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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暴君以为我爱惨了他 完结+番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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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萧骆北想,朕不能这样做。
  他不舍得,一点点都不舍得他的晚舟这样遭人非议、忍受委屈。
  他只是觉得,除了慕晚舟之外,不想要与任何人同榻而眠、共赴白头。一想到那个要相互陪伴终生的人,他脑海中只有慕晚舟,再无他人。
  所以才冲动的想要让他并肩站在自己左右。
  萧骆北的心跳得很快、很快,带动着太阳穴的搏动,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在席卷他的心。数日以来的彷徨和疑惑越发清晰了,那个他苦苦寻求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朕爱他。
  并且,好像已经爱到无法自拔了。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萧骆北整个人都如同被雷击中,又是兴奋,又是不安,还伴随着强烈的喜悦和痛楚,几乎让他站立不稳。
  他温柔的抚摸着怀里人的乌黑长发,轻声说:
  “晚舟,朕不会让你入后宫的,朕舍不得……”
  他边说边怜爱的抬起慕晚舟的下巴,与他水汪汪的双眸牢牢对视:
  “你就这样在朕身边,跟从前一样,永远这样,你说好不好?”
  “好……”慕晚舟微启朱唇,只答出一字,便被萧骆北无比温柔的吻住。
  两人在承掖殿门外的精致廊下,微带暖意的三月春风中,紧紧拥在一起,比任何时候都耐心又温存的辗转亲吻。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除夕那夜,两人一起共赏烟花之后的那一吻。萧骆北与自己翻腾的欲/望牢牢对抗,只想要纯粹的吻他、再吻他,试图把自己悸动和焦躁的真心在其间尽数传达。他不知道慕晚舟能不能明白、能明白多少,他只是头一次的认识到了自己的真心,然后想要把它小心翼翼的呵护好,完整不缺的交给慕晚舟。
  一吻完毕,两人鼻尖碰在一起,萧骆北沙哑着嗓音道:
  “好,朕便听你的,册封宋清。但是,朕不愿立他为后,就封为侍君吧。”
  侍君的地位等同于皇贵妃,只比皇后之位低一阶,并且可以拥有与皇后同等的权力摄六宫事,并不影响宋远则被封为一等公。
  慕晚舟微微惊讶:“那……”
  萧骆北这次不容回绝了,他郑重的捧住慕晚舟绯红的脸蛋,坚决的说:
  “在朕心里,那个位置只能是你。”
  慕晚舟欲言又止,萧骆北又霸道的继续道:
  “朕想要永远留在身边的只有你,虽然不能真的立你为后……”
  “阿北……”慕晚舟的嗓音像是被他的温情融化了一般甜,“没关系的,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可以嫁给阿北……”
  “什么办法?”
  “我……”慕晚舟有些羞怯的低头,“私下同阿北成婚,好不好?”
  萧骆北的心被狂喜席卷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晚舟、他的晚舟能说出这样甜蜜的话,能想出这样甜蜜的法子来。私下成婚?虽然谈不上任何名分,但萧骆北觉得这不是问题,并且他知道慕晚舟也不会觉得这是问题。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本就无需任何束缚或者保证。
  他热切的看着慕晚舟痴痴的模样,看着自己的倒影满满的映在对方眸中,终究是无法控制自己,再次牢牢吻住了他。
  “好,晚舟,嫁给我、我只要你……”他情难自禁的吻着他,头一次不再用“朕”自称,而是采用了二人之间最为平等的、最为没有芥蒂的称呼。
  =====
  作者有话要说:
  =====
  狗皇帝终于!彻底的开窍了!!!!!
  hhhhhh意味着他被虐也快了


第三十六章 
  三月十五日; 皇帝正式下诏,册封后宫贤人宋清为侍君,行使后位之权摄六宫事。与此同时; 宋侍君的父亲宋远则将军晋升一等公,与东厂厂公李德田协力彻查临安王谋逆一案。
  宋清的册封典礼选在了三月二十日这个良辰吉日。虽然他只是被封为侍君; 但一切配置和规矩都按皇后的位份来进行操办。皇帝的近臣慕晚舟亲手负责一切,从典礼的流程到各方物质调配都亲力亲为,十分尽责。
  册封典礼上,萧骆北挽了宋清; 并肩登上金銮殿前的白玉石阶。二人身着艳红的华服; 衣裾上绣着精致繁复的龙凤图案,再配以各色名贵的宝石,奢侈的程度完全不亚于封后大典。
  虽然萧骆北将宋清迎进宫时举办过喜宴,但这次的册封典礼比当时还要豪华、还要郑重,足以说明萧骆北对他的看重,以及对宋家的看重。
  直至深夜; 盛大的宫宴才逐渐走向尾声。萧骆北一一应对完所有的人事; 蓦然回首之间,却发现慕晚舟的身影已经不在视线中了。
  他在宴席上饮了些酒; 已有三分醉意; 此时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按规定; 他现在应该去宋清的宫里与他饮合卺酒,再宿在那里。但他却顺手执了一盏酒,跌跌撞撞往承掖殿疾步奔去。
  他现在只想见慕晚舟; 其他谁也不要。
  ·
  慕晚舟在宴席上也被劝了许多酒,朝臣大多抱着半同情半安抚他的心态,默默为他不值。但他本人却似乎毫不介意; 一点也看不出伤心为难之处,仍和平时一样如清风朗月般谈笑风生、神色自若。
  陶煜在宴席间歇间来找过他,两人执着酒壶,并肩到殿外的廊下轻声交谈。月色迷离,陶煜紧锁眉头,与他碰了碰杯:“晚舟,你没事吧?”
  慕晚舟冲他粲然一笑:“子期,你在担心什么?”
  “……”陶煜犹豫再三,最终轻声开口,“你当真、当真不在意……他?”
  “嗯,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慕晚舟眯了眯眼,暗金的右瞳闪过一丝淡然,“你不信?”
  “也不是,”陶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陶煜欲言又止几次,终于开口道:“只是……若圣上对你是真心的,你又当如何?”
  “真心?”慕晚舟缓缓吐字,语气毫无波澜,陶煜完全捕捉不到他的情绪。
  “对,”陶煜点头,“都说圣上只把你当成凤公子的替身,但是我细细看去,却以为并非如此。”
  “哦?”
  陶煜有几分怅然的答道:“他在整个席间,看都没看过宋侍君一眼,却一直在人群中寻找你的身影。而每次捕捉到你,他的眼中全都是眷恋和深情,还有安心。也许旁人看不出来,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我……我是能够读懂的……”
  “……”慕晚舟一时哑然。陶煜语气中的失落,以及对萧骆北些许的同病相怜,他不是听不出来。
  他们若是都同样的倾心于慕晚舟,便一定可以互相理解对方的心情。
  “晚舟,你的心难道就真的完全不为所动?”半晌,陶煜轻声追问。
  慕晚舟轻笑了一声,温柔的看着陶煜。
  “从前,如果有人愿意这样待我,我定会动心。”他柔声说,“但那样的我,已经死了。”
  “死了?!”陶煜惊了一惊,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慕晚舟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会,答道:“很久之前,我的生命只有一片灰暗,毫无希望,但却有一道光出现了,照亮了我的整个世界。虽然这道光并不算很耀眼,但却是我能拥有的全部。我知道,没有了它,我一定活不下去……”
  陶煜静静听他说着,虽然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但慕晚舟的一切都是他渴望知道的。
  并且他直觉,慕晚舟现在在说的,是至关重要的事,并且,这世上应当没有几个人知晓。
  萧骆北应当也不知晓。
  慕晚舟微微吐了一口气:“然而偏偏就有人,生生的将这道光夺走了、踩灭了,将我重新推回到一无所有的绝望和黑暗中去。从那一刻起,我便已经死了——心死了。”
  他带着吟吟笑意轻描淡写的对陶煜说:
  “心既然死了,又怎会再为其他的人或事所动?”
  陶煜一口郁结梗在喉结,竟是一字也说不出来。无从反驳,完全无从反驳,然而,这人说得如此轻松自在,背后却又忍受了多少撕心裂肺的痛和悲伤?
  他的世界本就灰暗黯淡,好不容易获得的一丝光,也被残忍的毁掉了。他是怎样熬过来、独自一人在无边的黑暗中摸索至今的?
  他有多少次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结束这全部的痛苦?
  比起其他的,陶煜更多的是觉得切肤般的心痛。
  ——他深深的心疼慕晚舟,整个心都要碎了。没有经历过那种苦痛的他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从那一切中被打上永恒烙印的慕晚舟?
  慕晚舟见他不语,反而是像安慰他一般向他微笑道:“子期,不必为我难过。”
  一边又与陶煜碰了碰杯,将酒一饮而尽。
  “晚舟……”陶煜喃喃道,“所以今生今世,你的心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或者事起波澜了吗?”
  慕晚舟很难得的朗声笑了笑,转身往宴席间款款走回去。他手里的酒就没停下来过,一仰头又喝尽了一杯,陶煜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许久,传来他自嘲又戏谑的回答。
  只轻轻的一句,迅速消失在了宫栏飞檐之间。
  充满了不屑,又充满了无奈。
  ·
  慕晚舟没有等到宴席完全散去便就离开,他已经喝得有些多,歪歪斜斜的往承掖殿走去。
  宴席之外的皇宫静悄悄的,他的心情十分难得的放松、愉悦。方才与陶煜说了那番话之后,他内心压抑许久的沉重稍微释放了一点点,连仰头望向浩瀚星空,也觉得星星比往日的闪亮。
  三月的天气在夜间还是有些凉意的。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与周身饮酒引发的热浪混合在一起,使他打了个喷嚏。
  很久很久以前,他若是打喷嚏,那人便会立刻将外衫给他批上,又急急的握了他手,搓了又搓:
  “哪里冷吗?可别着凉了……”
  现在,那样的一个人,已经不知烟消云散去哪里了。
  慕晚舟此刻脑子不大清醒,只苦涩的呵呵笑了两声,早春的风吹散了他低到听不见的喃喃声:
  “殿下……”
  他在原地转了个圈,眩晕感加重了,几乎要跌到在地上,却有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来,一把稳稳接住了他。
  “你在搞什么?”陆逐川冷淡的声音略带了些气恼,“把自己弄成这样!”
  “逐川啊?”慕晚舟轻快的笑了起来,“我没事,你担心什么?”
  陆逐川皱了皱眉:“你不开心?”
  “我很开心!”慕晚舟朝他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我哪里看起来像不开心了?”
  陆逐川扶稳了他,冷冷瞥他一眼:“你是因为那暴君?”
  慕晚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骤然凑近了陆逐川,口中芳香的酒气就密密的喷在他冷漠如玉的脸庞上。
  “逐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笑吟吟的一手捧了陆逐川的脸,徐徐醉意中带了些许怒意。
  陆逐川依然冷淡如初:“不是的话,你何必动怒。”
  “为了他?!为了他?!”慕晚舟突然暴怒难当,也许是醉酒的缘故,也许是在陆逐川面前他不用掩饰,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他紧紧一把揪住了陆逐川的衣领。
  “你是不是……”他眼神迷乱,情绪几近混乱,“是不是觉得我就那么贱?!”
  陆逐川微微一愣,闭紧了唇,一言不发。
  “好呀……”见他不答话,慕晚舟一把用力掰过他的脸,迫使他那双好看的凤眼与自己对视,“我就是个贱人,随便谁都可以!今晚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行,怎么样?你敢不敢,逐川?!”
  他挑逗的闪动双眸中的水波,诱惑的盯着陆逐川,又在他耳边无限温柔的吐气若兰:
  “反正……你喜欢我的不是么?”
  陆逐川一把扶住了他的肩,将他微微推开:“你醉了。”
  “我没有。”慕晚舟固执的靠了上去,重重吻上了他的唇。
  陆逐川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最最最喜爱的晚舟,放在手心里都生怕磕了碰了的晚舟,居然在主动亲吻自己!
  这是他从来都不曾想也不敢想的奢望。
  防线的崩溃只有一瞬间,痴恋的人这样对待他,他如何能把持住?
  他难以自持的把住慕晚舟的后脑勺,与他深吻,并且迅速的深深沦陷。在某个天人交战的瞬间,陆逐川终于打算不再挣扎,放下一切,只管好好握住眼前的人,这个自己默默深爱了多年的人。
  直到慕晚舟低声的语无伦次打断了他的念头。
  慕晚舟半阖着双眸,一直在低低叫着:“殿下、殿下……”
  陆逐川瞳孔微微收缩,眉心痛苦的揪紧,一把推开了他。
  慕晚舟茫然失措的抹了抹嘴角,困惑的看着他。
  陆逐川的双手捏到发白,剧烈的颤抖。
  “我不是他,晚舟,我不是。”他坚决的低声道。
  慕晚舟愣了愣,稍微清醒了几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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