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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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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父举起竹鞭一鞭鞭下了死手抽打着,每一下,都在苏河洲身上留下猩红血痕,身心麻木的苏河洲忽然觉得自己火辣辣的伤口上一凉,他垂眼看去,如今可以任意变形的季路言正缩在自己身上,用他的“身子”护着鞭子落下来的地方。
  苏河洲唇角渐渐扬起,但转瞬阴沉了下去——鞭子落在季路言身上,他那点儿魂魄跟被雷电劈开的浮云似的,瞬间破裂!尽管会迅速合拢,但那着实太刺激苏河洲了——魂飞魄散如此生动形象,让他本就时日无多的“拥有”变得更加局促可怖!
  “爹,别、别打了!我错了!”苏河洲慌乱开口。
  苏父等的也就是这句话,若是苏河洲不开口他也想着给自己找个由头,否则打死了这“国之栋梁”他苏家以后可如何过活?!
  “你错哪儿了!”苏父厉声道,嗓门尤其高亢,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彻彻底底压住那跪着却像挺立着的苏河洲的一身反骨。
  “……不该找胡大喜麻烦。”苏河洲咬牙道,看着季路言冲他做鬼脸,他终于松了松气,暗中吹了吹季路言的眼睛,看着那人插科打诨、装腔作势地揉眼睛,他觉得内心无比宁静。
  “放屁!”苏父怒发冲冠,圣贤书抛诸脑后,唯有市井的嬉笑怒骂最能抒发他心中激烈的情绪。“你错的是找胡大喜麻烦吗?!”他狠吸一口气,气出丹田吼道:“你错在给苏家丢脸!那么多年书白读了?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学……伤风败俗的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变态,你这就是变态!”
  “我不是……”苏河洲动手试图去捂住季路言的耳朵,可他却忘了,他碰不到那人,苏河洲心中一阵刺痛酸涩。
  “你就是!大帅将自己幺女张玲玲许给了你,这是何等殊荣?!这是我苏家烧了高香,你不知足就罢了,你忘了出发去海城前跟我是怎么说的了?!你说你和那季家的小子只是玩玩,是为了防止郭松涛往你身边塞女人……是,郭松涛一心抬举他们郭家、胡家,你和胡大喜也一直不对付,将来入了仕和郭松涛顶多就是表面过得去,明争暗斗是迟早的,你拒了郭松涛的提议,我全当认了,可你怎么敢来真的?!
  胡大喜发的那些传单,上头是不是你写的字?!你居然……居然……你如今彻底得罪了胡家,就是和大将郭松涛唱反调,那是打他脸,他会放过你?会放过我们苏家?能保你的只有张玲玲,那丫头对你痴心一片,你要抓稳了起死回生,飞黄腾达只是朝夕的事!”
  “今天你若是不点头答应张玲玲的亲事,就别想出这个门!”苏父把竹鞭狠狠扔开,砸在了苏河洲的肩上。
  季路言难以置信地看向苏河洲,口型道:“玩玩儿?”
  苏河洲急忙道:“不是的,我不是玩玩儿!我是认真的,我只是……”只是我的父亲拿你父亲的商行做要挟,我胡乱编排了些说辞……
  可我还是说了……
  苏河洲懊悔地松了腰间力道,蓦然无力地蜷缩在祖宗牌位前,双手紧紧捂住胸口,生怕季路言又走掉。
  “苏河洲,你是不是还在犯疯病?”苏父道,“季路言的头七都没过,他注定是个孤魂野鬼,你难道要为了这么个玩意儿糟蹋自己一辈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人偷偷埋在了哪里,我不戳穿你是给你留脸面,也是给我苏家留脸面,你若再执迷不悟,小心我叫人掘坟暴尸!”
  “不!”苏河洲身子猛地一颤,跪行到苏父脚边,抓着苏父的衣摆,血红的双眼落下道道绝望恐惧的眼泪,“不,爹,我求您,求您不要去动他的坟,他就那么一个去处了,您行行好,求您了,别……”
  苏河洲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像是哭尽了前世今生的眼泪,大雨滂沱的悲寂里是决堤的滚滚洪水。洪水似猛兽又在拼命追逐撕咬他的心脏,痛不欲生大抵如此,这一刻他甚至起了一了百了的心思。
  可他不能,苏河洲咬牙。季路言的坟不能动,更何况头七耽误了,季路言他……就连干干脆脆喝一碗孟婆汤的机会都没有!孤魂野鬼,没有一个归处,他苏河洲的爱什么都不是,连最后一点点的保护都给不了心爱之人。
  “那你应了张家的婚事,我这就叫人回信!”苏父抽回自己衣摆,面无表情道。
  “我……”苏河洲无法点头,季路言就在这个屋里,在他身后看着,就算那人不在,他也不会点头,在他心里,他们已然是……夫妻,心就一颗,给一个人了还怎么再要回来?!
  “嗯嗯嗯……”苏父连连点头,忽然他一个转身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去长留山,带上锄头铁锹,让大全带路!”
  “不要!我应你,我应你!”苏河洲扑了上去,抱住了苏父要离开的腿脚。
  苏父绷直的嘴角终于放松了些许,语气也变得略有慈祥道:“记住,不是你答应我,是你答应张家,从此以后你就是张国林大帅的人,我苏家和张家同舟共济,荣辱与共!”
  这就是苏河洲最厌恶的事情,若得了张国林的眼,和张玲玲的婚事是迟早的,这就是张国林的“礼贤下士”。若他不从,还有无数个这个玲玲那个玲玲,在张国林眼里,女人不是女人,是制约男人的绳索,男人也不是男人,都是他盘踞割据的工具!
  苏河洲艰难地回头看向了季路言,见季路言在幽微灯光下蔫头耷脑地缩在供桌下,他一个心急眼前便是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人鬼情未了6

  苏河洲晕倒了,他一整日滴米未进,情绪大起大落终于撑不住了。
  苏父大惊,连忙叫人把苏河洲送回卧房,命人请了大夫,众人七手八脚的伺候着,苏母哭哭啼啼像是苏河洲已经去了一般,边哭边骂下人手脚粗苯,又骂苏父虎毒不食子,还骂列祖列宗不保佑她儿子……
  除了她没错,这个世界都是错的。
  季路言不想凑这个热闹,他心里难受,不是因为苏河洲应了这门亲事,而是因为苏河洲的不幸再一次惊人的巧合——时局、家境的双重困境,再一次将这个挺拔的青年变得面目全非。
  季路言从医馆回来没来得及找苏河洲,他去做了一件事——沿街串巷,把那些传单都撕了毁了,变成一股风吹进了湖底。他能做的不多,但能让苏河洲少遭受一些流言蜚语他定然全力以赴。
  其实苏河洲答应了这门亲事,季路言心里虽然很痛,但他想,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这个决定对苏河洲兴许是一件好事。得赏识、受重用、展抱负……只是,从他纵横穿越上下五千年,博古观今又修仙成畜的丰富经验来看,他必须要找个机会告诉苏河洲——张国林没两年活路了,郭松涛就要造反了,也别信什么三民主义了,马列主义拿出来提前预习一下,更实在。
  面前的世界恍惚间光怪陆离起来,季路言只觉得心中不胜悲哀。苏母哭哭啼啼怨天怨地,最后捧出了自己红木小匣子,寻了两只翡翠镯子用手帕一包,往苏父怀里一塞,没好气道:“拿去,以河洲的名义给张家小小姐回信总不能空着手,就当是河洲的信物吧。”
  苏父抿唇点点头,转身进了书房。
  像是来了一群秃鹫乌鸦,将一具行尸走肉的身躯啃了个干净,又“呼啦”一扇翅膀飞走了,但它们没有彻底离开,只是远远观望,看这具“尸体”在这片奇怪的大陆上,还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或是还有没有没啃干净的血肉。
  人乌泱泱地聚拢,又浩汤汤地散开。一片黑暗笼罩的不仅是肉/体还有心魂,苏河洲躺在床上,神色痛苦却在昏睡中无法醒来,像是做了一场无尽的噩梦,他跑啊跑啊,可无论他如何用力如何拼命,都抓不住季路言,也摆脱不了宿命。
  季路言轻飘飘地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他盯着苏河洲紧锁的眉头,那眉心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锁头终年禁锢,成了终生印记,就像死后依旧会随着灵魂而不朽。季路言心里一股股的酸水如不竭之泉,床上躺着的忧郁青年,是他深爱的人,更是一个总被命运掣肘的人。
  苏河洲在发烧,脸颊绯红,鼻尖冒着细汗,卷翘的睫毛簌簌抖着,眼下是疲倦的青黑,甚至能看到根根毛细血管。季路言沉默着团起身子窝进了苏河洲怀里,他想念那个怀抱,也想给苏河洲同样的温暖和力量,可惜他做不到,他只能有心无力地陪那人三个月,拥有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
  最烂的世道,最热忱的心——这不是最美的爱情,却是刻骨铭心的……不,对季路言而言,这是再一次的刻骨铭心。
  有季路言在,苏河洲的体温渐渐降了下来,可他的意识依旧被困在无底深渊之中,突然,他开始剧烈挣扎,惊慌失措的声音像从深渊而来,虚弱沙哑,虽然很轻微,可那里头的痛苦和害怕却是披荆斩棘地杀进了季路言的耳朵里。
  “季路言,别走,你回来,别走,别留下我,别扔下我!”
  “刺啦……”季路言的灵魂像是被撕开了一条大口,有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汹涌而出,他只觉得自己心里发慌,魂魄像是掉进了绞肉机里,被唰唰几刀割成了渣滓,挫骨扬灰之痛也不过如此,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一团烈火正在炙烤他,有什么他无法控制的东西正在吞噬他!
  季路言悚然起身,向长留山疾驰而去,好像那里正有什么在召唤他!
  长留山,“挚爱季路言之墓”孤零零地在山头上与或大或小的碎石瓦砾相伴,若不细看还颇有几分浑然天成,水乳交融的错觉。
  季路言奔向了自己的坟头,他反复打量着一方朴素却浇灌了无比珍贵心血的墓碑,忽然,他的眼前有一道锐利白芒闪过,季路言的瞳孔猝然紧缩了起来。
  墓碑有生卒年月!
  ——“挚爱季路言之墓,生于1900。12。12,卒于1920。06。15”!
  季路言跌坐在地,最混乱的内战要开始了!7月直奉二系联手,皖系军阀战败,那苏河洲还结个屁的亲,那是送人头!
  不,不仅仅这样,上一世他是季霸达……生于1902,卒于1920!生日年份提前了,可他上一世是死在11月,如今,死亡的月份也提前了?
  和上一世是完全不同的剧本,这是不是冥冥之中在告诉他什么?!
  苏河洲梦呓的那句“不要走”是什么意思?
  季路言磕磕绊绊地往回赶去,他要再听一听苏河洲说的话,他心中有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上一世他不知道的东西就要回来了!
  关于上一世,他的全部认知,都是从云台寺那姓路的老住持处而来,那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季路言的上一世,名叫季霸达。这名字让季路言现在想来,心里依旧很不是个滋味——太“高调”了,正着读倒着读,都有不可言说的“韵味”,也不知上一世的自己是如何忍受得了的。
  话说这季霸达生于光绪年间,成长于民国时期。那个时代的人目睹了大中华的兴衰更替,或多或少的,都生出了振兴中华的拳拳之心。尤其是像季霸达这样家世了得的,更是雄心壮志地要去西方学习,博取众长,而后再归来报效祖国。
  “于是,1920年,18岁的季霸达踏上了赴法勤工俭学之路,‘你’同一众青年才俊在海城的浦江港上船,哦,对了,同行的还有年轻时候的周总理呐。”路住持像是忆起自己往昔峥嵘岁月般,满眼皆是热血澎湃。
  “我去,上辈子我这么牛B呢!”季路言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不少,为上辈子自己是季霸达而无比骄傲,这事儿,他能吹一辈子,以后有孩子了,就当家训似的传承下去!而且,他回家还要跟他老子老季头儿好好说道说道,上辈子他有多风光他老子知道么?还敢动不动就拿鞋底子抽他?!就这资本吹出去,老季头儿他还敢!
  “哦,同船的不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住持看了一眼季路言,闭上了眼睛,连嗟带叹道:“同行的还有花钱买‘学位’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季霸达啊……”
  这话是断然成不了兜头冷水的,他当即回道:“那上辈子我也是为了中华崛起而求学的赤子啊,甭管过程如何,这炙热的爱国之心有错吗?”
  “不,季霸达就是单纯的想要跑路而已。”住持摇了摇头,“那季霸达啊,太不是个东西了。仗着生的命好,还没成年的时候,最爱去的就是青楼小馆歌舞厅,并且啊,早早就开始惦记着家里厨子的孩子,那孩子才10岁!季霸达真是好耐心,哄了人家五年,终于把人给哄到自己榻上了。然后东窗事发,季霸达提起裤子就跑路咯……”
  季路言对那个年代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于是当时的他问道:“季霸达不是大户人家么,睡个下人大不了就纳为妾,至于跑路么?”
  住持呷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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