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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皇后保卫战-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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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严刑逼供
  泠妃权衡利弊,审时度势,立即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若是空口无凭,一口咬定是褚月华陷害自己,那么怕是无人肯信,反倒招惹陌孤寒厌弃。
  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一脸慌乱地摇摇头:“此事妾身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到石太医禀报,觉得事关皇上龙体,非同小可,所以立即过来回禀了。是妾身太过鲁莽,没有调查清楚事情原委,就陈禀于皇上知道,还请皇上念在妾身忧心如焚,一时间六神无主的份上,饶恕妾身。”
  “那石太医呢?你还有什么话说?”
  石蕴海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抖若筛糠:“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人句句是实,不敢信口雌黄,昨夜的确是亲眼所见,若有半句虚言,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陌孤寒点点头,冲着鹤妃等人挥挥手:“你们几人全都下去吧,泠妃,石太医和皇后留下。”
  鹤妃等人眼见事情出现转折,愈来愈热闹,哪里甘心就这样出去?但是陌孤寒一声令下,又不敢违逆,只能默默地退了下去。
  泠妃跟前的丫头含翠眼见自家主子情势不利,退出干清宫以后,略一思忖,二话不说,就跑去瑞安宫通风报信。
  当即有人通禀,含翠见到太后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一说,太后闻言那是大惊失色,简直岂有此理!褚月华竟然处心积虑地谋害皇上?还是泠妃中了别人的什么圈套?
  太后心里焦虑得不行,唯恐陌孤寒再偏袒褚月华,使得泠妃受了委屈,当即衣服也顾不得换,披上一件大氅,就急匆匆地直奔干清宫而来。
  此时的干清宫里,一片死寂,陌孤寒与月华各自沉吟不语,心里全都是疑虑重重。
  跪在地上的泠妃与石蕴海更是冷汗涔涔,满怀忐忑。
  “皇上,妾身真的冤枉!”
  泠妃终于忍不住,开口央求。
  陌孤寒冷哼一声:“泠妃,如今这里已经没有了别人,朕给你留了颜面,你就如实招供吧?”
  泠妃并不清楚陌孤寒这句“如实招供”背后所隐藏的深意,仍旧辩解道:“妾身真的是一时脑热,听信了石太医的话。石太医,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中了别人的什么圈套?”
  石蕴海听了泠妃的提醒,恍然大悟,立刻改了口风:“肯定是太医周远故意演戏给小人,小人一时不察,所以中计。”
  “朕说的不是这件事!”陌孤寒压低了声音,已经隐约有了火气。
  泠妃莫名其妙:“还有什么事?”
  “朕问你,泠妃,为什么要在绣线里面下毒,暗算皇后?”
  陌孤寒的一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将泠妃直接震懵了:“下毒?暗算皇后?什么意思?”
  陌孤寒不耐烦地闭了眸子:“看来只有大刑伺候,石蕴海才会招认了。”
  石蕴海也瞬间瞠目结舌:“皇上,小人断然没有胆量下毒害皇后啊!”
  陌孤寒轻拧眉心,不耐烦地挥挥手:“荣祥,把他拖下去,大刑伺候!”
  石蕴海惊慌央求:”皇上,皇上,小人真的冤枉啊!”
  门“嘭”的一声被推开,太后面沉如水地站在门外:“皇上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陌孤寒见惊动了太后,无奈地握拳捶捶脑袋:“朕不用刑,难不成还跟他耐心地讲道理,动之以情不成?”
  太后气喘吁吁地一步踏进来,荣祥赶紧吩咐宫人搬过太师椅,搀扶太后坐下。
  “此事基本情况,哀家也听说了,心里有数。此事泠妃莽撞那是不假,但也是出于对皇上紧张。反而皇后,哀家觉得真是有些可疑呢。若是周远不是你的人也就罢了,哀家或许会觉得是宫里别的妃子暗算挑拨你们两人。可是,这紫禁城上下谁人不知周远是你皇后一手提拔起来的,是你跟前的奴才。这事,未必不是圈套。”
  太后直接就将帽子给月华扣了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反咬她一口。
  “母后!”陌孤寒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此事朕心里有数,你就不要相跟着搀和了。”
  太后顿时拉下脸来:”你若是能一碗水端平,哀家用得着费这心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泠妃她一门心思都扑在你身上,这些时日夜不安寐,端茶递水地伺候你,能狠下心来加害你吗?她若是果真有这种想法,为什么还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揭发出来?”
  泠妃见太后给自己撑腰,顿时就松下一口气来,万千委屈涌上心头,哭得雨打海棠,泪雨纷落。
  “泠儿委实是冤枉,若是泠儿有一丝一毫加害皇上的心思,就让泠儿立即遭受天谴,死无全尸。”
  泠妃言之凿凿,信誓旦旦。
  太后气怒地问:“皇上你还想怎样?这么明显的事情,分明就是皇后与周远联手做下的圈套,利用泠妃对你的心思,否则石蕴海怎么可能空穴来风?”
  月华聪明地保持沉默,并不多言。陌孤寒长叹一口气:“母后,这件事情断然不是月华的主意,因为,朕的里衣绣线上有毒此乃机密,正是我们想引出背后投毒之人的计谋。”
  太后听着也是一头雾水,迷迷登登:“那绣线里究竟是有毒还是没有毒?你都把哀家绕迷糊了。”
  陌孤寒见此事隐瞒不得,遂将月华机敏,觉察绣线有毒,然后两人将计就计,想让陌孤寒“亲身试毒”引出那人的计谋向着太后细细讲述了。
  “原本绣线里的确是有毒的,此事只有投毒之人心知肚明。若是揭发出来,其一可以栽赃给月华,其二可以领功请赏,我们已经等了许多日了。”
  太后听了陌孤寒的话那也是一身冷汗,扭过脸去先问月华:“你的身子有没有事?太医怎么说的?”
  月华摇摇头:“多谢母后关心,月华发现得早,身子无恙。”
  太后这才开始思虑此事,慢慢就将目光转向了泠妃与石蕴海。
  泠妃的脑子转动得稍微慢一些,此时也恍然明白过来,原来皇上怪罪自己,并非是因为自己诬告皇后,而是自己正好撞在了刀口上!
  绣线有毒的秘密别人都不知道,这样机密的事情,自己一言道破,而且直接指证皇后,别人不怀疑才怪。
  她惊慌失措地摇摇头:“皇姑母,你应该也不会是怀疑泠儿吧?泠儿适才所言句句是实,泠儿若是知道此事,怎么可能过了这么多天,见到皇上龙体欠安,方才揭发出来?”
  太后失望地摇摇头:“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你让哀家如何相信你?”
  “石太医可以证明啊!”
  陌孤寒一声冷笑:“石太医?石太医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他适才所言的供词都前后矛盾,一会儿说是无意觉察周远鬼鬼祟祟出了太医院方才跟踪上去,一会儿又说早就见到周远与玉书私相授受,简直一派胡言!如今皇后与清秋宫里的人都能证明玉书一直守在清秋宫,寸步不离地伺候皇后,石蕴海,你如何证明自己?”
  石蕴海整个人都已经懵了,没想到事情竟然牵扯这么多,磕磕巴巴地道:“那,那跟周远幽会的那个女子就不是玉书,当时天色昏暗,小人看不清容貌。”
  “看不清容貌,就胡乱攀扯?你的话能信?”
  石蕴海瞬间面如土色:“小人也是赤胆忠心,被别人利用了,恳请皇上明察。”
  太后将信将疑地看一眼泠妃,又看看石蕴海:“皇上,此事皆因这个奴才而起,是他在泠儿跟前胡乱撺掇,才闹了今日这误会。就依你的意思,大刑伺候,看他招还是不招?”
  陌孤寒淡然地挥挥手,荣祥立即会意,唤人进来就将石蕴海不由分说地拖了出去。
  外面传来石蕴海一声惨叫,犹如被捅了一刀子的猪的嚎叫,整个干清宫好像都相跟着颤了一颤。
  泠妃已经是六神无主,面色苍白,一身的冷汗。
  陌孤寒斜睨她一眼:“泠妃看起来很紧张,你怕什么?”
  一句话骇得泠妃身子一颤,几乎就瘫软下去。她磕磕巴巴道:“妾身觉得这石蕴海罪有应得,应该立即正法,以儆效尤。”
  “是吗?”陌孤寒微微挑眉:“石蕴海一个奴才而已,若是没有人指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今日朕必须要追根究底,查出幕后之人。若是直接赐死,那岂不便宜了那幕后主使?”
  太后听陌孤寒这样说,望着泠妃的目光也愈加疑惑,将信将疑。
  “我,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只是恼恨自己听他挑唆,差点陷害了皇后娘娘。”
  月华隐约记得,泠妃自从自己进宫以来,向来倨傲,还从来没有这样谦卑地称呼过自己一句“皇后娘娘”,今日这般表现,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太后终于忍不住“噌”地站起身来,走到泠妃跟前:“泠儿,你跟皇姑母如实说,此事究竟与你有没有关系?”
  泠妃将头摇得就像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皇姑母,皇上,泠儿所言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那你自己再想想,石蕴海对你谈起此事的时候,旁边可有宫人在侧,哀家寻来一问,与你对质,也知根底。”
  泠妃眸中又是一抹慌乱一闪而逝:“当时,当时石太医说事情机密,所以,泠儿屏退了殿里所有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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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此事哀家管定了
  “一人未留?”太后又不甘心地追问一句;拔高了声音。
  泠妃怯怯地摇摇头:“没有。”
  “你!”太后伸手指点她两下,懊丧地垂下手,一时间,也想不起究竟应该如何替她辩解,哑口无言。
  外间石蕴海的惨叫声逐渐低了下来,然后是“哗”的泼水声,众人即便是在暖如三春的寝殿里,仍旧忍不住身上一寒。
  荣祥进来,低声回禀道:“回皇上,石蕴海招了,他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与泠妃娘娘无关。”
  陌孤寒古怪地瞥了泠妃一眼,意味深长,带着彻骨的冷寒。
  这摆明就是在替罪,他一个小小的御医,漫说没有理由,更没有胆量去加害一国之后。
  “究竟有没有关系,还要严加审问之后,再做定夺。给朕继续审,问问他动机如何?来龙去脉?又是如何跟那采买太监相互勾结,将有毒的绣线交给皇后的。尤其是。。。。。。究竟是谁指使的?”
  太后听闻说石蕴海已经招认,就心里一沉,对泠妃起了怀疑。可是陌孤寒仍旧不肯罢休,还要继续审问,她也有些惊慌了。
  “皇上,既然石蕴海已经招认,还有什么好审问的?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若是没有做过,他即便想招也招认不出来具体细节。朕是那昏庸无道的昏君吗?若是想屈打成招,一顿梳洗,相信这软骨头一定不敢隐瞒,朕想要什么供词没有?”
  泠贵妃听到这“梳洗”二字,就忍不住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
  这梳洗可并非梳妆打扮,而是一种酷刑,与凌迟有异曲同工之处,将犯人用开水烫过,再用铁刷子将犯人身上的皮肉一点点抓梳下来,往往犯人等不到肉尽骨露,就禁不得痛楚气绝身亡了。
  那石蕴海如何扛得住?还不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她愈想愈怕,但是又不敢吭声,指甲掐进皮肉里都没有觉察。
  荣祥领命,出了寝殿,一会儿又进来:“启禀皇上,那石蕴海不禁打,牙齿打颤,说不清楚话,然后又昏迷了。”
  陌孤寒冷哼一声:“押下去,好生看守,只要清醒就继续审,全部招供为止。”
  荣祥复又出去传旨。
  泠妃满脸央求地看一眼太后,委屈抽噎:“皇上不就是想牵连妾身么?您就那么不信任泠儿?泠儿是愚笨,但是也不至于蠢到这样地步,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后震怒之后,看着泠妃仍旧有些心疼,将信将疑:“既然那石蕴海还未招供,此事我们便以后再议吧,皇上?”
  这是明摆着又想为泠妃求情了。
  若是其他事情倒是还好说,绣线下毒那是毒害月华,以及她腹中胎儿,陌孤寒怎么可能容忍?即便是太后求情也不行。
  “再议可以,但是,绝不姑息!”
  太后点点头:“莫说皇上,即便是哀家这一关也过不了。查明真相以后,哀家做主给皇后严惩不殆。但是现在,一切还没有定论,难不成还让一群腌臜的奴才审问泠儿不成?那让她颜面往哪里搁置?皇上,就先让泠儿回去吧?皇后,你说如何?”
  太后见陌孤寒斩钉截铁,便转向了月华。
  月华笑笑:“自然一切全听母后吩咐,相信母后会秉公而断,给月华一个公道的。”
  陌孤寒冷哼一声,不待太后说话,就当先开口吩咐:“来人,送泠妃回椒坊殿面壁思过,严加看管,一日一餐饭,不得踏出椒坊宫半步,也不得让任何人探望,违令者斩。”
  “皇上。。。。。。”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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