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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偏宠卿卿-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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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霓锦抬眼望玉氏看去一眼,明白她的意思,说道:
  “小赌怡情,我赢了两颗紫金珠就够了。这是我赢了,我若是输了,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头上的金簪子,这两颗紫金珠,够买二十根我头上的金簪子了。”
  玉氏拉过苏霓锦的手,指着她们面前的那片湖泊,说道:
  “这片珍珠场,输给你了。”
  苏霓锦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周围的人也都惊住了,面面相觑,用眼神询问,他们掌柜的今儿是吃错药了?这可是一片上等的珍珠场,从开拓要培水,花了足足二十年的时间,如今总算成了气候,每年都能开出不少成色好的珠子,怎么说送就送了?
  玉氏但笑不语,指了指波光粼粼的水面,苏霓锦回过神来,赶忙摇手: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外祖母,您就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我可管不了这些。”
  “不用你管。这场已经很成熟了,张勇他们自会管的很好。这是赌注,你可不能不收。”玉氏说。
  苏霓锦愣了半晌,还是摇头:
  “什么赌注,您分明知道,我与您赌的不过是个玩笑。”
  “玩笑不玩笑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玉氏一锤定音,见苏霓锦还有话说,她又补充道:“我的好绵儿。这是我与你的赌注,也是我给我外孙女的礼物,这样的珍珠湖,沈家在江南有十几处,给你一处,算不得什么。别推辞了。”
  “再说了。珍珠场给了你,那今后这珍珠的销路,也就落你身上了。随你是赏人,还是自己佩戴,或是售卖出去,总之一切都是你说了算。我可就撂手不管了啊。”
  玉氏态度十分认真,不容苏霓锦拒绝,直到在珍珠场吃了顿午饭,前前后后转了一圈,下午打道回府,坐到马车上了,苏霓锦还觉得云里雾里,不像真的。
  苏霓锦坐在马车上,不住的摸右脚小腿,玉氏以为她是走累了,递给她一只小玉锤,苏霓锦摇头推辞,表示自己不是累的。
  她觉得小腿上的水泡破了,有些湿漉漉,火辣辣,毕竟走了半天的路,能不磨破嘛。
  外头忽然响起一道惊雷声,苏霓锦掀开车帘子往外头看去,雨点开始打落在马车上,苏霓锦看着天色,心中估算着回到京城的时间。
  “这两天的雨还真多,一会儿上了官道就好了。你的人都有蓑衣吗?”
  玉氏问苏霓锦,苏霓锦掀开车帘,对跟在外面的护卫问了声后,他们表示出行装备齐全,让苏霓锦不要担心云云。
  “到底是皇家护卫,跟一般的护院就是不同。”玉氏感慨赞道。
  外面骑马的护卫开始整齐划一的穿蓑衣,谁料就在这时,从山上冲下来一堆人马,足足有百人之多,手持长刀,凶神恶煞,很快便将苏霓锦她们的车队团团包围。
  为首那土匪看见马车后面的护卫们正穿蓑衣,全都不是备战状态,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一声令下,土匪们便蜂拥而上,与护卫们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第六十九章 
  太子府的护卫们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可偏偏这帮匪徒太刁钻; 挑了他们在路上换衣的时刻冲出来; 率先打乱了他们阵脚; 不过饶是如此,护卫们略有受伤却依旧护住了马车。
  “你们什么人?”带头的护卫叫张泽,乃是羽林卫二营统领。
  带头的匪徒没想到他们这么多人搞突袭,居然也没有占到多少上风; 这些人根本就不像寻常商队看家护院的人; 一个个倒像是专业的雇佣兵士; 事情不好办啊。
  “我们不过求财,不杀人; 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保你们不死。”
  土匪头子做这些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 知道怎么说能降低对方的顽抗心理,只要他们上当; 给财物的时候; 就是他们二次攻击的最佳时机。
  张泽冷笑一声:“天子脚下,竟有尔等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怕不是受谁指使杀人灭口来的吧?”
  土匪们面面相觑; 看来是被张泽说中了,张泽见状; 心中叫糟,拿不准这些人的目的是太子妃还是那玉掌柜的,若是玉掌柜事情好解决; 若他们的目的是太子妃,可就危险了。
  不过,看这些人的攻势,并不怎么像训练有素的样子,若是有人试图行刺太子妃的话,应该要派更加专业一点的杀手前来吧,这些人一看就是临时整合出来的乌合之众,他们应该不知道马车里的是当朝太子妃才是。
  “张泽,胜算多少?”马车里,苏霓锦的声音传出。
  “夫人放心。”张泽沉稳回道。
  只要这帮人的目标不是太子妃,事情也就没那么复杂,他们便是拼死一战,安全送走太子妃不成问题。
  短短一瞬间,张泽就已经推算好了一切,心下稍定。
  那边匪徒们也失去了耐心,为首之人举刀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等本为求财,不想伤及人命,你们既然舍不得财物,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张泽在打量这些土匪,这些土匪也在打量他们,这些护卫里,明显就是两帮人,一帮是正常的商队护卫,早就被他们打的抱头鼠窜,但这些围在马车外的护卫,不好对付,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个个身怀绝技,武功高强。
  要想杀了马车里的人,就得先干掉马车外的这些人才行,估算人数,土匪的人大大多于这些护卫,便是五个打一个也是够的,这买卖还能做。
  “来人,给我上!”土匪头子一声令下,土匪们就要冲上前,张泽等护卫都严阵以待,身后一个太子府的护卫冲天发出一声响亮的警报烟鸣,这是羽林郎间传递危险消息的信号。
  土匪们见他们居然有官府用的传信号,也是一惊,不过命令已经下了,两边人马再次开打,护卫们只守不攻,将马车团团围住,将所有靠近马车的土匪尽数斩于剑下。
  土匪头子眼看情势不对,虽然他们人很多,可都是些没受过训练的三脚猫,在那些护卫手底下根本走不过三招,砍瓜切菜般给人收拾,这跟雇主和他们说的情况不太一样啊,雇主只说是个商队,把商队中那个老女人杀了,他们就能得到另一半丰厚的酬金,足足有一千两之多。
  可如今看来,点子这么扎手,一千两可给少了!回去说什么都得要加钱不可。
  “拿油箭来。”土匪头子突然对身边人说。
  油箭点火,射在马车上,马车着火,里面的人就肯定要跑出来,这些护卫守着的马车固若金汤,他们这么耗着不是办法,得在他们的救兵来之前,赶紧把马车里的人杀了才行。
  土匪头子拉开点着火的剑,对着马车瞄准,正要射出,只见一支长箭,如疾风雷霆般直接贯穿了他的头颅,土匪头子瞪大了双眼,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当场死掉。
  这一突然变故,让土匪们惊慌不已,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老大怎么突然就被一支箭射穿了脑袋,就这么死了。
  土匪们被这吓得六神无主,只听几十匹骏马整齐划一的马蹄,从官道岔路奔腾而来,一瞬间的功夫便杀到眼前,将这些溃不成军的土匪团团包围。
  祁昶一手持弓,一手执缰,面色阴沉的盯着乱作一团的战况,罗时带着援兵,如秋风扫落叶般将本就溃不成军的土匪们一一擒住,有些土匪这才知道跟着那早死的头儿,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说是截杀商队,可这些护卫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商队啊,不少人吓得抱头投降,七嘴八舌的急着撇清关系。
  祁昶从马上下来,护卫们替他扫清一条路,罗时上前询问:“主子,这些人怎么办?全杀了吗?”
  祁昶冷眼扫过地上磕头求饶的土匪们,眉头紧锁,沉声道:
  “让京兆尹亲自带兵过来押,让他好好看看,在他管辖的地方竟出了此等恶匪,他那官儿怕是做到头了。”
  罗时领命下去,祁昶不理周围哭喊一片的杂乱,来到马车前,掀开马车车帘子,就看见手里拿着匕首,将玉氏护在身后,严阵以待的架势。
  苏霓锦看见祁昶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松了口气,直直扑入祁昶怀里,什么话都不用说,微微颤抖的身子就够让祁昶心疼好一阵了。
  拍拍苏霓锦后背,祁昶问:
  “不是说明日去庆阳,怎的今日就走了?”
  若非出发前张泽派人去羽林卫所请侍卫,祁昶还不知道她今日就来了,一整天都心下不安,想来想去都不放心,直接率人迎出城,谁料官道走了一大半就看见羽林卫的求援信号,祁昶焦急万分的带兵过来,一箭射穿那个试图用火攻的土匪头子。
  苏霓锦除了那日在梁府门外亲眼见过这种杀戮的场面,今天又见,早就吓得六神无主,明明刚才在马车里,她还很坚强的打算用匕首保护玉氏,可一看见祁昶,她所有的坚强就都土崩瓦解,零碎成泥。
  玉氏也是惊魂未定,下了马车以后,看到周围狼藉的战况,心有余悸。
  来到抱着苏霓锦的祁昶身前,玉氏要行礼,被祁昶抬手制止:“您不必多礼。”
  “多谢殿下。”玉氏看着周围问道:“这些人是,是来杀太子妃的刺客吗?”
  祁昶环顾一圈,摇头回道:“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太子妃,是您。您近来可有得罪什么人?”
  玉氏大惊:“我?”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玉氏眸中露出恍然之色:“我大概猜到一些了。没想到他们竟想对我下此狠手。”
  “您心里有数就成。这些人我会让人押去京兆府,逐一审问,届时会把证据送到您手中,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祁昶知道苏霓锦的母亲是商户出身,原以为只是江南普通的商户,却没想到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富贾,江南沈家行事比较低调,真正的掌舵人便是眼前这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妇人,便是小狐狸的嫡亲外祖母玉氏。
  玉氏掌管沈家多年,定是有一番手腕,祁昶相信既然她有所察觉,那就一定可以自己处理好这些。
  两名护卫替祁昶他们撑着伞,雨势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不宜多留,玉氏今日行驶两辆马车,便让祁昶与苏霓锦坐她们先前坐的那辆马车先走,玉氏和后面的掌柜同行。
  “绣娘还是一起吧。”
  苏霓锦不放心她,万一路上还有危险怎么办。
  祁昶说:“我会让人安全送外祖母回府的,不必担心。”
  玉氏也说:“是啊,绵儿不必担心,这些人我已大致猜到是谁,断不会再着他们第二回 道,我这还有些事要处理,雨大了,你随殿下先回去吧。”
  既然祁昶和玉氏都这么说,苏霓锦也就不坚持了,与祁昶两人上了马车,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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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会突然过来?”苏霓锦经历了一场事,至此依旧惊魂未定,两只手紧紧的抓着祁昶的衣袖。
  祁昶伸手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我若不来,可怎么得了。明明说的是明日,你却临时变卦,我连暗卫都没来得及给你安排。”
  苏霓锦惭愧低头:“我以为就是寻常出一趟城,没想到会这样。我知道错了。”
  祁昶原还想再说她几句,却听她这么轻易就认错,倒叫他不好再开口说什么,见她目光低垂,脸色有些苍白,满脸写着愧疚,知她肯定也是吓坏了,不忍再过多责备,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在她头顶亲了一口,说道:
  “下回若再犯,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你。”说完,祁昶拉起苏霓锦的手左右看了看,问:“听说你早上要了烫伤膏,哪里烫伤了?”
  这也是祁昶为什么今日会格外担心苏霓锦的原因,回宫之后见她不在,又听宫人说她早上要了烫伤膏,不知她哪里受伤,才总觉得心绪不宁,急着追出城来。
  苏霓锦听祁昶问,才想起来自己腿上确实受伤,先前太紧张了,现在放松下来,小腿上倒真有些疼了。
  祁昶见她目光落在右边小腿上,干脆亲自动手把她的右腿搬到自己腿上,掀开裙摆,谁料掀的突然,裙摆有些粘连皮肤,苏霓锦发出一声呜咽。
  被掀开的裙摆下面,小腿上通红一片,两处破皮有水流出,粘连内群,看起来十分严重的样子。
  “怎么弄的?”祁昶拧眉问。
  苏霓锦眨巴两下眼睛,不打算告诉祁昶真相,深呼吸两下,对祁昶无所谓的摆摆手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不小心打翻了个刚烧开的茶壶,大约是今儿走路太多,水泡给磨破了……”
  “苏——霓——锦——”祁昶的声音几乎从牙缝中吐出:“你——”
  祁昶简直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这女人未免也太不注重自己的身体,腿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居然还跟人出城走那么多路,她是要急死他吗?
  苏霓锦见祁昶眼里卷起风云,一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她可不想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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