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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炮灰女配只想按时等死 完结+番外-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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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给装满。
  不过……
  也不知那边关有多少将士,也不知她尽的这些微薄之力,能够他们几天的伙食。
  可若再去别儿地方的粮仓运粮,那就有些远,会被她哥哥发现,时间便来不及了。
  看着那船舱里满满的粮草,即将都要白白赠人,说实在的,她有些心疼……
  不过救人如救火,这都是为了那个不叫人省心的秦婉二姐呀!
  至于粮食么,本来就是用来吃的,重新种不就有了吗?
  她心虚的安慰着自己,仍然实在不能想象,当秦风打开粮仓的大门,面对着所剩无几的几旦粮食,会是何表情……
  江水滔滔,风有些大,所幸行船倒是平稳。
  阿福拒绝了钱大要给她披上斗篷的举动,她倒是挺贪恋这凉意,只觉微风轻拂在面上,被吹得很是惬意。
  只是由于怕被晒黑,便习惯性拿了绣花的粉纱披肩叠了几叠,将脑袋与脖颈,都围的严严实实的。丝毫忘了自己穿着一身男装,此举不仅没有阳刚之气,那女人的绣花披肩围在脑袋后边儿,更是娘气的紧。
  船只早就驶入了无人的荒野之地,两岸杂草丛生,夜里头鬼哭狼叫的,也不知是何种生物在啼鸣,吓得她兢兢克克,半宿入不了眠。
  这般一日又一日,所见之处都是水,刚开始觉得稀奇,后来看多了,也难免觉得乏味。
  这两艘大船都是同一家店家的,船夫是位花甲老翁,但身子骨硬朗,船上的水手是都是这位老翁的亲信,个个年轻力壮,因常年水上为生,皮肤晒得黝黑。
  刚开始的几日,阿福戒心很重,私底下悄悄吩咐了家丁,吃的食物与水,都要叫拿银针试过才许吃,现下,也逐渐信任了他们。
  “吴老伯,还有多久才会到那沙门关呀!”
  “快了快了,公子可是着急了?”
  吴老伯抚了抚胡子,看了看这位声音软绵,举止有些秀秀气气的,瞧起来涉世未深的粉面公子。
  半晌,道
  “实不相瞒,咱们走水运,其实到不了你说的,将士驻扎的地方。”
  阿福一听,便呆住了。
  吴老伯又抚了抚胡须,道
  “公子莫急,这打仗运粮,本就是难事,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啊!”
  他见这粉嫩的公子,只呆愣愣的站着,仍是无言,摇头想了一想,又解释道
  “有道是‘大漠沙如雪,燕山月如钩’,这沙门关附近全是黄沙,若能水运,又岂会沦落到,需要您来馈赠物资呢?”
  阿福闻言,神情变的焉焉的,心也凉了半截。
  这下,漂在水上,去也不是,回也不是,真真成了进退两难。
  但她已经走到这了,这般回去,岂不是任由她那素未蒙面的姐夫,在边关等死吗!这可关乎到她阿姐的终身大事啊!
  她又生气这老头,知道这些还早不说,偏偏现在才说!
  那吴老伯看到她眼中的怒气,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呵呵’一笑,只道哪里有人,会拒接生意上门的。
  “小公子,您也别急,办法还是有的。”
  这老翁神秘一笑,道
  “距离沙门关,隔一个城镇,向西远二百里的地方,有个岸口。据老朽所知,当地那城镇的百姓,大多都是往此河流处打水,咱们可以停靠在这儿,你只需上岸,再去寻得将士来接应便可。”
  二百里路程,脚程快的,来回起码也要两天,不过又没旁的法子可用,便强打起精神,点头道
  “那也只好如此了……”


第59章 第 59 章
  待阿福这一行,从皇城来的这两艘大船,终是接近了沙门关的地域,寻了一处荒废已久的渡口,停靠在岸边。
  这距离出发的时间,也已过了许久。
  “沙城渡口”
  钱大抬头瞧着渡口的桥梁上挂着的老旧牌匾,嘴角不自觉念出声来。
  他听到脚步声,便转过头,欣喜的对来人道
  “公子,咱们到了!”
  阿福轻轻的颔首,她好奇的环顾周围这空旷的地方,一眼望去,只觉地形复杂,竟无人烟。
  钱大先行一脚跨到渡口的木板上,那年久的有些腐朽的木头发出“吱拉”的声响,他站稳脚后,便伸出手抓住阿福递来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将她拉了上去。
  不远处一排陈旧的木桩上,静落着数只黑漆漆的鸟类,都睁着豆大的眼珠子,见了生人,竟也未害怕飞走。
  “那是,好大的乌鸦……”
  阿福被那些鸟盯的有些后背泛凉,心中竟冒出一种,像是被饥饿已久的猎手认定成食物,只静静等待时机一般的奇怪想法。
  她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有些被惊吓之后的怒意,便弯身随意捡了一块石头,狠狠向那群乌鸦丢去。
  只见那群乌鸦被惊扰,瞬间扑闪着翅膀,“呱呱”的叫着,很快便飞走了。
  她无视众人不解的正盯着她瞧的目光,拍打着手中的土,得意道
  “一群臭鸟,还敢吓本公子,有本事别跑呀!”
  一阵风刮来,她忽的安静了。不知是否多心,只觉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四周半人高的野草丛窸窸窣窣,直觉有人。
  “不好!快回船上!”
  她话音刚落,耳边只听见‘嗖’的一声,正在船上指挥水手忙活的吴老伯,竟发出一声惨叫。
  那几个水手都未反应发生了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吴老伯面容痛苦的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站不稳,‘扑通’一下,竟一头栽到河里!
  “阿叔!”
  “阿叔!”
  船上的人大惊失色,脱了外衣便要往下跳去救人。
  阿福被吴老伯中箭的一幕吓坏了,她耳中又听到数个弓箭张开的声音,心下猛一咯噔,大喊道
  “有流寇!快躲起来!”
  却是来不及的,箭已离弦,断无回戈。
  血色染满了她的视线。
  被忽如其来的袭击,受了惊吓的阿福,忽的心口一阵憋闷,似是旧伤留下的后遗症发作。
  她分不清耳边呼啸的,是风,还是箭雨。船上接连的惨叫,与阵阵扑通落水声一起,扰乱了河边原有的宁静。
  阿福面色难忍的捂着心口,窒息的痛苦袭满全身,她冷汗淋漓,支撑不住的跪倒在地上,费力的大口大口的呼吸。
  实在不能叫他们一起等死,她失去意识前,用尽了全力推开想扶起她的家丁,撕心喊道。
  “你们别管我!快去找连威!快跑!”
  ……
  “唔……”
  阿福睁开眼睛,看到一片很是脏乱,布有许多尘土与蜘蛛网的木头搭建的屋顶,似乎是间柴房。
  她略有迷茫半晌,忽的大喊道
  “钱大钱二他们!”
  这便想挣扎的站起身,却无奈的发现自己的上身被竟绳索绑着。她低头看了一眼足有人手腕粗的绳子,不禁皱了眉头,忽然听门外有男人粗狂的声音
  “里头的小子好像醒了,要不要去告诉当家的?”
  门‘哐当’一下被踹开,一个大汉站在门口向里看,这人体型高大壮硕,竟把柴房的门口,给挡了个严实。
  只有零落的几处缝隙中,透进去一些光亮。因背着光,阿福瞧不清那人的相貌。
  “醒了?”
  那人开口,声音老成,阿福估测着,大约四五十岁左右。她张张嘴,却出于害怕,竟未发出声来。
  那大汉冷笑一声,许是嫌柴房太小,转身走到院子里,一撩衣袍,悠哉的坐在了椅子上。
  阿福轻易的被人拎着起来,踉跄的推出柴房,一把丢在那人面前。由于双手被绑在身后,她保持不了平衡,便摔了个扎实,眼泪都飘了出来。
  船上的水手是她目睹着死的了,这些个,全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
  也不知这些贼子,会怎样处置她……
  阿福现下是真的觉得恐惧了,她害怕的看了看这些,眼中泛着阴冷与奸诈,嘴角带着嘲讽瞧着她的人,鼻头一酸,竟想大哭。
  她后悔了,再也不觉得兄长与阿姐,处处管着她的行为讨厌了,
  这般想着,站的与她较近的一名男子,咧着嘴坏笑的在她身旁蹲下,悠哉的伸手,五指用力捏住她粉嫩的,此刻沾了些灰尘的脸,对着左右瞧了瞧。
  阿福只觉得自己的脸,被捏的很疼,似乎要肿起来了。
  “他娘的,这脸这么软,这小子长得,和个娘们似的!”
  “别他妈胡说,老子可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娘们,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另一个也蹲了下来,近距离的盯着她的脸瞧,说话时的热息,带着臭味,阿福闻到罢,自心底泛起了恶心,她忍了忍,‘哇’的一声,竟吐了捏着她脸的流寇一身。
  “操!给老子找死”
  那大汉反射的跳了起来,他瞅了瞅衣服上的污秽,便面色狰狞的看着阿福,竟一把拔出刀来对她的脸指着。
  与那锋利的长刀,距离近在咫尺,她幽幽的看着那森冷的刀尖儿,生死就在面前,一时竟不在怕了。
  只见她嘴角微挑,冷笑一声,便闭上眼睛,缓缓仰起修长白皙的脖颈,等着他举刀似的。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自眼尾滑落,她绝望的想,兄长,阿姐,再见了。
  殊不知她被绑着的纤细身段儿,本就显得娇弱不堪,花容月色的脸,此刻又这番闭目迷离,任人鱼肉的模样,
  疼痛迟迟未传来,那大汉忽的歪头‘噗’的一声吐口唾沫,将刀用力往腰间的刀鞘中收回,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子往上一抬,勒的她皱眉嘤咛了一声,只听恶狠狠道
  “叫老子看看你是男是女!”
  说罢一把扯破她的外衫,阿福听到自己衣帛撕裂的声响,慌乱之下,运了内力,反腿一脚踢向这贼人的下巴。
  这人没有防范,只听‘啪嗒’一声脆响,冷不丁被顺着力道踢倒在地上,顿时龇牙咧嘴的捂着嘴,疼的‘哇哇’大叫。
  周围看好戏的那些个贼子,竟大笑起来。
  “啧啧,六哥连个小子都搞不定,丢人现眼,还不快起开!”
  阿福惊魂未定的扫了眼四周,竟然看到不远处的土墙底下,散放着靖国将士的盔甲与盾牌。
  她一时以为,许是这些贼子做的别的伤天害理的事儿,得到的战利品罢。随后一想却是不对!
  这些人若是当地的流寇,口音为何完全没有当地的方言?
  她悄悄抬眼,重新打量了这些人的行为举止,只见个个神色虽然面中带痞,却是五官端正,未有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面相,也没有特别丑陋的。
  个头的高度竟都差不多的相同,站姿笔直,显然是精挑细选出的人,受了严格训练的。
  这般想着,阿福看向那院中,唯一一个坐着的人,想必,他是这些人的头领了。
  只见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那男人看着这群人玩乐,外表并没有土匪流寇的凶煞模样,浓眉大眼,反而有些将领般的气质沉稳。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阿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她许久未说话,又连续受了这么多惊吓,一开口,声音竟像只蚊子一样又细又小,“你们……”
  原以为没人能听见,没成想这群人的目光,竟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此刻,那领头模样的人倒开了口,
  “一帮熊孙子,现下闹腾够了?”
  他‘哼’了一声,目光移向地上的阿福,随意开口问道
  “你是皇城来的?”
  见阿福点了点头,他眼睛一眯,泛出一丝危险之色,沉声道
  “皇城来的,运了整整两大船粮食,你是那皇帝小儿派来的使臣?”
  阿福见他面色变得不善,慌得连忙摇头否认
  “不不不!我只是个商人罢了,你们……你们是将士吗?”
  “将士?”
  那男人闻言,与身旁的同伴对视冷笑一番,对她道
  “对啊,我们当然是将士,你是贩粮的商人?”
  见阿福又未否认的点头罢,与她冷笑道
  “若你是想把粮食卖与我们,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因为……我们只会抢,不会买。既然你不是使臣……”
  说罢,他对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会意,当下冷了面色,只见他‘嗖’的一声拔出刀 来,步步像阿福逼近。
  阿福瞧见那人眼中冰冷的杀意,她在傻,也知道他们是要灭口了。
  方才不杀我,现下可不叫你们如意!
  她不动声色的屏住气息,待那人举刀砍来,便忽的单腿着力一蹬,竟原地跃了起身。
  那人一看,只道有些意思,这还是个会武功的,心中反而激起了施虐的兴趣,只见这手下邪气的咧了咧嘴,轻蔑道,
  “行啊小子,咱们慢慢玩”
  说罢利落的挥刀而来,却像猫捉老鼠一样,并不对准要害。他一刀砍中了她的胳膊,伤口瞬时鲜血直流。
  阿福痛的五官都皱在一起,对方却不给她喊痛的时间。她因身上被绳索绑着,行动受了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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