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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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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女人耸耸肩,摊手站开,没有要参合家务事的意思。
  关如慧见她识趣,立刻将矛头对准秦宁。
  “秦宁,你听清楚,我再说一次,六年前是你自愿签的协议,没有任何人逼迫你,双秦股份也是你愿意给的,双秦现在面临上市,你想在这个节骨眼拿走,不可能。”
  “老宅的所属份额,你也没有,老爷子的遗嘱里根本没提要给你一分,他的遗产是分给我们的,没有你的份,不信你可以看遗嘱。”
  “我料到你会说这件事,今天过来特意带上遗嘱和协议复印件,拿去看清楚,到底是谁心甘情愿签协议,现在又反悔改头。”
  她说着,从提包中抽出两张折叠的a4打印纸,扔在地上。
  “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们这些伯伯婶婶可没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你说那些话,搞得我们在欺负你,谋你钱财一样。”
  关如慧说话尾音带了点哭腔,好似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他们才是受害者。
  如果不是秦宁有原主的记忆,又开挂知晓原着剧情,险些信了她的胡说八道。
  原着中,这家亲戚妄想攀高枝,以原主的关系搭着季家这条船,又贪心不足,暗地里用阴损手段,往贺家跟前挤,最终导致双秦公司仅在破产名单上一闪而过。
  双秦只会毁在他们手里。
  秦宁也没有精力再跟关如慧周旋。
  他冷淡道:“多说无用,回去联系律师,我们法庭见。”
  关如慧真是恨极了这小贱种,从前秦老爷子就只疼他,不疼她大儿子,什么都只顾这小贱种,凭什么连老爷子快咽气,也要腾出精力,把他的未来安排得衣食无忧,什么路都给他铺好。
  合该她儿子给他做陪衬,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压一头?
  关如慧狠狠瞪着秦宁,垂头一看桌面的保温桶,忙伸手去拿,还想故技重施。
  倏然,她眼底多出一只白皙漂亮的手,压在桶盖上,青色脉络在薄薄的手背皮肤下,因施力而微微凸显。
  关如慧耳边响起嗓音冷越的话。
  “关女士,我尊称你一声婶婶,对你忍让,不是为了让你肆无忌惮的欺辱我。”
  “而是因为,我不欺负女人。”
  “但现在,你马上要成为例外了。”
  秦宁说最后一句话时,语调沉冷,眼光锋锐。
  对方得寸进尺,他也不必留情面。
  关如慧猛地抬头,见秦宁单手压在保温桶上,看她的眼神冰冷又锐利,像刀一般凛厉。
  秦宁自小性格懦弱,耳根子软,容易拿捏,对长辈言听计从,没对她冷过脸,厉声说过话,现在却完全变了一副嘴脸。
  她顿时有种权威被冒犯的感觉,不禁怒道:“你目无尊长,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养的,估计是被你气死的,他们没教好,我作为长辈,代为教训,有什么错,这就叫欺辱了?”
  关如慧说着,想用手去掴秦宁耳光。
  她刚一扬手,便被秦宁牢牢擒住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叫。
  原主虽然体弱,但男女天生力气悬殊,对付她,绰绰有余。
  秦宁禁锢她的手腕,用劲之大,关如慧尖叫怒骂,甚至还想动用另一只手。
  秦宁顺势箍住关如慧手肘,猛地向后掰,令手臂处在脱臼边缘,疼得她脸色猛变。
  他面容平静,“道歉。”
  关如慧疼得满脸扭曲,“道、道什么歉?”
  秦宁不答,虎口施力,关如慧又痛叫。
  这一痛让她很快改口说“对不起”,说了几遍,又连声求饶。
  秦宁将她朝后一推,松开手。
  关如慧趔趄几步,被温室花园的小喷泉边沿绊了下,一屁股坐进冰冷池水,“哎哟”直叫,半天才站起来。
  她浑身,愤恨地瞪着秦宁,但又很忌惮,不敢再靠近。
  秦宁冷眼睐她,“我父母如何,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关如慧脸色铁青,见秦宁神情冷肃,满目薄戾,她愣是一个字不敢说。
  病秧子仍旧是那个病秧子,可眼神不同了,像把锋利的刀刃在她脸上狠狠刮过。
  秦宁缓慢捡起地上的两张复印件,“关女士,你说的对,协议中所有物品都是我自愿赠予。”
  秦宁声线清冷,听在耳中,莫名有种冷意。
  “但我有权收回。”
  “我的东西,即便送给别人,也不会给你们一分。”
  关如慧眼神带怯,嘴里还不甘示弱。
  “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说收回就收回,秦宁,你当合同是闹着玩儿的?”
  秦宁平静道:“协议没有经过公证,遗产是以赠予方式放弃,我随时可以反悔。”
  “而现在,我要收回。”
  六年前,法律这一块并不完善,多数人不会考虑协议做公证,包括秦家这份放弃遗产转赠他人的协议。
  秦宁从思考要拿回属于原主的遗产时,就仔仔细细阅览过他的记忆,确定原主没有参与公证。
  那么,协议就不具备法律效应。
  赠予的东西,赠予人有反悔追回的权利。
  “什么?”
  关如慧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涉及她的知识盲区,她平时也没关注法律方面的信息,冷不防听到什么公证,全然不知。
  但一提到钱,关如慧气急道:“你凭什么!”
  这句话多少有点虚张声势,隐隐能听出来底气不足。
  “凭我是遗产合法继承人。”
  秦宁冷声回应。
  关如慧气得发抖,但秦宁掰她手臂的事,让她心有余悸,不敢再轻易动手,只瞪了秦宁几眼,狼狈离开。
  秦宁最不擅长应付关如慧那样难缠的人,尤其对方还是女人,待她走远,他不禁松了口气。
  旁边的年轻女人听他沉沉呼气,低声一笑。
  秦宁意识到身边还站了个人,面色赧然。
  他转头看对方,见她浑身汤汁,下颚位置也溅了几滴。
  秦宁满含歉意道:“很抱歉,连累你被面汤洒到。”
  说着,递过去一张干净的手帕。
  “不介意的话,请用。”
  秦宁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而原主没有,让他很不适应,这张手帕还是他在医院门口的超市新买的。
  年轻女人扬唇浅笑,接过手帕,道了声“谢谢”。
  秦宁说:“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如果不是你,被面汤泼了一身的人就是我。”
  年轻女人慢条斯理地擦拭下颚的汤水,闻言轻笑一声。
  “她泼你,你也不躲?”
  秦宁笑了下,“没预料她会那么做。”
  左右都是茂密的热带植物,也没法让他迅速闪避。
  年轻女人仔仔细细擦干净身上的汤汁,又理了理夹杂在卷发中的葱花,她动作有条不紊,显得十分优雅。
  秦宁礼貌询问:“需要帮忙么?”
  她摇头婉拒,“不用,一点面汤而已。”
  整理完头发,她将围巾取下,叠了叠,搭在手臂上。
  秦宁安静站在旁边,视线落在她修长的脖颈时,忽地一顿。
  ……喉结?
  对方察觉秦宁的目光,低头看他,厚厚的遮光镜片挡住他的眼神,秦宁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对方抿唇浅笑,“怎么了?”
  秦宁摇头,“没什么。”
  他觉得一直盯着别人不礼貌,便转开视线,到草丛边捡起被关如慧乱扔的汤碗。
  汤碗是塑料的,不会摔碎。
  秦宁把汤碗扔进垃圾桶,又清理了地上余留的汤汁。
  长发青年道:“会有清洁工打扫。”
  秦宁说:“我知道,只是这汤带油,我怕别的病人路过踩滑。”
  医院来往最多就是病人,万一不小心踩滑,又是伤上加伤,再追究起来,就难以说清。
  长发青年听他这样说,唇角微扬,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我帮你。”
  他拿出餐巾纸,和秦宁一起蹲在地上清理面汤。
  面汤波及范围不广,就挨着秦宁坐的那片位置,多数都泼在长发青年的身上。
  秦宁一看,更愧疚。
  长发青年道:“既然你要道歉,不如将这手帕送给我,我也懒得还你。”
  秦宁迟疑道:“你确定?”
  “当然。”
  对方想要,秦宁只好答应。
  秦宁收拾完,怕汪海担心他,就准备回病房。
  长发青年也要去住院部,两人便同行前去。
  秦宁在二楼下电梯,跟对方告别。
  长发青年忽然问:“你难道不想要我的签名?”
  秦宁:“???”
  他满脸懵逼,想不通为什么得想要他的签名。
  想不出答案,秦宁摇头。
  长发青年不在意的笑了笑,摆手跟秦宁告别,乘电梯去了六楼。
  秦宁依旧一头雾水。
  他没继续深思这个问题,回了病房。
  回去后,秦宁联系韩律师,询问对方有没有时间,倘若没有,他再请别的律师。
  秦家人看样子是不愿私底下解决,那他也不必再等,直接起诉,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解决。
  韩律师似乎有事,没有立即回复秦宁,他也安心等待对方答复。
  关如慧给的那张遗嘱复印件,秦宁带了回来,他仔细看过,签名笔迹与秦老爷子教原主写的字一样,遗嘱内容也没问题。
  问题出在,这份遗嘱不是自书遗嘱,而是代书遗嘱。
  秦宁睇着代书人的签名,若有所思。
  【代书人:韩兆】
  代书人是韩律师。
  但见证人,却是秦家那几个兄弟姐妹。
  秦宁不禁蹙眉,心中隐隐有疑惑。
  不过这点疑虑很快消散,韩律师为他尽心整理遗产的相关数据,态度诚恳,在原主记忆中也是一位值得敬重的长辈,应该不会出问题。
  但遗嘱中真的没有提到给原主分毫遗产,这很奇怪。
  与其说奇怪,倒不如说是不对劲。
  秦老爷子很疼原主,其父母去世后,也竭尽全力给予他最优质的生活,为他规划好未来,细致无比,最后却连原主父母的产业也不给他。
  这不太可能。
  秦宁暂时想不出问题所在,便暂时搁置,拿手机登陆微博。
  早晨时,微博热度完全降下去,他被人肉的私人信息也清除干净,似乎有人在帮他做这一切。
  先前汪海提到季老爷子有派人处理,秦宁自然而然想到这一切是季老爷子做的,颇为感激。
  然而事情并不如他想的那样简单。
  点入微博后,又是大量艾特他的微博,长微博也被疯狂转发,仿佛又回到昨晚前的状况。
  秦宁拧眉,切入热搜榜。
  赫然映入视野的,是另一条热词。
  被推老人儿子再次发声
  季应闲摆弄着新买的天文望远镜,又用能活动的那只手擦着灰尘,他动作很轻。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
  他头也没抬,懒散道:“门没锁。”
  门锁旋拧,发出细微的“咔哒”声,门被打开,一道人影出现,随意地斜倚着门,波浪卷发在实木门落下一片阴影。
  季应闲慢条斯理地擦拭镜身,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门口那人站定几息,撩动肩头的卷发,迈着长腿步入室内,坐下沙发,疏懒地展开双臂,继而摘下墨镜,露出漂亮深邃的桃花眼。
  他把搭在手臂上的围巾往垃圾桶一扔,看着季应闲。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耽误那么久。”
  季应闲睐他一眼,皱着眉,表情嫌弃,答非所问。
  “姓陆的,你去过哪儿,怎么一身葱腥味,离我远点。”
  “你是狗鼻子么,鼻子这么灵。”
  季应闲:“……”
  季应闲额角轻抽,没再理他,坐远些,专心组建天文望远镜。
  陆修挑起眉尾,失望道:“小季总,我从剧组过来看你,你就这态度?”
  “从没见人把翘班说的这么清醒脱俗。”
  陆修把沾湿的外套也脱下扔掉,听季应闲这话,回道:“说什么翘班,我真就是来看你的。”
  季应闲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陆修瞥了眼季应闲的手,问:“手怎么断的?”
  季应闲说:“不小心摔的。”
  陆修一脸狐疑,“当真。”
  季应闲没答。
  陆修见他那副“你爱信不信”的拽样,知道季应闲不愿说,他就问不出什么,不禁摇头。
  把天聊死后,他目光在室内转了一圈,问:“你盥洗室在哪儿?”
  “左边那间。”
  陆修起身走入盥洗室。
  隔了会儿,又传来他的问声。
  “热水是哪边?”
  “左边。”
  “有肥皂或者洗衣液么?”
  季应闲:“?”
  他从外面储物柜拿出,走到盥洗室门边,递进去。
  陆修笑着说了声“谢了”,倒出一点,在清洗什么东西。
  季应闲不经意瞥过,见是一张很干净的手帕,隐隐带点绣花,很常见的款式。
  莫名让他想起一个人。
  季应闲嫌弃脸:“你的?”
  陆修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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