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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2014010605-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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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却异常胆小的老鼠一样,一步三打望,就恐怕被长安这群吃人的狼叼了去!

还好,皇帝有惊无险地落到了我的手里。对于这个结果,陈平是满意的,我也是满意的,周勃原先也是满意的。但我相信,他后来肯定不满意了。

关于我为什么要踩周勃,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并没有像传中的勾践那样,长有一幅鹰钩鼻。按当初范蠡对文种所说的,赵王此般长相是可以共患难,不可同享富贵,所以他要决意功成身退,归隐江湖。

其实,面相学这玩艺都是我们这些皇帝将相之人拿来唬百姓的。中国历史里之所以出现这么多个患难共,却无法同享天下,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资源的匮乏。按你们的资源生态学的说法就是,资源匮乏可以排成金字塔结构。根据这个结构,对资源的争夺也呈金字塔式,越往上,越是激烈。

你想想,非典是怎么来的?那是因为市民不满足吃家畜,乱吃野味吃出来的。权力就像是食欲,一旦不能满足现状,乱吃就吃出了一个血染的江山。由这点我们就可以多少明白了点道理:皇帝只有一个,谁都想往上挤。结果是,为了这皇帝位,六亲不认,君臣失和,朝纲混乱。一切都可能会乱了套。

接上

我当然不是害怕位高权重的周勃会夺了我的皇帝。但是,打周勃接我入城以来,我就敬畏他。可是日而久之,我发现这种敬畏让我有如屁股坐在火盆上烤一般,极是难受。你们没当过皇帝,肯定不知道其中滋味。什么叫天子,那就是上天派下来打理天下的家长。家长在孩子面前,就应该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威风凛凛。

可事实是什么呢?周勃情况之前你们也是看到的,他竟然比我还威风。长此以往,天子之威何在?这就叫,卧侧之塌,岂容他人搅我好梦。所以,当袁盎给我讲了一堆如何保持皇威的拍马话后,我就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周勃这块石头兵搬开长安。

如果搬不开,我就把他推下悬崖,一了百了。

或许,你们要拿现代的人权主意来干涉我,说什么狡兔死,走狗烹之类的讽刺语。其实,如果你们站在我这个位置上,就知道什么叫当皇帝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又或许,你们又要拿刘长给我说事儿了。拜托了,千万不要给我唱那个什么一尺布,尚可缝;兄弟二人不相容的歌谣。在这里,我要严正声明,刘长的死是他个人性格的悲剧,我只能负一半责任。

我知道,问完了刘长,你们又要叫我解释那个薄昭自杀事件了。我告诉你们: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多说了。因为我就知道,问完了这个,你们就像狗仔他似的追着问我和贾谊的感情,甚至怀疑我和邓通是不是搞同恋性。

我只能这样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政治的需要。

所以说,你们不要老是揪着我的隐私不放。想窥视我的心灵是可以的,但也要点到为止。如果我把心底所有私密都盘出来,那以后那帮汉学家还有什么啃的呢?还是留给人家一个饭碗吧。

其实,你们更应该关心的是,我这些年来为天下做了什么。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当皇帝只是有事吃喝,没事拉撒。不过呢,群众的眼睛是明亮的,历史对我的评价本人是甚满意的。因为,我二十三年皇帝路,只突出一个重点:孝治天下!

关于孝,孔子先生已经有过专门论著。在我们这个家天下的时代里,所谓国家,就是扩大的家庭;所谓家庭,就是缩小的国家。所以,儒家才会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这句话不仅指的是做事要从小事做起,更重要的是,以治家的观念去治国,以治国的理念治家,都是可通的。

比如,孝道就是一个。孔夫子说,居家,子孝父;出仕,臣教君;反过来也可以这样说,君爱臣,犹如父爱子。孝道就像是一条看不见的线索,更是整个国家的润滑油,它只会使国家变得更加长稳定和谐。

在家,薄太后就是我的父母;做了皇帝,百姓和人民就是我的父母。为了让父母有饭吃,有衣穿,我听贾谊等人的重农之策,亲自种田以作表率。除此之外,我甚至把许多莫名其妙的苛捐杂税重重废除。甚至是,还把加于百姓身上的刑罚,撤的撤,改的改,还百姓一个宽松的政治环境。

应该说,对于这一点,我做得问心无愧。因为,我没有表面一套,背里一套。我自代地来长安当皇帝以来,新衣服都舍不得穿,新房子都舍不得盖,就连小老婆吵得要块好布做衣裳,我同样舍不得让他们拖着裙布落在地上。我至始至终都保持着节约从约的习惯,不仅是我的有一个好家教。更重要的是,要是为天下苍生着想啊。

就因为如此,我才不想发生对匈奴的战争。

讲到匈奴,我真的有一肚子的怨气和冤气。怨的是,天生匈奴,就是促进汉人进化的天敌,让我们这个国家屡屡被骚扰,攻击,掠夺,简直就像是长夜里永远挥不去的梦魇。

也正是如此,后世有许多愤青甚至骂我软弱,不敢和匈奴做深入追击。他们之所以能骂出口,是因为他们统计过,在我任内国家经过长时期的休养,老百姓有饭吃了,有衣穿了,心里也有新想法了。

这个新想法,当然是指可以向匈奴讨回中国的尊严!

面对着这些零零碎碎的指责,我就在想,在生命的长河中,生存权和尊严权,同等重要。如果偏要在这两者之中选出一个更更重要的,那你们会选哪一个呢?是人民生存权,还是国家尊严权?

是的,我们是受到了匈奴三翻两次的掠夺和骚扰。但是,自我老爹刘邦,甚至吕太后以来,我们汉朝基本上都达成一致的国家发展方略:在国家尊严的底线下,允许匈奴的无理挑衅。我们的底线就是,不把战争扩大化,不使国家失去一寸领土。

本来就是嘛,匈奴爱抢,我们就花点钱消灾,也这是无可厚非的。

邓小平曾经说过,中国要想走向富强,必须韬光养晦一百年。其实,在两千年多前,我们汉朝也是这么干的。我们暂时和亲,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幼鸟成雕,幼虎成王,我们就可以挺着胸膛这样说:

匈奴,你等着!

我相信,汉朝人终会等到这一天的!我在霸陵底下静静地躺着,我渴望听到这一天。

因为,我们祖辈几代人忍辱负重,等待的就是这一天!

二、恒前,启后

不得不说,刘恒崩,汉朝又得忙活了。

第一件要忙的当然就是太子登基变皇帝。六月九日,太子刘启举行仪式即皇帝位,立薄妃为皇后。薄妃是薄太后家女,可惜的是,薄太后给自家孙子推荐的是一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无子可立,所以太子之位就暂且空缺。

汉朝第二件要忙活的就是,组织专家小组评估刘恒生前政绩,并且给他戴两个重要的帽子:谥号和庙号。所谓谥号,指的是皇帝崩后,专家小组集体讨论给皇帝起的外号。听说,这套方案是周王朝发明的,而且有一定的规格和标准。

比如,尊贤贵义称“恭”;刚强直理称“武”;温柔贤善称“懿”;渊源流通称“康”;由义而济称“景”;柔质慈民称“惠”;除残去虐称“汤”;悯民惠礼称“文”。

这些帽子当中,各人因治民及性格特征,各有所属。比如,刘盈史称惠帝;刘恒,史称文帝;刘启,史称景帝;刘彻,史称武帝。

除了谥号外,庙号更不可少。厚黑学大师李宗吾就说,人活一世,谁不想死后能进供庙吃冷猪肉。但是,对一个国家来说,皇帝会越来越多,这些人死后不能都挤进一个庙里,必须各立新庙。然而,新庙犹如盖房子,不是想盖多高就盖多高,多论功而盖。于是,就功论盖庙,就有了庙号。

庙号主要有两种:祖和宗。一般情况下,打江山的才能叫祖;享江山的都是宗。所以,打江山刘邦被称为汉高祖。可是,后世坐江山的皇子皇孙多了,也不能只叫一个宗字了得。又得分不同档次。

如,太宗发扬光大产业;世宗、高宗等是守成令主的美号;仁宗、宣宗、圣宗、孝宗、成宗、睿宗等皆乃明君贤主;中宗、宪宗都是中兴之主;哲宗、兴宗等都是有所作为的好皇帝;神宗、英宗,则功业不足;德宗、宁宗,则过于懦弱;玄宗、真宗、理宗、道宗等好玄虚;文宗、武宗名褒实贬;穆宗、敬宗功过相当;光宗、熹宗昏庸腐朽,哀宗、思宗只能亡国。

关于刘恒,由丞相牵头的专家小组最后讨论决定: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宗之庙。

第三件要忙活的,就是赦天下。这是所有皇帝登基必须要做的一件好事。除此之外,刘启还替天下小民多做了一件好事——改刑罚。

刘恒和刘启这对父子开创的文景之治,到底给百姓带来什么实际好处?我想,无非有以下两种:吃饱穿暖,少受罪。

道理是很显然的。在中国历史上,文从永远没有停止过替百姓呼喊的声音:亡,百姓苦;兴,百姓苦。前者往往受战乱之苦,后者往往受皇帝大兴土木工程之苦。但是,刘恒的确是个例外。他没有大兴宫殿,连穿的衣服几十年都没有变。

兴,让百姓乐。我想,这才是文景之治的魅力所在。

关于国家刑罚,刘恒生前把许多重罚改为轻罚。然而,刘启却认为,文帝废肉刑,貌似轻刑,实则杀人。刘启之所以这样说,那是有原因的。刘恒规定,凡是刑砍左脚趾的,改鞭打五百;应割鼻子的,改鞭打三百。刘恒以为,劳改犯就此只吃点皮肉之苦,少了些短脚少鼻之苦。这样,无论于谁,都是有好处的。

可事实呢?这些劳改犯根本就没几个能顶得住三五百鞭。这些人不被鞭死的,也多是残废,要不就是落得了鞭打后遗症。于是,本来只是少脚缺鼻的,竟然被活活打死。做好事竟然变成了做坏事。

刘启认为,这样鞭打怎么行,简直就是不把人当人看嘛。于是,马上下诏:鞭打五百下的,改三百;鞭打三百下的,改打二百。

如果还是没有人顶得住打,那就只好下次再各减一百了。我想,刘启打心里就应该做这样的思想准备。

历史上几乎没有只做好事,不做坏事的皇帝。刘启亦不过如此,他做完好事,就想找个人使坏了。说白了,刘启就是想杀个人,此人正是刘恒生前的宠幸邓通。

邓通得罪刘启,不在于他拥有数百万巨富被嫉妒,他的死穴恰恰是他最善长的活儿:拍马屁。

夜路走多了,总会有碰到鬼的一天;拍屁拍多了,也会拍到马脚的时候。邓通拍到刘启这只马脚,过程大约如下:

刘恒崩前得了痈疽病,这个病是要流脓血的。那时,邓通为了显示爱的伟大力量,亲自为刘恒吮吸脓血。刘恒不知何故,心有不乐,奇怪地问邓通:“你说说,天下最爱我的人会是谁呢?”

邓通从容答道:我想,应该是太子吧。

刘恒一听,就笑了。

爱他,就不要让他吸脓血;这是刘恒对邓通说的。

爱他,就要让他试吸血化于脓的滋味;这是刘恒对太子说的。

于是,刘恒马上把太子召到病床前,让他吸脓血。刘恒这个伟大的创举,实在让刘启面露难色。当然了,刘启可以选择拒绝;可问题是,刘启必须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那就是即将到手的皇帝大位可能会泡汤。

事实是:在皇位和脓血面前,刘启选择了前者。沉呼吸,深封喉,紧闭眼,他真吸了。

吸完脓血不久后,刘启才得知,他之所以遭这一回恶心之举,完全是邓通整出来的。于是,刘启心里也长起了一个恶心的脓包——恶心的邓通!

此脓包一旦不割,刘启一日心里不安。终于,他等到了这一天。

刘启对邓通这个脓包动手术的过程大约如下:首先,免职。其次,教唆手下,搜集罪证。再次,罪证成立,逮捕下狱,没收所有财产。更让邓通绝望的是,他多年积累的数百万巨富落到刘启手里不说,反倒欠政府数百万钱。

刘启报了仇,又白赚银两。这就叫,一举两得。

其实,在刘启看来,邓通一点都不冤。他被没收的那数百万,就算当初他替刘恒吸脓血的费用。本来就是嘛,这工作是邓通干的,邓通凭什么叫太子做;既然要太子亲自来,那你就要舍得钱嘛。

再说了,刘恒当初为什么执意要让邓通一夜暴富?还不是因为要粉碎算命对邓通说的贫死论。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今天破产之邓通,你想不贫死,唯有下地求你的刘恒兄弟去吧。

果然,刘启派专门官吏日夜监视邓通,只要有人给他钱或财物,通通没收充公抵债。于是,一无所有的邓通,只能寄人篱下生活。此时,钱对邓通来说,简直就是天外之物。不久,邓通死去。有人发现,他身上竟然没一分钱。

果然是贫死!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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