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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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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季路言用靠枕拍在杜风朗脸上,拒绝那张靠近的谄媚笑脸。
  最后,杜风朗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总算是以自己失意不得志为由,从季路言那里拿到了同情分,是以一个风华绝代中带着生无可恋的俊美男人,在一个高龄美少年的带领下一路飞奔,去了离酒店不远的一家静吧。老板是杜风朗的朋友,杜风朗再三和季路言保证,他们去的是个安静又隐私性高的地方。
  杜风朗没有老实交代,那其实是一家gay吧,他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季路言摔成了gay,那就带他看遍人间风景,视野开阔了也就不会拘泥在一棵树上吊死了。至于他自己,杜风朗觉得是无所谓的,只要对方长得好看,不凶他,他男男女女都行,他向来没什么要求,只要有人能一直陪他,最好是从早到晚、从生到死……但他更感兴趣的,是酒吧老板前些日子弄来两条半米多长的龙鱼,一红一银,据说品相甚好,很是难得。他就喜欢这种快成精的动物——也可以说,杜风朗是为了看两条鱼,顺带带着好兄弟去“开眼”。
  他们到的时候,时间还比较早,酒吧里没什么人,连来上班的小鸭子还没有凑齐整。季路言打一进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没有多想,捡了个隐蔽的角落,依旧是往沙发上一躺,眼睛都懒得睁开,有气无力地对杜风朗道:“你要喝什么算我的,帮我订一个餐厅,周六晚上,没什么太多要求,不是太贵,环境要好,适合情侣,菜式不能太油腻,可以吸烟,新风系统要跟上,能看到海城最好夜景……”
  “兄弟,打住!”杜风朗抄着手斜睨了一眼那条咸鱼,“你说的这些要求全海城只有一个地方能满足,你拿着你的房卡刷电梯,直接上顶楼,都不用你预约。但就是一个字,贵!可你说这是你家揭不开锅了,还是我家落魄了?我的地盘还需要你花一分钱?你就是让顶楼的餐厅一整夜不营业,只为了你一人开张,我都能为你担着,你说你至于么?!”
  “不一样,你不懂。”季路言低声咕哝,“是苏河洲要请我吃饭。”
  “哟,学会换位思考了?”杜风朗讥诮道:“那不好意思,你说的这种地方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傻?这顿饭你请了,他不得欠你人情,一来二去不就有下一回?一而再再而三,无穷匮,这老话我都能背下来,你会不知道?”
  “杜风朗,”季路言坐起身来,一脸严肃如教导主任般道:“这种小心计小手段,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真心是什么知不知道?不欺骗是对感情最起码的尊重!”
  “得了吧,这还不是因为苏医生不在,他若在你跟前,我看别什么小心计、小手段,你那没脸没皮的功夫挨个使一遍,都怕是不够!”杜风朗一拍酒水单,“喝什么?”
  季路言对杜风朗的揶揄不予理会。不多时,老板就亲自送来了满满一桌酒水,几乎将酒水单上的液体都上了一遍,见季大少爷无意说话,便默默退回到吧台。而此时,杜风朗正满屋子转悠寻找那两条大鱼。
  见老板回来了,杜风朗立刻凑上前去,一阵缺胳膊少腿的寒暄后,他直奔主题,而后对老板挑眉送眼地比划了四根手指头。
  老板的脊背因为缓缓吸了一口气终于挺直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正骨了一般,兰花指悬在空中半天找不到去处,无意中画了个符。老板那人到中年见过世面的眼睛,突然焕发出青春的光彩,惊奇道:“季大少,这是……换风了?”他心说自己做的是还算规矩的生意,提倡民主自由,大家看对眼了自由发展,说是相亲角也不是不行,而那位一次找四个,目标太大,他有些难办。可谁让对方来头大,老板决定,今天他只能以身犯险了。
  杜风朗皱眉,做了一个交警叫驾驶员停车的手势,他谨慎地偷瞄了一眼季路言,而后看着老板,重重地摇了摇头,生怕自己的好兄弟听出什么苗头,在大庭广众下又跟他动手。
  二人犹如地下党接头,能用手势解决的问题绝不多说一个字,至于彼此是否心意相通就另说了。老板立刻明白了杜风朗的意思——季大少找小鸭子的事情是个秘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杜风朗和老板属于忘年交,结识于一个丁香满地的午后……在青石桥的花鸟鱼虫市场。相识多年,但范围仅限于宠物圈的交流,至于gay吧这里有什么规矩,他是一问三不知。于是当杜风朗看见老板拿出一副扑克的时候,虽然不知是什么讲究,但还是稳坐泰山,维持自己场面人的形象。
  老板问:“那位是?”然后看了一眼手中的扑克牌,可他还没说完,杜风朗就从中抓了一张。
  杜风朗哪知道是什么意思,他随意抓了一张红桃J,心说那位姓季,J没毛病。老板的兰花指压在红桃J上敲了敲,心说这太麻烦了,有话直说多好。如果季家少爷是红桃J的话……
  红桃J是查理七世的侍卫拉海尔——你想要拉海尔为你做什么,你就得为他做什么;如果你是拉海尔的话,你就是上帝。
  所以……季家那位的喜好是在0到0。5的区间!老板点点头,示意杜风朗自己这就去安排,同时暗忖道:果然没错,那位的样子看起来也是个攻,就是长得太好看了些,估计没少受猛1的追逐,所以终于发现开车的没坐车的舒服,于是单向变成了双向!
  老板宛如道破天机,忙不迭地去了休息室。
  季路言看着一桌的酒水,闷头就喝,心想“今日酩酊大醉,明日大杀四方”,于是他拿自己当醉蟹似的,一瓶接着一瓶往嘴里倒,生怕腌不透,不多会儿他就开始恍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猪队友的助攻。
谢谢,鞠躬

  ☆、云台一梦醒12

  经过季路言亲身鉴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是用来唬人的,“举杯销愁愁更愁”才是经验之谈——季路言酒量好,可经不住他存了心要当醉蟹。恍惚中,季路言觉得自己像是又穿越了一般,只不过这次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将过去和苏河洲的每一次相遇像看老照片似的,一个细节也不放过地从头看了一遍。
  杜风朗本来是要回座位监督的,他只是让季路言来看风景,但进景区游山玩水还是免了,他不想讨打,但他一没提醒老板,二也一时半会回不去季路言那里——他终于看到了那一缸鱼!
  杜风朗一直特别喜欢动物,天上飞的水里游、哺乳的或是两栖爬行的,他都来者不拒。若是去动物园或是花鸟市场这样的地方,杜风朗所到之处可谓自成一景,仿佛他就是那百兽之王,所有的动物都来朝圣一般,紧紧相随,虔诚膜拜,若是关在笼子里出不去的,都能流下遗憾的泪水来。
  这会儿,两条半米长的龙鱼见了杜风朗,与之对视几秒,突然从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变成了酒肆里的歌舞伎,扭得还是大秧歌,肥硕的身子就快要打结了。杜风朗看得开怀,心说动物就是有灵性,有时候比人可爱多了。他看得入迷,连老板回来了也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仿佛自己还在花鸟市场,和老板一人一边守着巨大的水族箱评头论足。老板一见这平时和太上皇似的大鱼,面对杜风朗的时候恨不得磕头作揖,一时全然忘记知会杜风朗一声——人找好了,4个人,型号总和不大于1。
  这一头,季路言正自艾自怜,桌上地上都是歪七扭八的酒瓶子,有没喝几口的,也有见底的。他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个酒瓶子,唯有心里还剩下几分即将灰飞烟灭的清明,眼前已然花花绿绿,他看了眼四周,朦朦胧胧地嗫嚅了一句:“生意还不错。”
  这个时候酒吧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驻场歌手性感的声线唱起了爵士乐,慵慵懒懒的调子催人心肠,季路言迷离着眼睛,几乎快要悲入梦中去。
  就在这时,四个男孩走向了季路言的卡座,四人各型各款,从婀娜多姿到冰清玉洁,再从乖巧可爱到阳刚健朗。四人相视一眼,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来这里不缺花钱的,但眼前这个俊美非常的男人已然可以用铺张来形容了,更不用说,这个好看到发光的男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季家大少爷!季路言爱玩儿是出了名的,但这还是第一次让他们看见他进gay吧,据说季大少前些日子出了意外,如今看来是看淡人生,要纵情享乐了。
  婀娜多姿道:“百闻不如一见,赚了!”
  乖巧可爱说:“可这位,一看就是……”他转头看向了阳刚健朗的那位,“宇光,你是纯1,没戏了。”
  冰清玉洁同情地看了一眼那个叫宇光的男人,有些羡慕这人如健身教练一样的身材,但他还是更喜欢醉醺醺的那位——“醉玉颓山”仿佛就是专门为那个男人造的词!这模样,就算是个吃斋念佛的路过,也会止不住看上两眼,叹一句“春日盛景今犹在,桃李不及胭脂色”。
  只听阳刚健朗的宇光道:“为了真爱,双向也行。”那语气是志在必得的流连,目光更是在季路言的身上逡巡摩挲,他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三个弱受,三人立刻低眉顺眼地忍下不甘,纷纷上前,倒酒的倒酒,聊天的聊天……
  季路言醉得找不着北,正梦见青玉白龙带着自己腾云驾雾,在昆仑之巅看雪看月、还有红艳的遍地海棠。云里雾里、山上水底,他只觉得摇摇晃晃,身边嚷嚷的鸟鸣从悦耳变得聒噪,就像是谁往仙境里塞了几只惨叫鸡。
  季路言不禁靠在沙发扶手上,尽量远离惨案现场。
  突然,他的嘴唇被冰凉的东西碰了碰,还勉强残留的意识告诉他那是酒杯,于是季路言一手抱着脑袋,一手挥舞像驱赶苍蝇似的摆动着,嘴里嘟囔道:“杜风朗,不喝了、不、不喝了……要酒精中毒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笑了起来,声音里是近日来难得的欢愉:“风朗啊,你当我是……是苏河洲吗?三、三杯,就三杯,哈哈……三杯倒,醉了什么都不知道,让、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怎么、怎么那么乖呢?那么乖的人,怎么……不、不回家了呢……我、我还在等他呢……”说着说着,季路言又哽咽起来,眼角湿红,海棠花上沾了露珠都比不过那楚楚姿色。
  恍惚中,像是有人在摸他的脸,很轻很柔,但那不是苏河洲的味道,季路言心里条理清晰地想:这狗东西杜风朗,说了几百回,让他不要再这么腻歪,真是听不懂好赖话,非要给我造成安全隐患,没安好心的东西!
  季路言扫开自己脸上的手,结结巴巴骂道:“你他妈……杜风朗,你小王子当上瘾了是吧?离远点,别碰我,就你那、那一身奶味儿,别把我蹭怂了,老子、老子现在心里有人,我为了他,男女不近,兄、兄弟不亲,手足是什么?挡道了我换义肢!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要命来不要脸,谁要抢我苏河洲,我就不叫季路言……”
  “好诗!”婀娜多姿盲目吹捧,虽然他也没听清楚几个字,就觉得调调挺连贯的。
  ***
  苏河洲一进门就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像是格外吵闹。
  他掐着眉心看了看,终于找到了最热闹的那一处——角落的卡座里,一群“少爷”围在一起,欢声笑语,许是在讨好哪位“恩客”。苏河洲扫了一眼,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他很不喜欢突然变得有些乌烟瘴气的酒吧,但他也能接受,毕竟他只是一位不常来的客人,酒吧想走什么路线不是他说了算的,要不是费了老鼻子尽才找到停车位,要不是回到家里安静得让人难以忍受,他应该会离开的。好在他随遇而安惯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本事登峰造极。
  点了一杯黄油啤酒,苏河洲起身要去洗手间洗手,也许是职业习惯,也许是他真有点洁癖,洗手成了他每日如同呼吸一样重要的事。
  酒吧的构造他还算是熟悉,来来去去这么些年,酒吧的大体格局都没变过,只是一年比一年花哨了。自打老板迷上了养鱼,这酒吧都快成了水族馆,若不是个静吧,怕是这些鱼都能被震成鱼罐头。
  然而要去卫生间,那桌最吵闹的客人所在的位置就是他的必经之路,苏河洲没有犹豫,不洗手,他浑身不舒服。
  就在苏河洲加速要路过那桌人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周围太吵,苏河洲几乎认为是自己听错了,可紧接着,又是不断地呼喊:“苏河洲、苏河洲……”那声音很急切,很痛苦,算不得大,但苏河洲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那声音让他的心脏冷不丁地被扎了一下。在苏河洲突然意识到那是谁的声音后,他的心脏像是被刀尖挑起在半空中甩了甩,热气一下散开去,摇摇欲坠的空悬感让他停下脚步。
  他退回了几步,屏住呼吸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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