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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掌勺小娘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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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并着买些其他东西。
  烤鸭每日照旧只卖那几炉,何霜降又去订了个炉子,过几日应该就能打好了。谢明远来过几趟,每回来都买上几只,说是手底下的兄弟们爱吃。
  一觉起来,身上有些发痒,估摸着是前些天抹得药粉见效了,脸上身上红红肿肿,密密麻麻起了一片红疮。
  有点痒,却可以忍受。
  今日干脆就没开铺子了,她这副模样,再开门,只怕立马就叫人告到县衙,到时候只怕比那对卖面夫妻下场好不到哪里去了。在门上挂了木牌,就出门找谢明远。
  这镖局门面不大,进去以后场地却大得很,各式兵器,习武练剑的台子。
  不少人正在台子上面打拳,猛地来个姑娘,都吓了一跳。
  幸好是冬日,练功虽出汗,但都还穿着短打,没人打赤膊。
  何霜降见这场面也不惧,喊了一声来找人。
  有个精瘦的孩子跳出来,问找谁,何霜降这才惊觉,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找你们这掌事的”
  一群人瞬间炸开了锅,连连咳嗽,呛了几声,又交头接耳的相互议论,声音不大,何霜降却听的分明。
  “这姑娘是老大啥人?莫不是相好的?”这大胡子听着口音不像南方人,已经尽力压着声音了,听起来还是沙哑粗犷。
  旁边人锤了他一拳“别放屁了,那姑娘瞧着才多大,别把人吓到了!”
  说完又看向何霜降“我去找我们掌事的,姑娘您先进屋坐吧”
  何霜降跟着人进屋。
  “你先坐一会儿,我们老大有些事情,想来也该回来了”
  正说着,就听外面有马打了个响鼻,这穿着短打的精干男子迎出去
  “大哥,你回来啦,这姑娘找你”
  谢明远将手中绳子递给他,挥手让人退下。
  这时节近乎吐气成冰,他依旧穿着两人上回见面时那身白斗篷,不过里面衣裳却换成了黑色,愈发衬的整个人气势凌人。
  这一来就更显得何霜降落魄,脸上身上起了一片又一片的疹子,又红又肿的看着很是吓人。
  “等把你那妹妹救出来,抹点药就好了”
  谢明远递了一个什么东西过来,何霜降伸手接了,待看清以后,闹了个红脸,原来是她当掉的小马驹。
  “我……当的是活契…”这一解释还不如不说。
  “外面冷,先回屋吧”看她重新接过小马驹,谢明远也不提这事儿了。
  何霜降手揣进衣袖,跟着他进屋,外面有人送手炉进来,何霜降自觉接过,坐在凳子上瑟瑟发抖。
  “下晌再去醉仙楼”这会子门还没开,晚上人多眼杂,不好办事,就下晌最方便“你先坐着歇会儿”
  何霜降也懒得动,抱着手炉,恨不得缩成一团,她身上长得那疮,冷一点还好,稍微暖和点就痒。
  吸了吸鼻子,再这样下去,没等救泉姐儿出来,只怕自己要染上风寒了。
  脑袋昏昏沉沉,有些后悔,因为痒死也不愿意被冻死啊,迷糊间,一抹白当头盖下,何霜降惊地打了个颤,再一看身上,赫然是谢明远先前披的斗篷。
  实在太冷了,也顾不得客气,胡乱裹了裹 ,总算暖和些。
  谢明远正在一边桌上写写画画,时不时皱一下眉,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她四处看了半天,眯着眼又开始打瞌睡。
  谢明远一直注意着这边,这丫头睡着了还在挠痒痒,许是生了疮的缘故,脸也红通通的。
  “大哥!元宵他们几个回来了,还牵了头羊!就在院……”
  精瘦男子慌慌张张一闯进来,就瞧见自家大哥仿佛要吃人般的眼神,顺着看过去,又瞥见后面桌子上趴着个姑娘,那姑娘被吓得一激灵,身上盖的斗篷都滑到地上去了,再一看,那……那不是大哥的衣裳么?
  “那什么…大哥…我先出去宰羊了……”
  “羊?”何霜降咽了咽口水“这时节正正好好是吃羊肉的时候”
  “姑娘也爱吃?”
  “可不是,从前在沧州,养羊的人家多,年年冬天我爹都要买些回来的”何霜降正叫勾起了馋虫,似蛊惑般的说到“要说这羊肉阿,当属炙羊肉是一绝,嫩而不膻”
  谢明远见何霜降这副馋虫模样,当即叫人下去收拾羊肉去了。
  “欸,等等,我也一起,你们做不出来这个味道”
  谢明远收了桌上写了半天的东西,又捡起掉在地上还没拾的斗篷,无奈地摇摇头。
  羊肉处理不好总带着写膻味,所以要重料,葱姜去腥,香料磨粉,还没出锅味道就已经飘开了。
  烧了一盆,还剩不少羊棒骨,大冬天正适合吃锅子,收拾几个铜锅子出来,泥炉添炭,盛了羊骨,留了几盘片的薄薄的羊肉,用这羊骨高汤烫了,再搁些萝卜芫荽,豆腐香菇之类,滋味鲜香,叫人停不下来。
  叫何霜降惊奇的是,厨房里竟然还有芝麻酱,有了这酱,再添些其他佐料,用作蘸酱再合适不过。
  一盆炙羊肉,几个铜锅子,叫这些人吃个精光,何霜降自然单留了几盘自己吃,味道着实不错。
  一群人七嘴八舌,说着路上遇到的奇闻异事,那个叫元宵的,就是将羊带回来的人,年岁不大,看着倒是机灵,话也多,从吃上饭到现在,嘴竟没闲一会儿。
  饭闭,何霜降又回屋打瞌睡,谢明远照旧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忙乎什么。
  何霜降凑过去,字写的极漂亮,先前觉得贺三哥哥那一手字写的就很好看了,想不到这人瞧着年岁比贺三哥哥小,字却十分老道,连她对字体一窍不通的人,也看得出这手字暗藏锋芒。
  想来也是个读书人,也不知这回秋闱如何,说不定也是个举人老爷哩。
  想着想着便问出了口
  “今秋乡试你可去了?”
  “不曾去”谢明远黯然,在写了不少东西的纸上落了款,何霜降撇了一眼,默默念了几遍他的名字。
  谢明远,恩,谢明远。
  “你先休息会儿,下半晌就去醉仙楼。身上万不能挠,忍一下,等把泉姐儿救出来,立刻抹上药膏,就能好了”
  “嗯嗯,我晓得”


第四十八章 救人计策(下)
  “你这衣裳也该换了; 回回都是这一身,也不怕人家瞧出什么端倪来”
  何霜降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裳,的确回回都是这一身。
  且这料子还不是什么好料子,这回再去醉仙楼那些看人下菜碟的只怕真会生疑。
  难不成现买一件?
  谢明远将人表现收在眼底; 去对外头那叫元宵的说了一句
  “你此番去北边; 不是带了一件皮裘子; 拿过来”
  元宵撅着嘴; 低声念叨
  “人家新买的呢……”叫谢明远一个眼神,又将话咽了下去。
  二人又商量了一遍,就出了门,一个白狐裘,一个青狐裘; 瞧着贵气十足; 真是一家人的模样。
  元宵同何霜降身量差不多,再将头发束起来,瞧着就是个俊俏男儿的模样,一出院子; 不少人在后头笑
  “元宵,你不行啊,姑娘穿着比你可好看多了”
  “去去去”元宵摆手,他不在意这些了,大哥说了; 晚上将他心心念念的那根白玉簪给他; 等再过二年,他再养胖些,也是个俊俏小郎君。
  醉仙楼门都还没开,谢明远直接上去敲门; 里面过了许久才有人来。何霜降佯装委屈地站在谢明远身后,门一打开,就怒气冲冲绕到前面,指着开门人的鼻“好你个醉仙楼,爷今儿就要将你这破地方拆了”
  谢明远将人重新拉回去,又对前来开门的青年笑了笑,
  只是这笑里的深意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这开门的叫二人气势唬住了,说话声音都带着哭腔
  “二位爷先等等,我去禀了林妈妈……”
  “呵,她好大的架子”
  边上有聪明的,赶紧屁滚尿流跑到楼上找人。没一会,这老鸨就顺着楼梯下来了,瞧着似乎刚起来,头发松散,衣衫凌乱。
  “这这这这……竟是小郎君啊”
  林妈妈叫桌子角碰了一下,也顾不上叫痛“小郎君今儿怎来的这样早”
  谢明远拦住想要凑近的老鸨“我这弟弟素来顽劣,朝你这乌七八糟的地方跑了几趟,家中规矩森严,我自然得罚,这些暂且不说”
  说完朝她看了几眼,眼中肃杀之气吓得林妈妈战战兢兢,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我的确不知啊,开着门做生意……”
  谢明远皱眉,挥手打断她的话
  “家规甚严,且家弟自你这回去,身上起了不少红疮,寻了城中大夫瞧过,皆不知是什么缘故,思来想去,也就你这地儿不干净,劳烦将我弟弟前几回来时见得那姑娘带过来”
  林妈妈暗道不好,阿泉那死丫头自己不知道从哪染得病,将每日送饭食的丫头子染上了不说,竟将这富贵人家的小少爷也染上了。
  “阿泉这几日染了伤寒,不能见风”
  林妈妈眼睛转了又转,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你不交人?”谢明远声音淡漠。
  “不不不……不敢”
  这林妈妈心下定了不少,这家小郎君瞧着是真喜欢她家阿泉的,反正事已至此,不如将阿泉转手卖了,也好多赚一笔,支使边上人将泉姐儿喊过来。
  泉姐儿身上也尽是红疮,脸上已然不能看了,脖子被挠的破了皮。
  谢明远将何霜降拉到身前,又掀开戴着的兜帽,赫然是一模一样的红疮。
  “你先前不是说这姑娘染了风寒?”
  “许是……许是小郎君在别处染了什么,又跟阿泉在一起,结果将阿泉也染上了……”
  何霜降做出气极的模样,一脚将人踹倒
  “好你个老虔婆,敢编排爷,爷平日里吃穿用度,是你个老婆子想都不敢想的,怎会招了脏东西。”
  谢明远再次将人拦下,冷声开口
  “要说伯府下人照顾不好家中主子,只怕早叫发卖了,况且沾染上这能过人的疮,你这婆子也是好笑”
  “伯……伯…伯府?”林妈妈差点瘫倒在地,她见得顶厉害的人物,也不过是城里员外爷或者清水城边的土地主,哪见过什么伯府公子啊“敢问郎君是哪家伯府里的公子?”
  “京中泰康伯府,祖父葬在清水城外,恰逢冬至,家父遣我兄弟二人回来祭拜”
  “大哥!你同这害我的婆子说这老些作甚!”何霜降翻了个白眼。
  谢明远瞪了她一眼,语气嗔怪“你别放肆,此番本就是叫我们莫要忘了祖宗根基,你倒好,等我回去禀了父亲,还有你一番受的”
  二人这轻松惬意的对话,更将林妈妈吓得抖如筛糠,是了是了,早有传言清水成早年出了个阎王,领兵打仗,战功显赫,先帝赐了爵位,老来回乡安葬,差不多就是这二位郎君的祖父了。
  思及此,直接跪倒在地
  “您大人大量,我实在不知道这死丫头打哪染上这疮,这丫头与我这楼子并无什么干系,您只管带走,生死在您,在您……”
  “死到谈不上。”
  泉姐儿瑟瑟发抖,林妈妈推了她一下“还不给两位爷磕头”
  何霜降看不过眼“爷的人你也敢动,当心爷叫人推了你这破楼子”
  “欸,不敢不敢”
  “还不去将这姐儿的身契拿过来”何霜降颐指气使,站在谢明远身边,颇为豪横。
  “这姑娘值多少银子?”
  林妈妈赶紧摆手“可不敢当,已叫贵府小郎君受了一番苦了,怎敢再要银子”
  “可不是,大哥,还给她银子,我都还没找她算账呢,瞧我这一身疮,可痒死了,该回去叫人来推了这破楼子才是”
  “好了!等我回去再收拾你,愈发无法无天,若叫人知道你逛楼子,只怕父亲都要背地里叫人笑话”
  林妈妈赶紧跟着开口
  “您二位放心,这事儿天知地知,绝对不再有旁人晓得了”
  “你倒也识趣,这回便算了。”谢明远从头到尾也没说什么威胁的话,却将一群人唬的一愣一愣“这姑娘与我家弟弟有了瓜葛,我势必要带走的,另外,这事儿要是宣扬出去,丢了我伯府的颜面,你……”
  “定不会叫旁人知道!”林妈妈连连打包票,这事儿能直接解决便好,那伯府是何等富贵人家,最重规矩,这事儿要从她嘴里漏出去,她万万担不起。
  何霜降也不再废话,拉着泉姐儿,温声相劝
  “咱身上这疮,等回了京,定找最好的大夫来瞧……”
  看着几人走远,林妈妈扯着嘴
  “阿泉这丫头,攀上高枝儿了”
  边上人姑娘身子一拧,语气发酸
  “呵,那等大户人家,进的去,有没有命享还不一定呢”
  她先看那白裘郎君来时悄悄来了,只是这人都没瞧过她一眼,否则……她指不定也成了伯府姨娘了呢。
  “行了,今儿这事儿谁都别说出去,那等人家咱可惹不起”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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