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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漂亮的她[快穿]-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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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容好奇问:“是谁?”
  云成:“萧衢。”
  若是他没料错,只怕萧衢现在已经将整个李家连根拔起。


第82章 
  云容怔怔地听着,听云成将萧衢做的事一一道来。
  从前对萧衢的敌意此刻化成羡慕与向往。羡慕他手握大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向往他堂堂正正地为心爱女子赴汤蹈火。
  他知道; 萧衢应该是喜欢云寐的。要是不喜欢; 哪能做到这份上。
  光从窗棂漏下; 照在铜镜上,映出他的身影,云髻袅袅,华服锦裙。云容忽地一下子没了力气,他像幼年时那样靠在云成肩膀上,神情沮丧,低头怏怏地问:“兄长; 我是不是很没用?”
  云成皱眉; 拍了拍他的后背:“生而为人; 无需有用,对于阿容你而言,随心所欲即可。”
  云容沉默不语。
  像是有意攀比一般,第二天; 云容主动向皇帝提出; 要晋云寐的位分。
  萧衢可以给她绝对的支持,那么他也可以。做为皇后,他在后宫能做的,远比萧衢多。
  云容想,他不能被人给比了下去。
  可是上天有意捉弄他一般,他刚高傲大度地说完; 那边皇帝便拿出萧衢上奏的折子:“今日早朝时,萧爱卿以朝会天卦所卜卦象为由,请求朕册封云昭仪为云淑妃。”
  云容恨恨地攥紧衣袖。
  又慢了一步。
  早知道上次皇帝向他提议封妃时,他一口应下就是了。现在倒好,平白无故地给别人表现的机会。
  云容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一悔,就悔出了病,连秋猎都赶不上。
  皇帝高高兴兴点了云寐一人去秋猎,云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久之后云寐跟随皇帝出宫,云容一想想,就觉得挠心挠肺,终日满脸阴郁神情,怨气冲天。
  李家彻底被萧衢搞垮,太后没了娘家,被赶出宫后不久便郁郁而终,也不知道是真的暴毙而亡还是被人所害。一切无从得知,因为皇帝没有去查。他不但没有查,而且还不让别人查。按理说,太后逝去,理应国丧,可是皇帝却没有将太后的死讯公布天下,而是选择秘不发丧。
  秋猎前,皇帝将虚灵留在宫中,命他在暗地里替太后超度。得知虚灵不能一起跟随秋猎的时候,云寐向皇帝发过脾气,可是皇帝铁了心地要将虚灵留下,并道:“你总是向虚灵师父请教佛法,再这么下去,朕真怕你哪天就出家了,这次秋猎,就你我二人,再无人打扰。”
  云寐听出他话里的酸意,也就及时止住。但她还是不放心,她想起前世虚灵的死,出发前夕,主动去找云容。
  此时云容正在为自己被萧衢比了下去的事实而伤神,披衣坐于窗下看着殿外的花树发呆。
  花树下扎了一个秋千,是照着云府后花园的秋千做成。这两个秋千虽有不同,但都是他亲手扎成的。云府那个,是云寐四岁生日那年,他为了引诱云寐上当,特意给云寐扎的秋千,他想着骗她玩秋千,然后趁机在她生辰这日摔死她。
  可是云寐一坐上秋千,笑声如铃,他的心也就软了下来。秋千一荡,就是十年。这期间,他替她摇秋千,明明只要一用力就能将她摔下去,可是他一次都没能做到过。
  等后来云寐进了宫,他又在宫里扎了个同样的秋千。
  却再也没有机会替她摇秋千。
  云容想得出神,回过劲,目光中多了一个身影。
  花树下的秋千上,国色天香的一娇人儿,轻轻晃起秋千。
  云容瞪大眼,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她依然坐在秋千上。
  不是他的幻想,是真的,她竟主动来找他了。
  云容喜不自胜,提裙而出,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他忽地想到什么,及时敛起脸上笑容,想要淡定从容,但脚步无论如何都慢不下来。
  满头大汗一路小跑至秋千前,直剌剌问:“云昭仪,哦不,云淑妃,你来找本宫,有什么要事吗?”
  他想起以前威胁她的那些话。说她只有生个孩子才能晋到妃位,如今只觉得脸疼。
  云寐单手扶着秋千藤蔓,朝云容伸出如白玉霜雪般的一只手,那只手在空中轻轻荡了荡,便将云容荡得神志不清。
  等他回过神,他已经走到云寐身后,替她摇起秋千来。
  她也不怕被他使坏摔下去,嘴里娇娇地喊:“高点,再高点。”
  云容把握好力度,让她在空中荡得开心又不至于跌下去。他听她笑,仿佛他自己也回到了过去那些岁月。
  他藏起来的痛苦与纠结,因为有她的存在,而变得不再难以忍受。纵使他的痛苦来自于她。
  忽地她让他停下来,云容忙地扶稳,看她气喘吁吁对着他笑,他太久没看她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灿烂的笑容了,自她重新回宫,便总是和他针锋相对,即使是笑,也是嘲讽与得意的笑容。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得寸进尺地吩咐他:“我渴了。”
  云容忙地撇开视线,嘴里义正言辞:“身为一个妃子,竟敢让皇后替你摇秋千,云淑妃,你好大的胆子。”
  她凝视他,撅起朱唇。
  云容背过身去,沉默半秒,跑进屋里端了茶。
  她接了他的茶,甜甜软软道一句谢,他没接茬,重重哼一声。
  她喝完茶,将茶杯往他手里一塞,他自然而然地接过来,下意识指了指秋千:“还玩吗?”
  她摇摇头,盈盈站起来,“不玩了,外头晒,我想去里面坐坐。”
  他抬了下巴,假装不在意,大咧咧在前引路。
  宫人都已经被他赶出去,殿内就只他们两人。他抬眼望见她正低头找什么,大概是额头涔汗,她想擦擦却忘了带丝帕。
  云容从袖兜里拿出一块丝帕,本想递过去,手悬在半空,最终选择扔过去。
  一扔就扔到了云寐的脸上。
  她皱眉看他,拿起丝帕,一边擦汗一边道:“今日来找皇后娘娘,确实是有要事。”
  她喊皇后娘娘,不喊姐姐,他心里硌得慌。
  云寐:“那日在朝会卜卦,多谢皇后娘娘为我说话。”
  云容蓦地没了精神。
  原来是找他说这个事。还以为她是来找他和好的。
  云寐语调一转:“皇上将虚灵主持留在宫中,我希望皇后娘娘能够尽地主之谊。”
  云容愣住,“好端端地,你说虚灵作甚?”
  云寐放下丝帕,敛起笑意:“因为我不想让皇后娘娘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
  前一世,虚灵作为一个普通僧人跟随主持进宫讲经,云容下狠手杀了虚灵,断了云寐最后的寄托,虚灵的死,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久之后,云寐便选择了自杀。
  云容有些心虚,他不敢看云寐,悄悄拿了她揩过汗珠的丝帕把玩。
  对于出现在云容身边的男子,他虽同样厌恶他们,但最厌恶的,还是虚灵。哪怕虚灵不顾性命之忧也要保全云寐,他依旧还是厌恶他。不为什么,就因为虚灵曾经拥有过云寐的爱慕。
  那么宝贵的东西,谁都没有,就只虚灵一人有。而虚灵,并没有珍惜。
  云容最怕的,不是皇帝占有云寐,不是萧衢抢去云寐的注意力,而是虚灵的旧情复燃。
  虚灵以白鹿寺主持身份进宫的时候,云容大吃一惊。他知道虚灵出了家,但是不知道虚灵什么时候去了白鹿寺。而他每次将云寐赶出宫,都是将她送入白鹿寺。
  种种事情联系起来,他难免不多想。他甚至怀疑过,虚灵这次入宫,为的就是带走云寐和她私奔。
  云寐往前抓住云容的衣袖,语气认真,开门见山:“我不许你动他。”
  云容不再掩饰:“你是不是还爱他,云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对他念念不忘!”
  云寐:“我没有。”
  云容神情狰狞:“你没有?你没有你找我说这个做什么!”
  云寐:“因为我怕你杀了他。”
  云容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杀他。”
  云寐幽幽转过眼眸,眸光乌黑深沉,一眨不眨地望过去,仿佛能望到人心底去:“因为你嫉妒。”
  云容眼皮一跳。
  他张嘴就要问,话到嘴边,不敢问,咽回肚里,换上恶狠狠的话语:“我就算杀了他又如何。”
  云寐:“你若杀他,我便自杀。”
  云容嘴唇颤抖,浑身的力气像是全被抽走,他呆呆地坐在那,看她美艳面庞如花似玉。
  蛇打七寸,她刚好捏住他的要命点。
  云容试图反击,话说出来,却苍白无力:“你死了最好。”
  对面的人站了起来。
  他以为她要走,余光却瞥见她的衣裙越靠越近。
  她挨着他坐了下来。她那放肆僭越的牡丹刺绣裙与他的凤于九天袍叠在一起,她低低凑近,在他耳边轻声吐露:“当真是这样么,你盼着我死?”
  他素日在她面前嚣张惯了,如今却矮了半个头,脑袋沉沉埋下去,怎么也抬不起来。
  “云淑妃,今日你在本宫面前说的话,本宫念你是初犯,概不追究,若有下次……”
  她不依不饶,一张朱唇几乎贴在他面上,问:“若有下次,难道你要亲手杀了我?”
  她离得太近,他一颗心几乎快要从胸膛跳出去。他只要轻微一抬眸,便能望见她额间鲜艳的花钿,妖娆娇媚,活色生香。
  他额间也点了同她一样的花钿。
  此时她抬起手,雪白的手指抚上他的额间花钿,而后一路往下滑,最终牵住他的手。
  云容心跳漏半拍。
  就在他以为她要做什么的时候,下一秒,她却拉住他的手往她的脖颈放。
  细长的脖颈,一掐就断,她笑着看他,无所畏惧:“来,你现在就杀了我,反正你不是嫌我碍眼吗,杀了我,也就一了百了。”
  云容推开她。
  云寐半倒在地上,笑容未减:“入宫,争宠,囚禁,姐姐,你做这一切,难道不觉得可笑吗?”她抿抿嘴唇,改口:“不,不对,不该叫你姐姐,应该叫你——”
  拉长的尾调最终蹦出两个字:“二哥。”
  云容猛地扑过去。
  他的手重新掐上她的脖子,浑身颤抖:“你刚刚喊我什么?”
  云寐有恃无恐地仰起下巴,媚媚地唤了声:“二哥。”


第83章 
  云容发愣,数秒功夫; 他已被云寐反客为主欺身压住。
  流云金线的大袖衫腾起; 风顺着殿角阴凉的寂静吹来; 嗖嗖地从袖子里钻进去; 拂得他一颗心冷热交加。
  她居高临下地坐在他身上,鬓角一朵翠绿步摇,衬得她肌肤胜雪,她低低凑近,随手取下他发髻间的簪子,忽地反手一转,抵住他的喉咙。
  他直直地躺着; 一双黑亮眸子视线焦灼; 紧紧黏在她脸上。
  他不在意抵在他喉间的威胁;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她刚才唤的那一声“二哥”。
  简短两个字,致命毒药。
  她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伏在他耳边; 一声又一声地重新唤起来。
  他被她用簪子死死抵住; 她每喊一声,他的身体就软下一分,到最后,无力抵抗,连呼吸的力气都被她带走。
  这些年来,他总觉得心上缺一块; 少了点什么,虚虚的不太踏实。如今这一声声的“二哥”入耳,他震惊恼怒之余,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欢愉。
  他是盼着她唤他一声“二哥”的。
  不是姐姐,不是皇后,而是二哥。
  他习惯做女人,可是在她面前,他想堂堂正正做个男人。
  云容认命地闭上眼,再也无法掩藏自己狼狈的颤栗。他的心依旧滩成一团春水,可他的嘴却仍旧硬气,即使气若游丝,往外吐出的话依然不肯示弱:“云寐,你不要胡说八道。”
  云寐扔了簪子,双手往他腰间的玉带环佩而去:“你既不肯承认,那好啊,你证明给我看,证明你是女子,而不是男子。”
  云容慌忙推开她,她被他摔倒在地,低着头喘着气没有说话。
  云容以为她磕着哪里了,赶紧伸手去扶,刚一碰到,忽地见她抬起头,一手拉住他,见缝插针将他的玉带解开。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迅速黏上来,作势就要扒他衣服。
  云容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拔腿就跑,袖衫也不要了,任由她捞在手中。
  刚才她入殿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让宫人出去的同时,将屋门全都从外面锁住。他本想像从前那样吓一吓她,让她求求他,几个时辰之后他再放她出去。
  却不想,他为她挖的坑,却埋了他自己。
  云容背抵着红木门,往外喊宫人,刚出声才想起,他把人都远远调到其他地方去了。
  偌大的皇后殿,此时就只他与云寐两人。
  他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过来给他开门。
  “我的皇后娘娘,让臣妾伺候您更衣。”
  他站在光里,往前看去,云寐莲步袅娜,细柳蛮腰,一步步从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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