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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皇后保卫战-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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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慕白心有不忍,终究忍不住脱口而出:“月华,其实皇上他心里一直有你,只是有自己迫不得己的苦衷而已,与你疏离也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
  “不用替他解释了。”月华低头盯着脚尖,踟蹰半晌,鼓足勇气抬头问道:“他,还好吗?”
  ………………………………


第二百二十五章 拒绝
  月华眨眨眼睛,气鼓鼓地道:“你为何最近总是向着他说话。”
  褚慕白无奈地笑笑:“哥哥不是向着他,而是向着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一抹柔和的笑在月华的唇畔荡漾起来,她“嘿嘿”一笑:“还是慕白哥哥好,我叫香沉做你最喜欢吃的辣子面。”
  褚慕白心下一阵激荡,急忙叫住了她:“我,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了?”月华奇怪地问,难得见褚慕白同自己这样一本正经。
  褚慕白反而拘禁了手脚,赧颜半晌,方才鼓足勇气:“香沉,这个丫头不错,不过,以后不用她伺候我了。”
  “为什么?”月华惊讶地问。
  褚慕白支吾半晌,方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每天已经够辛苦了,我有手有脚,许多事情自己就可以做得来。”
  月华似乎恍然,打趣道:“原来是心疼她啊,没关系,以后我也可以帮她做事情。你每天披星戴月的,那样辛苦,再而言之,那些缝缝补补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也做不来。”
  褚慕白愈加焦急:“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月华,我已经知道你的好意了,真的不用,我一个人挺好的。”
  月华思忖了半晌,方才明白,褚慕白口中的好意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一本正经道:“哥哥,月华从来没有想过勉强你什么,虽然的确有撮合你与香沉的意思,但是月华绝对遵从你自己的意见。
  香沉一直都很爱慕你,即便是你远赴西凉边关,这漫长的五年时间,她对你的想念和担忧一点不比月华少。这世上最为难得的,便是有心人,像香沉这样痴情不移的女子更是难得。
  月华如今已经算是嫁人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虽然身边有仆从侍卫,但是月华仍旧不放心,觉得没个人在你身边知冷知热,嘘寒问暖。所以,月华早就想将香沉给你,即便你对她暂时还没有什么心思,有她在你身边,陪你说个话,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月华也是放心的。
  我知道,香沉只是个丫头,哥哥若是愿意给她个名分,就收了她。若是你实在不愿,月华相信,香沉也愿意守在你身边,尽心尽力地伺候你。”
  “那样岂不耽搁她一辈子?更何况是如今这个时候,你的身边也只有香沉一直忠心耿耿地陪着你,你觉得哥哥会答应吗?”
  “所以月华一直没有主动向哥哥提起过。但是香沉年岁也不小了,嫁人不过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褚慕白斩钉截铁地摇摇头:“香沉是和你自小相依为命一起走过来的,情同姐妹,她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我。”
  “可是,香沉她喜欢的人是哥哥你啊,月华觉得,只要是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不用说了,月华。”褚慕白突然便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我从来没有想过成亲,更是一直将香沉当做小妹妹一般看待。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月华悻悻地低下头,叹一口气:“哥哥如今已经功成名就,早就过了成家立业的年岁,难道,您还不愿意考虑成亲么?”
  褚慕白突然就向着月华伸出手去,原本大概是想摸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样,在她任性的时候,揉乱她的一头秀发。可是伸到月华面前的时候,手却生生顿住了,颓丧地垂下来,拍拍她的肩,叹一口气:“傻丫头,还不到时候,等你有了好的归宿,了却了哥哥的心思,哥哥会考虑的。”
  自己的归宿?月华想,这枫林已经是自己永远的归宿了,还能去哪里?
  褚慕白温柔地笑笑:“快些去休息吧,天已经不早了。”
  月华觉得他的笑容里满是落寞与萧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劝解,只能乖巧地点头应下。
  两人转过身来,才发现,不远处,香沉便站在那里,与夜色融为一体。也不知道,她究竟站了多久,两人的谈话,又究竟听进去多少。
  “香沉?”
  香沉收敛了慌乱的神色,不敢看褚慕白:“水我已经烧好了,看看娘娘是不是现在洗漱歇息?”
  月华点点头,略有尴尬:“我自己来就好,你歇着吧。”
  香沉笑得极是勉强:“慕白少爷用过晚膳了吗?厨房里还给您留了一点饭菜。”
  褚慕白点点头:“已经吃过了,多谢香沉姑娘。”
  一句客气的话,令香沉面色更加难堪,一拧身,冷声道:“以后不会自作多情了。”
  褚慕白想追上解释,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无助地望了月华一眼。
  月华无奈地叹口气:“让她安静一会儿吧,等她气消了,便没事了,回头我与她好生说说。”
  第二天,也不知道褚慕白跟初九说了什么,他明显也警惕起来,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月华竹屋跟前,月华在附近散心的时候,也亦步亦趋地跟着,草木皆兵。
  据负责守卫的人禀报说,林子附近有人两次三番地窥探,他们追逐出去,那人身手极好,转眼就不见人影。
  初九便更加小心翼翼。命人下次不要打草惊蛇,等他进了枫林之后再行动,务必生擒了他,严刑拷打,追问出有何目的。可那人也狡猾,再也不见露面。
  香沉心情正是不好,不管不顾地将火气一股脑地洒在初九身上,一副伶牙俐齿将初九怼得脸红脖子粗,半晌吭不出一个字。
  着急的时候,初九想故技重施,香沉这次大义凛然地顶回去:“那你去吧,现在就去求皇上,让我嫁给你。到时候,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泼妇,天天骂街,夜夜撒泼,上房揭瓦,下来放火,无休无止地折腾你,让你生不如死,活得过初一,活不过初九。”
  她的悍然无畏直接扭转了战局,初九败下阵来,灰溜溜地默然不语,被香沉当做出气筒一般使唤。
  所幸香沉就是这样的脾性,将火气一股脑地撒出去,便依旧有说有笑,枫林里不再像那两日一般气闷。
  枫林里的守卫们见初九一再吃瘪,掩着嘴笑,肩膀抖动,忍得极是辛苦。
  就连邵子卿过来探望月华,见初九对香沉言听计从,还要受消遣,都忍不住打趣几句。
  他见月华一直郁郁寡欢,便想邀请她一同去千重湖看牡丹。
  千重湖畔的牡丹极是闻名,而且旁临兰若寺,听说香火极其灵验,月华心里有些蠢蠢欲动。
  按照时节来说,虽然京城天气冷寒,牡丹的花期较晚,但是此时也已经过了赏牡丹的最佳时节,千重湖边上如今怒放的都是芍药花。
  牡丹雍容华贵,芍药妩媚婀娜,自古有“牡丹为花王,芍药为花相”的说法。而正因为这一点的不同之处,在宫中便有禁忌。所有牡丹花色的服饰与器皿都是只有皇后方才可以使用,嫔妃不得逾越。
  妃子们是可以穿戴芍药的,但是月华端详泠妃身上绣着的重重芍药,却看不出与牡丹有什么区别。秦嬷嬷说,等到开春回暖,御花园里牡丹花开的时候,月华可以留心一二。
  可惜,自己没有等到牡丹花开。此时邵子卿提起,又勾起了她的纳罕。
  只是,她一直在尽量避讳着与邵子卿独处。自从上次他酒后失言,月华的心里就有了沉甸甸的包袱,觉得隐约有些尴尬。
  后来,邵子卿说:“娘娘知道那湖为什么叫千重湖吗?”
  月华摇头。
  邵子卿说:“因为兰若寺所在的山原名叫做千重山,山中有泉名忘忧,饮了忘忧泉里的水,可以忘却三千烦扰,顺着泉水流进湖里。湖里蕴积了千重烦恼,所以叫千重湖。”
  邵子卿博学多闻,对于各种名胜也是如数家珍。
  传说大抵只是虚言,寄托了人们的希翼而已。月华却又有一点心动,恨不能果真将自己的满怀愁绪付诸流水,但是她犹豫片刻,仍旧婉言拒绝了。
  邵子卿再次来到枫林探望月华的时候,车里竟然坐了一个娇娇嫩嫩的美人。
  他把这女人带到枫林里来也就罢了,邵子卿竟然还搀扶着她下车,径直进了月华的院子。
  那个女人身量与月华差不许多,一身雪衣,头上遮了一方银线面纱,只露出一双如水剪瞳,水光潋滟。
  “皇上差遣了这些守卫,倒是尽职尽责,每次子卿来都是严阵以待,恨不能将我也盘问一番。”
  月华笑笑:“哪里?不过是我哥哥担心我的安危,挑选了几个士兵。”
  “分明都是大内高手,褚慕白哪有这多训练有素的手下?”邵子卿摇头道。
  月华有些始料未及,一时呆愣。
  邵子卿笑吟吟地问她:“今日臣下邀了浮生醉梦的花魁一同去赏牡丹,娘娘可肯赏脸一同前往?”
  一旁的香沉顿时便不客气地翻了脸:“邵相怎么也会做这样的荒唐事?竟然邀请了青楼女子同我家娘娘一起,您这是有意贬低我家娘娘的身份了不是?”
  香沉并不是尖酸刻薄的性子,同邵子卿说话向来客气,第一次这样针锋相对,而且丝毫也没有给那个女人留什么颜面,一张小脸阴沉得几乎落下雨来。
  邵子卿莫名其妙,愁眉苦脸地解释道:“子卿委实冤枉,其实真的不是子卿这样孟浪,也是无可奈何。臣下见天往娘娘这里跑得太勤,皇上就总是邀臣下过去吃茶,介绍满长安的千金闺秀给微臣认识。子卿也是实在没办法,不堪其扰,临时寻了花魁来做挡箭牌,否则,哪里还敢相请娘娘一起去赏花?”
  ………………………………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有埋伏
  月华愕然,哪里知道还有这种事情。
  “娘娘这是不信么?那你便去问问褚慕白,他经常夜半三更地被皇上宣召过去,哪里有那么多军机大事?都是被喊过去喝酒聊天。皇上的醋意我们可经受不起。”
  月华自从离了紫禁城,便努力将自己同陌孤寒的恩爱过往尽数尘封起来,尽量不去想起。这么多时日,也再也没有见到陌孤寒。他果真便从自己身边蒸腾了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月华想,一堵紫禁城的高墙,便是自己与陌孤寒之间的距离,这一辈子,怕是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今日听邵子卿提及,她的心里一阵黯然,自己如今还是他陌孤寒的皇后,他可以在皇宫里美人在怀,左拥右抱,而自己,依旧还是他的颜面,即便是邵子卿和褚慕白,他仍旧是自私地介怀难安。
  她在那一刻,有些赌气,自己安守于这方寸之间,寸步不离枫林。他陌孤寒竟然还不知足,就盼着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人人敬而远之,他就如愿了不是?
  派了这多守卫,究竟是保护,还是监视?
  此时初九就候在门外,他极警惕地紧盯着竹屋门口。今天邵相过来,带了一个陌生女人,他有些不放心。
  香沉推门出来,冲着他没好气地道:“跟块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这里做什么?”
  初九眼皮也不撩。
  香沉反手掩上屋门:“鸡喂了没有?”
  初九还是不搭理她,只是不屑地一声冷哼。林子里那些侍卫全都知道他堂堂初九竟然在这里被一个小丫头呼来喝去的,若是传扬出去,自己岂不沦为弟兄们的笑柄?
  香沉听不到他回声,从他身边过去,胳膊肘狠劲一捣,初九脚下不动,身子却倾斜过去,避开了香沉的突然袭击。
  这一下落空。香沉仍旧得意地与他擦身而过。径直走到鸡栏跟前,打开了鸡栏的门。
  母鸡们立即争先恐后地钻出来,香沉俯身去挡,已经是来不及。受惊的母鸡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四散而逃,直接扑翻了架子上晾晒的黄豆。
  香沉一声惊呼,忙不迭地招呼初九:“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捡豆子,一会儿全都被抢食干净了。”
  初九不情愿地走过来,絮叨一句:“真笨!”
  香沉立即不甘示弱地还嘴:“你不笨?你不笨有本事将那几只捣乱的老母鸡捉回去!”
  “不管,”初九回答得干脆利落:“你自己放出来的,自己赶就是。”
  两人一厢唇枪舌战,一面低着头捡豆子。月华竹屋的门“吱扭”一声打开了,邵子卿和那个浮生醉梦的花魁从屋子里走出来。
  邵子卿转身,仍旧有些恋恋不舍。
  “娘娘真的不去见识一番么?”
  香沉站起身来,没好气地道:“适才娘娘就已经说了不去,邵相自己风流快活去吧,莫埋汰了我家娘娘,好生荒唐,也不看看什么身份。”
  香沉一句话惹恼了那个浮生醉梦的花魁,扭身便走。
  “嘁,好大的气性!”
  邵子卿讪讪地冲着屋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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