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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掌勺小娘子-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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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酒楼都开上了,还在乎这些小钱”
  “心真黑,难怪那家小娘子十七八了还嫁不出去,莫非就是心黑遭了现世报”
  “哼,就是嫁,她那抛头露面的样子,只怕也就能嫁个瘸腿老汉”
  何霜降原想当做没听见,没想到这些人越说越起劲儿,她便忍不得了“婶子不妨四处打听打听,谁家有我家仁义,哪家地主不是收个五成六成租的,我爹给人免了种钱不说,就收四成地租,这还是感念当初来时,杨地主好心,只收了我家四成租,叫我家能将日子过起来,几位婶子若不满意,我也同人家一样就是了。况且就是真涨到五成,想赁地也比比皆是”
  那几个婶子哑火,若真叫何家涨了地租,叫那赁地的婆子知晓是她们几个说坏的事,只怕要拿刀上门了。
  “我从前在村里住着,知道几个婶子爱挑活事儿,没成想这么爱搅和,往前您几位宗族本家,叫几位挑活的嫁给瘸腿老汉,才几年那丫头就没了,几位婶子当没事儿人一样,也不怕夜里睡不着”
  何霜降朝几人走过去,那几个长舌妇颤了两下,依旧嘴硬“什么我们几个挑活,谁挑活人家事儿了……”
  “您几位可莫要说这天打雷劈的话,舌头这么长,也不怕下了地狱叫人割舌头”何霜降做怪相,将几人唬得战战兢兢“我这亲事您几位更不必操心了,先前早说过,我同侯府定了亲,侯府你们几个知道吗?你几位背后编排我,就是编排侯爷,编排侯爷,那就是编排皇上,以下犯上,这是死罪……”
  还不等她说完,最后头那婆子,脸色发白,竟吓尿了。
  何霜降冷着脸,哼了一声,没管几人,这山头她也懒得看了,大不了把后面大些的山头买下来,这边住的长舌妇太多,她心里膈应。
  “你同侯府定了亲,我怎么不知道,哪家侯府?谢将军才被封了侯爷……”张氏在后面看了许久,本以为自家闺女被欺负了,后来才看见,自家闺女对着几个不要脸的老货,丝毫不露下风,也就没站出来,这会儿何霜降走了,她才巴巴跟上去。
  “您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娘我是急啊,真是小谢将军?”
  何霜降不说话。
  *
  到中秋边上,谢明远才回来。
  夜里何霜降房门被敲响了,不用猜她都知晓是谁,这人总三更半夜来敲门,将人让进屋。谢明远大咧咧坐在桌子上倒了杯茶,将肩上包袱放到桌上,示意何霜降打开瞧瞧。
  “啊!这……”
  “这都给你,生死两三年,才挣下这些,这都是我自个儿的。上回你走时也不知会一声,我匆忙赶来,什么都没带”说着又横了何霜降一眼“除了这些,圣上还赐了扬州城一处五进的宅子,还有万两金,绫罗布匹……”
  何霜降两眼放光,这包袱里全是些样式精美的簪子珠宝,想来他攒了许久。谢明远看她这样子,心里也只觉得甜。
  “我身家性命全都给你了,往后你得负起责任……”
  何霜降觑他一眼“你往后跟着我,保管能吃香喝辣”
  谢明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边上,何霜降定定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好像有那晚城楼上看到的烟花。
  许是对着喜欢的人,无论如何他都是好看的。
  石头前些日子赶路去江宁府城,也不知这回能不能考上,谢明远说石头悟性强,叫她不必着急。新帝即位后特加了恩科,若今秋没中,又需再等几年。不过也不着急,石头才十五,年岁不大。
  到年前方才放榜,石头榜上有名。
  一家人放了一整日的鞭炮,新任县太爷也过来报喜,如此年轻的举人老人,从前从未听闻。
  凡中举者,明年开春皆得去京城面圣,圣上亲试人才。朝中官员整治,如今新的一批人才补上来,从前那些蛀虫也该剔除了。
  一家人喜气洋洋,何霜降跟谢明远不知道第多少次眉来眼去,也叫迟钝的张氏发现端倪,怪叫影响不好,压着二人定了亲事。
  张氏心里两桩大事落了地,往后谁也不敢编排她们家了。
  亲事定在明年三月,张氏本想年底就叫二人成亲,何霜降据理力争,这才定到了明年三月里。
  皇上赐的五进大宅子,她才见到就难受了,太……太太大了,转悠半天也不一定能转出来。长廊曲折,花园竹林皆有,每日光洒扫的婆子丫头就有十来个。
  “也忒奢侈了”
  谢明远拉着她的手“那咱们就节俭些”
  何霜降笑“那不就配不上你侯爷的身份了?”
  “什么侯爷不侯爷,不过是虚头巴脑唬人的名头罢了,饶是富庶如扬州城,还有许多吃不上饭的人家,咱们就两个人,有手有脚的,不必指望这些仆妇伺候”
  “你这一说倒叫我想起一些事儿,周老先生还留了笔银子,叫我办个善堂,这回也能抽开手考虑这事儿了”
  “当初同西北战乱,受伤的兵士不少,这些人被遣回去以后也没了进项,办善堂是好事儿”
  谢明远把何霜降拉过去,似乎想起了刀光剑影的战场,紧紧抱住她“当初身死几回,心里念着你,阎王爷才不收,放我回来,只怕你前世是什么女菩萨,功德大,才救了我的命”
  “你瞎说什么呢”何霜降感受到肩上湿意,才晓得他竟落了泪。
  “总怕见不着你,先前昏了几个月,脑子里混沌,眼皮子也沉,怎么也睁不开,心里想着怕是见不着你了。等你来了,心里清明不少,想看看你,这才醒过来”
  何霜降踮起脚,吻上他喋喋不休的嘴
  “都过去了”


第105章 大结局(下)   十里红妆
  善堂说着也就建起来了; 何霜降专门雇了两个妇人跟两个护院,凡身有残疾者皆可进善堂,若是去进过军伍,每日还能领些简单的活计赚银钱。
  瑞宁二年; 阳春三月; 清水城喜气洋洋。
  清和酒楼掌柜的; 今儿要嫁给平西侯爷了。
  先前谢明远提亲时; 彩礼几箱笼几箱笼的往何家抬,如今嫁过去时,那嫁妆又几箱笼几箱笼的往扬州送。
  前头嫁妆都出了清水城,后头何家宅子还在往外抬嫁妆,街上一片红; 几个孩子跟在队伍后面捡花生铜钱。
  何霜降坐在马车里; 手中拿着一个苹果,谢明远骑着白马走在最前面。
  一早起来绞面抹胭脂,带上金头面,换上嫁衣; 时间太赶,因此她这身嫁衣只用金线绣了吉祥纹,不过瞧着也十分精细就是。
  约莫黄昏时分赶到的扬州城,酒楼今儿歇业,店里厨子全都去谢府帮忙了。
  石头跟大哥送嫁; 后面乌泱泱跟着一群人; 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待到了谢府,喜婆唱词拜了天地,才将何霜降搀回房里。
  早写过帖子请相熟的人过来了; 周元沁还有贺云香都坐一桌,贺云香怀里还抱着孩子,周元沁肚里揣着一个,二人还打趣儿要定娃娃亲。
  笑面儿跟他那些弟兄们也都来送了贺礼。还有赵二,他也是真性情,旁人都说说笑笑的,唯独他,哭的不像话。许是觉得大哥都成亲了,独他还没着落。
  赶了一整日的路,何霜降只觉得腰酸背痛,被喜婆扶到房里,又由几个孩子滚了喜被,朝她身上洒了花生红枣,一群人方才退去。
  早上临出门前随便对付了一口,这一整日下来,她都没吃上东西,肚子连着叫了好几声,听着周围没声响了,自个儿掀了盖头,拈了桌上糕点,三两口吃完,又心虚的坐回床上。
  这成亲真真累人。
  坐在喜床上,感觉头重脚轻的,头面重的压脖子,再没人过来只怕她要昏过去了。
  刚想掀开盖头起来走走,外头就熙熙攘攘传来人声,赫然是一群人跟过来想要闹洞房。
  何霜降重新坐定,谢明远一身酒气推开门。
  喜婆跟在边上,拿了秤杆请他挑盖头,谢明远接过来,许是紧张,差点没接住。何霜降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也有些打鼓,微垂着眼,感受到屋内烛光,随即盖头掀开,一室明亮。
  “娘子……”
  谢明远扑通一声坐在何霜降身边,头歪在何霜降肩膀上,显然喝的有些多,喜婆挥着手想将跟进来的人赶出去,却被众人齐齐嘘了一声。
  有性子调皮的,不知道从哪找了个苹果,那苹果上绑着一根线“叫新郎官跟新娘子吃了苹果我们才出去”
  不少人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吃完了朝后才平平安安的”
  喜婆一脸为难,这可是侯爷,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越界,况且人都醉的不知事儿了,怎么闹洞房啊。
  何霜降看着苹果,肚子又叫了一声
  “别为难我相公了,给我吃吧”刚好饿了。
  一群人又嘻嘻哈哈“小娘子才进门就这么帮着侯爷了,你一人吃可不行,得两人一起”
  谢明远哼了一声,一群人瞬间噤声,没半盏茶的功夫就跑的一个不剩,还有人喝高了,摇摇晃晃才进屋,见人拉着问不是说闹洞房吗?怎么不闹了,对上谢明远略带深意的眼神,打了个颤,瞬间酒醒,夹着尾巴跑了。
  见人都走光了,谢明远才站起来,半点不似喝多的样子,端了桌上两杯酒,递了一杯给何霜降
  “娘子,合卺酒”
  呼吸交缠,一饮而尽。何霜降喝完酒有些晕晕乎乎的,脚步晃荡跌在床上。
  一夜春风吹得红烛摇曳。
  早上起来床上没人,谢明远不知道去哪了,想到昨晚又红了脸,后半夜饿得紧,谢明远还喂她吃了好些点心。
  昨儿观完礼,石头就进京了,今春皇上亲自要考校他们。
  三日回门,才到家就有太监送了旨意过来。
  是当初谢明远给何霜降请的诰命,何家一群人乌泱泱跪了一片,张氏喜不自胜,拉着传旨得太监要请他吃席。
  这阵仗谁也没见过,何家门口围了一圈人,没半日这消息就传遍了清水城。
  这何家闺女加了侯府不说,如今竟还得圣上重视,封了诰命。可真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一大家子个顶个得有本事。
  大郎如今在清水衙门,已经是衙役头头了,二郎才十来岁的年纪,去年秋日里重了举人,如今进京面圣,往后有侯爷帮扶,想必前途不可限量。
  这闺女更有本事,开着好几个酒楼,如今还嫁了侯爷。
  桃花村那些长舌妇自然也听说了这消息,都在家里战战兢兢不敢出门,生怕被人找上门逮去蹲牢。
  石头进京,将周老先生所留得书也一并带去了,这书他考上举人就翻过一遍了,非一般人能够理解,若是吃透,于治国十分有利。
  此番殿试,引经据典,句句良言,圣上龙心大悦,钦点他是状元郎。
  石头不敢隐瞒,呈上这本由无名氏所著,周老先生所批的经世章注,这书都是治国良方,他还吃不透,不过饶是懂些皮毛都够叫人刮目相看了。
  石头高中状元,再往前数三朝都不曾出现这般年轻的状元郎。
  这消息一传回去,何家摆了整整十日得流水席。
  一晃又到年底。
  一家人许久不曾聚齐了,石头自不必说,自成了皇上钦点得状元以后,再没回过家,一直在京里不知道替皇上忙些什么,至于何霜降日日操持酒楼,前些日子还去江宁跟苏州寻铺子,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何大牛喝了两杯酒,就忍不住唠叨
  “当初咱们一家才来那会儿,扬州话都不会说,还是霜降机灵,一路上将扬州话学了个七七八八……”
  他喝多了,家里人也懒得理会他,摆了桌子打马吊。
  谢明远总看何霜降眼色给她喂牌,每回见着她笑他就满意了,这一来石头就生气了
  “你夫妻俩只准出一个人,谁打牌跟你俩似的,钱全叫你俩夫妻耙走了……”
  谢明远默默退出,坐到何霜降边上,张氏顶了他的位置。
  谢明远一走,何霜降连着点了两把炮,气的手撑在凳子上猜人家的牌,谢明远想握她手,叫她别着急。
  还没拉一会儿,石头怪叫一声,把手举起来
  “我的好姐夫,你拉着我做什么”
  一时间众人都笑了,连何霜降也忘了输钱这一茬。
  唯独何大牛,还抱着酒瓶子,趴在桌子上,眼角挂着泪,睡得喷喷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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