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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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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闻古露出凝重之色。
  “先走吧,总归有东西能够解渴,若实在不行,我们再原路返回。”
  啾啾带队。
  他们发现了,钟啾啾就是个想要一往直前,一旦做下决定就不愿更改不愿后退的人。
  好在这次没让他们等多久。在干渴中捱了一天,他们找到了一处绿洲。
  一汪岩石坑上的水洼在碧绿的树叶下随风荡漾,剔透的水光让人想要扑上前去将它据为己有。
  众人眼睛一瞬间闪闪发光。
  却又有些难受。
  水洼太小了,看起来甚至还不够一个人喝,不过能润润嗓子就好,节约一点,路程还不知道有多长呢。
  喝水喝水!
  他们兴冲冲地跑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几枚飞镖骤然划破长空,朝他们倏地袭来!
  泠然狠辣。
  这里个个都是打架好手,在那飞镖靠近的一瞬间,已经抽身退开几尺,水洼在他们面前急速后退,转眼又离开他们一截距离。
  扑扑几声,擦着他们眼前飞过去的飞镖竟然深深地刺入了树干,仅留下一截短柄在外。
  声音沉闷。
  众人抬眼看去,齐齐面色一沉——这飞镖他们见过,在第一座岛上,夺走了那抢食男人的性命的凶器,被它刺入便会被它吸干精血。
  连树也不例外。
  随着花朵盛绽将树吞没,几息之后,一颗粗壮的大树迅速枯萎,枝叶凋零。
  “这……”苏蛮是唯一一个不曾见到这位飞镖威力的人,扭过头,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一惊:“柳鹊?!”
  话音刚落,石鸦魔便压低了身子,喝道:“野猪!”
  “……”
  虽然那天为了给啾啾解释,和她说的是野猪,但人家真的不叫野猪啊!你不要擅自就把这个当成别人名字了呀!
  云泽也转过身来,袍裾在空中划出一道稳健的弧度。
  他面色严肃,声音悠长。
  “是野猪啊——”
  没救了。苏蛮捂脸。这俩人没救了。
  天色蓝得发白,日头更盛,一丝风都没有。
  章闻古有些发愣。他还记得这位之前在东洮张府有过一面之缘的仙友:“棠师妹。”
  他试图缓和气氛。
  棠鹊却没有理他,只是盯着他身后的少女,面色沉静冷漠,宛如玄冰。
  她看起来很虚弱,唇瓣裂得出了血,红到病态,眼底也是红的。看来被这干渴折磨得要命,只是强打精神与他们对峙。
  章闻古记得棠鹊之前便与啾啾关系有些微妙,但好歹还会一起说话,现在却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他不可思议。
  “棠师妹,你怎么与七仟坞弟子一道?”
  七仟坞里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还想问她更多,比如说为什么要与他们举剑相向。
  棠鹊淡淡的:“不若问问你身边这些同伴,他们做了什么?”
  其余人皱皱眉。
  棠鹊没有分给他们眼神,只是定定地瞧着少女,像是想要从对方脸上瞧出些什么,比如说愧疚,不安。
  电光石火间,章闻古突然想到一个词——野猪。
  对了,在雪岛上他们所说的抓了一头野猪,莫不是指的他们抢了棠师妹?
  不等章闻古再开口,一旁少年也说了话,视线的落点同样在啾啾身上:“我们需要这水。”
  他声音不高不低,是温润的嗓音,被他吐出来却有些凉。
  啾啾面无表情地回望,忽略了与他们打招呼:“我们也需要。”
  少年笑了一声,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眉眼深邃,手中刀锋犀利,尽可能耐着性子。
  “你的同伴们抢了小鹊的令牌。”
  啾啾:“我刚才猜到了。”
  刚才?
  少年似笑非笑:“小鹊现在很虚弱,她需要喝水。”
  啾啾眼睛乌黑空洞:“我们也需要。”
  说着看向棠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这秘境来的,想来与昆师兄或者明皎真人脱不了关系。但你该知道,门派大较场时你输了,便说明,你能力确实不足以进这秘境。”
  棠鹊脸色更白,睨她的目光也更凛然。
  她明白啾啾的意思,不外乎是说,你既然要强行进来,那便要自己承担后果。你受到挫折,生死与我无关。
  啾啾一向无情得让人心凉。
  少年面露鄙夷。
  这是开打的讯号了。
  他多问这几个问题,只是怕棠鹊对她曾经的妹妹于心不忍。想让她听听对方冷漠残酷的话语,彻底死心,免得到时候阻挠他。至于他自己,对她这所谓的妹妹从来不抱希望的。
  他眸子往旁边斜斜一转,用余光去瞧棠鹊,口稳平静柔和。
  “我早说过,你全心全意对她好,好到可以漠视自己的心意,无视她的恶意,根本不值得,她就不是个懂得感恩的人,现在你看清了——咯——”
  话没说完,突然“砰”的一声!
  巨响比疼痛更快的传来,慕以南最后一个字变了调子,因为突如其来挤压而变得尖锐扭曲。
  一息之后,他才意识到那声巨响来自自己的面颊,疼痛从那里扩散,从牙根到舌尖,到脖颈脑袋,他怀疑自己牙齿都被打松了。
  强劲的力量让他整个身体被抛飞起来。
  啾啾打了他一拳不够,还追加了一拳,将他从天上一脚踹下,砸到地面!
  小姑娘像一座突然爆发的小火山,面色阴沉,声音冰冷。
  “闭嘴,自说自话的傻逼们,我忍够你们了。”


第73章 无用之物,不必在意。……
  扑通——
  重物落在沙地上; 响起沉闷的声音。
  慕以南陷在软沙中,发出沉重的粗喘,像条死狗一样茫然地看向天空。全身都在痛; 被揍了一拳的脸颊和肚子; 又被一腿踢下的胸膛。
  他本来便不是练硬功的修士,被一身仙术法宝宠得根本扛不住外伤; 啾啾这样贴身揍他; 他痛得骨头都在打战。
  嘴角有津液控制不住的滑落; 细沙蹭上来; 头发脸颊都是脏的。
  “以南!”
  棠鹊惊呼了一声; 看看周围对峙的人,又看看沙地中痛苦得身体蜷缩的少年; 满脸紧张; 一时不知道应该继续警惕周围的敌人; 还是应该过去扶起他。
  “别过来。”慕以南道。
  后背砸进软沙中倒是不怎么疼; 可侮辱性极强。
  慕以南满肚子反胃的痛楚中; 只剩下两个字。
  妈的。
  妈的。
  竟然被棠鸠这种废物给打了。
  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 果然; 她迫不及待地原形毕露了。
  片刻后; 少女出现在了他视野上方; 虽然个头矮小,但背后烈阳却将她影子沉沉的横亘过他身体,给他留下一道灰色的阴影。
  慕以南下意识想要给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像以前在书院一样,似笑非笑地讪讪瞥她,仿佛欣赏一个在戏台子上跳着脚的丑角一样。
  但是剧痛让他难以露出那种凉凉的表情,反而表情扭曲; 眉眼狰狞。
  小姑娘低头俯视着他,没有表情,可眼神是坏掉的,带着一直以来压抑的怒火。
  “抱歉你俩刚重逢不久,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我就让你这么丢脸。”
  “但是,我忍够你们了。”
  “以后你们再来我面前唧唧歪歪一次,我就揍你们一次。”
  到了现在,啾啾终于发现,钟棘那一手懒得废话直接杀,是真的很管用。因为有的人根本听不进别人说话,只会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说不了道理,不如干脆动手。
  反正她是个反派,反派不就该这样干!
  她提着慕以南衣襟,将他拽到自己面前,狠狠警告了他一眼,又将他扑地按回沙地,这才一拂袖子站起来,扫向棠鹊,又看向自己队友:“我们喝水去。”
  她从慕以南身边离开,经过棠鹊的眼前,白色发带轻飘飘地在她面前舞过,在艳阳下沥出熹微的光芒,耀眼夺目。
  好嘞!
  那两个人不足为惧。
  大家早就渴得没精打采,完全不想战斗了,听见啾啾一说,立刻喜笑颜开,围到了水洼旁边,章闻古最终没有介入太初宗弟子之间的争斗,只是严肃道:“节约点,我们还要赶路呢!”
  “是是。”苏蛮漫不经心地应道,又招手,“小啾啾,你也快来。”
  啾啾状态不比其他人好,刚才突然灵气爆发打了一架,看起来更加难受,唇瓣微微发白,脸颊上却有些过热的红,额上渗着细汗。
  沾上水,才仿佛舒服了一些。
  她克制地喝了两口,取出几个竹筒,将剩下的净水装了进去。直到最后一个竹筒装完。
  水洼里还剩了一些,应该能再装个小半筒。
  小姑娘乌黑的眼睛却映着那水光,沉思几息,到底留在了那里。
  小啾啾啊。
  苏蛮想过去拍拍她脑袋,觉得她像个小动物一样。真是个好孩子。
  她又看看还在沙丘上攥紧手的棠鹊,和久久躺在那里不动弹的少年,轻轻叹息:就不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感谢她的分享。
  “继续前进吧。”
  啾啾给他们一人发了个一个小竹筒:“省着点喝。”
  众人都收好了,从慕以南身边啪嗒啪嗒的经过,向着黄沙与天际相连的远方缓缓前行,流金的大漠上一队脚印,仿佛是壮丽的诗歌。
  还有剩下的水!
  棠鹊这才跌跌撞撞奔到岩石边,抿了抿唇,忍住对水的渴望,取了片叶子,将水灌入慕以南唇中。
  少年用上臂挡住了脸,只觉得丢人。
  棠鹊:“你没事吧?”
  “我没事。”
  姣好的下颚绷得极紧,耳下骤然凌厉的骨骼线条,能让人感知到他此刻胸中的怒火,和咬紧的后槽牙。
  鼻梁高挺,唇瓣如花。
  “好了,别气了。”少女推了推他,轻轻道。
  少年愈发怒火攻心。
  她总是——
  她总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好,甚至有点傻,有点让人生气。明明最受伤害的人是她啊!
  他很想问问棠鹊“你就甘心么,任凭人欺负么”,但她一定又会傻乎乎地说“我没事。”
  ?轻?吻?小?说?独 ?家?整?理?
  明明她应该是云上之人,是 狡猾又聪明的小狐狸,怎么有的时候,就那么任人宰割呢。
  “我没气。”
  少年翻身坐了起来,放下沾满细沙的手臂,目光憋闷。
  “我只是心疼你而已。”
  棠鸠非但不感激这个帮扶她照顾她带她走进集体的大恩人,反而处处为难她。新仇旧恨,猛烈的酷热甚至烧到了少年的骨头里。
  他抬眼看向那一串试图离开的脚印。
  ……
  啾啾他们没能走太远,天边刚起了一阵风,几抹黄沙从眼前拂过,背后便倏地响起一道琴声。
  与此同时,剧痛陡然爬上了他们的脑袋!
  神识被拉扯的疼痛啾啾已经体会过一次,而这次可不仅仅是被生拉硬拽的疼,还有切割分解的疼。
  眼前仿佛突然堕入黑暗,不知道是痛到发昏还是别的什么,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发出,那种剧痛攥进了他们浑身上下,要将他们捏碎,包括他们的喉咙。
  飞沙,烈日,都消失不见。
  黑暗之中只剩下那把琴,和一个模模糊糊的抚琴人。他每一次拨动琴弦,都有数道发亮的波纹钻入他们脑袋。
  之所以发光,是因为太锐利了。
  比这世上最锋利的刀与剑还要锋利,寒光泠泠,能轻易切断世上最硬的铁,也能轻易割开最柔软的神识。
  痛到让人挨不到碰不着,挣扎不能,只想要自裁。
  “以南。”
  棠鹊有些怔忪,喊了他一声。眼见着那边几人瞬间成了琴声下的受难者,痛苦不堪,苟延残喘,心中竟然浮出一抹隐隐的快意。
  少年咬牙切齿:“我不能再让她伤害你!”
  “你狠不下心来,就我来,我来除掉她。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少年顿了顿,手下琴声不停,沉声道:“就是不要在我杀她时,阻挠我。”
  “……”
  少女沉默一会儿,严肃:“好。”
  一瞬间,他们仿佛心意相通——
  该有个结果了。一直以来的善恶黑白,该有个分明了!
  她不会做那个拖后腿的人。
  棠鹊果真让到一边,不再做声。
  琴声越来激昂快速,那边一瞬间塌了身子的小姑娘,手指动了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是汗,脸色惨白,双目却通红。
  她抓紧了手上的剑,一步一个脚印,朝他们走来。
  身边仿佛渗漏着黑气,绞入飞沙走石之中,舞成一团浑浊。
  她宛如从地底而起的修罗,眼睛从未那样明亮过,盯着这边,也是愤怒且决绝的。
  片刻后,她抽出剑,剑刃雪亮。
  琴声更急,也更加猛烈,撞得人眼睛里全是血丝。小姑娘似乎闷哼了一声,腿下软了一刻,以至于身形稍微踉跄一下。
  不过很快便重新站直身子。
  小小一只,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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