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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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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架确实没法打了。
  众人抱头悔恨。
  就不该让阵修上台,就不该让阵修找到机会结阵!
  棠鹊却皱了皱眉,看向擂台,觉得不太好。
  直接把整个擂台圈为自己的地盘——别人都是实打实的在战斗,啾啾却靠改写天地规则来战斗,确实有些胜之不武。
  正想着,人群中有个女修,脱口说出了和她一样的想法。
  “这也太不公平了!”
  那小姑娘气呼呼的,嘴一瘪,像只惹人怜爱的小兔子。
  孤灯并不怜香惜玉,反问:“不公平?怎么不公平?”
  小姑娘手一指:“别人都是辛辛苦苦在打架,她却什么都不做就能取胜,这不是耍赖吗。”
  “好家伙,人家辛辛苦苦画出的阵法到了你嘴里却是什么也没做。怎么,靠蛮力取胜才叫取胜,靠脑子取胜便不叫取胜?”
  孤灯平生最恨有人偏见阵修,不禁冷笑:“上了擂台本来就是各凭本事,你们的兵器法器道术仙术是本事,我们阵修的阵法便不是本事了?凤梧老儿,我们的阵法不叫本事?”
  孤灯直接点名了女修的师尊。
  小姑娘面色一白。
  凤梧真人垂目道:“阵法自然也是本事。”
  “师、师尊,我不是那、那个意思……”小姑娘白着脸结结巴巴。
  孤灯又道:“真要公平,大家都把自己本领舍弃了再来打。”
  他本来长得就有些凶,这会儿语气一重,更像是小混混要街头火拼了似的。
  “瞧见个比你强的就嚷嚷不公平,却不会思考战术对策。依我看,你也别修仙了,走出师门就是死路一条。干脆早点哭哭啼啼回家让爹娘庇护一辈子得了。”
  那女修模样长得好看,平日都被众星捧月着,哪儿被人这样凶过。呆了呆,脸上又青又红,眼里蓄了汪泪水。
  “我、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也没必要这样凶、凶我吧?”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谁都知道这话没有说服力。你心里不这样想,哪儿又说得出来?
  孤灯哼了一声,移开视线。
  他的话糙,理却不糙,之前陆云停也是同一个意思,和真正的敌人战斗起来时,谁管公不公平,赢才是最重要的。
  小姑娘跺了跺脚,嘤嘤嘤地躲到众人身后去了。
  棠鹊心里也一跳。
  明明被骂的不是她,可孤灯的声音就是震得她脑子里嗡嗡的响,连太阳穴都跟着一起突突直跳。她耳根偷偷一红,面皮发烫。
  乐修飞走之后,场上众位弟子都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没人再敢上台挑战了。
  啾啾连问了好几声“还有人要上台吗”,都没有回应。
  许久后,青鹤观一位道长笑着甩了下拂尘,颇为欣赏。
  “你们太初宗这女娃娃倒真是不错。”
  他身边另一位老禅师也“阿弥陀佛”一声,看样子是赞同这个观点。其余一些长老、真人纷纷附和。
  “小姑娘敢学阵法,真是勇气可嘉。”
  孤灯翻了个白眼。算了,不吵了。
  这场擂台赛的比赛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太初宗掌门九玄真人笑了笑:“棠鸠徒儿,你过来。”
  他现在是最快乐的。
  门中弟子受了夸赞,肥水又没流到外人田,好资源内部消化了,他奖品给得心甘情愿。
  他将返阴阳轻轻放进啾啾手心,温声道:“可拿好了。愿它日后能给你带来更多帮助。”
  “多谢掌门。”
  啾啾本来想戴在身上,转念一想,又给上面做了个花型标记,乖乖放进物品袋。
  此间事了,估计各位领导再发表一番演讲,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孤灯完全不考虑场合地打了个呵欠,啾啾则在注目礼中往她的小凳子走。
  天地苍茫,焦火山又格外荒凉,渐起的峦烟之间,矮小的姑娘宛如踽踽独行的孤帆。人潮自觉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他们还记得他们刚才和这小姑娘是队友,为她摇旗呐喊过。也记得这姑娘有多凶残狂野。
  不料啾啾还未走入那条绿色通道,就有个声音喊住他。
  “鸠儿。”
  啾啾一顿,背影缥缈。
  封疆抬手招了招:“鸠儿,过来。”
  棠鹊睁大了眼,脑袋发懵,不知师尊做何意。
  封疆声音肃然,很有正派君子的清朗,不轻不重,却把大部分视线都引了过来。
  啾啾离人群还有一段路,孤零零地站在那片空地中。片刻后,她转过身,却并不过去,只是略略低头,看不清表情。
  “师傅找弟子可有什么事?”
  封疆慢慢收回手,负在身后,身形挺拔傲然:“素雪之前应该已经同你说过了,明日你便回藏雀山罢。”
  啾啾没吭声,倒是其他弟子活跃了。
  “这么说,棠鸠师妹可以回来了?”
  有人满脸欢喜,也有人身子一僵,不可置信。
  好些师兄师姐似乎还没从刚才的胜利中走出来,有些一荣俱荣的兴奋。
  “那敢情好!棠鸠师妹回来后,可得教教我们你刚才那阵法!”
  棠鹊花瓣似的唇却抿得没了血色,看着封疆这边,鹿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啾啾一动不动,并没有任何欢喜雀跃,只是问:“为什么?”
  她声音过于机械平缓,听不出来情绪,只能当做疑问来理解。毕竟她本来该在焦火山上呆整整一年,而现在距离一年还有几个月。
  封疆淡声:“你剿杀邪道,开阵有功。将功补过,已然足矣。”
  “……”
  啾啾点了点头,毫无表情地行了个礼,平平道:“可是,恕弟子难以从命。”
  “什么?”
  封疆愣住。
  周围弟子们也愣住。
  棠折之更是错愕不已。
  这等好事还有不从命的?
  “阿鸠!”他直觉不妙,低声喝道。
  温素雪倒是早有察觉,静静地闭上眼,按捺住心底的一阵又一阵泛起的酸涩。
  “弟子不回。”啾啾又重复了一次。
  他们这边动静不小,掌门和孤灯等人已经踱了过来,也有不少年轻修士好奇地踮着脚往这边张望。
  只看见那片红色的土地上,少女稍稍攥着拳,脊背紧绷,仿佛在和一群看不见的怪物战斗。
  “阿鸠。”棠折之又喝了一声,要过来拉她。
  啾啾却往后退开一步,睫毛低垂。
  “第一,弟子未能带灵晶回归,便是说,弟子未能通过试炼秘境的考验。”
  原来是介意这个。
  封疆面色稍霁:“此事素雪已经同我说过,你灵晶本来集齐了,只是不慎遗失在秘境之中,我可以网开一面。”
  啾啾摇摇头:“第二。”
  天有些冷了。她站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
  少女长发在风中飞舞,浑浊天色之中,原本平淡的眉眼却冷冽如长枪,宁折不弯,孤傲偏执,要杀尽天下不公不义。
  这一次,她扬起了声音,铿锵有力:“第二,弟子无错!”
  “弟子本就无错,何来将功补过一说?!”
  封疆瞳孔蓦地一缩。
  不等他开口,啾啾视线便落到棠鹊身上。
  “你刚刚满脸倔强不甘,后来又一副退让自嘲的样子,是不是在可怜你的青鸾?觉得一条生命的账就这样被抹平了。”
  棠鹊愣愣看着她,刚刚还因受打击而混混沌沌的脑子被更加用力地搅了搅,不知为何,她竟然手脚发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好半天,她才慢慢清醒。
  “那又怎样?我不该这样想吗?”棠鹊真的生气了,也忍不住扬起了声音,语气比平时快了些,“我说过,那是一条生命。”
  “我也说过,你的青鸾并非我杀,我说过无数次。”啾啾则很平静,不卑不亢,目光慢慢滑过面前一众人,棠折之、封疆、温素雪……
  棠折之皱着眉。
  封疆面色微沉。
  温素雪唇瓣动了动,什么也没能说,只慢慢摇了摇头。
  不是那样。
  他很痛苦,可傲慢的少年却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的低头服软。便是摇头,也等她视线别开后才摇头。
  “再说一次也无妨。那日在玉塔,是青鸾先来杀我,我才动手反击。他的死也并非我造成,而是他自己撞墙身亡。我给你们每一个人都说过,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信我。只是因为棠鹊认为是我杀的,她心境一跌,悲恸一哭,你们便都信了她,要来罚我。”
  “我知道,你们依然不准备信我,也依然觉得罚我罚得正当。”
  “既然如此,正好今日掌门真人在此,诸位前辈高人在此,弟子希望能够重查此事,还弟子一个清白。”
  她声音虽然平平,却说得真诚,还有些委屈,甚至哽了一下。
  脸上却没有表情。
  “弟子知道自己木讷愚钝,不如棠师妹讨人喜欢,弟子不乞求师尊就此相信喜爱弟子。但只想在这件事上,求个公道。因为弟子也不愿平白无故,背负人命一条。”
  啾啾“人命”那两个字说得格外低沉揪心。
  不知何时,苟七和宁溪已经将陨星推了过来。如雪的白发下,陨星一双长眉微微蹙着。
  啾啾做好了准备,闹出这么大动静,被赶出师门又或再次受罚。
  但无论如何,哪怕玉石俱焚,她也要寻个清白。她要把这口锅还给他们,让他们记住,他们的偏心、不公、愚蠢引出了她这颗炸|弹。
  封疆面色隐隐发青。
  掌门则将手放在了眼眶微红的少女头上,温温热。
  “不着急。别怕。你且将事情经过细细说一遍,若有不公,我自会替你主持公道。”
  九玄虽然头发稀疏,有时候很会打算盘,有时候很没威严和风骨,不太像个能服众的掌门。但他却是个好人,单纯的好人。
  棠鹊也红了眼,抿唇倔强地瞪着啾啾,吸吸鼻子。
  明明是她的青鸾死了,她最该委屈,为什么大家还要这样看着她。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针锋相对,让她遭受一次又一次折磨。但这一次,她不会再忍让。就算啾啾是她妹妹,她也要和她战斗。
  两边都不畏不惧,僵持对峙。
  陨星敲了敲轮椅。
  “光是靠嘴说,也分不出真假,棠鸠徒儿也说了,此事她与棠鹊徒儿各执一词,扯不清楚。”
  咕噜噜——
  木轮椅的声音轻轻响起,陨星滑到青鹤观弟子旁的老和尚面前,微微一笑。
  “听闻坚混禅师有面水镜,能照出人之记忆,可否借与晚辈们一用?”
  “阿弥陀佛。”老和尚念了声法号,递上面粼粼湖青的镜子,“陨星真人用便是。”


第30章 你也能让大家看看吗?……
  想要让记忆呈现在水镜之上; 必须要将神识与之相连。
  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因为神识是柔软的,水镜却是锋利的。即便大部分能自由掌控神识的元婴期修士; 也难以忍受这种痛苦。
  啾啾闭上眼睛; 感觉神识被一点点扯出来,不由得捏紧了手; 浑身发抖。仿佛被生拉硬拽出的是她的灵魂; 每拖出一点; 就是撕裂的疼痛。好不容易将她神识贯通水镜; 她已经一身冷汗; 如同刚被人从水池中捞出来一般。
  寒气肆虐中,感觉掌门放在她头顶的手上流淌出一股灵力; 窜进身体; 奔流在她的四肢百骸; 驱逐开所有森冷。
  不知怎的就想到一句话。
  仙人抚我顶。
  啾啾手捏得更紧; 也将脑袋往下埋了埋; 不让人看见她的表情。
  她再怎么强悍冷静; 也只是一个小姑娘; 离开爸爸妈妈进入这个世界前; 她才刚刚参加完中考; 收到了联邦第一高中的通知书。
  她还没能来得及去她的高中看一眼,还没来得及坐一次新的空艇校车。
  然后她就到了这本书里。
  曾经的大部分记忆都被年月的长河慢慢冲散,她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想不起朋友们的脸,只能怀抱着仅剩的珍贵宝石般的回忆,挣扎靠岸。
  啾啾眼眶在一点点变红。
  苟七犬耳抖了抖,他不懂人类情绪; 却闻到了很悲伤的味道。少年下意识想要宽慰一下正在忍受剧痛的小师妹,却被陨星伸手按住。
  陨星摇了摇头。
  “可是……”苟七不懂。
  陨星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他,那双细长却柔和的眼睛却看向两个对峙的少女。
  她们的事情之前也从宁溪那里听过一些。
  不管怎么说,两个都是被命运玩弄了一把的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她们看起来相似,又如此不同。
  一个温和,一个冷冽。一个的难过是因为受到了指责和煎熬,另一个的难过却是因为感受到了别人对她的好。
  啾啾在黑暗中蜷缩了太久,好不容易一丝光亮射进来时,她却并不愿意去触碰,只是竖起自己的壳,在壳后谨慎的观察。
  就算是刚才,她也一身的刺,想要孤身一人同归于尽。
  她不是不相信她的朋友,只是太懂分寸,太懂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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