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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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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爷爷也让人去了藏雀山求助,可大家无一例外都在山里迷了路。村长爷爷说那应该是仙……仙法。”
  是阵法。啾啾想。专门针对凡人设置的迷阵。
  修真者之于凡人来说,虽然确实很牛逼,但老是被求助来求助去,也很烦的。更何况大部分人的求助是为了不劳而获——我想发财。我想升官。我想一夜七次。
  谁管那些!
  啾啾没有和他多解释,只是点点头。
  “就是这里了。”男孩指了指,想到不好的回忆,脸色发白。
  面前一个黑黢黢的人工洞子,外面七零八落放了些箱子和矿镐。
  “你在洞口等我。”啾啾走过去。
  焦火山一年四季狂风不休,好在矿坑沉在地底,路面上的尘土吹不散。
  啾啾刚一进去就发现好些细长弯曲的痕迹,一些很凌乱,一些在打转,还有几条蜿蜒不断地往洞坑深处延伸。
  这种爬行痕迹看起来是蛇蟒一类。
  啾啾心里大概有了个底,又蹲下摸了摸泥土。很松。空气中有奇怪的味道——除了尸体散发出的腐烂味,还有股黏糊糊的腥臭。
  能钻入地底,发臭的蛇蟒。
  不太妙。
  她放轻了脚步,慢慢深入。越往里走,腥臭味就越重,不知道经过多少个熄灭的火把,突然,洞坑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尖啸!
  震耳欲聋,带着警告和怒嚎,在狭窄黑暗的矿道中远扬回荡!
  接着,整个矿道一阵抖动,碎石簌簌往下落!
  啾啾猛地顿住脚步,望向黑暗的深处。
  ——这是最不妙的结果。
  她立刻回头。
  男孩老老实实在洞口守着,显然他刚才也听见刚才那声尖啸了——那么大动静怎么可能听不见,骇人至极。
  他脸色惨白,腿肚子有些发抖,却握紧了拳死不离开。
  一见啾啾出来,他立刻迎上:“怎么样?”
  啾啾如实告知:“闇石蟒,修为比我高,我打不赢。”
  “……”这消息无疑让他怔在原地,脑袋里嗡嗡地不停响。再次开口时,他那脆生生的声音也在跟着发抖,“你……你也对付不了?”
  “能对付。”
  什么意思?
  到底是能还是不能?
  男孩迷惑了。一颗心提起又放下,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瞧着啾啾。
  “虽然硬碰硬是打不赢。但是。”
  对面那一直冷冰冰的少女突然笑了,弯了弯嘴角,男孩错愕地瞪大眼——
  他一直以为仙人姐姐不会笑。
  原来她会,而且,笑得很好看。淡淡的,却如皎月晨星,潋滟生辉。刹那间时间都仿佛停在这一息,万物俱寂。
  可惜她眼睛却是冰的,冷酷无畏。
  “没开智的东西,没有一个是我不能对付的。”


第13章 我不要你了。
  藏雀山难得的阴天。
  乌云厚重,天色玄沉。那群水灵根弟子正在练习凝雨诀,时不时降下一阵雨。
  棠鹊将手指环成一个圈,放在眼前,透过那圈凝望雨云。
  她怎样都无所谓。
  她已经不太记得那个面目模糊的女人究竟是谁——她的记忆里有许多面目模糊的人,来来去去冲散在生命的长河里,只偶尔翻出一朵浪花,勾起她朦胧的回忆。
  但棠鸠回到棠家那一天,她却清楚记起了那女人曾对她说的话:“从今天起,你是棠家的女儿。”
  那时候棠鹊只有三岁不到,跑起路来摇摇晃晃,还会跌跟头,时常引起一阵哄笑。她一无所知地被那女人带到棠氏夫妇面前,看向愕然的男人,和哭泣的妇人——以及妇人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电光火石间有什么贯通了她的脑海,她懵懵懂懂地往前走了两步,一歪头:“爹爹,娘亲?”
  棠鹊就这样成了棠家大小姐。
  爹娘喜不自胜,光研究她名字就研究了一个夏天,最后郑重地给她取名为“鹊”。寓意吉祥,不求她出人头地,但求她幸福快乐。
  三岁的小孩能懂什么,连记忆都时常断片。等她真正能记清楚事时,那些朦朦胧胧的身影早被抛之脑后。
  如果不是她被带回家,顶替了阿鸠的位置,也许棠氏夫妇还会接着找下去,直到找到阿鸠为止。
  都是因为她。
  所以她拼命想要补偿阿鸠。阿鸠喜欢她的房间,好,她让给她。阿鸠喜欢她的新衣服,好,她忍痛割爱。阿鸠喜欢小温温……好,她同他划清界限,不再往来。
  书院里那少年,她的好友慕以南,曾皱眉看着她,压抑着怒气问:“棠鹊,你就这样漠视自己的心意?是不是棠鸠想要我,你连我都会让出去?”
  是的。她怎样都无所谓。因为她被这个世界伤得太深,早已不抱幻想。她只想尽她所能地补偿阿鸠。
  就算阿鸠要伤害她,半夜点着蜡烛偷偷看书,争强好胜地在书院考个榜首践踏她自尊,也无所谓。
  但阿鸠不应该利用她的愧疚去伤害她的朋友们。
  小青鸾……
  棠鹊闭了闭眼。
  又下了一阵雨。雨停后,棠鹊披上新衣出去走了走。
  空气中有股泥土味儿,院中金雀花开得招展。
  刚出弟子居,她便遇上沉默往外走的温素雪。
  “小……”棠鹊下意识喊他一声,发出一个音节后立刻咬了舌头,改口,“温、温素雪,你要去哪儿?”
  进入内门后,弟子等阶就变得严谨起来,虽说温素雪年纪比她小,可修为比她高,按照门规,她须得叫温素雪师兄才是。
  可棠鹊叫不出来,索性直接喊了名字。
  温素雪愣了愣,倒是没太计较,只淡淡道:“我去焦火山看看棠鸠。”
  “阿鸠?”从温素雪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棠鹊心里没来由的一跳,片刻后反应过来,“呀——我忘了,一个月了,阿鸠已经离开讨刑峡了。”
  “嗯。”
  “你……”棠鹊垂下睫毛,像是想起什么,无意识扯了下温素雪的袖子,“我没想到师尊会罚阿鸠这么重。我没想让她吃这么多苦。”
  “她做错了事,自然该罚。”
  棠鹊吃了颗定心丸,偷偷瞥他一眼。少年面如冠玉,神色冷峻,雨云下的轮廓秀美又脆弱。
  默了半晌,她拉拉身上的斗篷:“我同你一起去罢。”
  “不必。”温素雪平平道,“她未必想要见你。”
  棠鹊脸色蓦地一白,心口揪紧。再一打量面前少年的神情,依然淡淡的,没有指责她,也没有偏袒棠鸠的意思。他只是面无表情地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
  她有时也会这样,平淡温和,但说出的话,残酷直白得有如刀刃。就好像那年她看着棠鸠和温素雪越走越近,也同样平静地对温素雪说“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不是朋友”一样。
  不知何时,她攥紧了手:“我有话想和阿鸠说。”
  “……”
  温素雪垂下眼。
  少女低着头,婴儿似的软睫轻轻颤动,纤细敏感,抿紧的唇却苍白坚定,仿佛一株柔软的花,在挺直腰杆独自面对狂风暴雨。
  温素雪几乎是一瞬间抬起了手。
  那是曾经春心初动时最炙热的感情所留下的习惯,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想要拍拍她脑袋。可手心还未触到,便收了回来。
  许久后,他才应声:“走罢。”
  ***
  没吃早饭,没吃午饭,啾啾在男孩家随便吃了半个粗面窝窝头。
  这孩子名叫崔小虎,家贫如洗,平时吃饭要么挖点野菜煮粥,要么啃干硬的冷馒头。这略带一点甜味的窝窝头,是他最珍贵的食物。
  啾啾一直在算阵法,直到吃了一半,看见对方不停吞咽的喉头,才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她撇了一半的窝窝头还给小虎。
  小虎依旧舍不得吃,用油布包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留给他哥哥。
  他眼巴巴盯了啾啾半天,忐忑地问:“啾啾姐姐,我们真的能驱除它吗?”
  啾啾看了眼手上的窝窝头:“我既然吃了你的东西,就会负责帮你把事情解决好。”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供品吧。
  怪不得村长爷爷派的人没有一个能爬上藏雀山,因为他们没有带请神用的供品。
  “哦。”小虎吐出一口气,没等他放松,又突然一僵,“可,你只吃了一半。”
  “所以我只帮你解决一半,驱逐它的上半身,下半身你们自己想办法。”
  “啊?!”还能这样???
  “开玩笑的。”
  小虎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觉得啾啾这不苟言笑的模样不太适合开玩笑。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火坑里的火还没灭,风从棚屋的裂缝灌进来,将火焰吹得不停摇曳。
  男孩拿了根烧火棍,不停拨弄火坑中的柴火,屏息凝神,生怕自己影响了啾啾思考。
  不知道过了多久,啾啾再一次抬起头,打破寂静:“有疣果子吗?”
  “没有。”男孩摇了摇头,不过片刻后又眼睛一亮,“但山里的渡鸦最喜欢藏疣果子,我知道有个地方渡鸦巢穴特别多!”
  “我要十个疣果子。”
  “好!”男孩跳起来,一拍胸脯,“我这就去掏鸟窝!”
  他一阵风似的冲出去,啾啾则留下继续做数学题。
  阵法能够扭转天地规则,不可谓不厉害,但修真界里却鲜少有阵修,原因不外乎一点——这玩意儿太难了。
  低阶阵图没威力,高阶阵图又被紫霄仙府牢牢掌控,千金难买,可遇而不可求。
  当然也可以不依赖前人留下的阵图,自己摆阵,那这要考虑的东西就很多了——阵眼阵枢的相生关系、阵枢链的构造与衍生能力之间的倍率加成、阵法的规模与负荷之间的平衡。
  总而言之,大部分人根本玩不懂。
  啾啾却能把阵法所有必要条件转换成数字来运算。
  她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信息爆炸,全息屏代声机比比皆是,语文、乃至语言都已经无关紧要,唯独运算能力最为重要。啾啾是数学奥赛生,把阵法当成一道数学题,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大概也就初二习题的难度吧。
  她算着阵法的稳定值,掐了掐手指,笔尖突然一顿。
  清冽微苦的广藿香随风淡淡拂过,提神醒脑,像极了温素雪身上常带的气息。
  啾啾走神了一下。
  突然想起那位火焰一样的小钟师兄,他身上则是草木与血腥气纠缠的味道,淡淡的,不过并不让人讨厌。
  火声噼啪,不见人影,寂静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啾啾搓了搓手,低下头继续写。
  最后验证一次,阵法结构准确无误,她走出门,捡了根枯枝,在地上画出阵枢与阵眼,又开始准备要布置在各个地方的镇物。
  其它都全,就差个金属性的物件。
  她瞧见不远处有个铁锹,走过去,刚要伸手,一只细长白皙的手比她更快握住木柄。
  “我来吧。”少年淡声道。
  啾啾抬起头。
  温素雪半垂着眸,唇色绯红。
  ——他果然在这里。大概刚才是怕影响她,所以才一直收敛着气息。
  少年头戴玉冠,扎起的青丝垂落到腰际,如飞泉流瀑。他身后负了柄长剑,已经不是之前量产的门派素剑,剑柄上图纹开枝蔓叶,绿意浓厚。看样子是通过试炼秘境后,他拿到的法器。
  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不是白当的,曾经形影不离时养成的默契让温素雪能轻而易举看穿啾啾的意图。毕竟这是他们做过无数次的事,啾啾负责设计阵图,温素雪负责布置阵法。
  现在他也把自己当作工具人,自然而然地要为她跑腿。
  其实原著里温素雪对棠鸠的态度不算太坏。
  他从未鄙夷憎恶过棠鸠——至少明面上没有。他会在棠鸠被惩罚后帮着收拾烂摊子,会替棠鸠向主角团道歉,也会在棠鸠受伤后,替她复仇。
  可他从未信任,也从未理解过棠鸠。
  温素雪是个姐控,姐姐系的棠鹊无疑是他的人间理想。少年人唯一炙热的心和奔放的爱,都在幼年时期给了她。现在只剩下一具淡漠如雪的空壳,对棠鸠履行行尸走肉般的责任——为了她曾经的舍命相救。
  所以温素雪不信任棠鸠,漠视棠鸠感受,却又会照顾她帮扶她。
  他明明一直并肩站在棠鸠身边,一直看着棠鸠所遭受的一切不公与偏见,却不能感同身受,不理解她的委屈和痛恨。
  心不在此罢了。
  说到底,还是偏心棠鹊。
  “不用。”啾啾摇摇头,也握住铁锹长柄。
  少年骨骼坚硬分明的手在上,少女消瘦小巧的手在下,用力一抽,铁锹便易了主。
  手心骤然空荡。温素雪看了眼自己病态苍白的手掌,唇线微抿,不解:“你还在生气?”
  啾啾歪歪脑袋:“你还是不信我?”
  温素雪皱起眉。
  他是真的不理解,觉得啾啾应该讲道理。做错了事本来就该受罚,此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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