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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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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贤妃才不肯呢,她就是怕皇帝真要召见她,那她又没法拒绝,可不就得跟着染上天花么?
  “不成,不成,本宫可不能去。”赵贤妃拨浪鼓似的摇头,比起伺候皇帝,她还不如去讨好林若秋那个狐媚子呢,好歹狐媚子身上没病。
  川儿只得叹息,看来这位娘娘真心是没救了,大好的机会都不能把握,看看人家林皇后,哪怕无法侍疾,还是一日三餐的送膳过去——就算皇帝真得了天花,也会感念她这番心意。
  要不林氏怎么能当成皇后呢?就算没有林氏,照他家娘娘的脾气,这一辈子也是出不了头的。
  仿佛在一夕之间,宫里变得沉默许多,皇后忙着往太和殿送膳兼拉扯几个孩子,赵贤妃忙着整顿宫务——谢婉玉闭门思过,她忽然之间倒走俏起来,人也比之前有活力了。
  原本还有嫔妃想往太和殿探视,可经皇后一番申斥之后,便都歇了心思,老老实实在宫中静候消息。
  至于皇帝么,至今仍躺在寝殿之中,无人能得探视,唯有黄松年终日来往不断,逢着别人向他搭话,还得含笑说皇帝一切都好——傻子也知道不好。
  景福宫中,郁太妃慢悠悠地喝着燕窝粥,微哂道:“这是把人都当瞎子呢,皇帝若真的好,怎么连朝都没法上,只让谢相监国?看来皇帝这回真是病得不轻。”
  侍女却有些担忧,她是知道内情的,难免做贼心虚,“若陛下查到西苑来,咱们该怎么办?”
  郁太妃闲闲道:“你怕什么?就算要查,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比起她们这几个内鬼,皇帝更惧怕伤情泄露,若叫人知道皇帝身子不好了,朝中那些个藩王不蠢蠢欲动才怪,为了天下安稳,皇帝也必是要隐瞒下去的。
  侍女却仍觉得心惊胆战,“但,等陛下痊愈之后……”
  “那就更不用了,等他醒来,这宫里想必早已变了天,你说咱们该听谁的?”郁太妃将书信凑到烛火上,看它渐渐化为灰烬,朱唇微启,“今夜子时,齐王就要进京了,有他来陪他的好哥哥,咱们自然无须多事。”
  继而却叹道:“这齐王也是个无能的,连进宫都要本宫帮忙,哎,送佛送到西,本宫也只好再帮他一把了。”
  侍女见她轻描淡写说出谋逆的话,只觉心惊肉跳,“但,皇后如今盯甘露殿盯得甚紧,恐怕那明芳姑娘没法帮咱们的忙……”
  她怀疑皇后已经看出太妃娘娘的手段了,否则怎会无端将谢贵妃禁足——谢贵妃自己都不能出来,她殿里的自然也没法子。可这宫中只有皇后、贵妃和贤妃有协理六宫之权,她们的腰牌能开启宫门,皇后那里是够不上的,如今谢贵妃的路子也被阻断,侍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主意。
  郁太妃半点不着忙,轻轻笑道:“明芳那丫头本宫从没放在心上,且她忠于谢氏,未必能为本宫所用,本宫埋藏的暗子,从来就不在甘露殿。”
  侍女屏气凝神,“娘娘的意思是……”
  “你忘了披香殿么?”郁太妃唇角漾起诡秘的笑。
  =
  披香殿中,赵贤妃褪去一身华衣,只穿着素白软袍坐在床头,满目都是疲倦之色:她总算知道谢婉玉从前多么辛苦了,皇后惯会躲懒,倒害得她们这些人百上加斤,但不得不承认,赵贤妃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缺乏宠爱的女人,唯有权柄能证明自身价值,若哪一日连六宫之权都失了,那她在这宫里就无须再待下去了。
  因此她对谢婉玉虽然同情,却更希望谢婉玉能永远的留在甘露殿中——她不像林皇后,并不希望有人替她分忧,何况三个和尚没水吃,若谢婉玉回来,最先出局的恐怕就是赵贤妃自己了。
  所以她更得养足精神,好好迎接下面的战斗。赵贤妃将两截玉白皓腕搭在肩头,浅浅阖目,“替本宫捶捶背吧。”
  川儿依言上前,小心的为她按捏起肩膀来,但不知怎的,赵贤妃觉得他今日力道忽轻忽重,大失平日水准。
  有一下甚至令她隐隐作痛,赵贤妃抽了口凉气道:“你想谋害本宫吗?”
  川儿连忙下床请罪,满眼都是惶然之色。
  赵贤妃见他心神不宁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你这几日怎么了,跟着了魔似的,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川儿讪讪道:“有娘娘在,何人敢欺负奴才?”
  那也是,赵贤妃一脚轻轻将他踹开,满意颔首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罢了,你出去吧,本宫这里无须你伺候。”
  川儿陪笑道:“安神汤已经煎好,小人端来给娘娘服用吧。”
  赵贤妃睨着他,“你从前可没这般殷勤。”
  川儿心下一紧,正待为自己分辩,却见赵贤妃笑道:“行了,瞧给吓的,你还会害本宫不成?本宫自然不会疑你,端过来吧。”
  川儿松了口气,忙小跑着将汤药呈上,赵贤妃接过来一饮而尽,只觉心底暖洋洋的,“今日这安神汤格外甘甜些,不比前几日的苦涩。”
  川儿讪讪道:“许是太医换了新的方子吧。”
  他办事赵贤妃从来不疑,自也不多问,只以袖掩口打了个呵欠,“本宫乏了,你且出去吧。”
  川儿依命吹熄了烛火,将碗盏收拾齐整,却并未立刻就走,直至枕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方蹑手蹑脚上前,从梳妆箧中取出一枚黄铜制成的腰牌。
  踌躇再三,川儿还是上前对着床头飞快地作了一揖,方才抽身离去。
  窗口漏入淡淡月色,照得室中一片幽凉孤寂,赵贤妃倏忽睁开眼,静默地坐起身来。
  她从家中带来的嬷嬷掌上灯,望着已空空如也的梳妆箱,叹息道:“娘娘猜得不错,他果然是不忠之人。”
  到底相处了多年,正如川儿了解她的秉性一样,赵贤妃也一样了解他,从万寿节上瞧见他心不在焉的情状,赵贤妃便起了疑心,终于让她逮着今日这出。
  可她却半点高兴不起来。赵贤妃苦涩地笑道:“原来皇后让本宫小心是这个意思。”
  这段时日,林若秋不仅自己宫中加强戒备,且叮嘱她要格外警惕:如今琼华殿与甘露殿两处皆警卫森严,唯一能被利用的地方,就只剩下披香殿了。
  赵贤妃原本觉得林若秋太过危言耸听,可如今瞧来,分明却被林氏料中了:内鬼就出在她宫里,且是她身边最为亲近之人。
  嬷嬷瞧见她怏怏不乐的脸色,知她伤心,因劝道:“娘娘快别如此,好在咱们早已准备,那对牌是假的,回头自然牵连不到咱们身上,你只当没这个人就是了。”
  “晚了,”赵贤妃轻轻摇头,凄然笑道,“对牌是真的,他没有拿错。”
  许是最后想赌一把,赵贤妃并未照原定计划将对牌掉包,她也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何种结果:是川儿并非那内奸、还是他最终会良心发现,顾及着她而不肯动手?到底是这些年的恩情,不见得说忘就忘罢。
  女人一辈子总要犯点蠢,而她却是自作聪明。她原以为自己能赌赢,可最终还是输了——满盘皆输。


第175章 长夜
  嬷嬷并没有太多吃惊; 这些年她日日看在眼里,赵贤妃对着皇帝毫无情意; 对那俊俏的小太监却能嬉笑怒骂、宜喜宜嗔,这要说没什么,除非她老眼瞎了——她也是女人,她也曾经年轻过。
  可要说有什么,却也不至于,说白了不过是个没根儿的太监,再多的情意又能撒到哪儿去?既然皇帝不肯宠她; 贤妃娘娘从旁人身上得点慰藉也好; 横竖这阉人挨不了娘娘身子; 闹不出格来。
  可嬷嬷却怎么也想不到; 赵贤妃没交出身子,却交出了自己的心,她是认真的?
  看来是认真的。
  望着对面人苍白面容; 嬷嬷只能无力劝道:“真的就真的吧; 娘娘只当是他偷去就成了,有赵家在,陛下不会将您怎么样。”
  望了眼月光皎洁的窗外; 嬷嬷叹道:“今晚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收场,娘娘,您还是歇会儿吧;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咱们女人家有什么办法呢?”
  赵贤妃没有说话; 依旧如泥胎木塑般坐在床头,许久都未挪动分毫。
  她仿佛已经痴了。
  =
  琼华殿里,林若秋正焦急的挪着步子,午后魏安才悄悄来过,告知她皇帝的一切布置,让她在寝殿安心等候即可,可她怎么能静得下来?
  内心躁动,林若秋手里捧着茶,一下一下的紧抿着,好润润喉咙。她不敢多喝,怕肚子里积水太多容易小解——小解没什么丢脸的,可若是恰好外头乱兵闯进来,她恐怕会成为第一个死在厕所里的皇后,那她还不如自裁呢。
  红柳摸着她手里的杯盏已经冷却,于是另换了一壶热水来,又劝道:“娘娘安心便是,陛下计划周详,自然不会让叛军得逞的,再说,您已经提醒过贤妃娘娘,他们开不了宫门,怎么敢闯进去?”
  林若秋苦笑道:“不怕万一,就怕万一。”
  人心一旦脆弱起来,比什么都容易攻破,她只怕赵贤妃会着了那内奸的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赵贤妃自己都不知自己的处境如何危险,可旁人却瞧得一清二楚。林若秋并不觉得这两人有苟且之事,她只担心赵贤妃认得太真——男人和女人对真爱的定义本来就是两回事。
  女人可以为爱付出一切,包括全部的生命,可对男人而言,再真的爱都不过是生活的调剂而已。
  哪怕林如秋跟楚镇好得蜜里调油,她也不得不承认,在楚镇心中她并未超过事业的分量。而对赵贤妃的小狼狗而言,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或许便是他的事业。
  红柳劝道:“那也无妨,陛下已经调遣赵家和李家的大军在外接应,那群贼子怎能胜过千军万马?娘娘您安心等候捷报便是。”
  也对,齐王能不能胜,本来也跟一块对牌无关,就算宫中内应弄不来对牌,他照样有法子冲进宫门,这一仗总归是要打的。
  知道退无可退,林若秋反倒觉得心情松散了些,她接过红柳递来的瓷盏饮了口,“加了白菊花和蜂蜜?”
  红柳点头,“奴婢见娘娘急得上火,这才自作主张,娘娘勿怪。”
  她一片真心为人,林若秋怎会怪她。蜂蜜并未完全掩盖白菊花的苦涩,林若秋多尝了两口便皱起眉头,但不得不承认,苦味使她的神智平缓多了,也清醒多了。
  放下杯盏,林若秋问道:“本宫命你往安妃和李妃处递的消息,可有及时送到?”
  红柳点头,“已经办好了。”
  林若秋稍稍放心,李蔷是个聪明的,用不着她明说便知道该怎么做,至于安然那么个闹腾性子,只怕愈严令禁止她愈得跑出来,还好她胆子小,林若秋让进宝给她讲些最近闹鬼的传闻,她便吓得不敢则声了——想到自己也会用鬼怪这一招来吓唬人,林若秋便不禁好笑,大约真是为母则强,她觉得自己的胆子也越发变大了。
  已然安抚好宫中其余人等,剩下的,便只有她自己的事,林若秋轻轻抚摸袖中一把小银剪子,锋利的刃尖闪着雪亮的光,那是她平日拿来裁衣裳用的,必要时,也能成为伤人的利器——或是拼尽全力击杀一两个贼寇,或是用来结束她自己的生命。
  林若秋没尝过匕首插进心窝的滋味,或许是很疼的,可到了必要关头,她想她也能拿出足够胆色来,不为了成全贞洁烈妇的美名,只为了陪她心爱的男人共同赴死。
  红柳早在她寻剪子的时候就已劝过,可见她神情决然,始终不改,只得叹道:“娘娘您可曾想过,若您仙去,小皇子和小公主该如何生活?”
  这个林如秋自然早有盘算,齐王就算有胆子谋逆,也未必敢将皇帝的子孙悉数屠戮殆尽,人言可畏,他若想篡权,可得顾及朝野之声,多半会好好留着景婳他们,甚至着意抚恤——表示他这位新帝多么宽慰。到那时,林若秋自会留下遗书,拜托安然和李蔷好好照顾两个孩子,好歹其父一个是当朝尚书,一个是李家重臣,齐王不敢将她俩怎么样。
  若齐王不敢篡位,只敢挟天子而令诸侯,那就更无须害怕,他比谁都担心楚瑛这个皇帝嫡脉出事,否则,朝野内外还有谁肯服他?就算为了虚伪的名誉着想,他也会将皇帝的子嗣照顾得无微不至。
  自然,齐王一败涂地是最好的局面,可若他侥幸胜了,林若秋就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她自己也知道殉情是极不理智、极不负责任的行为,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她的孩子们日后都会渐渐长大,也都会组建各自的家庭,而楚镇,却是她这一生唯一所有。
  “母后,母后。”婳婳软糯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叫醒,林若秋躬身将她抱起,假意拍了两下她的小屁股,“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景婳肉乎乎的小脸上有着新荷般的粉色,她扁着嘴道:“父皇好多天都没来了,我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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