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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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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转战浴室,由于季路言不能站立,是以浴缸里,他被抱着又进行了一番正面探讨。
  相拥而眠,季路言几乎是挨着枕头就睡了,有累的,也有逃避,索性借着反正要晕死的机会,松了自己最后一口气。只是苏河洲还意犹未尽,从背后搂着他哥,亲着那梅花鹿似的斑驳后背,手上还在密林软草里抚摸那倒下的“石碑”。
  季路言哪里还睡得着?他诈尸般吼道,声音却有气无力——“苏河洲,别白忙乎了,老将不死,薪火死了,地主家收粮好歹还能宽限几天是不?你别太过分了,把你狗爪子拿开,赶紧的。”
  苏河洲立刻装睡,一动不动地贴在季路言的后背上,手也放在“纪念碑”上纹丝不动,宛如金钟罩,要防盗一般。
  “孩儿啊,不是你这么个玩儿法的!”季路言语重心长道:“我这出的货都跟掺了水的假货似的,你要不是成心玩儿我,让我缓缓成不……嘶……”季路言一夹腿,立时疼得冷汗津津——他的大腿内侧抽筋了。
  持续的剧烈运动所致。
  苏河洲第一反应以为是自己手重了,给他哥折了。待到反应过来是有人体力透支,或许缺钙导致了抽筋,苏河洲立刻开灯下床,拿出一副准医科生的严谨态度,如临大敌。
  季路言也不知自己最后是怎么过去的,兴许是一口气没上来,也许是气血亏空导致心血管供血不足,总之他是睡到次日下午,饿到恶心才醒来的。
  甫一睁眼,屋内是什么光景,是在地狱还是人间,季路言尚未来得及分辨个一二,一股子芝麻油和膏药混合的奇特味道就直钻脑仁,当他捂着鼻子,好不容易从这股加速他猝死的气味中回过神来,眼前的景象差点没让季路言原地雷成一抔骨灰!
  自打那一“桶”剑兰枯了,家里那个跟水桶似的花瓶就一直空着。此时,床尾正对着的斗柜上,一共有四个那样的大桶玻璃瓶——两桶向日葵,两桶满天星,正耀武扬威地在“看”着他,如同苏河洲本人正在炫耀某种功绩!
  季路言一口老血卡在心口,他忍着头晕低头运了口气……
  “艹!苏河洲你他妈傻逼!”季路言全身的筋脉“咔咔”全断了,只见一张床上小山似的向日葵各个都头冲着他,一脸灿烂,仿佛嘲笑!这敢情好,花都堆在了一侧,要是环着他摆上一圈,他怕都会误认为自己被人遗体告别了!
  “哥!”苏河洲破门而入,除了一脸焦急忐忑,横竖怎么看,都是一位清朗俊逸的纯白少年!“出什么事了?”纯白少年追问到。
  “别叫哥,你就是叫我爹都没有!”季路言抓起一把向日葵砸向苏河洲,如龇牙的凶兽般,切齿道:“这什么意思?臊我呢?你怎么不给我张贴几张大字/报,广而告之去?说我‘菊花残满地伤,黑白照片已泛黄’?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或是公德心!”
  苏河洲一听他哥原来是气这个,立刻扑上床,把那气成了地震仪下张嘴的小宠物抱在怀里,温柔耐心道:“书上说,第一次要有仪式感,”他亲了亲他哥的耳朵,“昨天开始的意外,没有准备,那事后我不能亏待你,让你有遗憾是不?”
  “你!”季路言觉得苏河洲之前在会所里怕都是假的,一副个中老手的模样,做的事都他妈的跟棒槌一样!他确信了,苏河洲这人很会演戏,永远人前一个样,跟他面前就是根狼牙棒——禽兽棒槌!
  “芝麻油加向日葵,”季路言浑身哆嗦,“你说这叫仪式感?这是哪家的仪式感!!!”
  “……还有满天星,”苏河洲解释道,“小雏菊卖得快,我去的时候只有几束了,你……”他脸有些红,说话间像是害羞了,“只有鲜花满地,掌声热烈才适合你这么耀眼的人。”
  “鲜花满地?掌声热烈?”是,季路言承认,苏河洲能说出这样的“情话”来是不容易,可这事儿能是这么办的?“你他妈当剪彩呢!”他怒喝一声,心说这人比直男还刚,他是怎么……怎么……就非苏河洲不可了?!
  季路言哑巴吃黄连——他曾经也是个直男,还是能骑善射的那种,如今满屋的向日葵无不在鞭笞他、提醒他:季路言,你俩半斤八两!!!
  嘶,不是,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就像、就像……季路言蓦然瞪大了眼睛,他想起来一个人——苏河洲,做演员的苏河洲!听不懂好赖话,情/事上狗屁不通,还有,做龙王三太子时候的占有欲,还有、还有很多……
  季路言心中被一列满载的列车碾压呼啸而过:难道每一次穿越不是独立的?丝丝入环,环环相扣,其中总有一些交集,这些交集或许不能连成一条线,能让他推测出一个什么结果,但……这些交集会不会就是和原本的他在同一个时空里的苏河洲,真正的样子?
  季路言越想越是心惊,他一愣神,竟直接被苏河洲拦腰抱起!
  “你、你又想做什么!”季路言紧张道。
  “哥,吃点儿东西去?”苏河洲亲了亲他哥的眼睛,他很喜欢那双眼睛,里面有他的样子,而且,他总觉得透过那双盛花含波的眼睛,仔细看那琉璃珠似的褐色瞳仁,仿佛能看见许多故事,那些故事模糊不清却抓着他的心,让他生出那里深埋着一段深情的错觉——他们认识远不止这些年。
  苏河洲笑了笑,心说自己这是走火入魔了,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人,患得患失不说,还开始编纂聊斋神话了。
  没羞没臊的一夜过后,二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转变,季路言大有当了太上皇的感觉,不是他要“与天齐”,而是苏河洲给“供”的,害他差点以为自己又成了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海城阔少。
  小日子真让他们过出了和和美美的滋味来,唯一不妥的是,苏河洲在那方面有着“医学泰斗”的决心,一面兢兢业业、踏实肯干,一面刻苦钻研、不断创新,从科学理论到临床实践,真是全方位为入学打下了坚实的学习之基。最让季路言无法忍受的,是苏河洲每次还会有用户体验的调查,就差弄个问卷让他画勾打叉,或是来一份一万字的实践调查报告。
  原来,那个玩天玩地的苏河洲是假的,那人可是个真学霸呐,只可惜,季路言“懂事”太晚。
  时间一晃而过,二人如胶似漆的日子也到了小节点——还有两日,苏河洲就要开学了。一开始,苏河洲还回过几次苏家,但到了月中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了,季路言“开轩面场圃”,被人“把酒问菊花”,尚且自顾不暇,也没有太注意,只当是苏河洲提前离家适应大学生活。
  没有苏家人尤其是殷芳雨的打扰,日子好不潇洒,季路言也和杰哥那边打过招呼,说是等九月开始帮他排满半个月的工作量——他只剩半个月的时间了,怀表还在典当行里。季路言计划的挺周全,白天去工作,下班去接苏河洲放学回家,大门一关,小日子就暖乎乎起来了。
  离别的忧愁在怀表的动力下,变得也不至于愁云惨淡——季路言不允许自己悲悲戚戚的,纵然他有千万个舍不得,离开是他无法改变的,他只求在这之前,能给苏河洲他能给的一切,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可是……
  即使知道了苏河洲的心意,也决不能让他说出那三个字。这样的想法让季路言开始困惑了,如果苏河洲不说,他们下一次还会相遇,还会有不一样的故事,却还是会彼此相爱。季路言心想:这样的结局对我是好的,可是对苏河洲而言呢?是再一次眼睁睁地看我离开吗?而且每一次我离开以后,苏河洲还在这个时空里存在吗?
  这就像是玄学遇上了哲学,是一个无限扩展,有无限可能的……死局。
  但季路言心里又想:如果苏河洲说了“我爱你”,那么我就会回到现实世界,可是我原本存在的那个世界,真的一定会有苏河洲吗?如果穿越里的苏河洲不是虚构的,那是不是我来到的其实是平行空间里的不同世界?而发生的桩桩件件事情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这依旧是一个死循环。
  就在季路言被玄幻和哲学折磨得头发都快被他拔秃了的时候,苏河洲一句话打破了他所有计划,苏河洲说:“开学后,有25天军训,去部队,不能回家了。”
  季路言:“!”
  他是去国外读的书,自然不知道军训一说,这可真是让他猝不及防,他是不想让苏河洲去的,可他不能再自私了——苏河洲为了他已经放弃了国外顶尖的大学,如果他为了贪恋这半个月的朝夕相处,再去改变苏河洲的人生轨迹,就太不是东西了。没有他,苏河洲该有自己的生活,认真的苏河洲是多么坚韧的一个人,他最清楚,只要苏河洲想做,一定能够做到最优秀。如果他不能给苏河洲一段完美的爱情,那他务必要保留苏河洲有一个精彩人生的可能,脱离厄运,哪怕是任何微渺的可能,他都要替那个他深爱的人去守护。
  “那我和俱乐部多请一天假,”季路言笑了笑,“到时候把你送去学校,都安顿好了,我再去上班,还有,你们哪天出发去部队?部队地址在哪里?我……去看你。”
  去见你,跑着去见你,在离开之前,认认真真和你道别,就算消失,也不再留给你背影。
  但,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兄弟情人梦20

  盛夏以澜,清秋将至,秋老虎见头不见尾地杀了个回马枪。
  C大校园里,成荫的梧桐偶有两片落叶,大限将至的知了声嘶力竭地唱着,那声音颇为急促,仿佛想要在不知何时会来的死期前,把下辈子的爱恨情仇都叫嚷个遍。
  季路言想借物抒情,只可惜他的注意力很快周围吸引:沿路一长串的遮阳棚,一眼望不到头,有新生咨询处,移动运营商的摊位,好几家银行也驻点临时办公,卖水的,发放新生报到流程的……看似应有尽有,可就像乌泱泱的人群一般,季路言只觉得乱。
  他没有经历过这些,季路言入学那会儿,只在行政办公大楼露了个面,老外不会这么周到热情,大有一种“欢迎光临,谢谢惠顾”的自由主义之风,几乎不会有家长接送,连给新生带路的志愿者,也大都是亚洲学生。不像这里,人声鼎沸,摩肩擦踵,举家出行,呼朋引伴,堪称庙会般的热闹。虽然乱,但很有人情味,形象诠释了“天之骄子”的地位。
  同肩扛手拎的大多数的新生不同,苏河洲如同混了几年的老油条一般,没有行李,也目不斜视,好像他只是来到此一游的。
  住得近,不带行李季路言倒是理解,但苏河洲这种不想和外界产生交集的态度,让季路言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这人像是一台机器,七情六欲都由开关控制,只要苏河洲想,他可以装一个纨绔子,日天日地的嚣张混账;但只要他不想,摘下面具就是眼前这般模样,而且……大多数的时候,苏河洲都处在“不想”的状态,看起来冷漠,季路言却觉得他很孤独。
  季路言揽着苏河洲的肩,晃了晃,笑着道:“河洲啊,人生新阶段了,不期待吗?”
  “已经新阶段了,”苏河洲看向季路言,眼底忽然就有了笑意,不灼人,像是隐忍克制惯了似的,但却很难让人忽略,海上生明月一般,一切都是安静深远的美好,“期待变现,又有新的期待了。”他说完,眼底只剩季路言的影子。
  季路言心脏遭受了新一轮的天灾,被苏河洲搅和成天地混沌的模样,不禁让他揽着苏河洲的胳膊更紧了些。
  两个人就保持这样亲密的姿势,宛如一对感情甚笃的兄弟,走街串巷地完成了一套冗杂的入学流程。他们所到之处皆是注视的目光,实在太养眼了,是以往宿舍去的路上,从身后追来四位小姑娘,各型各款都有,其中热情大胆的那个高挑姑娘,一脸人间四月天的样子问道:“两位帅哥……”
  话音未落,苏河洲前一刻还温柔看着他哥的眼神,立刻阴沉了下来,只一眼,便使得秋风瑟瑟而起。那姑娘的同伴有立刻脸红的,有吓得垂眸的,而热情似火的姑娘如同得了颈椎病一般,生生将脑袋掰向了季路言,顶着一背冷汗,执着追问:“这位帅哥……能加个微信吗?”
  在她看来,两位帅哥那可真是万众瞩目的存在,能交个朋友最好,若是有可能发展发展下文,那绝对是青葱校园里浓墨重彩的一笔,唯一的困惑是——一个比顶流明星还要璀璨的贵公子和一个冰山霸总,她一时难以取舍,到底该和谁进一步发展。一面担心明星走哪儿都辉洒人间,那到时候她不得天天发愁防火防盗防闺蜜?一面她又纠结,那个冰山霸总看起来倒像是个一旦动情,便是情深不悔的那款,只是太冷了,如何攻克这位和攻克一道历史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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