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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皇后保卫战-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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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何容易?娘娘您就别痴心妄想了。”纤歌一口回绝了她的哀求:“既来之则安之吧。”
  鹤妃环顾四周一眼:“让我一直住在这里,了此残生,我宁可去死!”
  纤歌停顿下手里的动作:“娘娘果真可以奋不顾身?”
  鹤妃好像猛然间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只要能见到皇上,能出去,怎样的危险都可以。”
  纤歌略一沉吟:“这个法子真的很冒险。”
  鹤妃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你说!”
  纤歌望着她,斩钉截铁地道:“寻死!”
  “寻死?”鹤妃疑惑地问。
  “不错,娘娘,就是苦肉计。就如您说的,皇上心软,若是听闻您以死明志,性命垂危,必动恻隐之心,会过来看您的。倒时候能不能抓住机会,让皇上回心转意,将您放出冷宫,那就要看娘娘您的本事了。”
  “可,可若是皇上置之不理怎么办?”
  纤歌思虑片刻,一指包袱:“写一封遗书,让侍卫交给皇上,怎样情真意切,催人泪下怎么写。”
  “这个法子行吗?”鹤妃将信将疑。
  “娘娘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一哭二闹三上吊,原本就是女人的法宝。若是娘娘不愿意试也就罢了。”
  言罢继续忙碌手下的活计。
  鹤妃不过略一思忖,便狠狠地一咬牙,斩钉截铁:“我试!”
  纤歌停下手边的活,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浅色衣裳,连咬带撕,撤下一块,寻平坦处铺展开:“娘娘想好怎么写了吗?”
  鹤妃微微踟蹰:“没有笔啊?”
  “咬破指头,用血,这样才更坚决。”
  鹤妃下定决心,略一思虑,果真狠心咬破指头,在大纸之上淋漓写下几字。
  “只为博君一顾,错踏不归之路,今朝蒙冤受苦,此生痴情错负。”
  “这样可行?”鹤妃将手指含进嘴里止血,眼巴巴地盯着纤歌,自己毫无主见。
  纤歌点点头:“看者动容,皇上一定会有感触。”
  鹤妃望着那几个字,自己也心生感慨,悲从中来,“扑簌簌”落下泪:“我为什么要嫁入这无情帝王家?”
  失神地啜泣几声,一狠心,又写下一个血淋淋的“冤”字。
  纤歌将血书用石子押上:“娘娘可是今日便行事么?”
  鹤妃点头:“这里本宫一刻钟都呆不下去。只是纤歌,接下来要如何做呢?”
  纤歌抬头,看一眼房梁:“等到娘娘踢翻脚下椅子,奴婢听到动静便闯进来,营救娘娘。娘娘只消紧闭眼睛,装作昏迷不醒,一切交给纤歌来应付。您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否则将前功尽弃。”
  鹤妃也抬头看一眼房梁,面有惧色:“真的自缢吗?很冒险。”
  纤歌点点头:“富贵险中求,别无其他方法。”
  鹤妃心一沉,破釜沉舟:“好,本宫听你的。”
  纤歌将包袱撕成布条,在房梁上系好,用手使劲抻了抻,确定足够结实。方才退出门外,轻轻地掩上了房门,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院子里的风极大,拍打着破碎的窗棱,沙沙作响。
  对面廊檐下,坐了两个人,趁着还有最后一缕暖阳,正扒开衣襟捉虱子,用塞满了黑泥的指甲“噗”的一声挤出血来,或者是丢进嘴里,“咯叽咯叽”地用牙咬。
  她们的胸脯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衣襟领口都硬得支楞着。
  纤歌一想到在这里住得久了,自己和鹤妃都将变成这个样子,她就觉得不寒而栗。莫说锦衣玉食习惯了的鹤妃,换做自己,也承受不住,宁可冒险一试,换取生机。
  她悄悄回头,透过零落的窗纸,见到鹤妃正背身站在那把斑驳的椅子上,将头往套里伸。她慌忙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回了头,向着远处挪了挪。
  “嘭”的一声,是椅子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冷宫里格外刺耳。
  对面的人抬起头来看了纤歌这里一眼,并且裂开干裂的嘴,冲着她露出焦黄的牙齿。
  纤歌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寒战,慌忙转移了视线。
  门外有人扒着门缝往里看。见纤歌就好生生地站在廊下,就缩回头去,走了。
  纤歌认得出是适才替皇后带话,劝导自己保重的侍卫。一定是皇后叮嘱他照顾自己,否则冷宫里有什么动静,即便是打得头破血流,对于这些冷漠的人而言,也是不屑一顾的。
  ………………………………


第三百七十五章 同归于尽
  纤歌抬起脸看天,紫禁城上空的天是碧蓝的,被破败的屋檐映衬得就像是无暇的宝石,在干西四所的上空,就那样四四方方的一块。
  纤歌以前一直以为天是圆的,就像是一口大锅扣在地面上。直到她跟着自家小姐进了紫禁城,住进了悠然殿,才发现,天,可以是各种形状的,不过,那种像锅底一样的天,她再也没有见过。紫禁城的红墙金瓦总是遮挡了她的视线。
  她站在廊檐下,愣怔了许久,看到最后一缕午后的阳光跳跃着,隐在长满了狗尾草的高墙后面。
  那个遮挡了她的阳光,令她一辈子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此时应该已经香消玉殒。
  她叹一口气,转身慢慢推开了斑驳的屋门。
  她准备好的一声惊叫卡在了嗓子里。
  鹤妃正端坐在椅子上,面朝着门的方向,见到她进来,咧了咧嘴。
  纤歌一怔,然后从容地关闭了身后的门,不慌不忙。
  “说吧,你是谁的人?”鹤妃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满脸狰狞。
  纤歌一脸淡定:“我谁的人也不是。”
  鹤妃一声冷哼:“今日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五石散?”
  纤歌摇摇头:“但凡我有机会往你的饮食里下药,只需一包毒药就可以了,我还用得着这样大费周折吗?”
  “那是什么?”
  “那药不是五石散,不过是可以致幻,令人狂性大发的迷幻香。混在你的佛经里,当燃烧的时候,就被你吸入了体内。”
  鹤妃以为纤歌会对着自己解释,否认,或者是求饶,没想到她会供认不讳。
  “你想害我?”
  纤歌点头:“你害了我一辈子,永远都不能昂首挺胸地做人,你不配活在世上。”
  “你早就知道了?”鹤妃也不想遮掩。
  纤歌摇摇头:“不算早,但是也不算晚。”
  鹤妃“呵呵”一笑:“你隐藏得倒是深,我竟然丝毫都没有觉察。”
  纤歌讥讽地冷叱一声:“你是主,我是仆,除了隐忍,静待时机,我没有别的办法。”
  “今日差点就被你得逞了,多亏我留了一手。”
  “不,我已经得逞了。”纤歌得意摇头:“即便你识破了我的计策,又有什么用,你留在这里也不过是生不如死。”
  “你一个宫女,连出宫的机会都没有,是没有本事拿来毒药的,本宫知道你背后有人帮你。而且,我明明是中了迷幻香,周远却诊断说是五石散,你们早就串通一气。我只要知道谁在背后害我,我还有机会出去。”
  鹤妃也不笨,当她明白了纤歌的意图之后,心念电转,立即就觉察了其中的疑点,心里重新升腾起希望。
  纤歌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说吗?”
  鹤妃丝毫不以为意:“用不着你说,本宫也猜得出来,能利用你和周远,是皇后对不对?她曾经救过你一条命,那时候我就应该怀疑的。”
  纤歌仰天“哈哈”大笑:“所以说你蠢,皇后早就知道你在服用五石散,她想除掉你,还用这样大费周折吗?简直易如反掌。更何况,此事原本皇后也是被算计的一部分。
  原本计划就是想利用你凶性大发,混乱的时候除去皇后肚子里的孩子的。那样无论你怎样央求,皇上都不会饶恕你,必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可惜被她逃过一劫,你仅仅只是伤了太后,也侥幸保住了性命。”
  鹤妃厉声问:“那是谁?是谁害我?泠贵妃还是雅婕妤?”
  纤歌猛然变了脸色,从小腹前摸出一把利刃:“是谁?你自己到九泉之下问阎罗王去吧!”
  鹤妃没有想到,纤歌竟然私藏利刃,躲过了宫里的搜查,而且胆敢明目张胆地对自己动手,不由一惊而起:“你敢谋杀本宫?”
  纤歌笑得犹如夜枭啼哭:“我来这里就是要陪你同归于尽的,我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到时候皇上一定会调查这匕首的来历,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纤歌面露狰狞之色,阴狠地望着鹤妃:“我压根就没想逃!没想活着离开这里!你害得我不人不鬼,今日便与你同归于尽!这里有你留下的血书,即便他们怀疑又怎样,如何去查?你畏罪自杀,我自杀徇主,忠义可嘉!”
  鹤妃惊恐地后退,纤歌手里寒光闪闪的匕首上,映照出她逐渐绝望的脸。
  “救命!”
  。。。。。。
  月华回到清秋宫,已经是过了午饭时候,多少吃了一点点心,喝了碗莲子羹,玉书就回来了,回禀她一切全都安排妥当。
  月华委实是有些累了,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想要小寐一会儿。
  胡思乱想了半晌,方才逐渐有了朦胧睡意,隐隐约约地听玉书和秦嬷嬷在外间一边做针线一边压低了声音说话。
  “其实玉书一直不明白,咱们娘娘冰雪聪慧,若是要收拾起她们几个来,只要稍费心思,便是易如反掌。可是娘娘为何放任她们上蹿下跳的,却一直忍让呢?”
  “心里格局不一样,所以作为也大不同。”秦嬷嬷漫不经心地回道。
  “什么意思,这么玄妙?”
  “娘娘心胸大,心思就没在后宫这些尔虞我诈的争斗上,都随着皇上呢。”
  “可收拾了不就清净了?”
  秦嬷嬷“嘘”了一声,示意玉书小些声音,背后里私下议论主子们,这可是罪过。
  她悠悠地叹一口气,带着笑音低声道:“皇上心里头没有泠贵妃她们几个,她们怎样都与咱们娘娘无关,所以斗与不斗没有必要。相反,若是皇上心里头没有咱家娘娘,娘娘纵然是将她们几个全都收拾了,还会有第六第七个,应接不暇,斗,一样也是没有必要。
  娘娘聪慧,知道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一心一意地对待皇上,只要皇上的恩宠在这里,即便是她们将娘娘踩在脚下,皇上一样将她重新捧在手心里。其他的,都是徒劳。”
  玉书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其实泠贵妃娘娘她们本末倒置,只盯准了争宠中的争字,却忽略了宠字。”
  秦嬷嬷笑笑:“不是她们不懂,而是争也争不走,只能靠算计别人往上爬。”
  玉书似懂非懂地“喔”了一声。
  月华心想,这丫头如今胆子也大了,竟然背后议论起自己来了,晚点要敲打敲打她。
  笑笑,就慢慢进入了梦乡。
  好梦正酣,听到外面好像有人齐声请安,还未醒过盹,门帘一撩,陌孤寒黑着一张脸迈步走了进来。
  门在外面关上了。
  月华睁眼,外间阳光正刺目,不由又重新合拢了起来。
  身边一凉,陌孤寒撩开她的被子,整个人都挤了进来。
  “皇上。”月华向着一旁瑟缩了身子,娇声软哝。
  “自己说,朕怎么罚你才好?”陌孤寒紧绷着脸,语气里带了三分怒气。
  月华将头扎进他的胸前,衣襟有些凉,但是只能忍了。
  “月华犯下什么罪过了?”声音有些委屈。
  “哼,你丢下一把火就跑得利落,还没心没肺睡得这样香甜,把朕一个人丢在那里,耳朵上刑。”
  原本憋了一肚子火气,温软的身子一贴合上来,顿时绷不住了。
  “身边朱环翠绕,别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到了皇上这里,怎么还成了上刑?”
  “少幸灾乐祸!”陌孤寒大手一伸,想将月华搂在怀里,又怕自己身上凉,让她着了寒气:“她们整整折腾了这半晌,将太医院,还有雅婕妤宫里的丫头们全都叫过去逐个问话。母后审问,泠贵妃在一旁添油加醋,雅婕妤哭哭啼啼地分辩,全都让朕做主。若非是荣祥机灵寻个借口将朕喊出来,她们怕是还没完没了地闹腾呢。”
  此事原本就在月华的预料之中,月华暗自庆幸,昨日就吩咐人将陆袭送了出去,否则陆袭肯定也要卷进来,性命不保。
  “妾身即便留在那里又有什么用?”月华无辜地眨眨眼睛:“若是我果真能做主,就干脆一人三十大板,打完了各回各家,干脆利落。”
  陌孤寒的手暖过来,不再那么凉,就开始不老实:“又在装傻,你明明知道所有事情是不是?”
  陌孤寒的喉结就在月华眼前,一说话就上下滑动,月华小时候总觉得那是偷偷含了一块糖。
  月华把嘴凑过去,撒娇一样咬了他喉结一口:“猜得到,可惜没有凭据,又有什么用?”
  陌孤寒就觉得月华的舌尖温温软软,滑溜溜地从自己喉结上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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