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了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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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安静地对视一会儿，不约而同一齐别过脸，各吃各的去了。
其实她说的没错。
那人就是在报复他。
只是想报复他的人多了去了，他还真记不清有异能是变成猫这一号人。
又或者是被人指使的。
其实他更倾向于第二种，不然那人为什么在左诗瑶家叨叨那么多屁话。
但是他言语里的敌意却不像是装出来的，尤其无比执着地祝自己不得好死。
江晓边切牛排边想，一想思绪停不下来了，直到左诗瑶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左诗瑶一脸怪异盯着他手里的刀：“江晓哥哥，你是想把这铁板也切断吗？多大仇？”
江晓默默放下刀叉，笑笑：“抱歉，想事情想入迷了。”
左诗瑶“哦”了一声，啃着鸡翅对他道：“江晓，他就是在针对你，他是有计划的。”
江晓觉得她还挺有意思的，非要揪着这点不放，勾起嘴角，“怎么说？”
“那天我下车后抱起它，我记得很清楚路上没人，因为你的大灯吓了我一跳，还差点照瞎我。”
江晓：“。。。。。。所以呢？”
“哦对，我还记得你走的时候连喷了我两次尾气，”左诗瑶竖起大拇指，眼底满是钦佩：“完美漂移加双喷，牛逼。”
江晓：“。。。。。。”
江晓：“抱歉，我走后才想起忘了提醒你那黑猫会留可追踪的标记在你身上。”
左诗瑶突然严肃起来：“可是——我总觉得，那黑猫是在等你。”
江晓怔了怔：“等我？”
左诗瑶：“对，我本来胆子就不大，当时那么晚了我都准备赶紧就把黑猫抱走，谁知突如其来两束大灯吓得我腿软了，所以在地上坐着半天没动。”
江晓：“。。。。。。对不起。”
左诗瑶摇摇头：“我不是让你道歉，我只是有个疑问，既然那人只是想杀人，那刚开始路上明明没人他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还非要等我把他带回家？挑个良辰吉日再杀？——我记得报道里他从没那么多顾忌，甚至这次KTV杀人还是大白天，而且。。。。。。”
她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他也没那什么先。。。。。。奸后杀的癖好啊。。。。。。”
江晓沉默了。
他确实没想过这点，他一直自恋地认为是自己及时出现救下了这小丫头，却从来不会相信是那黑猫在刻意等他才迟迟未动手。
可是原因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电话响了。
江晓接起，是顾广鹏的：“江晓啊，你约会完了吗？”
江晓：“什么事？”
“情况有些不对，”顾广鹏道，“你等下，阮予哲有话给你说。”
阮予哲也是特别组的成员之一，和周思铭一样是法医。
“江哥，”里面传来一个有些清脆的声音，单凭声音还以为是个十六七岁的小男生，“他不承认自己杀了之前那些人，称被你现场抓住是他的第一次作案，而且，我们的证据也只够判他杀人未遂。”
江晓蹙眉：“说清楚点。”
阮予哲继续道：“之前的死者全部是利器割断四肢，心脏处为致命伤。可是我们找不到凶器，他也有不在场证据。”
“对，他是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周围，但专挑酒吧或者饭店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不管是老板客人作证还是监控，都可以作为他的不在场证明。而他就算离开也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十分钟的时间以普通人的观念来看，必定来不及作案。”
“嗯我知道。他变成猫后速度很快，时间来得及，凶器是他留长的指甲，”江晓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所以那边怎么说？”
“江哥。。。。。。”阮予哲这两个字念得极其含糊，拖长了音仿佛撒娇似的，但江晓知道他不可能莫名其妙开始撒娇，那原因只能是他在逃避什么。
“说。”
“江哥。。。。。。”阮予哲又黏黏糊糊地喊了他一声，喊完后立刻正色，语速飞快：“江哥，你做好心理准备。”
“你记不记得他最后一次想要杀人时，手里拿的什么？”
江晓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坐直身子。
他拿的是水果刀。
他杀人从不用工具，这样多此一举还会留下把柄干什么。
“而且江哥，那天你不是用咱们的手铐抑制住了他的异能，”阮予哲沉默了更久，“——现在他的异能消失了。”
江晓瞳孔一缩。
“江晓，”电话那头换成了顾广鹏的声音，“我知道你当时一定要用手铐是为了不让他动用异能变回猫形，只有他是人的模样时我们才能给受害人的家属一个交代。可是那边确认过了，他现在没有异能，所以没办法以特别组的权力判这个案子。而如果我们按法律程序走的话，他只是普通人，他没有犯罪的理由，他的不在场证据充足，我们没有一丁点儿办法定他的罪。”
“我们唯一的证据只是杀人未遂，最多判十年。”
“而且他并没有对那小姑娘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撑死四到六年。”
顾广鹏缓缓补了一句：“——江晓，你甘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 顾广鹏：“江晓约会完了吗？”
江晓：“什么事？”
内心：没事别打扰我约会【不耐烦
…
今天麻麻过生日，虽然她看不到但我还是想说下麻麻生日快乐，嘿嘿^▽^
最近三次元事儿有点多，这两天睡得也不好头晕晕的，更得少了真的很抱歉，等我缓过来了立刻好好更【跪下
第16章 妖怪
面前的男人挂了电话后就有些不对劲儿。
他的视线不知道汇聚在哪里，瞳孔幽深，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轮廓分明的五官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左诗瑶小心翼翼把身子往前探去，观察了一下江晓的脸色。
还是有些不好。她面上露出一丝担忧，顿时就明白是刚才那通电话带给了他什么很坏很坏的消息。
她撑着脑袋思考，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是还没想好安慰的内容，就见江晓的异样转瞬即逝，目光重新望过来时又恢复了那慵懒不正经的笑容：“吃饱了？没吃饱的话你留这儿慢慢吃，我有急事先回去了。”
说着，他就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要递给左诗瑶。
左诗瑶连忙摆手，拿过纸巾随便擦了下嘴，站起身：“没事没事，我吃好了。你不能和我争，我说请你就得请你。我去结个账呀，一会儿送你回去。”
江晓嗯了一声，点头。
…
左诗瑶付完钱和江晓往外走时，白落瑄还扭头看了两人一眼。
在江晓脸上停留了一段时间，然后直勾勾盯着左诗瑶。
她一望过来，郑泽江也跟着望过来，脸色唰得就拉下去。
他瞪向江晓，阴沉的目光追随他出了店后者也没理他。
左诗瑶挎着她的小包乖乖跟在江晓身后，觉得这两人还挺好玩儿的。
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他们了，还同性相斥，还相斥得这么严重。
左诗瑶知道江晓现在很急，不然她的性格八成会在经过这两个金鱼眼时再甜甜喊一声“晓哥哥”，所以这次倒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没什么动作。
而且江晓就算控制住了面部表情，刚才阮予哲带来的那个消息还是让他整个人感觉有点不耐烦。
于是在白落瑄看来，就是江晓对左诗瑶完全不感冒，而是她死皮赖脸缠在他身后。
等两人走出店后，白落瑄冷哼一声，不屑道了句：“倒贴货。”
郑泽江挑起眉：“嗯？”
“我说那个小女孩儿啊，”白落瑄撇撇嘴，“一看那男的就不喜欢她，还非要跟在人家身后，模样乖得不行，真够装。”
郑泽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白落瑄顿时就觉得他这一眼极其意味深长，立刻就不高兴了，一拍桌子：“你看我干什么？！你什么意思？我说得不对吗？？——啊？郑泽江？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郑泽江先愣了一下，反应上来白落瑄话里的含义时脸色沉下去了。
他本来被人按着打了一顿心情就不好，又看自己前女友在别的男人面前一副模样在自己面前另一副模样，心底压着一股很不爽的火儿，越不爽就越被人戳到不爽的点，当下也爆发了：“我什么意思？？你又是什么意思？？看看看，那傻逼男的就那么帅？？——我都说了多少遍，我和她分手了，你揪着这事有意思没？？”
“你！”白落瑄没想到郑泽江居然会因为一个前任和她发火，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把抓起旁边座椅上的包，把椅子一踢，头也不回走出了餐厅。
郑泽江嘁了一声，也懒得追她，闭着眼靠在了椅背上。
…
“你说。。。。。。那黑猫是在等我？”江晓抚上车扶手时顿了顿，问车另一边只冒了个额头的左诗瑶。
后者踮起脚，认真朝他点了点头。
两人上了车，江晓又沉默了。
左诗瑶想了想，细声道，“江晓啊，你还记不记得他在我家时说，他杀人图什么你知道，是不是之前和你有什么仇呀？”
“我不记得我和他有过交集，”江晓低沉道。
“哦。。。。。。”左诗瑶咬了下嘴唇，片刻后又慢吞吞道：“你们当警察的都好不容易啊，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
她记得她一个舅舅就是警队队长，平日里都不敢参加家庭聚会，生怕抓过的犯人或得罪过的黑社会就会报复到家人身上。
可是没办法不抓人呀。
明明是他们自己做得不对伤害到了别人，要是大家都遵纪守法，哪里有那么多事。
还要把做坏事应得的惩罚强加到好人身上。
左诗瑶越想越愤愤不平的，突然就想安慰江晓几句，歪了下脑袋，骤然一惊。
——余光里副驾驶上的人没了。
她瞪大眼睛，把车停到路边，趴在椅背上往后看，后座上也没人影儿。
她想起来了，这人肯定是瞬移走了。
也不打声招呼的。
好吧。左诗瑶不用安慰江晓了于是转而安慰起自己来。
异能是人间蒸发的妖怪——不和他计较不和他计较。
…
左诗瑶的杂志社下周末要团建，去爬山，她和宁落约好了下午一起逛街买些必需品。
反正江晓也走了，她就直接拐去接宁落。
“我都好久没去山里了，”宁落一下车就小碎步跑向电梯，“记得上次去时漫山的红叶，颜色还层层叠叠的，太好看了。”
左诗瑶小跑跟上她，“记得要多穿点儿啊，这个天很冷的。”
“知道啦知道啦，”宁落挽过她的胳膊，“穿太厚拍照就不好看了。不知道他们这次租的别墅在哪里，不过说晚上可以篝火晚会的。”
左诗瑶连连点头，“对对，能有烧烤最好了。”
两人从车库坐电梯上楼，等有信号时宁落玩了会儿手机翻两眼朋友圈。
左诗瑶认真地研究电梯壁上贴的楼层分布，脸凑到跟前一行一行找。
“在三楼！”她指着小字，“体育用品，应该是在这里买的吧。”
“我得买个厚的运动裤，”宁落边划拉手机边道，“山里必须要穿长裤，虽然这个时间应该没什么蚊子了，但是有水有草的地方还是小虫子多。”
她深刻地道，“我吃过亏，太惨了。”
左诗瑶受教地点点头，电梯到了她走出去，看到旁边的运动童装，小外套小裤子格外袖珍，感叹了句，“好可爱啊。”
后面没音儿，左诗瑶诧异地转过头，却见宁落一直站在电梯跟前，盯着手机不走了。
左诗瑶于是又走回去，扯了扯她的袖子，“怎么不走啦？”
宁落把手机举到脸跟前，倒退几步，看眼屏幕又看眼左诗瑶的背影，皱眉疑惑道，“你和你那个模特吃饭去了？”
她再看看左诗瑶，“这是你吧。。。。。。”
然后忽的瞪大眼：“——这就是你啊！”
她啪一下把手拍上左诗瑶的肩，语气严肃：“瑶瑶，你为什么背着我和有妇之夫吃饭？你不是说人家是渣男？——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左诗瑶愣愣地“啊”了一声，茫然道，“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呀？我瞒着你什么了？”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宁落一脸认真，“——你是不是想上位？”
左诗瑶：“。。。。。。啊？”
宁落突然抬起另一只胳膊，做出加油的动作，坚定道，“去吧，我支持你！”
左诗瑶更加茫然了：“。。。。。。你在说什么啊？”
宁落把手机拿给她，是她的一个朋友录的一段视频，就是她和江晓刚刚在的那个餐厅。
视频一看就是偷拍的角度，十秒全录的是江晓，虽然离得远像素不清晰，但还是看清是他那张天妒人怨的帅脸。
她出镜的只有背影，还有一个胳膊，给江晓夹了什么，后者脸上继而染了些宠溺，扶了下额头后懒洋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