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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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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1920年的秋,算起来,该是季霸达提起裤子跑路的时候了,那么眼前发生的一切还需要多言吗?这是……东窗事发的那一天!
  所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两个人,一个仗着自己是大户独子有恃无恐,一个却因为只是下人的儿子,是家里的“闲人”、“米虫”就得要躲躲藏藏。
  苏河都快走到季家正门了才从一进院的右侧——与一院斜错的六院,进了挨着土地祠的东南院偏院。季路言急得直跳脚,心说这宅子修的跟仿古街似的一大摊,简直是在为难人。
  然而苏河进了偏院子又是贴墙缝、绕小路,七弯八绕的一走一停,穿过偏院又到了更楼,最后在一间简陋的房间前停下。这里和季宅的花园成对角线,苏河用了一个多钟头“走”过了半个季宅,只为了去送一个让季霸达挑三拣四的馒头。
  苏河推开门,里面只有一张简易的木床,里面杂七杂八的堆放着土枪农具——这里是更楼,是保护季家安全的外防线,苏河住的地方甚至都不算一个仓库,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杂物间!
  苏河浑身脱力,倒在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连蜷缩一双腿,也要分解为无数个慢动作。他缓缓从衣兜里掏出那半个馒头,放在鼻尖闻了闻,又贴着唇边亲了亲,没头没脑苦涩道:“不像。”
  苏河的动作没有维系多久,终是撑不住一身疼痛,冷汗连连地昏睡了过去。
  季路言坐在床边,却懂了小少年的意思——不像,亲起来的感觉和季霸达不像。
  他气的捶床,怒其不争道:“苏河洲,看不出来你上辈子小小年纪,就他妈是个痴汉!那种人,青楼小馆逛得跟自己家似的,你至于么!”
  然而,无人应答。
  季路言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跟人把自己骂的一无是处,可他骂着觉得骂的还不够——季霸达会辜负苏河,苏河最终会走投无路!
  看着小少年红肿到骇人的脸颊,季路言终究还是心疼大过一切,他弯下腰凑到苏河脸前,轻轻吹气,手也不住地轻轻在苏河的胸口拍着,低声哄着:“苏河……小河洲……”
  接下来的话,他却无法开口。
  说什么?说一切都是噩梦,醒来就忘了吧?!或是说,你就不该轻信季霸达那个窝囊废,他有什么好,你怎么对他就放不下?!还是隔着整整100年,一个短短100年就熔炼了数个天翻地覆的时代,说一声“对不起,我后悔了”,再说一声“现在的我很爱你”?
  季路言悲哀地发现——如果他没有一百年后的现世,遭受了意外,得了这因果报应,他不会有机会到眼前的时空,来看一看上一世的自己对一个少年做了多少错事。一步错步步错,上一世的自己或许连真心都有所保留,却把一个在夹缝中苟且的少年逼到了万劫不复!
  人人自危又毫无头绪的年代,季霸达的出现是苏河的保护/伞,可季霸达给的只是自己“吃不下”的施舍,而苏河得到的是从未体会过的关心——是他可以生存的天地。可苏河却没有一味沉溺、攫取,他用自己微薄甚至是有那么些螳臂当车的可笑力量,去守护季霸达。
  季路言想去找季霸达算账,但他舍不得也不放心离开苏河。几日间,苏河几乎过着无人问津的生活,反复发烧,痛苦低吟,深夜噩梦,隐忍思念……从身到心都是小少年一个人在承受。
  苏大来了几次,扔下可怜的食物,再唾骂几句无比难听的羞辱。苏河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受着,但却默默攒着食物——拿着冷掉的馒头,他会把外面干硬的部分撕下来自己吃,将暄软的芯留给季霸达;清汤寡水的菜汤里,他细细挑出两颗虾皮,犹豫再三最终也没有勇气拿出手……
  苏河趁着天黑,偷摸着“爬山涉水”把他的“所有”送给季霸达,可这样的机会也只有两天而已。
  苏大把门反锁了,季霸达也不需要了。
  季霸达饿了一顿,季家老太太就命管家张叔,一日三餐按时按点地给季家大宝孙送吃的,香酥烧鹅、酱香多宝鱼、玲珑水晶包、蟹肉烧麦……
  苏河的一片痴心深情,在季霸达那里显得寒酸卑微又可笑可怜。
  两天后,路雨争取到了每日半刻钟的探视时间。季路言站在祠堂里,看着一副“慈母多败儿”的生动场景,已然从最初的激烈变得平静。
  “娘,我好想你啊,你求求爹让他放我出去好不好?”季霸达拽着路雨的衣袖,一眨眼就泪眼盈盈,“这地方就不是人待的,地板硬,没法儿睡!”
  路雨擦拭着儿子的眼角,道:“儿啊,你爹这回是真生气了,你这事儿做的……”
  “对了!”季霸达像是想起什么,“娘,你叫人把这八宝鸭子给……给那孩子送些去。”
  “糊涂!”路雨作势拍打季霸达的胳膊,动作幅度虽大,下手的时候却刹了车,“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惦记那小厮?你先顾好自己吧!你爹没把他扭去游街已经仁至义尽了!”
  季霸达垂下头,沉默了片刻,就在季路言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人话的时候,季霸达开口道:“娘说的也是……那我就不送了。”
  季路言上去就是两耳光,咆哮道:“季霸达,你他妈是人吗?苏河过的什么日子,你招惹了人家,能有点良心吗!”
  季霸达完全感受不到,只是往他娘身边蹭了蹭,只闻路雨叹气道:“儿啊,你跟那个孩子之间……”
  “唉,别提了,我也不太清楚,”季霸达抻了抻衣袖,“我觉得挺喜欢的?是喜欢的吧。”
  “闭嘴!”路雨怒斥,“这话你休要再提!”
  “哦哦,”季霸达接连应声,“那他……都那样了,咱家养着他总该是……”
  路雨道:“让你别提了你还说?这件事,最后看你爹的意思吧,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那孩子八成是会被送走的。”
  “啊?那可不行!”季霸达有些慌了,“送他走,送他去哪儿啊!娘,您快帮我想想办法吧,只要不送他走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送走?”路雨抬手戳着季霸达脑门儿道:“那你能保证在这个家和他永不见面吗?”
  季霸达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掀开眼皮,打量着他娘的脸色,试探着开口:“偷偷见一两回,不让爹发现成么?”眼见路雨脸色下沉,他又急忙改口:“哎呀呀,不见,娘说不见就不见!”
  路雨刚预备松口气,季霸达又开始自说自话:“不见吧,啧,有点儿想,也觉得自己这事儿办的不道义,毕竟……可见了更想,那孩子不容易,打小就在我那院儿里,生的又好看……”
  季霸达苦恼地抓扯着头发,折腾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对路雨道:“娘,要不您给我‘袁大头’,我好扔一个看看怎么选吧,啊?”
  “没有!”路雨愤愤道,“都这时候了还想从娘这诓钱?!不早了,我先走了,还有几天你就出来了,我看你爹的意思,这事儿最终还是要让你做决定,你自己看着办!”
  路雨走了,季霸达开始在祠堂里团团转,嘴里不停碎碎念着:“唉,选什么选啊,太他娘的难了!苏河那小子会疼人,留在身边……”
  季路言听明白了,季霸达迟迟下不了决心,无非是一面贪恋着苏河,一面又畏惧季德!
  苏河在更楼的小仓库里苦苦等待,季霸达在祠堂里反复纠结,这样的日子终于到了第七天。
  这天,季德推开祠堂大门,散了众人,祠堂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季霸达立刻站直了身子,一副阳奉阴违的模样恭敬地问季德好,显然,季德并不领情。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人鬼情未了9

  季德开门见山,说:“留学和滚出季家,二选一。”那语气不容置喙,镶金嵌玉的拐杖一敦地,季霸达立刻抖了抖。
  他用余光偷摸打量季德的神色,发现他亲爹这回是动真格的,季霸达哆嗦的愈发厉害。
  “说!”季德沉声命令道。
  “……我、我……”季霸达脖子一梗,回道:“我生是季家的人,死是季家的鬼!”
  “好!”季德点点头,“那你选了季家,三日后就给我滚上船,去法国!”
  “啊?这么快就走?”季霸达一搓手,道:“那……那个谁……”
  “苏河?”季德冷笑,“你还惦记呢?快醒醒你的春秋大梦吧!你们二人做出如此法理不容之事,我没有赶尽杀绝已然仁至义尽!那小子……你别想了,等你走后我会寻个人家把他也送了!”
  “不行!”季霸达气势汹汹地阻止,旋即唯唯诺诺地弱下气势,小声道:“那孩子太单纯了,谁对他好他就死心塌地的,他也对我……就这么把他送走,谁知道他会遭什么罪呢!”
  “季霸达!”季德举起拐杖就要敲,季霸达却抱着胳膊就势往地上一趟打起滚来,“爹,你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也不爱我,你总逼我!”
  “……我他妈真恨不得打死你!我早该发现的,早该发现的!上一回……唉!”季德咬牙叹气,举着拐杖戳不住在季霸达身上戳点,怒吼道:“你下不了决心的事情,我帮你做决定!三日后,去法国,没得商量!”
  说罢,季德推开大门,喊道:“来人,带少爷回房沐浴更衣,收拾行李!”
  季霸达不情不愿地被人簇拥着回了房,收拾妥当后,他躺在自己的高床软枕上辗转反侧,哀叹连天,“怎么办啊,那小子怎么办啊?我这一走……我不能离开季家,季家还等着我光宗耀祖呢,那孩子……也舍不得扔下……唉、唉、唉!人生怎么这么艰难啊!”
  季路言自知无能为力,索性懒得看季霸达这糟心玩意儿,他来到更楼的小仓库,恰好看到苏河给自己上药。七日了,当苏河退下裤子的时候,那处四周呈可怕的青黑色,肿胀未消,去方便一下的时候,更是疼的小少年佝偻着背,一身是汗。明明眼泪都蓄满了眼眶,可他固执地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只是喃喃说到:“少爷今日出来了……”
  季路言不能捕捉苏河的情绪,他心中被不甘和悔恨吞噬得片瓦不留,就在这时,他错愕又心痛地发现,小少年的小腹有些不正常的鼓胀,再看……苏河只能尿出来淅沥几滴!这样多久了?!这会出大问题的!
  苏河极其痛苦地穿好裤子,洗了手缩着腰身躺在床上发呆。这几日,在苏河自言自语的回忆里,季路言已经知道了许许多多的过往——季霸达对苏河是好的,不过只是拿出自己身上的九牛一毛;苏河对季霸达的感情,则是从懵懂、害怕到了如今义无反顾的地步!
  小少年哽咽道:“少爷,我一辈子就给您端茶送水,不靠近您,就远远看看您,您说老爷能允么?我……看您娶妻生子,我还能帮您带孩子,您教我识的字,我都教给小少爷……我也会尊重少奶奶,过去的事情绝对不多提,不妄想了……我、我想你了,很多很多,忍不住地想,可我发誓,我只躲起来想,一点点就一点点,行吗?”
  季路言深吸一口气,眼眶里的酸涩回流倒灌,堵在心口化成了巨石。他在这里待了几天,心里就压了多少块石头——心脏都快跳不动了。
  就在这个时候,木门被人从外粗暴的推开,来人是苏河的父亲,苏大。
  苏大往小木桌上扔了个包子,面无表情道:“小贱皮子,老子他妈上辈子欠了你是不是?好在老爷大义不再计较,拿去吃了吧,后天少爷就走了,到时候也给你寻个人家,你也不小了,以后自己养活自己吧!”
  苏河身子一颤,撑着身子望向苏大,一时哑了声音,他用了好大力气才说出几个支离破碎的字来,“少、少爷……走?走哪……他走哪!”
  “主家的事情也是你可以过问的?真当你送了屁股就不一样了?!呸!小瘪三,少爷那是有大前途的人,和你搅和在一块儿就是他人生污点!”苏大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我打听好了,老爷想给你送去西边海家的,是个教书先生,”苏大一笑,“但我觉得你既然没脸没皮的,若是去那个刘东喜家也不错,据说是前朝的大太监,就喜欢养你们这些玩意儿!”
  苏河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像是被嵌在龟裂河床里的小鱼,只能张着嘴鼓着眼睛,呼哧呼哧地喘息……
  季路言想,命运的折磨羞辱到这里真的够了,苏河做错了什么?!然而,眼看着苏河在这个世界里,所经之路的路灯一盏盏地熄灭到了尽头,却突然有人点着火把来“接”他回家了。
  第二日夜半,季霸达来了。
  当他撬锁开门以后,还不忘一直回头张望,像是身后有狗在追一样,季路言冷冷地看着他,只见季霸达怀里藏了个锦缎包袱,鼓鼓囊囊的,不知道的还当他偷了谁家孩子,在这儿演一出人贩子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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