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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掌勺小娘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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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正从地上捡着纸呢,抬头时却没注意到墙上凸出来一块土砖,狠狠磕了一下,这凸出来的土砖不太显眼,站起来以后更是找不到了,重新蹲下去才能看见。
  何霜降刚想把它重新塞进去,塞了半天,后面像是有什么挡住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另一头碎在里面了。
  把土砖扒出来,里面果然碎了,又把土扒出来,朝里面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点了根蜡烛拿过来,发现后面竟然是个暗格。
  手朝里面摸了摸,还有个荷包在里头,比平常的荷包看起来大些,看着有些年头,绣的花样都有些掉色了,布料也有些脆,似乎一动就会碎似的。
  荷包上面系着一根结,掂着有些分量,也不知道是装了什么东西。
  小心翼翼地解开绳结,对着蜡烛拿出里面的东西,有两张银票,还有根银簪,簪子前端不知道沾了什么,有些发黑,何霜降对着光看了一眼,又收回去了。
  银票是面值是五十两,两张就能兑到一百两银子,等把墙缝里的碎土清理干净,才看到那些灰土底下还压着一张纸,纸上有字,中间还有几块黑斑,挡了几个字,但信里内容还能看的清。
  这信是写给她爹的。
  大致瞥了一眼,是姑老太太的绝笔信,信上内容叫人心惊胆战,事情干系大,张氏跟何大牛也不在家,只好先将东西收起来,等他们回来再商议。
  那信上内容看完,再想起那簪子便有些心寒了,把这些东西全收进荷包,碎掉的土砖清理出去,至于这少了一块砖的墙,过几日让她爹拿泥堵上。
  “霜降!你在吗?!”
  何霜降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把东西放好,再把门关上。
  “在!怎么了?”
  贺云香跑的有些急,额头上都是汗,一开口就带着哭腔“我嫂嫂快生了,二哥去请产婆,我娘在边上,把我赶出来了!怎么办,我嫂嫂她……她不会有事吧?”
  “生了?不是还有小两个月?”何霜降本想把人扶着坐一会,一听这话,也坐不住了,就要去田里寻她娘,她娘好歹也生了他们几个,石头那时候也是早产,现在也平平安安的,说来还是有几分经验的。
  “早上的时候嫂嫂说肚子有些不舒服,没吃多少就回房睡了,谁知道……谁知道下午就……就见红了”
  贺云香跟着何霜降起身,两人几乎是跑着去找张氏。
  一来一回耽搁了不少时间,张氏听说以后立马扔了手中活计赶回来的。原本以为产婆该来了,结果没看见人,屋里贺家嫂嫂声音小了些,贺婶子原本不想自家闺女进院儿,眼下也没办法,产婆没来,屋里不能没人照应,全凭她跟张氏肯定不行,只能嘱咐贺云香去厨房烧水。
  贺家大嫂虽说生过孩子,到底没经验,也不敢让她伸手,只能再边上帮些小忙。
  何霜降不放心,也跟着进厨房了,贺家嫂嫂这胎不稳,大家都知道,已经尽量好生养着了,就是没想到会早产。
  这一番动静自然惊到河对面不少人家,有不少有经验的婆子都自告奋勇来帮忙,前儿说何家酸话的婶子也在里头。
  贺家在桃花村是大户,这时候谁都想卖个好,只是都被贺家大嫂拦在了门外,人越来越多,赶也赶不走,后来干脆关了院门。贺大嫂心里也有谱,若是真有心便请进来帮忙了,你瞧那一个个身上邋遢的,袖口全是油渍,指甲缝里也尽是黑泥,谁敢叫他们进去帮忙。
  何霜降心里气愤难当,这些婆子明面上是来帮忙的,实际上就是来瞧热闹的,她耳朵好,外面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的,
  “古话说七月生八月死,我看这孩子指定活不下来”
  “哼,说不定贺家二儿媳妇都活不了,你们是没见过她那怀相,谁家媳妇有身子不长肉,偏她还瘦了。”
  “可不是,我先前见过一回,那脸都尖的怕人”
  “要我说,贺家老二这媳妇福薄,我娘家外甥女,宽宽大大的,算命的都说是贵人相,就是年纪大些,我瞧着他家这老二媳妇要真闭了眼,我……”
  门骤然被推开,何霜降阴沉着脸
  “几位婶子要闲话就且远一些,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怕咬了舌头,老天爷先收走谁还不一定呢”


第二十五章 (修)   一封老信
  这群婶子一脸讪讪,不再说话,本想留下来看看什么结果的,在何霜降眼神压迫下,灰溜溜全都走了。
  直到这时贺家二哥才带着产婆过来了,这产婆眼生,应当不是这边的人,此时也没功夫解释,赶紧把人让进院子。
  之前那个说何家酸话的婆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又跟周围婶子继续说
  “瞧见没有,何家那小丫头片子,可厉害着呢,旁人说她一句都不能说,别人家生孩子,她也跟着进去凑热闹,姑娘家家的不晓得丑”
  何霜降心里憋屈至极,当着众人,也不好撕下这死女人的面皮,一句话也没说,进屋去了,眼下师父生产,她没闲工夫跟她们在外面瞎掰扯。
  贺婶子手上全是血,见产婆终于来了,也顾不上许多,把人往里面引。这产婆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太好,当即嘱咐贺家二哥
  “快!有没有参片,多切几片,叫你媳妇含在嘴里!再多点烧热水”
  “前儿大郎带回来的野山参,在娘那箱笼里,你赶紧去找出来,全切了!”贺婶子看贺二郎站在原地,急得憋的一脑门汗,忍不住上前踹了两脚“还愣着看什么!快去!”
  血水端了一盆又一盆,里面动静也越来越小,贺二郎手里拿着参片,站在门口,也不说话,何霜降在一边瞧着都着急,无奈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娘!贺二哥哥参片切好了,是现在送进去吗?!”
  开门的是产婆,一脸严肃,也似乎见多了这种场面,冷声问贺二郎“你娘子身子瘦弱,偏这孩子月份不足,头却大的很,现下情况危急,若真有个什么也不好说,万一……你娘子说保孩子,你娘叫我出来问你,是保大保小?”
  显然贺婶子自己做不了主,产婆才会出来问贺二郎。
  贺二嫂嫂看过大夫,她这身子难有孕,即使有了,生下来怕也困难,怀这一胎已是拼了命,生产更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且这一胎没了,以后有孕怕是更难。
  贺二郎身子已经软了,两只耳朵嗡嗡响,整个人直往底下滑,产婆从他手里把参片接过来,已是有些不耐烦了
  “你快想清楚,保大保小,再晚些只怕都由不得你了。”
  何霜降在一边,只觉得心里搅着一股劲儿,一口气怎么也松不下来,从前只听说妇人生产难。
  她娘生石头的时候,她年纪还小,被送到隔壁秀才娘子家待着,懵懵懂懂,啥也不知道,这会儿直直面对师父生产,眼见鲜活的人躺在里面,气息渐弱,生死未知。
  那边贺二郎揪着头发,几乎是跪了下来,脸上是泪水还是鼻涕已然分不清了,声音残破不全
  “您千万……可得……可得保住我娘子的性命,我给您磕头了……”
  那产婆挣开贺二郎抓着她的袖子,打开门重新进去了,贺二郎想跟着进去,却被重重拦在门外。
  何霜降只感觉头重脚轻,手里握不住东西,坐到贺二郎旁边的石阶上,两人一起默默淌眼泪。
  她第一次恨自个儿耳朵好,里面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娘,您千万告诉稳婆,叫她保孩子”
  “我若出事……也给……给仲礼留个念想……”
  越往后声音越小,产婆进到里面,给含了一片参,又叫贺二嫂嫂别说话,攒着气力。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天擦黑,里面才传来一声细若蚊吟的哭声,这声音小的近乎听不见,但所有人都围过来了,贺云香还有些不确定
  “我没听错吧,是孩子……我嫂嫂她不会有事吧?”
  原本坐在石阶上的贺二郎突然站起来,眼里都是血丝,焦急的趴着门缝往里看。
  何霜降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明显听到里面贺婶子跟产婆说话的声音了,贺二嫂嫂应当是没事的。
  那产婆一打开门,就能闻到一股血腥味,贺二郎来不及大声打声招呼就绕开人进去了。
  贺云香跟何霜降也想进去看看,却被产婆拦在外头
  “放心吧,你家嫂嫂没事,小姑娘家家别进去,等你娘弄干净了你们再进去看孩子”
  两人紧紧抓着对方的手,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不过贺婶子同张氏没一会就出来了,贺婶子先开口
  “今个儿可多亏得你,否则……”
  张氏摆手“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家帮我的也不少哩”
  贺婶子也有些累了,让张氏先回去,她还得炖只鸡,给二儿媳补身子“对了,云香今个儿怕是吓着了,家里也还没收拾干净,且先让她去你家歇一夜,等明儿我收拾好了再回来”
  张氏一口应下“成,就让她跟霜降一起睡,要说起来,俩孩子跟亲的一样”
  回了家,才想起来中午饭都没吃,她爹早就回来搁家等着了,煮了一锅粥,看后面跟着贺云香,怕这晚饭太简陋,还有些不好意思。
  张氏吃完饭,才提了一嘴,贺家嫂嫂生的是个儿子,小猫般大,哭声也小,现在还不能见风见寒,一点冷气都不能沾,只能等再养大点看能不能壮实些。
  “咱家还有三只老鸭吧明天送两只过去,今儿实在惊险”
  “就两只了,前儿大哥他们回来,杀了一只”何霜降心里数了数自家鸭子,回了一句。
  “那就全抓去吧,老鸭汤喝了大补”
  何霜降想想今儿还有些后怕,想到她娘生石头也是早产
  “娘,你那会儿生石头,也是这般遭罪吗?”
  张氏笑了笑“那比你师父好些,我那会儿都九个月了,摔了一跤,原以为不行了,也亏的石头命大,自己也想着出来,我们娘俩这才捡了一条命”
  见何霜降跟贺云香都皱着一张脸,又赶紧说道“嗐,我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
  何大牛抽了口旱烟,似乎也有些心有余悸,那会儿产婆也问他是保大保小,最终幸好,都平安着。
  临睡前进西屋看了一眼,从墙里扒出来的东西都还在,现在还不好讲,等明天得闲再说这回事。
  虽说二人关系好,但要说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还是头一回,似乎躺在一起,话更多了些,白日里不好意思提的话,到被窝里讲个不停。
  “今儿瞧着嫂嫂生孩子,才觉着我娘不易。”贺云香心有所感,歪着头看何霜降。
  “可不是,要我说,以后不生孩子才好……”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仔细婶子听了骂你。”贺云香揪了一把她腰间软肉“河对面那家,叫兰花的,跟怎么一般大,叫她爹娘给了个老跛子,那跛子我小时候还见过,可凶了,唉,兰花真可怜……也不知道我们以后能嫁给什么样的人……”
  “兰花她娘真不是个东西”何霜降愤愤不平,可惜也没办法,这都是人家家事,她们根本没法子插手。
  “可不是,那你说,你以后得找个啥样的?”
  “我?不知道,长得要俊俏……其他,再说吧”
  ……
  聊着聊着,话头也不知道扯到哪去了,再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贺云香急着回家看看嫂子怎么样,一早起来就家去了。
  昨儿地里头活还没干完,爹娘一早吃过饭就去地里了,何霜降本想讲一声昨个儿从墙里头抠出来的信,还有那两张五十两银票,也都没来的及讲。
  中午送过饭,在外面这事儿也不好说,想着等晚上再讲,没想到大哥下午回来了,就他一个人,石头还得上学,不得闲回来。
  得知何大郎明儿不走,张氏晚上还匆匆忙忙杀了只鸡。
  何大郎这一趟回来,原来是张茂祥那事儿有结果了,他自被抓起来,就时清醒时糊涂,口中还一直说自己杀人了,光棍一个,家中也没人,村里都怕沾惹上麻烦,也没人给他作保。
  县太爷第二日就审了这桩案子,张茂祥在衙门里突然清醒了,见到县太爷,当即吓得屁滚尿流,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哭爹喊娘的认罪。
  “认罪?要说这偷盗,不该吓得这么很吧”
  何大郎喝了口水,才继续说道“何止,我这说出来怕是爹要难受了”
  何大牛奇怪“怎么?”
  “他认得可不是偷盗这罪名”何大郎面色逐渐严肃“他说姑老太太是他杀的……”
  恰逢何霜降刚把鸡放进烤炉,听见这话,又绕道西屋去把姑老太太留的信跟荷包拿来。
  “这不可能,再咋也不会杀人,况且这张茂祥说起来跟咱们姑老太太还沾亲带故的……”
  “爹,娘……大哥说的是真的”一进门听到何大牛说这话,她手中拿着的荷包就递了过去“我昨儿从西屋里翻出来的,看这字迹,应当是姑老太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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