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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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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些恶心的东西群魔乱舞似的,一股脑全部冲向卓玑。
  “砰。砰。砰。”
  一根接一根地砸下来,全部被卓玑闪避开,最后只能徒劳地砸在地上,给大理石留下一圈圈裂缝。
  卓玑突然笑了,且大喜过望。
  ——她果然不强!
  这堆触手看起来的确很唬人,攻击又狠毒又密集,全部带着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决心……可惜,在卓玑眼里——太慢了!
  这应该是她最卓越的攻击速度了吧?
  根本不够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喜之下,卓玑甚至没忍住从喉咙溢出笑声。
  他太高兴了。
  他能赢了!看到没有,这就是金丹期和筑基期之间的差距!叫你们招惹我!
  两个熊孩子,接下来轮到我……
  卓玑突然愣住。
  那少女非但没害怕,反而淡淡地笑了,又指指他身后。
  一个清浅却夺目的笑容,眼神漠然如雪。卓玑喉头滚了一下,心里生出许多不好的预感,近乎僵硬地回归头。
  !!!
  男人最后的视线定格在了那张灭灵符上。
  他还是算计得太少,大意了。
  原来少女的触手根本没想要绞杀他,只是将他这只惊弓之鸟赶入陷阱罢了。
  他自己设置的陷阱,最终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年轻人……果然……不讲武德……”
  卓玑倒在大殿地上,渐渐漫上黑暗的视野里依稀映入了少年红色的身影。
  他放弃抵抗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
  离魂阵,果然巨他妈疼。
  ……
  金丹期修士身上的好东西比其他筑基期弟子多多了,钟棘却没有摸尸体的爱好,只是去了殿上的高椅盘腿坐着,看着啾啾搜罗。
  “钟棘,你不要吗?”
  少年斜斜托着腮,另一只手抠着椅子上的宝石:“我不需要——而且,尸体很恶心。”
  他酣畅淋漓打高兴后,浑身上下都舒坦,声音里的焦躁不耐消失得一干二净。清澈下来的嗓音很像玉石冷泉。
  啾啾将补充灵力用的丹药小心翼翼放进物品袋——这是她之前在某位沂山派弟子身上捡的。
  只有这种最低级的袋子,才不带绑定功能。
  像卓玑这种修士用的都是储物戒指等高级货,每次开启,还得放点他们的血滴上去。
  收好了,啾啾抬眼看向少年。
  他搞出来的尸体,他还嫌恶心。这人果然是个叛逆期男孩。
  啾啾想了想:“之前,我看到你搜师姐的尸体了。”
  “什么时候?”
  “在试炼秘境里。”啾啾回忆,“你杀了焱宁兽后。”
  少年大概想起来了,“喔”了一声,冷哼:“她不是第一次抢我东西了。第一次我忙着战斗放跑了她,第二次她还敢这样,那我自然要把之前的东西拿回来。”
  原来还真有人不怕死,敢惹这暴躁小阎王两次。
  啾啾点点头,觉得可以理解了。
  过了一会儿,她直起身把储物袋放好:“我搜完了。”
  “喔。”钟棘从椅子上跳下来,笑了:“接下来去正殿对不对?”
  “不。”啾啾摇头,“地宫里应该没有修士了。”
  “哈?”
  “如果之前还有其他修士的话,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赶来支援战斗,根本不需要这个人故意和我搭话拖延时间。我猜后来的两个金丹期修士都是从另一个营地临时赶来的。”
  钟棘愣住。
  啾啾用手指了下:“我刚刚破解阵法的时候,看见离魂阵里包含的建筑,除了这座偏殿,还有那边几座棚屋。我猜他们应该就把抓来的凡人关在那里……”
  “都已经死了吧。”钟棘打断她。
  啾啾一顿。
  钟棘拧拧眉,眼里流淌了一闪而过的暗红:“因为真的很痛。”
  啾啾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她基本也能猜到。
  连小钟师兄都强调很痛,那就是真的很痛。凡人根本无法承受。
  这人身体再好也不是怪兽,他也会难熬,他当时就是单纯在顶着剧痛咬牙厮杀。
  “钟棘。”
  “啊。”
  “你乖乖坐在那里。”啾啾想起他上次给自己包扎得一塌糊涂的绷带,走过去,很自然,“把衣服脱掉,给我看看你的伤。”
 
  突起一阵风,灌入大殿,将腥臭味吹得到处飘。
  “……”
  万万没想到,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身子竟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非但没有如她所言乖乖呆在那里,反而退开一步:“你想做什么?我才不要!”
  一副反应过激的样子。
  啾啾惊讶:“我帮你上药。”
  钟棘以一种更惊恐的表情睁大了眼:“不要,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这点小伤,不上药也能好。”
  明明肩膀上那个血洞都快看见骨头了。
  啾啾没有表情,却很严肃:“你听话。乖乖坐好。快点。”
  她口吻不自觉严厉起来,带着压迫感。
  “……”
  少年漂亮的瑞凤眼眨了好几次,终于心不甘情不愿似的,脱了衣服,别过脸,满目郁躁。
  啾啾一愣。
  钟棘身上的伤痕不少。
  都已经愈合了,但还是能看出来其中几次伤得很严重,换作其他人,估计早就命悬一线了。
  他身体简直不像修仙之人。不够光洁,不够无瑕。
  啾啾想到他之前扔给自己的伤药——小钟师兄应该的确是不会疗伤法术的。就算外伤药也用得马马虎虎,可能大部分时候受了伤,就那样放着不管硬|挺过去了。
  他是个标准的狂战士。
  啾啾用刚刚搜刮来的灵液洗了他的新伤。
  血已经止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适应他这对伤口不上心的性子,他身体愈合能力还蛮强的,就是伤口有些脏。
  灵液冲刷掉周围的污渍血痂,白皙的皮肤一点点重新露出来。
  少年身体不算厚重,皮肤下肌肉线条比同龄男孩们要结实些,却恰到好处,秀气漂亮。
  胸膛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然后在啾啾手放上去的时候猛地一僵。
  “我不知道疼不疼。”啾啾说,“你乖一点哦。”
  钟棘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脸别得更开。
  少年如玉的皮肤似乎隐隐约约泛起了一阵绯色。
  不知为何,啾啾觉得满屋血腥味中,又有水蜜桃的香味若有似无地传来,她不由得抬头看看下面的殿堂。
  之前并没有找到任何和水蜜桃相关的陷阱,而且,大殿打得激烈的时候,那味道消失过一段时间。
  钟棘突然开口:“害怕吗?”
  “什么?”啾啾收回注意力。
  那香味很奇怪,不单单勾起了她的食欲,还让她有些牙痒,心里生出一股烦乱,好像有把火在燎,又燎不到,只能无端惹来一些酥麻。
  啾啾按下莫名其妙的感觉,把水蜜桃抛开,静下心:“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
  钟棘这才回答:“我身体。”
  为什么要害怕?这是她的第一反应。视线再落下时,她突然意识到,小钟师兄在意的是他身上新新旧旧的伤。
  不愿让她看见大概也是因为这个。
  “倒是不怎么害怕。”啾啾用手戳了一下,少年身子也跟着僵了一下。
  啾啾垂着睫毛,感觉很奇妙。
  她还蛮喜欢这种明明强悍的身体却被她掌控的感觉。
  “这里是怎么受伤的?”她问。
  “谁记得这些。”少年声音郁躁。
  过了好半天,他又突然回答:“一年前,捕杀紫风兽时,被撕裂的。”
  “这里呢?”她戳。
  钟棘皱起眉:“大概几个月前吧,和一只桃花精打架,被它割开的。”
  啾啾轻轻的:“紫风兽畏水,虽然身体坚硬庞大,但肚子那一块是弱点。用个水灵阵,再加个地转剑阵就能对付。桃花精和它相反,桃花精畏火,虽然动作灵活,但树干不能移动,用火灵阵和化灵阵就可以搞定。”
  “谁懂这些。”钟棘极度不满,“下次你倒是陪我一起去啊。”
  “……知道了。”啾啾点点头。
  水蜜桃香味莫名浓郁了一些,啾啾给他上好药,又缠了好几圈织云锦,然后表情平淡地退开。
  少年在她面前穿好衣袍,重新变回那副生机勃勃活蹦乱跳的模样。
  其实钟棘问她害不害怕他身体,她是真的不觉得害怕,甚至意外的,连啾啾自己也没想到,她有一点喜欢这种带战损痕迹的强韧的少年躯体。
  “现在我们去棚屋那边。”她说。
  ***
  棚屋距离偏殿不远,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腐臭味腾腾扑过来,啾啾皱了皱眉。
  整个屋子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惨不忍睹。
  屋子里有不少刑具,枷锁、链条、镣铐,每个刑具都用在了人身上。
  还有一些尸体被随意扔在房间角落,已经腐烂破碎了,看起来是沂山派不需要的废品尸体。
  钟棘突然往里面走去。
  啾啾没能捕捉到他表情,只看见他停在一具尸体面前,居高临下地瞥着。
  那尸体是具微胖的凡人男性的尸体,脚踝上拴着一根细细的铁链。男人看起来挣扎了许久,周围全是抓痕,可他怎么可能挣开被施了禁咒的链条。
  “你认识他?”啾啾歪头看看他背影。
  少年攥紧了手,指节被捏得发白,甚至有些发颤,看起来不像是害怕,倒像是暴怒。
  “不。”他冷哼了一声,将一团流火挥过去,男人的尸体瞬间被烈火包围。
  钟棘眉宇阴郁,面色不善。
  啾啾看了一眼在火光中迅速缩水焦黑的尸体:“柱子上的人你不要烧。那些应该就是失踪的村民。”
  屋子中间立着几根刑柱,每根柱子上都绑了两三个人,也全都了无生气了。
  “你要怎么做?”钟棘声音狂躁,“把他们都带走?”
  “对。”
  “可他们都已经死了。”他又开始走来走去。
  啾啾瞟他一眼。
  他是真的不懂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眸子里虽然有戾色和凌厉,却没有什么恶意。
  没来及回答,角落一根柱子突然传来个虚弱的声响。
  “……救……”
  啾啾和钟棘都转头看了过去。
  半晌,啾啾先走过去。
  这根柱子上只绑了两个人,壮实黝黑的男人早就失去了生命。另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少年倒还尚存一丝呼吸,可也气若游丝,命不久矣。
  他竟然挺过来了?
  要知道,这些村民被沂山派抓走后已经接受了三天的折磨。别说凡人,连修士都受不了这种剧痛。
  啾啾有些意外,当即翻出颗药丸给少年喂了下去,尔后又有些默然,他们都知道,现在做这些都是徒劳,这个人已经活不了了。
  少年连简单的吞咽动作都无法完成,只是从唇角断断续续溢出:“……姐……家……”
  啾啾低头解开绳索,窸窣一声,少年身体滑落。
  她赶紧扶住他,也终于听清楚了他的声音。
  他说,姐姐,你终于来接我回家了。我真的好害怕。
  啾啾一愣,心底看不见的地方似乎被撞了一下,泛起一圈细碎的涟漪。
  少年瞳孔在渐渐泛白,眼睛连光线都照不进来。
  他软软地抬了下手,不知道想要抓住什么,可身体已经僵硬,手刚抬起,就停在了半空中。
  少年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那里一片黑暗,他无助到想要像个孩子一般蹲下来哭一场。
  我怎么了?我在哪里?
  对了,我,和姐姐吵架了……因为家里好穷,矿点都被那些成年人占据了,不给我们碰,根本赚不到钱……姐姐把好东西都给了我,自己却面黄肌瘦,前几天还咳得很厉害……所以早饭时我说要出去闯荡赚钱……然后,就吵架了。
  我只是想让姐姐过好一点的生活而已。
  好痛。
  ……我错了,姐,我不走了,我不离开。不要生气好不好。
  接我回家好不好。
  真的好痛啊。
  悔恨、痛苦、悲哀中,少年突然颤了颤。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
  不像姐姐那样温暖,却很柔软。
  “我带你回家。”有女孩子轻轻对他说。
  少年吃力地一点点偏过眸子,黑暗中好像突然有什么光亮闪烁起来,像火焰一样,炙热雀跃。那片光芒中,姐姐已经穿上了他挣来的漂亮衣服,身材还是那么瘦小,却强韧美丽。姐姐在他眼里永远美丽。
  姐姐对他伸出手:“走了,今晚吃炒鸡蛋。”
  少年怯怯的:“……你还生我气吗?”
  “你老实点我就不生气了。”
  “那我老实!我以后都听你话!”
  少年欢喜到几乎哭泣,跌跌撞撞朝那片光跑去。好温暖,好温暖。
  ——回家啰!
  啾啾握住的那只手彻底冰凉,少年已经停止了呼吸。临死前眼角溢出了一串泪珠,嘴角却挂着笑。
  
  钟棘似乎还是没太懂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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