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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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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河洲只觉得眼前阵阵晕眩,那种“生不由我,命不由我”的无力感让他紧绷的心弦,“铮”地被一把无形大大刀砍了一下。苏家的佣人还在天花乱坠地描绘着,苏河洲突然听见了句什么,而后立时看向早就气急败坏的胡大喜,面上微露嘲笑之色,道:“胡少爷您慢慢玩儿,我先回家了,随后就随家父家母启程去往海城,再见时,我定会好好招待你。”
  季路言在铜镜里是听得见外界的声音的,刚才还急得到处乱撞的人,眼看着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般,飘飘忽忽地晃了晃,而后沉了下去,沉在那无尽的黑暗里缩成了一团——苏河洲不要他了。
  皖系大败,过往的风光将不复存在,但张国林一家是会安然无忧的,甚至得到各种各样的保护,在这大混乱的时代,季路言没有什么雄心伟略,他只求苏河洲能够心愿达成,以及平安顺遂。
  他听不见苏河洲的声音了,估摸那人是离开了,连句再见都没有,即便这句再见大概率是这个世界里的再也不见。
  季路言忽而想起在浦江港口,小苏河追着轮船,对上一世的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少爷,保重,一路平安,永世安康。”
  一时百感交集,最终思念成疾。
  “河洲,保重,一路平安,永世安康。”季路言掐过指尖,默默对那个离开他的人说。
  不知过了几日,季路言在铜镜里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大抵这铜镜真有些玄幻道法,季路言的精神一点点萎靡了下去,渐渐有了分裂之势。
  他一面怨恨自己,念着自己上一世做的孽,认为苏河洲的离开是自己的报应,是他季路言活该至此。
  一面,他又无法控制地“因爱生妒”,诅咒张家小小姐张玲玲是个青面獠牙,还有体臭的怪物。
  甚至,他有一些怪苏河洲,就算不要他了,好歹说个明白,让他痛个干脆也好。那样默不作声地转身就走,让他还有痴念,却又不敢……
  更让季路言崩溃的是,那道士日日做法,念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吵得他头疼,意识更加混乱。不仅如此,他一片黑暗的世界里还充满了胡大喜的声音——胡大喜日日对着铜镜辱骂苏河洲。
  但季路言还是勉强从二人的对话里,得知了一些苏河洲的近况。
  苏河洲去了海城的将军府,今日同张家小小姐游湖,明日两家人一起逛花园……两家人上了怀湘楼,吃了酒,一对年轻男女还互赠了信物。
  直奉战役打响了,如季路言所知那般,张国林坚持了五日便请辞职务,主动放弃皖系控制的大片领土以及自己手中的政权——条件是,不伤他皖系的城镇与百姓,给他手下的将领一官半职。
  季路言没工夫搭理张国林此举到底是大义还是什么,但他听到胡大喜惶惶不可终日了好几天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精神了起来。
  皖系军阀就此退出历史舞台,但张国林曾经手下的五虎将却没有,尤其是郭松涛,寻了新主子。不过一月左右,华东、华北大片领土已是奉系大帅曹金堃的囊中物,曹金堃守约没有为难张国林前手下将领,反而十分维护抬举。一来旧土易主,稳定军心、民意是首要任务,二来,直奉之间短暂的合作,因为驱逐了张国林,瓦解了皖系军政也到了头。
  直奉之间关于中央政权的龙争虎斗迫在眉睫,是以,曹金堃继续招兵买马,郭松涛得以重用。
  这事让胡大喜好生得意,说自家祖坟紫霞万丈,倒了一个张国林,又来了一个曹金堃,争着抢着拉拢抬举他舅舅,他胡家天生就是富贵王权命!说到这里,胡大喜狠狠贬低了一番苏河洲。
  “呵,苏河洲那个贱人,以为攀上了张家就万事大吉了?张国林逃到了天津的租界里躲难去了,泥菩萨过江,哪里还顾得上区区一个苏河洲?再者说,张国林大势已去,现下谁人不知,跟了曹大帅才是正道?”胡大喜喜气洋洋地啃着烧鹅,满嘴油花地吧唧着,“道长,你这鬼魂炼化的如何了?”
  “快了快了,过几日就是中元节,至阴之际,便是不能立即将其炼化,也能将其狠狠磋磨一番了!”道长嘴里说着,心里惶恐,那战火差点打到家门口,得亏郭松涛有能耐,不但不倒,还更加风光,他这山头儿啊,没拜错!
  ***
  战乱后,苏河洲的父母也卖掉了苏宅,一道去了天津,大抵是文人气节,亦或是觉得“倒插门”不够光彩,苏父执意在日租界附近买了一所住宅,而张国林一家就在日租界里。
  此时,苏父是后悔急着攀这门亲事的,尽管早知这一仗在所难免,可凭借张国林的实力,若是硬上,结局未必如此。但张国林不战而降,退守至天津。这就使得他苏家这说的人人皆知的婚事,在这时退也退不得,否则就是不仁不义,枉读圣贤书。
  苏父本是期望苏河洲如同往昔那般排斥,但截然相反的却是,苏河洲不但不抗拒张玲玲,还与其走的更近,几乎每日只有晚上才回来歇歇脚,把自家当做是旅店酒肆,做倒插门女婿真是上心得要紧!
  苏父心里不痛快,又不能以这门亲事耽误了他苏家为由闹事。一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跟随并愿意扶持张国林的各种势力不胜枚举,万一张国林能够翻盘呢?二来,他是读书人,不能出尔反尔,前头催着儿子和人家结亲,后面因为女方家里没落了就要反悔,这事情他说不出口。苏河洲本身就对他有了意见,如今若再把这话柄落在那小子手上,以后他这个做父亲的,更是没什么威信可言了。
  于是当苏父再见苏河洲的时候,怒斥道:“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无以立家,国乃灭亡!苏河洲,你是我苏家的子孙,哪怕是娶了张玲玲,那她也是苏张氏,你这成天往张家去,与张玲玲同进同出,于小儿女来说是患难真情,可你这样做,对不起苏家!”
  “我与张玲玲相处,守礼法;患难与共是讲道义。至于廉耻……”苏河洲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父亲,莞尔一笑,“父亲,给张家的彩礼准备好了吗?”
  张父气结,却又哑口无言。但转天,张家的说客就上了门,字里行间表达的是大帅如今需要用人,还说张大帅开明,幺女想要西式婚礼,是以彩礼之类的统统免除。
  这话就有些赶鸭子上架了,偏偏苏父明知这说客是自家儿子找来的,可他最要脸面,只能连连点头,不仅如此还再三保证彩礼已经备好。
  就在苏父咬牙备好彩礼的当日,苏河洲约张玲玲在南桥码头见面。
  “张小姐,大恩不言谢。”苏河洲拱了拱手,“这些钱财算是我对你的补偿,知道你或许不用,但好歹算是点心意。”
  张玲玲红着眼睛,语气娇憨道:“苏先生,我情愿不要你这声谢。”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瓮声瓮气道:“这些钱我不要,收了我就会当做是彩礼,我会多想的。”
  张玲玲从小巧的手包里取出一只锦盒,塞到苏河洲手里,叹了口气道:“你拿上就快走吧,我怕忍不住了!”说着不由分说地把苏河洲推上了船,叫来自己的随从把那一箱金银细软一并“丢”了上船。
  旋即,张玲玲头也不回地冲上了车子,一锁门,只留给苏河洲一地烟尘。
  船动了,向故土驶去。苏河洲捏着手中的锦盒,嘴唇紧紧抿着,没人知道他想什么,但最终,他看向了南边,而后手中的锦盒被他攥得更紧了。
  张玲玲一直倾慕苏河洲。张国林常邀请各界有识之士和青年翘楚在会馆一聚,张玲玲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很是得张国林的宠爱,是以常被张国林带在身边。
  当她第一次见到苏河洲时,已是一眼误终身,再也难忘怀。那一回,张玲玲鼓起勇气在进步堂外等苏河洲。那日梧桐杏花雨,油纸伞下的情愫在见到那人的时候,更是生出了勃勃生机。
  熙熙攘攘的青年们冲出学堂,唯有那一人长身玉立,清雅中透着衿傲,似一棵乱世里桀骜青松翠竹——雪压不倒,迎风而立。
  张玲玲红着脸上前,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感情,可那人只是后退半步,拱手摇头,回道:“抱歉,张小姐,我已经有心悦之人了,”当时的苏河洲粲然一笑,那笑容满足又骄傲,“他是一朵迎着骄阳的永生花,是最灿烂的颜色,我的往后……”
  苏河洲回了头,在一群嬉笑打闹的青年里,看了一眼,唇角微微扬起,“给花挣一片土壤,就够了。”
  张玲玲还记得当时的雨水忽地就冷了下来,像是穿过了油纸伞直接滴落在心里。但她还是端庄地笑了笑,回:“这个世界上,有赏花的人,也有咏竹的人,都是喜欢不可能的人,你我也算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了,再会。”
  世事难料,再见时,那人的永生花成了一抔尘,而要咏竹的人,也丢了青山故土。
  张玲玲从收到苏河洲的“回信”就觉得不可思议,直到二人见面,她才最终了解到了苏河洲的真情,到底有多深。
  苏河洲可以付出一切,除了心与婚姻,但只求大帅府上的一样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人鬼情未了19

  季路言的鬼魂是残魂,又没有过头七,注定是成孤魂野鬼的。世界那么大,更何况是阴间地府?苏河洲不敢也不舍浪费一寸光阴。
  胡大喜找的道长,用铜镜收了季路言的魂魄,九九八十一日灰飞烟灭……苏河洲更是赌不起。
  他请求张玲玲帮他寻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就在张国林手中——七窍玲珑珠,一颗通体绿光的夜明珠。
  张玲玲为这样的爱情感到震撼,她得不到情郎,但她可以拥有这样相似的“爱”——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竭力而为、逆流而上。
  张国林很宝贝那颗珠子,据说是个很有灵气的宝贝,但一件身外物,和自己的幼女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相比,算不得什么。
  他保住了华东华南免受战火涂炭,保住了一起打江山的兄弟戎马一生后有条出路……但唯独没有保住自己家人的荣耀。如今他躲在日租界里,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他不愿成立伪政府就是得罪强权,且,无论他得罪不得罪,一路走来,功过参半的人生终将成为他人口中的是非。
  那就图个女儿高兴吧。
  张玲玲拿到了七窍玲珑珠,给了苏河洲,而苏河洲带着这颗珠子南下,回故乡,去找季路言,他那向阳的永生花,无论生死,务必永久灿烂。
  然而即便有七窍玲珑珠,在被道士炼化之前,属于季路言的“大限”就要到了,他不会魂飞魄散,但会走上奈何桥,喝一碗又酸又苦的孟婆汤。
  船换了车马,终于在中元节这天,苏河洲回家了。他置办了些东西,来到了长留山,陪那人说说话。
  旧土易主,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开明”,奉系大帅曹金堃亲自牵头各地商会,要大办特办一场盛大的节日,告诉城中百姓,他们逝去的亲人今日“回家”,他们可以好好地祭祖尽孝,庆贺丰收,祈求来年昌顺。
  夜幕降临,沿着玉素河而建的城郭街道热闹非凡,仿佛硝烟味尚未散尽的战争从未发生过一样。
  “地宫中元赦罪”的老话儿耳熟能详,只见玉素河两岸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卖元宝蜡烛等冥器的,卖时鲜瓜果的,卖花灯和乳饼丰糕的小贩叫卖不绝。路人提灯探路,沿街撒米撒盐……百步一停,设香烛而拜,纸烟香灰随处可见,当真是一副人间斑斓的景致。
  玉素河又长又阔,平日里入夜黑漆漆的河水此时也飘满了荷灯。
  河里有些游船,是为了逝去的亲人祈福的阳间客驱使的,驶入河心,送上一盏带着活人心愿的荷灯,让亡灵不必在拥挤的回家路上迷路茫然。
  苏河洲从岸边上了一艘船,他立于船头,看着热闹的如同幻境一样的世界,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苏河洲身后还跟着四五艘船,船上有放焰口的,有载着佛婆道士念经的,有烧锡箔纸锭的。
  当船只行驶到人迹相对较少的位置后,苏河洲缓缓蹲下,拿出火柴擦燃,他捧起两只早就准备好的荷灯,不舍地放入水中。
  只是两只荷灯刚一下水,身后的游船上立刻如倾盆大雨一般,向玉素河里投入了几千盏荷灯!
  玉素河霎时变为一片银光火海,宛如银河堕入凡间。
  苏河洲的嘴唇有些微微颤抖,他望着那些荷灯怔然哽咽道:“3037盏荷灯,季路言。1212盏,是你未过的生日,我提前给你过了。1825盏……我们认识五年了。”
  泪水潸然而下,3037盏荷灯照亮了玉素河,照亮了整个他们自幼长大的城,也照亮了苏河洲的眼前。一条光明路,是迎季路言回家的路。
  苏河洲抬头,墨色苍穹上挂着一轮孤寂的圆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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