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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国破夫郎在-第72章

小说: 国破夫郎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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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雅却拦住了她,“不,还是我去。你留在这里看着阿姐和娘娘,你忘了上次你不在,我就没能护住阿姐?”

    她这么一说,众人都想起来了,李袖春差点一命呜呼被人刺死的事。

    冯封也知道自己的武艺比萧雅好,萧雅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不足之处还是有的。她便点了点头,推了萧雅一把。

    萧雅快步前冲,与那马夫并肩前行,她急道:“跳马弃车!”

    马夫听到她的话,身体绷紧,意味不明地注视了她一眼,向左一侧身从马上滚落在了地上。

    萧雅默数着时机,飞身而起一手抱住马的脖子,一手抽出腰间的剑,回身砍掉与马匹相连的马车链子,好让马车与马分离,保住马车里的人。

    也就是这一回头,萧雅隐约看到了马车帘子上印了个“金”字。

    手起剑落,马车被剥离。萧雅顾不上多想,试图控制身下的马,抱住它脖子,不让它把自己摔下去。

    提心吊胆看着萧雅的李袖春一行人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要是掉下来,绝对会被踩烂。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闪过一丝银芒被冯封捕捉。冯封赶忙收回看萧雅的视线,抽剑打掉了直直往李袖春而来的暗器。

    那杀气让冯封眉目一凝,她挡住李袖春往后退:“主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李袖春也跟着她退后,疑惑道:“有人要暗算我?”

    “恐怕是来者不善。”冯封聚精会神的守在她前面,短促回复。

    李袖春一想有人要暗算自己,下意识就想到了被罚走做苦力的毓家表姐。她在此地得罪的来头最大的人也只有她,于是她没有惊慌,小声说:“知道在哪个方位吗?”

    冯封摇头,这里太乱,她没办法看清楚暗器射来的方向。

    李袖春沉默,料想冯封应该能在下一发找到敌人的方向,她看向离她一步远的花顾白道:“顾白,有敌人,你……”

    本来是要让他离自己远些,可是又怕他没人保护,她一时有些郁闷。要让他近,又怕伤害他,敌人只攻击自己的样子,来了会误伤他。她伸出手来,犹豫不决。

    花顾白猛地抓住她的手,暗黑色的瞳澄澈炙热:“妻主,我在这里。”

    李袖春一愣,恍然失笑。他这是以为自己在害怕?告诉自己,他在身边?

    不再犹豫,李袖春拉住他使力,笑道:“不,我的意思是,你过来,到我身边来。”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斜里飞来一只冷箭,直接冲着冯封的额心而去。冯封反手格挡,两眼一厉,锁定住了那倒在地上的马车。

    从马车射来的??!为什么……萧雅不是刚把马车里的人从危机中救出么?

    慌神间,她失了手,另一箭准头极好的冲李袖春与花顾白拉住的手而去,李袖春察觉到,果断放开拉花顾白过来的手,可再快的动作也没有加速度快,她的手直接被箭矢洞穿,大朵血花溅在了冯封身后。

    花顾白眼角一跳,冯封立马回头抱起蹲在地上吃痛的李袖春,咬牙道:“主子,再坚持一会儿,十人队的令牌呢!叫她们去马车里看看,我怀疑敌人就是在那马车里放冷箭!”

    “令牌……在顾白身上……”李袖春喘着气说完,咬紧了下唇,突然挣扎要下地。

    冯封不放,她深怕待会儿李袖春又出事,便道:“主子,我带你先去安全的地方。

    “不,先别带我离开。有古怪!”李袖春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她快速道:“萧雅有危险,你把我放下来让顾白拿令牌,让五人帮萧雅,五人守顾白。”

    冯封不想听她的话,李袖春只好分析道:“冯封,你想想,若是对方真要害我,刚刚你露出破绽的那一刻,射的就不是我的手了……”

    而是更加致命的地方。

    对方只是引开萧雅,制住冯封,伤了自己,寓意为何!

    李袖春电光石闪间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思绪,再也顾不得许多,用没伤的手推开冯封,奔向花顾白和吓得在一边发呆的恨春的方向。

    ……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唯一没有受伤的只有顾白,对方表现的看起来似乎对顾白完全没有兴趣一般。

    可是……李袖春涌上了一种直觉,也许对方就是为了让她们不注意,想要对顾白做什么!恨春又是唯一没有武力的,她怎么能保护得了他?

    *

    终于来了。

    等得不耐烦的金算盘看向扛着麻袋的车夫,这才露出笑脸来。走过去,她伸手要接那麻袋,车夫却犹犹豫豫的垂下头。

    “管事,我们失手了。”

    金算盘停下手,“失手?那这麻袋里……”

    车夫把麻袋卸下,蹲下来打开麻袋口,露出里面的人来。

    “那小公子没抓到,倒是绑了个别人回来。”

    金算盘定睛一看,一个女子的脸色苍白,长发凌乱,缩在麻袋里,双眼紧闭。可那面貌,分明是李袖春。

    她怒道:“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让你绑那男子来,绑个女子给我,是不是想耍我?”

    车夫担惊受怕的解释:“不是,当时情况紧急,又冒出十个武艺高强的人与我们的人缠斗。这女子死活抓住我不放,没办法。我只能把她带回来给您了。”

    “骗谁呢!我查过了,除了她身边的冯封和萧雅,其他的哪有什么有武功的下人?”金算盘眯眼,明摆着不信。

    车夫哭丧着脸道:“您要是不信,就看看我的兄弟吧,没有一个回来的,除了我逃出来,大家都被擒了。”

    被擒了?这下金算盘变了脸色,踏着步子绕着麻袋走了一圈。

    要是被对方知道是金家动了手脚,可不太好。

    车夫专门替金家做‘拿人钱财,□□’这档子事的,怎么会看不出主人的面色。她跪下来承诺道:“兄弟们都是家生子,就算拼死也不会说出主人家的,管事可以放一百个心,倒是她们的夫郎……”

    “哦,她们的夫郎,我自然会好好照顾的。”管事弯下腰来捏住麻袋角,注视着李袖春,神色阴沉。

    只是怎么照顾法,当然得她说了算。

    还有这李袖春,也不能放回去了。

    她装晕的本事差了点,眼珠子滚动了一下倒是被金算盘抓了个正着。

    既然李袖春已经知道金家是幕后黑手,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让李袖春回去了。

    哎,也是李袖春她命不好。怎么偏偏替她夫郎被绑了呢?

 第89章 宁教万人切齿恨

    李袖春的失踪; 让花顾白再次陷入了迷茫中。他回院子里让十人队把那马车里的人纷纷绑起来; 行宫中酷刑,那些人凄厉的叫声让医者仁心的女郎中避之不及。

    那些人浑身是伤,却咬住一个结论不放:她们射箭是为了助萧雅一臂之力; 没想到射歪了而已。而那车夫是她们请来的下人; 她们也不知道是谁!

    满口的胡说八道; 但居然没有人能拿这些嘴硬的人有丝毫办法。

    花顾白冷下脸; 原来灵气十足的狐狸眼,此时如化不开的浓雾,逼得人骇然:“我知道一个刑罚,据说能让人慢慢失去呼吸。恨春,你拿个乘了鸡蛋清的碗; 和宣纸来。”

    恨春按照吩咐拿了东西来; 花顾白让冯封把里面最耐打的人抓出来摁在地上。

    他行到那人面前; 俯视着那人,手捧着碗; 冷冷清清的扯动嘴角:“我倒要看看你们的主人和濒死的恐惧比; 你们效忠谁?”

    花顾白盖了一层他本用来写字的宣纸在那人脸上; 纤纤玉手涂抹了鸡蛋清全部糊在宣纸上; 继续又往鸡蛋清上盖了层宣纸。

    底下的人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 害怕的挣扎起来,花顾白立马道:“冯封,抓住她的肩膀。”

    他手段残忍,心里却在平静的想; 这些纸是李袖春特意买给他的物品,如此耗费在这种人渣身上,简直就是浪费。

    平时花顾白不舍得用的宣纸,这时却成了催命符,每多一层那人就觉得呼吸困难,又无法挣扎,比溺水还要恐怖。

    花顾白动作加快,看到那人伸手像是在求饶,他停了动作,环顾四周。看到周围跟那人一样嘴硬的人都目带愤恨,却只有一点点害怕的时候,他连同所有的鸡蛋清全部倒在了那人脸上。

    啪。

    一张纸最后盖了上去。

    “想说了?可我不想听了。”花顾白收拾好手上的鸡蛋清后,冯封也起了身。

    她也不需要控制住那人了,那人肯定没呼吸了。

    这回周围的人面色才有所变化,她们只以为这个弱不禁风的男子是吓唬她们的,可这男子最后的动作,仿佛就在说——他心狠手辣,灭绝人性。

    花顾白目光一转:“接下来——”

    众人一哆嗦,恐惧的看着他。

    “公子!”恨春打断了他,“萧雅说有事向您禀报。”

    花顾白低着头摆弄着碗,看起来对昏迷的萧雅醒来要找他一事兴趣不大,他转开话题道:“你去再弄些鸡蛋清来。”

    再次路过这里,刚把萧雅治醒的,看不过去的女郎中停下步子,好声劝道:“萧雅她看起来真的有急事找你。”

    她知道他冷心冷情,在治疗瘟疫的时候他挑拨离间,故意让病人自杀,她便对袖春说过此男的狠毒,让袖春重新考虑心悦他的事。现在看来,他当时的手段,不敌他本身有的万分之一。

    当时李袖春怎么说的来着?

    ——“不要对他失望。他只是不擅长用其他办法,才用这种方法来解决问题而已。“

    可她怎么觉得,花顾白完全是知道别的办法,只是想选捷径和最能遏住人咽喉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呢?

    果然,花顾白垂眸道:“让她等着。”

    天大地大,李袖春的事在他眼里最大。

    “你要是真这么在意袖春,为何夜夜对她用安神剂!”女郎中攒紧了拳头,眼神复杂,终还是憋不住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花顾白猛地抬头,直视着她,蹙眉道:“你在说什么?”

    女郎中见事已至此,她也无法再像个没事人一样直接走掉,就走下台阶到他面前。

    “袖春似乎是有意要保你,当我告诉她用安神剂的剂量太多,导致她有严重的后遗症晕倒时,她居然谎称是她自己让恨春下的药。”

    女郎中摇头,叹了口气:“当时其实我是信了的,可是转念一想,既然是她自己用药,何必刻意在自己常用的方位涂药?多此一举。”

    女郎中说罢看向恨春:“所以起初我是怀疑恨春的,熟悉袖春的习惯除了贴身之人还有谁?我怀疑袖春是为了保护奴婢如此蒙骗我。可是后来,我旁敲侧击问了一下,恨春告诉我,那涂了药的茶杯是你和袖春喝合卺酒那天用的,一直放在你们屋子里,除非清洗否则没人会动。我才恍然大悟,袖春从头到尾护的人就是她的宝贝好夫郎!”

    “你既然害她,为何又在她失踪时紧张不已?”女郎中说到底还是觉得花顾白配不上李袖春的,也不认同对自己妻子下药的夫郎是什么好男子。

    之前不过是为袖春所忍,现在是真的想要质问他:为何!

    花顾白没有被她言语的针对所刺痛,反而是慌乱地移动了视线,几不可闻的声音在他美丽的唇瓣里传出,他艰涩道:“你说,她早知道了?”

    花顾白闭了闭眼,面无血色:“多久……什么时候,她昏倒过?”

    女郎中干脆彻底挑明:“在你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

    花顾白退后一步,像是站立不稳,恨春一惊,连忙扶住他。却忽觉手上狠狠一疼,听到花顾白问:“你也知道……她晕倒的事?”

    恨春有点害怕,这样的公子让她想起了皇宫里,那满脸冰霜昂首而立却满目疮痍的凤君。

    花顾白不肯罢休:“说话!”

    “是……奴婢知道。”

    花顾白扭头看着恨春:“那萧雅呢?萧雅也知道?”

    “…………是。”

    花顾白猛地甩开她扶住自己的手,深暗如渊的眼神看回女郎中,没有解释,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从女郎中身边擦肩而过,嗓子有点沙哑,却挡不住他本来就清魅的语调还是好听的紧:“……郎中不是说萧雅找我有急事,带我去找她吧。”

    女郎中看到他挺直的背脊,突然又有点怀疑自己的质疑到底是不是为袖春好了。

    恨春忐忑不安的默默跟在后面,把花顾白送进了萧雅躺着的房间。

    在花顾白进去后,她才鼓起勇气对女郎中道:“虽然身为奴婢不该多谈论主子,但是天下间谁都会害家主,只有公子不会。”

    女郎中没想到恨春会为错误的那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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