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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权门贵嫁-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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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庭川见她目光复杂难言,便忽而笑了:“我是说,我们彼此其实都对敌人怀着满肚子的坏心眼,而且难得的是不管我们做什么决定,在对方面前都很坦然,无须遮掩,你有没有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朱元有些惊骇。

    楚庭川话里的意思她再蠢钝也听出来了。

    可让她惊骇的不是楚庭川的心意,而是楚庭川所说的话是事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满腹的机心在楚庭川面前竟然能毫无遮掩,坦坦荡荡。

    不管是多坏的事,她都能说的无比自然,好似笃定他不会因此对她生出什么恶感,对她做出什么坏事。

    这说明什么?

    她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让她如同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步也不能动。

    可与此同时,她又觉得胸口有一团热气喷涌而出,将她的脸都熏得一同热了起来。

    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奇怪。

    不仅奇怪,还让朱元觉得危险。

    她用尽全力,当机立断的对楚庭川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了!”

    楚庭川见她如同是一只察觉到危险绷紧了全身神经的猫儿,知道她是在紧张防备,便也不再多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出了门。

    月光还在,可朱元却莫名的被楚庭川的眼神看的浑身发烫。

    过了许久,她才逐渐的捧着自己的脸坐下来,久久没有抬头。

    这种她从未经历过的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便是她对于情爱一无所知,也知道自己对于楚庭川跟对别的人的感觉是不同的。

    可就是这份不同让她害怕。

    怎么会?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她分明说过再也不会跟这些天潢贵胄搅在一起,上一世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惨痛吗?

    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过了不一会儿,苏付氏进来,朱元才茫然抬起头来喊了一声姨母。

    苏付氏应了,快步走到她跟前,见她这样,还以为楚庭川刚才是说了什么坏消息,忍不住觉得后怕,急忙揽住了她低声安慰。

    朱元却摇头。

    她有些茫然,却又觉得除了姨母这件事无人可说。

    她没有母亲,自小没人教养,上一世也没有机会体验正常人的感情,除了姨母,她也不知道该问谁才好。

    因此,她嘴唇动了动,片刻后,还是有些赧然的攥住苏付氏的手低声问她:“姨母,怎样才是真心喜欢一个人?”

    苏付氏怔住了。

    她完全无法料到朱元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

    坦白说,她从来没把朱元当成小孩子,反而自己有不能下定决心的事,反而都要去求助朱元。

    现在朱元问出这个问题,她才觉得孩子有了一点孩子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苏付氏想起刚才楚庭川在这里,便有些了然了。

    想了想,苏付氏轻声说:“喜欢一个人,大约便是,愿意听他说话,也很愿意将想说的话告诉他,彼此都不想有什么隐瞒,也没有什么顾虑罢。”
………………………………

三十四·请帖

    晚间的风有些微凉,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廊下的灯笼随着风被吹动,如同是蜿蜒的星河,苏付氏揽着朱元,心里知道朱元的惘然,怜惜的摸了摸这个自小失去了母亲无人教导的孩子,温柔而坚定的说:“元元,你之前劝姨母的那句话,姨母也要同样送给你,你是个好孩子,许多事不必我说,你心里比姨母更清楚的多,其实人活一世,跟枕边人终究要长久相处,姨母觉得,活的时间这么长,总要选一个愿意听你说话,你也愿意跟他说话的人。”

    而现在看来,她觉得楚庭川实在是好的。

    哪怕其实明知道他们中间很多阻碍。

    在船上那些老学究们就曾毫不避讳的表达出了对朱元的攻击性和防备。

    可是,生活本来就已经很艰难了,在这样的终身大事问题上,如果楚庭川这个人值得托付,那为什么不努力一下呢?

    虽然说看起来很不可能,可是事实上,朱元更多不可能的事都做到了。

    她见朱元面色茫然,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元元,你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真正像是一个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样子,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面对卫敏斋的表达的时候,朱元可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朱元若有所悟。

    她心中似乎有两个人在同时跟她说话,一人劝她往前进一步,反正多少艰难险阻都经过了,再难也就是这么回事儿,另一人却在嘲笑她活了两世了竟然还在期盼得到真心。

    这两种声音在她脑海里战成一团。

    她最终昏昏沉沉的终于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起来,绿衣端了水进来伺候她梳洗,一面便咳嗽了一声跟她小心的说:“姑娘,浙江按察使的夫人给您送了帖子来,请您过去喝茶。”

    浙江按察使?

    朱元拿帕子的动作微微一顿,布政使按察使可都是实权人物,在浙江的地方也就仅次于邹唤至那个总督了。

    他们如此低的下头,是为了什么?

    这几乎不必想都能知道。

    可是哪怕是要对付她,就这样请她过去,是不是也太直白了一点儿?

    她微微凝神。

    苏付氏也紧跟着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套新的衣裳,见绿衣手里拿着的帖子,便问朱元的意思:“要是依我说,这定然是来者不善,竟不如不去。”

    反正现在虽然说何文勋跟小曾的事是谁做的已经不必再遮遮掩掩了,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可是楚庭川来了。、

    有一位皇子殿下镇着,她就不信如果她们不想去哪里做客,人家还能上门来强行绑着她去。

    朱元将手里的帕子放回盆中,看着自己倒映在水面上的面容,沉思片刻却摇了摇头,轻声道:“算了,我去。”

    那烫金的大红帖子很是显眼,朱元拿在手中翻开看了一眼,便交给了绿衣让她带着,站了起来接过了苏付氏手里的衣裳。

    绿衣急忙将盆交给了外头等着的小丫头,又返回身来问朱元:“姑娘怎么一定要去?明知道人家没安好心的,去了又跟要打仗一样。”

    这句话是真的没说错,连苏付氏都要忍不住跟着点头了。

    事实上朱元真的每次去谁家做客他们都要心惊胆战的。

    朱元自己也觉得好笑,她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戳了一下绿衣的额头摇头:“你这个傻丫头,我这叫以不变应万变,我也知道他们必然是没安好心,可若是我不去,谁知道他们会想出别的什么主意来?要知道,这可是在杭州,家里还有那么多姑娘们,若是她们把主意动到表姐表妹们头上,那就更不好了,所以还不如我去一趟,看看她们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绿衣似懂非懂,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苏付氏却听了之后便皱起眉头来:“既然如此,那可要多加小心。现在父亲正在外头追击倭寇,她们这时候请你,也不知道准备怎么样。”

    朱元默然换好愣衣裳,临走前叮嘱苏付氏看好家里:“若是有什么事,便立即让锦常去请殿下。”

    这个时候,在杭州她们能靠的上的,也就只有楚庭川了,不能再顾虑什么避嫌不避嫌的话。

    苏付氏紧跟着答应:“我们都知道,你去赴宴才要小心,什么都不知道,着急忙慌的就去了,我才要担心呢。。。。。。”

    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丧心病狂,真就借着这次请人的机会,把朱元给除之而后快,苏付氏想到这些便觉得头痛。

    朱元却没那么多担心。

    因为从她出手对付何文勋和小曾开始,她就对今天这个状况有了准备。

    按察使在杭州举足轻重,因此他们家要请一个参将家的表姑娘,是不在乎帖子是不是当天送太过敷衍和轻视的,当然,她们也没想过会被拒绝,连带着轿子都一并给抬来了。

    朱元坐在轿子上,微微掀开帘子一角去看外头景色,而后便端坐在轿内,低着头想今天按察使府的意思。

    何文勋的事情一定没那么容易善了。

    作为邹夫人的亲弟,邹总督的小舅子,他出事简直是对邹总督和邹夫人摘心掏肺一样痛苦,之所以能安静这几天,一是因为正好遇上倭患,二来是因为楚庭川来了。

    可也正因为楚庭川来了,想必邹唤至就更坐不住了……………再不抓紧时间,谁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那么作为按察使的赵阳。。。。。

    这一次这么仓促的送帖子,她们也笃定她一定会去,那么他们会准备怎么样?

    朱元其实心里隐约也能猜得出来。

    只要不怕触怒楚庭川,其实现在去按察使府上的路上,邹家都大可安排一个‘意外’,让她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毕竟反正之后一推三四五呗,要找几个愿意替他们扛下这个罪名的人多了去了。

    可朱元笃定他们不会这么做。

    有些位高权重的人很怕麻烦,可也同样有些人,他们的尊严不会让他们接受被人挑衅侮辱。

    这也意味着他们的报复不会那么普通无奇。


………………………………

三十五·熟人

    毕竟干脆利落的杀死她,这对于他们来说不够痛快。

    在他们眼里,她朱元不过就是贱命一条,就算是死上十个一百个朱元,在他们眼里,其实也比不上何文勋的一根手指头。

    既然如此,那针对她的报复必定就会很周到以及麻烦。

    会是什么呢?

    朱元在心里想了想,面色如常的转动着自己手上戴着的一枚戒指,缓缓的呼了口气。

    轿子落地的时候她才重新被惊得回过神,不动声色的略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已经是到了按察使府上的角门了,再往前走大约是要换人来抬。

    果然,不一时轿子就重新被抬了起来,她微微算了算时间,大约一盏茶之后,轿子又停了下来,外头有女声笑着喊了一声朱姑娘,轿帘便被掀开,一个婆子伸出手来很是殷勤的引着朱元出来:“朱姑娘,快请出来,真是我们的不是了,这一向没有什么交往,却这么唐突的把您给请来,还请您千万不要见怪。”

    朱元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知道这个不过是个婆子,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便也干脆一句话都不再说。

    她这么沉得住气,那个婆子脸上的笑意便也逐渐的收敛了……………真是奇了怪了,一般的女孩子无缘无故被这么请来人家家里做客,想也知道会不安的,但是她竟然能镇定如此,一句话都不问。。。。。。

    真是有些可怕了。

    婆子这么想,面上却并不露出来,一步步引着朱元进了二门的垂花门,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座院落,才客气的道:“不瞒朱姑娘,我们夫人原也不是个不知道礼数的人,可是实在是没了法子,因为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们家姑娘犯了急病,我们夫人向来跟京城那边的夫人们交好,早就听说您在京城是有名的名医,连太后老娘娘都高看您一眼,因此这才特意把您给请来的,还请您千万给我们姑娘看看,到底是什么缘故。”

    朱元只捡对自己有利的信息来听。

    既然她们不直接在路上就杀了她或是把她骗进来杀掉,那就是说肯定还有其他的图谋。

    要她性命反而不是最主要的事了。

    她心中急速的闪过许多个念头。

    从京城来到杭州,出了太华的事情之后,她就从方良那里恶补了杭州官场上这些官员们的简历和关系。

    能够让她知道的,方良几乎都告诉她了。

    这也让她在家里的时候就猜测到这一趟是按察使奉了邹家命令摆下的鸿门宴,并且决定来参加……………来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如果不来,邹家或者真的会一把火把付家烧干净而后说成是倭寇来报复了。

    反正付清这么多年杀的倭寇不计其数,真正被倭寇报复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既然不想立即要她的命,还要编造借口让她来治病。。。。。。

    应当还有旁观者的。

    她心中有一条脉络将之后或许会发生的事都联系了起来,静静的点了点头,就问:“还有旁的大夫在吗?”

    那个婆子微笑着摇了摇头:“夫人都说了,您是最好的大夫了,就等着您呢,还是快请进罢,昨儿闹了一晚上,我们夫人没能睡得着,现如今也快支撑不住了,劳烦您先给看看。”

    女儿得了急病,母亲竟然还能因为熬了一晚上没睡就要去补觉?

    朱元不再说话,跟着进了院门,上了穿廊进了房间,还没来得及看清室内的摆设,便有丫头惊呼了一声打翻了水盆,将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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