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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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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珹拍胸脯保证,“母后放心,我绝不会欺负她的。”
  景婳白他一眼,“你以为母后说的是太子妃么?母后担心的分明是你。”
  别以为她没见过,年底祭礼的时候,王盼盼一人就抬起了四个太监还抬不动的花梨木大香案,神情居然轻松非常,难怪她平时饭量那般大呢,这姑娘分明天生神力呀!碰上这样的太子妃,日后夫妻俩若拌起嘴来,阿珹可不得退避三舍么,反正他打不过人家。
  见自家亲姐明晃晃拆他的台,楚珹只能小声嘀咕,“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她在我面前乖得很呢……”
  景婳轻哼一声,懒得作答。
  眼看姐弟俩这般热闹,林若秋本来悬着的心也放下不少,扎挣着坐了半日,她只觉腰背酸痛得厉害,遂沿着攒金枝软枕缓缓躺下去,道:“你们先出去吧,母后想歇一歇。”
  二人见她面露疲态,亦不敢打扰,叮嘱侍从好生照应后,便蹑手蹑脚的退下。
  室内重新燃起清淡的安神香。
  林若秋一觉醒来,发觉坐在床头的人已然换成了皇帝,不禁略觉羞惭,“陛下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她虽病着,可也不至于一点仪容都不讲的,回回皇帝过来之前,林若秋都会拿青盐漱一下口,再让红柳替她换一身鲜洁衣裳,以免太过失礼——她本来打算像汉武帝的李夫人那样,临死前干脆闭门不见,可转念一想,她又没李夫人那般倾国倾城的美貌,如此做作倒显得矫情。况且,楚镇早就看惯了她这张面孔,就算她比平时憔悴支离一些,也不至于就将他吓坏的。
  听她如此问,楚镇不言,只安静的取过一旁木梳,缓缓为她梳理日渐稀落的乌发,并道:“朕已命人将消息送去蜀中,届时阿瑛将带古先生一同回来,你无须着急。”
  林若秋本想劝他不必做这些白费力气的事,可皇帝神情肃穆,容不得她来抗议,林若秋只得点点头,“那臣妾静候佳音。”
  她望着专心为她梳发的男人,心下怅然若失。


第228章 交代
  比起害怕; 更多的应该是不舍吧。
  不是没想过他们的暮年,若其中的一个先去了; 剩下的该怎么办?私心里; 林若秋更愿意死在皇帝前头; 若是她先去了阴曹地府,皇帝好歹有朝政忙碌,不至于太过伤怀;可若是楚镇先走了,她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世上该怎么办呢?像太皇太后那般高寿,那般清闲无忧,可即使如太皇太后这般磊落自在的人; 闲下来偶一思量,怕也难免寂寞吧——爱她的人、她爱的人都已离去; 还有什么可供缅怀呢?
  只是如今虽夙愿得偿; 却比林若秋预期的提前了许多,怎么会这样快呢?这辈子明明才过了一半。
  她不忍落泪,亦是不敢,皇帝见了定要上来安慰的; 可她实在不忍面对生离死别之景。林若秋只好努力给他一点希望; 也不让自己太过灰心,“古先生医术卓绝,又见过不少稀奇古怪,定能医好臣妾的病。”
  楚镇点点头,握住她枯瘦如柴的手腕,“朕当初也是多亏他才一扫颓唐; 有他在,定能妙手回春。”
  林若秋想表示赞同,却实在无话可说。希望越大,怕是将来的失望也会越大,万一那位也医不好她的病,那便是神仙都回天乏术了。
  她再度望向皇帝日渐成熟稳重的面容,哪怕已近知天命之年,依旧英俊得让人心生爱慕。她能遇上他,实在是撞了大运,待她去后,又有谁能弥补他生命空缺中的空缺?
  林若秋本想安慰他不妨再在京中贵女里挑一位续弦,她绝不会有异议,奈何话到嘴边,偏偏张不了口。这辈子两人贵乎坦诚,就不必再说这些违心之语了吧?她从来就不以宽宏大量著称,临死之前,何必再来说这些粉饰太平。若实在逃不过,她惟愿清清静静的离开人世,而不给他带来一丝困扰。
  林若秋挣扎着坐起身,躺久了总觉得皮肤又热又痒,跟有小虫子在咬一般,不知是否殿里火盆生得太足的缘故。
  楚镇察觉她的动作,“朕让人打盆水给你擦擦身?”
  林若秋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含羞道:“那就劳烦您了。”
  楚镇容色淡淡,“你我之间,不必这样客套。”
  待热水呈上后,他却命人撤下,自顾自地端着铜盆上前。
  林若秋诧道:“您亲自来?”
  她不放心让楚镇看到自己此时这副躯体,它们并不怎么好看。况且,一个病人终日躺着,身上难免带点气味,以皇帝好洁的脾气恐怕受不了腌臜。
  然而楚镇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而是缓缓将巾帜打湿,动作轻柔地沾了热水为她擦拭,仿佛对待一件极为精美的瓷器,目光毫无保留,却是不染丝毫邪念的。
  皇帝亲自动手,自然不可能如红柳那般细致妥帖。林若秋却只觉眼眶濡湿,仿佛有泪将欲落下,不似感伤,倒似欢喜。
  可是她宁可不要这样的欢喜,两人能好好的相伴到老,不是比什么都强?
  林若秋对着墙壁,待心情平缓些,方转头望着楚镇那张认真脸孔,笑道:“陛下待人这样好,难怪李氏当初会心悦陛下。”
  现在她倒不觉得李蔷的心思多么难于理解了,遇上这样的男子,哪个女子会不动心?或者,李氏并非出于外表而对皇帝一见钟情,而是见多了楚镇与她相处,自己感动自己,恨不得以身代之——爱这种事,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皇帝轻轻皱眉,“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林若秋便住了口。曾经那些不好的经历,的确是不必提起了,她只想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供作怀念——但愿它们不会被孟婆汤的药效悉数抹去。
  濯清了污垢,楚镇又用一块干布为她揩遍全身,继而用锦被严严实实地裹起来,跟春蚕结茧似的,免得她着风受凉。
  又问她,“饿不饿?”
  林若秋近来食欲大为减退,本来不打算吃东西,可见皇帝这般操心,未免他太过忧虑,还是微笑道:“臣妾正好觉得腹中饥饿,陛下让小厨房送点吃食来吧。”
  楚镇脸上紧绷着的肌肉总算放松了些,有胃口吃东西,就说明生机尚存,还有复原的希望。他便一叠声的吩咐魏安,想了想,还是亲自往小厨房走一趟——这宫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若秋的口味。
  林若秋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倒觉一阵酸楚,忙用被角抵着头,将那阵哽咽捱过去。
  皇帝再回来时,林若秋的脸色已好多了,她平静的饮了小半碗粥,向皇帝笑道:“现在就等阿瑛回来,这宫里便能热闹了。”
  楚瑛急匆匆的踏进宫门,只觉心乱如麻。打从得知母后垂危的消息,他心中的惶恐便未消停过,怎么会这样呢?他一直以为母后身子健朗,又无庸扰,这世间没什么可打垮她的。哪怕在从前略有嫌隙的时候,他也从未怀疑过母亲的力量,可就是这么一个无坚不摧的人,说病下就病下了,对他而言,甚至比天崩地裂更叫人难以相信。
  真是因为生育三妹后落下产疾的缘故么?还是,因当初的不孝之举,而令母后耿耿于心、积郁成疾呢?楚瑛不敢细想,当初他自请去往巴蜀,一方面是为了弥补罪愆,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母后无法谅解、为了避免难堪而做出的两全之举,但,他真的做对了么?对一个母亲而言,儿子不能侍奉身侧,才是最大的不孝罢?
  如今见了面,他该说什么话,母后又会如何待他呢?
  楚瑛惴惴的来到琼华殿中,见到林若秋的一刹那,心中所有的顾虑都化为乌有,他几乎是痛哭流涕的扑倒在床榻上。
  林若秋摸着他的头,温和地笑着,“你是小孩子吗?一见到母亲就哭?”
  说罢就拿手帕为他揩泪。
  楚瑛擤了擤鼻涕,不好意思的道:“儿子就算长到八十,也还是母后您的儿子,母后您难道不想认儿子么?”
  林若秋忍俊不禁,“你都八十,那母后岂不成老妖怪了?”
  心下又是一阵惆怅,别说八十了,她连儿子娶媳妇都没看到呢,正要说说柔嘉县主的话,楚瑛急忙将身后一人拽到跟前,“母后,还是先让古先生为您看看脉吧。”
  林若秋这才注意到他身旁跟着的那人——哪怕过去了这些年,大古还是从前那副落拓中年人模样,未曾露出半点衰老迹象,大抵是真的驻颜有术。
  比较起来,林若秋的变化就大多了,她有些羞惭的摸了摸脸,“蓬头垢面,让先生见笑了。”
  早知道就该对着镜子理理头发,儿子不打紧,外人见着难免失礼。
  大古却还是那副不同于流俗的派头,既不虚言奉承,也不落井下石,只道:“不过一张皮相而已,娘娘无须在意。”
  话说得很实诚,却叫人安慰许多,林若秋便笑道,“先生的道行越发精深了,倒叫人听不懂。”
  又深深向他作了一揖,“大老远让您赶来,真是对不住。”
  她真切的希望古先生能治好她的病,谁不想好好活着,何况,这世间有那么多值得挂念的人和事。
  只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再怎么心存希冀,也不得不顺应天意罢了。
  古先生诊脉有个毛病,别人是望闻问切面面俱到,他却是看相更重过看面——换了旁人,林若秋或许会觉得是个江湖骗子,可大古不同,他曾预言过阿珹是大贵之相,林若秋当时不相信,后来却果真应验了。她不得不对大古抱有一丝敬畏。
  看完了相,林若秋屏息问道:“如何?”
  楚瑛亦焦急地道,“古先生,我母后的病到底好不好治?”
  他不说能,自然是觉得凭大古的实力是足以应付的。
  孰知这位异人并不作答,反倒困惑的看着对面,“娘娘,您从何处来?”
  林若秋笑道:“先生怎么打起禅机来了?这不是佛家最喜欢说的话吗?”
  大古深深望她一眼,再度问道:“您是谁?”
  林若秋怔住,古先生并非信佛之人,那么这句话想来也不是打哑谜,莫非……他真的瞧出了什么?
  林若秋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声音战栗,“您的意思是……”
  楚瑛急道:“古先生,您倒是说句话呀!”
  大古摇头,郑重的朝他施了一礼,“殿下,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从来处来,到去处去。娘娘的厄运,自非我所能化解。”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出去。
  楚瑛以为他在敷衍塞责,正待追出去,林若秋却叫人唤住他,“不用追了,让他走吧。”
  楚瑛有些不甘,“可是母后……”
  到了这个关口,林若秋反倒笑起来,“他已经尽到他的责任,为本宫提供了指引。更多的,古先生也无能为力。”
  楚瑛惶惶看向她,似乎不解她何以能这般平静——仿佛是一种对死亡的超然。
  他只觉整颗心都揪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面上落下。
  林若秋将他叫到跟前,边为他拭泪便问道:“这几年你在蜀中过得怎样?”
  虽然年年团圆都能见着,可儿行千里母担忧,自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清的。
  楚瑛点点头,声音都沙哑起来,“我很好。”
  林若秋看出他说的是实话——他比以前结实了,气色也红润许多,可见巴蜀的确是块山灵水秀之地。她便笑道:“那母后便放心了。”
  她打量和记忆中分毫无差的面容,叹道:“母后听说柔嘉县主到蜀中找过你几次,可你总没见她。母后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因着先前魏氏之事,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可日子是给自己过的,不是做给别人看的,难得县主对你一片真心,为何不重拾过去好好待她?母后知道,你对她并非无意。”
  她谆谆握起长子的手,“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有些事你若不主动一些,或许会抱憾终身。”
  楚瑛只顾点头如捣蒜,急忙道:“都听您的,我都听您的。”
  林若秋有些好笑,“什么叫听母后的?你自己的路,当然得自己决定怎么走,旁人做不了你的主。”
  楚瑛这才正色,“儿臣定会好好待她,绝不辜负。”
  林若秋见他终于破除迷障,徘徊已久的心事终于放下,噙笑道:“这就好,母后虽看不到你跟柔嘉成家立业,知道有这份心,母后便心满意足了。”
  楚瑛的泪险些又落下,却忙忍下去,免得母后见了为难。他从前怎会听信挑唆觉得母后不爱他呢?这世间或许没有比母后更关心他的人,只是他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耳畔林若秋的声音复又传来,楚瑛忙打起精神,就听她道:“母后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唯独景嫦,她年纪尚小,日后的婚事少不了你们这几位兄长替她操心,还望你们千万善待于她。”
  楚瑛忙道:“应该的,应该的。”他虽然远在蜀中未必能时常回来,可自家亲妹子的姻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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