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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皇后保卫战-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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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华跪下诚惶诚恐地谢恩。
  “听说皇后你在皇上跟前献策,又举荐了义兄褚慕白,如今边关大捷,皇后功不可没,也圆满了哀家的一份夙愿。这些赏赐是应该的。”太皇太后手里剥着一枚赤红的金丝橘,缓慢而优雅。
  月华听不出太皇太后喜怒,更加揣摩不出她的心思,不敢多言,只恭声道:“承太皇太后洪福,月华惶恐。”
  太皇太后笑吟吟地望着她,唇角带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冷意:“一统长安,此乃皇上多年以来的心愿,皇后举贤不避亲,做得很好。
  江山倍有人才出,如今褚慕白立下汗马功劳,你二舅父为此戎马操劳许多年,呕心沥血,如今也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好生喘息一口气。哀家思忖,天下太平,他大抵是可以解甲归田,把酒东篱了,皇上也应当是求之不得。”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月华心中一凛,太皇太后是在套问以后皇上的打算吗?她分明是在担心陌孤寒借此夺了常家兵权!
  这个问题,她考虑过,不过陌孤寒心思高深莫测,岂是自己可以揣测的?
  “此次大捷舅父劳苦功高,最是功不可没,皇上英明,岂肯舍本逐末?自然还是要仰仗舅父的。”
  “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太平盛世,大都重文轻武,你二舅父除了带兵打仗,就是莽汉一个,一无是处,还有什么可仰仗的?还不及褚慕白英雄年少,乃是可造之材。”
  月华这时才听出了太皇太后的言外之意,细思之后,心中一股怒火升腾。
  只要有战争,二舅父作为长安王朝都指挥使,镇国大将,就可以得到陌孤寒重用,一统兵权。太皇太后只要兵权在手,那么陌孤寒就会对常家有所忌惮,常家就能在长安的朝堂之上屹立不倒。
  而如今,褚慕白横空而出,短短一个月便结束了这场拉锯五年的战争,长安太平,那么陌孤寒便有理由逐渐消减常至义手中的兵权,常家也就岌岌可危。
  月华原本是常家人,按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心底也盼着常家能够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自己这后位也就坐得稳当。只是,用战争,用万千将士的鲜血,来换取这种平衡制约,她褚月华一千一万个不愿。
  自小,父亲经常出征在外,连年征战,母亲与她留守在将军府,尝尽了那种提心吊胆,风声鹤唳的苦楚。父亲马革裹尸,母亲承受不住打击,自尽随之而去,骨肉分离,天人永隔,她比谁都痛恨战争,痛恨战争带来的死亡,分离。
  战争,可以给常家带来权势,带来荣耀,甚至于财富,但是,给长安百姓,天下百姓带来了什么?除了失去亲人,撕心裂肺的感触,家破人亡的悲惨,什么都没有。
  长安子民期盼了数载,万千将士妻离子散,翘首期盼了数载,如今,长安军队终于旗开得胜,太皇太后作为一国之母,她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为此明褒暗贬,而挑剔怪责自己坏了常家的好事吗?常家的权势与家国的生死存亡相比,究竟孰轻孰重?
  月华微微抬起头来,正色道:“常年征战,民不聊生,百姓尝尽妻离子散之苦,如今承太皇太后洪福,的确是天下之福,莫不欢颜。而二舅父劳苦功高,是长安的功臣,更是子民心目中的擎天栋梁,月华义兄不过是蚍蜉蝼蚁,萤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不能相提并论。”
  “呵呵,难得皇后心怀天下,这般大仁大义。竟然将个人荣华得失抛至一旁,舍小家,顾大家,不愧是我常家出来的女儿。”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月华谨记先贤教诲,不敢相忘。”
  太皇太后笑得愈加和蔼,脸上的冷意却愈来愈深沉。
  “皇后身处后宫,耳目闭塞,又是如何得知李将军乃是通敌叛国之人呢?难不成能运筹帷幄千里之外?”
  ………………………………


第九十五章 褚慕白的婚事
  月华想起那日褚慕白来信,自己焚毁的时候,曾有慈安宫的嬷嬷进殿传信,全都看在眼里。自己若是如实说了,那就是参政的把柄。
  “月华不在边关,也并不识得李将军,只是闻听皇上说边关将领中有位高权重者通敌,皇上鞭长莫及,心急如焚而无可奈何。月华身为皇后不当参政,但是为皇上分忧也是月华的职责所在,为稳妥起见,才大胆另行启用义兄褚慕白。”
  太皇太后与林嬷嬷对视一眼,微不可见地点头,明显松了一口气。
  “好孩子,坐下说话,用不着这般拘谨。咱们聊些家长里短而已。”
  月华从地上站起来,规矩地侧首坐下。
  “这次你义兄凯旋归来,也是大功一件,皇上肯定会重赏的,高官厚禄自是不用多说,以后跟你也是照应。”
  月华勉强一笑:“兄长自是侥幸,得皇上启用,无德无能,不堪大用。”
  “少年英雄,如今满长安谁敢小觑?哀家正想跟皇上商量着,看给他一个什么差事呢。毕竟啊,他现在虽然手持皇上密旨,立下显赫战功,却仍旧只是个火头军而已,总不能一步登天。”
  “只要能为国尽力,为皇上尽忠,全凭皇上和太皇太后做主。”
  月华说得滴水不漏,太皇太后笑笑:“你义兄如今可有婚配?”
  月华一怔,不明白太皇太后如何又关心起褚慕白的婚事,只如实道:“家母在世之时,曾经给义兄提过几家门当户对的亲事,均被义兄婉拒,曾言不立功则不立家业,如今五载未见,也不知是否有了意中之人。”
  “西凉边关苦寒,又是不毛之地,军营里一群男人,哪里来的意中人?听你一言,哀家是愈加稀罕这孩子。如今咱常家尚有许多待嫁女儿,尤其是你二舅父府中三个未嫁的表姐妹,那日你也曾全都见过,各个千娇百媚。你这做姐妹的,便留些心思,给你家兄长挑选一个中意的,做嫂嫂。我们两家再次亲上加亲,也是一桩美事。”
  太皇太后这是有意将褚慕白收拢到二舅父麾下?
  月华细思,暂时按照如今的形势来讲,若是褚慕白果真与二舅父府上的表姐妹联姻,那么,二舅父和太皇太后定然会大力栽培于他,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只是,太皇太后适才一番弦外之音令她委实不耻,常家无异于一沼泥潭,皇上也早就有意铲除,将义兄推到这池浑水中,同流合污,是否是害了他?他脾气秉性都沿袭了当初父亲的教诲,怎么能容忍丝毫腌臜之处?
  自进宫以来,月华一直都战战兢兢地游走在常家与陌孤寒之间,左右为难。
  若是一直言听计从地听从太皇太后的摆布,做常家插入皇宫的一枚棋子,陌孤寒对自己心生警惕,永远都不可能真正接受自己,自己这皇后也只是名不副实。
  忤逆太皇太后,则意味着,失去常家这一靠山,自己在紫禁城里孤立无援。极有可能,陌孤寒自此对自己更加不屑一顾。
  如今月华明白了,陌孤寒究竟为何要在朝堂之上嘉奖自己,将所有功劳尽数推到自己身上。
  他这分明就是一出离间计,要迫使自己在常家与他之间做出选择,想要她彻底脱离常家。
  今日,应与不应,便是自己的态度,一清二白,含糊不得。
  月华略一迟疑:“承蒙太皇太后不弃,只是与二舅父家几位姐妹素来极少走动,也不相熟,不知哪位姐妹的脾性能与家兄相合,待到义兄还朝,再作定夺不迟。”
  太皇太后面露不快,咄咄逼人地逼问道:“ 此事有那么难以决断吗?还是皇后原本便是不情愿?”
  “月华不敢!”月华惶然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褚慕白乃是月华兄长,于情于理,月华不能擅自做主。”
  “那你也不要忘记了,你还是长安的皇后!为臣子赐婚,也是理所应当。”
  “若是赐婚,尚有太皇太后,太后,与皇上,月华怎敢越俎代庖?”
  月华以为,自己这话可能会触怒太皇太后,她手边的盘子可能会劈头盖脸地向着自己砸下来,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她能感觉到太皇太后毒辣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逡巡,探知着自己的思想。
  太皇太后突然便轻轻一笑:“皇后言之有理,那此事哀家便自己做主了。林嬷嬷!”
  林嬷嬷走到近前,听候吩咐。
  “着人将皇后送回清秋宫,记得,带上哀家的赏赐!”
  林嬷嬷恭声应是,转身便吩咐两个宫人,将月华送出瑞安宫。
  一转身,太后手底的翡翠荷叶滚边盘子便已经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所幸天冷以后,地上铺了长绒毯子,金丝橘滚落一地,盘子安然无恙。
  “果真不识好歹!这是要反了!”
  太皇太后怒气冲冲地拍案而起。
  “皇后娘娘只是一时糊涂吧?她如何敢忤逆您老人家呢?”林嬷嬷赶紧好言相劝。
  “此事这是明摆着,她被孤寒迷了心窍了!陌孤寒不过是对她略施手腕而已,便迷得晕头转向,不识得自己的身份了。若是说举荐褚慕白,是她不能审时度势,或者说,想培养自己的人手也就罢了,哀家不与她计较。今日拒绝了哀家的安排,那就是她决心已下,准备铤而走险了!”
  林嬷嬷连声嗟叹:“这帝王恩宠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难得长久,还是太皇太后您老人家的关照来得踏实。皇后娘娘竟然火中取栗,舍了西瓜去捡芝麻,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太皇太后余怒难消,愈加愤愤然:“如今西凉之患一除,皇上定然借机消减至义兵权,即便是哀家也没有任何理由反对。那褚慕白怕是要得皇帝重用,用来制衡至义。若是他能依附于我们常家,也就罢了,保他荣华;否则,她褚月华以为,就单凭一个褚慕白便能真正与我常家抗衡么?简直痴心妄想!”
  林嬷嬷慌忙斟倒了茶水过来,递呈给太皇太后:“感情许是娘娘她一时糊涂,看不清其中利弊?毕竟女人家目光短浅一些,能有几人像您老人家这般睿智?寻个人旁敲侧击地点拨点拨?”
  太皇太后一声冷笑:“你可小看了她了。能一眼识破邵子卿都无法破解的机关,并且审时度势,沉住气,想出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谋,你能将她视作寻常女子么?你忘了,她是褚陵川的女儿。
  能够在如此短短的时日,取得皇上的信任,提议内侍统领步尘监军,打消皇帝疑虑,以迅雷之势夺取军权,一步一步,都计算得颇为缜密,不差毫厘,可见城府。
  而且,这么多天,她都将此事隐瞒得滴水不漏,一点异常都没有显露出来。咱的人贴身伺候着她,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可见,跟咱们早就不是一条心了。”
  林嬷嬷点点头,犹疑片刻道:“听您老一说,倒是果真如此。一个褚慕白并非是什么心腹大患,只是这皇后,令我提心吊胆半晌,还以为是当年的事发了。她一旦真跟咱们生了异心,怕是。。。。。。”
  “哼!哀家能将她捧起来,便能轻而易举地毁了去,不过是举手之劳!如今李将军一死,更加死无对证,没有什么好忌惮的。至义做事向来心狠手辣,绝不拖泥带水。哀家这便给她褚月华一点颜色瞧瞧,看她还嘴硬不?”
  太皇太后横眉怒目,满脸凌厉。
  “皇后可是您老人家煞费苦心一手栽培起来的,如今眼见她与皇上二人有了那么一点意思,如何舍得?”
  太皇太后若有所思:“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是养虎为患,难保将来反咬哀家一口。好比壮士断腕,舍不得也要舍,就看她能否幡然醒悟了。机会,还是要给她的。”
  “您老人家的意思是。。。。。。”
  “宣常乐侯进宫。”
  ………………………………


第九十六章 踏雪寻梅
  御书房
  陌孤寒泼墨挥毫,一鼓作气,锦绣江山跃然纸上。
  “恭喜皇上夙愿得偿,终于圆满了这幅《扶摇万里图》”
  邵子卿侍立旁侧,一袭雪衣依旧纤尘不染。
  陌孤寒停下手中狼毫,左右端详,长舒一口气:“只待捷报进京,便可以盖上朕的玉玺了。”
  门外荣祥轻叩房门,低眉顺眼地进来:“启禀皇上,有消息了。”
  陌孤寒微微挑眉,将手中狼毫搁置砚台之上:“说!”
  “适才太皇太后宣召了皇后娘娘前往慈安宫,屏退下人,说了大概有一顿饭功夫的话儿,皇后娘娘出来时,太皇太后命宫人送了许多赏赐至清秋宫。”
  “赏赐?”陌孤寒抿抿唇,有些许不悦,沉吟片刻后又释然:“难为皇祖母了。”
  邵子卿低头欣赏着陌孤寒的画作,漫不经心地说:“你朝堂之上公然嘉奖皇后娘娘,太皇太后想必已经对皇后心生芥蒂,召见她,想来应该不是为了夸奖她两句吧?这赏赐想来也别有深意。”
  “朕不想让皇后继续蹚常家这浑水,趁早可以全身而退。太皇太后自然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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