这样不遗余力的劫狱也要救出自己的继妹,说明他对阮流烟的感情亦是十分深厚,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不顾她身上所中之毒,还要继续将她带走。
  这个赌东方恪赌赢了,但殷明誉走时提了一个要求,他要把秋容借走一段时间,了却他们之间的恩怨。东方恪原是不同意,不想秋容竟主动站出来请求他应允,当时怀里阮流烟伤口裂开,衣物斑斑点点的透出血色来,他不再阻止秋容,迅速带了阮流烟离去。
  现在东方恪正是要询问他们离开后消息踪迹,从思绪回神,他开口问墨弦:“怎么样,秋容有消息了没有?”

  ☆、041 沐浴难题

  “回主上,还不曾。”
  “继续让人追寻,有消息即可来报。”
  “属下尊令!”
  短暂的对话过后,客栈二楼的走廊再次恢复平静。东方恪回到房内,脚下步子轻柔,床铺上的人儿还在睡,他不想吵醒她。
  阮流烟这一觉直睡到戌时才醒来,因着在客栈里,也就不必遵循皇宫的用膳制度,即使正餐的时辰早已过,东方恪仍是吩咐店家送了吃食上来。因为阮流烟的身上有伤,这些食物都是以清淡养胃为主。
  用过膳便是沐浴,果然,待不相干的人退出去,东方恪便似模似样的征求她的意见,“时辰不早了,流烟,你的身上伤势还未好,还是我帮你沐浴过后再歇息。”
  阮流烟瞟了他一眼,随后不假思索的开口拒绝:“我伤的是…胸膛,又不是手,我可以自己来。”反正这个男人都说了对她动心,那就放肆一点又何妨?
  东方恪抬首,望见她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分明在打算什么,于是顺着她道:“我可以不碰你让你自己来,但是你确定你能坚持到最后都不需要帮忙?”
  “当然!”阮流烟郑重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她眼眸亮了起来,“皇…公子,您身份尊贵,你服侍我,于理不合。这家客栈那么大,总该有老板娘的,老板娘那里必定有丫鬟,我们可以把老板娘的丫鬟借过来,这样的话就两全其美了!”
  她说的兴奋,没发觉东方恪听到这些词句时一瞬间沉下的脸色。当她望向他时,东方恪又恢复了如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点头,“此法甚好,你想的很周到。不过有一点你忘了,你我现在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作为相公,我却要去‘借’个女人来服侍我的夫人,这是不是不太能说通了点?”
  东方恪三两句便驳回了阮流烟的提议,阮流烟泄了气,最后终于退让一步,“那我用布条从前胸到后背都勒起来,到时你帮我系好结子,这样伤口就不会轻易沾到水了,我自己也会小心的。你看行不行?”
  在阮流烟期翼的目光里,东方恪终于点了头。阮流烟心情雀跃起来,另一方店小二收到吩咐往屋内抬热水,很快洗澡用的器具和睡前衣物都准备好,阮流烟捧着白布条走进屏风后。君子一诺千金,东方恪答应了让她自己洗,她倒不担心他会闯进来。
  很快将上身衣物都除去,阮流烟小心翼翼的把白布拆开一条摊开从肩下缠上了身子,她全神贯注,并没发现烛火已经将她的身影完全倒映在丝质的屏风之上。烛火摇曳,她所有的的动作,屏风外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东方恪原本在品茶,此刻握着茶盅的右手也不禁紧了几分,女人秀丽的身影已经将他的视线全吸引了去,平时看起来柔弱无骨的女子,退褪下衣物也“不容小觑”。心神一荡,他不禁想起了与阮流烟起冲突的那一晚,手掌覆住那对柔软时的感觉太过美好,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出现她颤着身子在他身下的那一幕。逼迫自己移开目光,东方恪将手中的清茶一饮而尽,清凉的茶水入腹,减去了体内的几分燥热。
  阮流烟还在跟白色布条做斗争,终于将布条密密的都缠上身子,她不由松了口气。一想到要唤东方恪过来帮她系结子,她就浑身不痛快,因为就在刚刚她发现,系结子完全可以系在前面,并不一定非要人帮忙才行,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
  阮流烟觉得自己脑袋真的生锈了,蔫蔫的唤东方恪进来,她赶在对方进来之前,在木桶旁边的矮椅坐下,俯在桶身把后背留了出去“面对”他。东方恪知道这女人对他防备的紧,系个结子这么短的空隙,他并不打算逗弄她。很快系好了结子,他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退了出去。
  木桶里的热水晾了一会儿,现在热度刚刚好。此刻屋内仍有一人,犹豫了一下,阮流烟最终还是褪去了周身衣物,木桶里有特意准备的小木凳,她进了木桶以后,坐在木凳上,水流随着她的动作缓缓荡漾,刚好在接近伤口的部分齐平。
  她只道是店小二善解人意,还知道放个干净的木凳在桶里,殊不知这是东方恪特意吩咐人放进的。阮流烟身上有伤不能泡澡,因此她只用绢巾清洁了一下身子便从木桶里出来,换上睡觉时穿的衣物,她从屏风后走出来。
  出来后看到东方恪一本正经的,靠坐在床头在烛火下翻看一本蓝皮书卷,阮流烟放心了些,微咳一声,她出声提醒,“我好了,到你了。”
  东方恪“嗯”了一声,起身开门吩咐小二换水,并不看她,察觉到他有些反常的阮流烟并未多想,擦净沐浴时某些不注意被水打湿了的发梢,她掀被上床。
  男人跟女人显然是差距很大的,无论是力量上,还是办事的效率上。阮流烟刚刚打开东方恪方才看的蓝皮书翻了不到几页,东方恪就沐浴好从屏风后出来了,男人精壮的体魄在衣物的包裹下颇有些更具张力,抬首望见,阮流烟有些耳红的别过脸去,放下蓝皮书在床头,她翻身在床铺斜躺面对里侧。
  阮流烟表现的太明显,引得东方恪不禁眉头微皱,很快反应过来她的这举动是为何般,他的唇角又有了笑意。烛火灭了,阮流烟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整个人静静躺着一动不动,感觉背后有人上床来,她的呼吸不由更屏紧了。
  他们现在在外人眼里是夫妻,自然是开一间房,睡一张床。东方恪身份尊贵,她不可能叫他睡地上,但是现在她什么都豁的出去了,自然也不会委屈自己。所以现在的结果就是两人再次共睡一张床,以前不是没睡过,那时阮流烟对东方恪虚与委蛇,基本处于被动下风。现在,阮流烟能保证,只要他敢对她不轨,她就敢再“弑君”。
  东方恪可没想到阮流烟心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调整好舒服的睡姿,他伸手把女人捞进怀里,阮流烟还在神游,冷不丁腰间横过一只手过来圈她,于是反射性的手肘往后一杵,狠狠撞上了身后人的腰腹。
  清楚的听到身后人抽了一口气的闷哼,阮流烟装作惊慌的样子开口,“夫君,你没事吧?你刚才做什么?不是说好了不碰我的——”

  ☆、042 相偕上街

  “你刚才叫我什么?”
  东方恪声线隐隐有些奇怪,对她的冒犯并不生气。阮流烟背对着他心中嘀咕,面上皮笑肉不笑的翻身过来,“当然是夫君啊,您不是说现在我们是扮做夫妻么,做戏要全套…”
  男人精壮有力的腿压了过来,阮流烟渐渐消了音,不仅如此,她还发现对方的右手也探了过来,他的手臂轻轻擦着她的脖颈处穿过,然后“挑”了一个位置落下来,强健有力的胳膊正“卡”在她的脖颈与下巴之间。现在东方恪一半身子几乎压上了她,就是河蚌的张合的外壳,牢牢的把她“关押”的结实。
  她刚才是一时大胆,现在身体相贴,对方身体传来的温度烫灼,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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