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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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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应闲不由自主地去看秦宁,却恰好与秦宁视线交汇。
  他虚握拳头抵在唇边,假意咳嗽了一声,掩住自己的羞赧。
  “怎么了?”
  语气中有刻意掩饰的慌乱。
  秦宁轻轻伸手,点了点自己唇边。
  “你这里有灰。”
  他的手很白,像易碎的骨瓷一般,意外衬得他唇色红润了几分。
  季应闲全然没觉察出自己耳尖通红,抬手擦了擦自己唇边。
  他问:“现在哪?”
  秦宁摇头,“没有了。”
  秦宁又转了头回去,目光落在窗外,露出雪白颀长的颈项。
  季应闲心中莫名有些失望,也坐直身,继续忙自己的事。
  而前排两人隐约感受到这微妙的气氛,心中不约而同响起一首歌——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
  到季家时,保姆周姨早备好午餐与补身体的汤,两人一到家,便张罗着给两人盛汤喝。
  眼见着两人都把汤喝完,一滴不剩,周姨特别高兴,又计划次日炖什么汤。
  午餐过后,秦宁和季应闲回了各自卧室,换了身衣服再下楼。
  季老爷子担心秦宁怕嘿嘿,一直把嘿嘿关在狗舍,没敢让嘿嘿接触秦宁。
  季应闲腿脚不便,上下楼都乘的电梯,他下来时,却没见秦宁。
  他视线在一楼转了圈,装作不经意的问:“老头子,他哪?”
  季老爷子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闻言抬头,笑着反问:“你说谁啊?”
  季应闲噎了下,摸了摸鼻子,嘟囔着回应了一句。
  季老爷子上了年纪,没太听清,“你说大声些,搁这儿学蚊子哪?”
  季应闲俊脸微赧,竟有些急了。
  “我说秦宁去哪儿了?”
  “哦,小宁啊,你找小宁做什么?”
  季老爷子笑盈盈看他,笑得意味深长。
  季应闲宛如被看穿一般,又嘴硬道:“我随便问问。”
  季老爷子笑了声,说:“他去双秦了,说是有事。”
  季应闲:“哦。”
  季老爷子低头翻了页报纸,说:“贺家的年会邀请了我们,我听说也专程邀请了小宁,你贺伯父似乎想帮小宁找对象。”
  季应闲靠着沙发,手臂随意搭在扶手,说:“他不会去的。”
  话语间,竟有几分笃定。
  季老爷子看他满脸自信,叠起报纸,随口说:“那不一定,我听说贺家跟双秦近来有合作,小宁作为股东之一,必然得出席。”
  季总的自信裂出一条缝隙,不淡定了。
  季老爷子看他,“怎么了?”
  季总强颜欢笑,“没什么。”
  他面上装得无所谓,嘴里却毫无镇定的问:“年会都有哪些人去?”
  季老爷子捧着茶,笑了。
  而双秦那边。
  秦宁用秦延私章戳了个印,在总裁办公室对比秦晖从前一些挪用资金的申请书。
  用时一个多小时,比对出来了几部分,柯松与汪海也在帮忙,直至下午,三人全部比对结束,整理分类。
  这时,申总正忙完回办公室,秦宁把东西交给他,让他去处理。
  秦宁交给他过后,准备离开,申总却叫住他。
  “秦先生,我有事需要跟你说一下。”
  秦宁先让汪海和柯松拿东西出去,自己留下。
  总裁办公室合上门后,申总将几册合同书递给秦宁。
  秦宁翻阅后,发现这合同的另一方,是贺氏。
  申总直言说:“贺氏知道我们新研发的项目,想投资合作。”
  “我看过内容,对我们公司非常有利,一般来说,像贺氏这种大型家族企业,根本没可能拿下合作,我想,或许与你有关。”
  秦宁深知贺凌寒脑回路清奇,但没想过能这么清奇,但从他对市场的敏锐度可见,他是个非常有商业头脑的生意人。
  通过李家父子一事,他立刻了解双秦新的实验项目,迅速做出判断,拟定合同发来求合作。
  不愧是原着后期的反派大佬。
  秦宁问:“如果你看完合同觉得对双秦有利,就随你安排,至于你说的跟我有关系。”
  “我想关系不大,贺凌寒不是那种没头脑的人,他来合作,想必也看是重这次的实验,察觉到生物薄膜材料的商业价值。”
  申总若有所思的颔首,仔细琢磨一番,又说:“除了贺家之外,两个月前,小季总也把季氏旗下一家科技公司的合作项目全部交给双秦。”
  “全部?”
  申总也诧异,“秦先生不知道?”
  秦宁茫然摇头,两个月前,他刚穿书过来,在医院养病,对双秦内部的情况一无所知。
  申总解释说:“双秦在半年前,资金链出现问题,漏空资金对不上,秦晖那时候负责产品前期监管问题,出了纰漏,导致公司亏损,是小季总处理的。”
  “双秦原本该上市,也因此事折损严重,产业链尚在恢复,双秦那时候就是个烫手山芋,没人敢往里投钱。”
  “但两个月前,刘助理带着季氏几个项目来双秦,请求合作,我以为小季总是因为你来,毕竟你们先前……”
  申总没有继续说下去。
  秦宁听出这番话的弦外之音。
  他和季应闲两个月前,仍是未婚夫的关系,刘助理带着对双秦有利的项目与资金前来,申总以为他对此事知情,很正常。
  而那笔资金……
  秦宁想起刚穿书时,刘助理拿来的协议,似乎其中包含了季氏给双秦的合作项目。
  尽管他没有要,季应闲依旧让刘助理带来双秦,解了燃眉之急。
  双秦是秦家根本,也是秦家的心血。
  纵然季应闲那时不喜欢他,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却也默无声息的尽力帮助他。
  的确是季应闲的作风。
  秦宁的心湖莫名被触动。
  申总见他轻轻一笑,不解的看着秦宁。
  秦宁捏了捏耳垂,说:“与贺氏合作,是件好事,对方递来橄榄枝,我们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申叔叔综合双秦发展考虑,做决定吧,毕竟公司运营发展等事,你更清楚。”
  申总点头应下。
  秦宁起身出门,正开门时,申总又想到某事,喊住秦宁。
  “对了,贺氏年会在二月初,他们邀请了我们公司,邀请函应该有寄过来,秦先生记得签收。”
  “年会?”
  申总说:“嗯,原则上,我们两家合作,需要前去,秦先生如果有空的话,尽量前去吧。”
  秦宁迟疑着说:“我会考虑的。”
  申总:“好。”
  *
  从双秦离开,汪海在前排开车,柯松在副驾驶坐着。
  正值六点,柯松下班时间,秦宁顺路捎他回去。
  柯松目前大四实习,在外租房住,他不是滨城本地人。
  秦宁听柯松提过,他户籍在外地,一个很穷的山区,能出来上学,全凭贵人资助,他现在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还对方的恩情。
  汪海略有感触,他和柯松家境相似,他小时候也过得清苦。
  他安慰说:“你快毕业了,后面会好起来的。”
  柯松爽朗一笑,“汪哥,谢你吉言。”
  他看了眼外面的路线,又说:“汪哥,前面靠边停就行,我家在巷子里那个小区,我自己走进去。”
  “好。”
  汪海点头,开过去靠边停车。
  柯松给两人摆手道别,秦宁笑了笑,也给他告别。
  他走后,汪海掉头转入另外一条车道。
  回去的路要穿过中心广场,现在正是晚高峰,非常堵车。
  他们堵在城市道路时,秦宁抬头想看塞车有多长,视线不经意掠过车外,瞥见意料之外的人。
  某家关闭的店铺门口,温辞安安静静地站在屋檐下,手中执着一根细长的拐杖,目视前方,眉眼疏冷。
  而他旁边,一个长相匪气的男人正在说话,温辞皱眉避开,对方反而往前追了一步。
  秦宁说:“汪海,你在前面找地方停车,然后到对面M当劳隔壁来找我。”
  他吩咐完,打开车门下车。
  汪海刚应下,秦宁就匆匆离开,他回头看,见秦宁独自穿过马路,去对面了。
  汪海前几天弄丢过秦宁,哪敢让秦宁离开视线,匆忙在前面几米停车位停车。
  M当劳隔壁。
  高大的男人堵住温辞去路,毫不松口说:“帅哥,试一试吧?”
  温辞冷淡拒绝:“不用。”
  闻言,男人不依不饶,正要说什么,就见面前黑影掠过,一个长相秀美的青年挡在眼前。
  秦宁道:“这位先生,他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强人所难不好。”
  男人挠挠头,不明所以道:“哪里强人所难了,我看他好像有眼疾,想让他去我们眼科医院试试。”
  秦宁:“……”
  察觉是一场误会的秦宁颇为尴尬,他捏了捏耳垂,但神色依旧自若。
  “他知道去看眼睛,不用你强行推荐。”
  男人看秦宁比温辞矮了些,又维护他,心底升起异样感,看着两人,露出奇异的表情。
  “你们两个原来是那种关系。”
  他嫌弃的啧了声,没再极力推销,揣着传单头也不回的离开,走得特别快。
  秦宁:“……”
  秦宁转头对温辞道:“你别介意,他误会了。”
  温辞柔和一笑,“我不介意。”
  秦宁见他瞳仁与从前不同,色泽更浅淡,像笼了一层白色薄雾。
  “你的眼睛做过手术了么?”
  温辞微微弯了眉眼,“嗯,前不久去国外做了手术。”
  秦宁由衷替他高兴,对一个钢琴家来说,无法看见曲目,要在陌生的茫茫世界重塑听觉,是件不易的事。
  如果温辞能重获光明,这是件好事。
  “你用不了多久,应该能恢复视力吧?”
  温辞点头,“是的。”
  “我曾以为我会这样度过一生,但后来我发现,我想再看看这世界,想看看你。”
  秦宁不料他突然提到自己,怔愣了一息。
  温辞徐然转过身,撑着盲人拐杖,与秦宁面对面。
  他清俊的面庞正对秦宁,无法聚焦的目光轻轻落在秦宁身上。
  “做手术有百分之十的失败率,当时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
  “我想,一旦成功,就不止能听你的声音,还可以看看你的样子。”
  “我很期待。”
  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秦宁,尽管无法将视线完全聚在他这里,但秦宁知道,他在看自己。
  气氛忽然微妙起来。
  秦宁往后不着痕迹地一错,避开温辞抬起的手。
  温辞指尖微滞,淡笑着放下手。
  这时,汪海紧赶慢赶的跑来,见秦宁安然无恙,登时松了口气。
  秦宁看出他被上次一事吓出阴影,安抚了几句。
  汪海稍微没那么紧张。
  秦宁看了眼温辞,神色有一丝不自然。
  温辞怎么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这哪里出了问题?
  相比秦宁,温辞始终温柔浅笑,丝毫不觉得自己那句话过了界。
  秦宁身边的汪海心底诧异,这两人间的气氛怎么怪怪的。
  温辞主动转移话题,说:“阿宁,你吃过那边游乐场的烤红薯么?”
  秦宁自然没吃过,连这中心广场也是第一次来。
  他说:“没有,怎么了?”
  温辞没有作出牵秦宁的举动,而是说:“我请你吃。”
  秦宁看了眼时间,说:“好,走吧。”
  两人从小型游乐场旁边的店铺买来红薯,坐在旁边的座椅,汪海在几米外守着。
  天又下起雪。
  温辞撕开薯皮,小心咬了口冒着热烟的红薯。
  秦宁也慢慢吃着。
  温辞买的红薯都不大,尝鲜足够。
  他吃着吃着,转眸问秦宁:“好吃么?”
  秦宁点头,“好吃,很甜。”
  温辞说:“这家店开了十多年,小时候,我母亲时常会带我来这里买,味道一如既往,没有变过。”
  秦宁听他以缅怀的口吻回忆,想起他母亲已经去世了。
  温辞轻轻捧着红薯,说:“我母亲走了很多年,我没有再来这里,今天是第一次。”
  秦宁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独自来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他安静听着温辞讲述,做个聆听者。
  温辞微微转头,笑容温煦,“今天有你陪我过来,我很高兴。”
  秦宁笑了笑,“我也很高兴,谢谢你请我吃红薯。”
  温辞回之一笑,并未再开口,而是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表情渐渐浮现出一抹孤寂。
  那是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沉闷孤独。
  令人心疼。
  “往后你再想吃红薯,可以找我陪你来。”
  秦宁说。
  他明知在温辞那番话的前提下,不该再对温辞有过多好心,但温辞此刻的神色实在太让人于心不忍。
  秦宁想安慰他。
  闻言,温辞微怔,诧异的转头看秦宁,“你愿意陪我?”
  秦宁怕他误会,曲解了他的意思,于是刻意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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